仟秋世玄 第76章 順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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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
「嗯～？咳。這裡是？咳咳。我這是？噗！」
迷迷糊糊的，褚世震逐漸睜開了眼睛，托著還有些暈乎乎的腦袋起身，也不知道是腦袋還沒緩過神來還是怎麼的，只是感覺眼前黑的，隨後就一口吐出了已經在嘴中凝固的差不多的血漿。
「媽的，嘶……我他媽的，咳咳咳。」
褚世震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有點不對了，甚至還有些神志不清，用著大拇指掏著鼻中的已經結晶的血塊。
幾息後。
「我操……」褚世震終於緩過了勁來，逐漸意識到現在可能已經是夜晚了，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先起身活動了下。
摸黑點起了油燈後，褚世震看著被自己吐了一口老血的床，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看起來不能得意忘形呀。」
鬼知道一個用力能功虧一簣呀，還特麼的遭了反噬，看起來以後還是得慢慢來，不能急。
境界越高突破失敗的反噬就越大，萬事萬物都是如此，收益永遠是伴隨著風險的。得虧褚世震自己身體的特殊，換作普通人，這種失敗估計就是經脈寸斷之類的了，不死也得殘廢，哪能像現在一樣像個沒事人一樣呀。
「小子，你剛剛怎麼回事？」
「嗯？差點走火入魔死翹翹了而言，怎麼了？」
「沒事，只是剛剛我明顯感覺到了魂力散失速度快了不少，現在又回到之前了，沒事。」
「……」啥意思？什麼這些個大佬說話怎麼都莫名其妙的，搞得褚世震一臉懵逼。
不去在管靈體的話，褚世震看了看被自己吐口了老血的床，搖了搖頭。
「算了，白天再說。」
……
「長老。」
一處房屋之中，兩名男性內門弟子恭敬道，而在他們面前坐著的是一位外門的長老。
「多久了？有快過月了吧。」那位長老語重心長的說道。
一位弟子也是聽出了其的言外之意，馬上說道。「長老，這實在不能怪我們……」
「難不成你的意思是？怪我？」那長老明顯有些不悅，說話的語氣也是加重了幾分。
要知道，讓他們兩人做事，做的慢就算了，還想要推卸責任。
「長老，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弟子急忙道歉，生怕對方遷怒於他。
「哼，諒你也不敢。說吧，查出些什麼了。」
「回長老，這一月我們倆奔赴了大大小小一眾的城鎮，最後在那瀾滄鎮找到了一點線索，但也是只有一點。」
「嗯！」聽到這話，那長老眉頭一皺。「所以說，你們就只查到一點？給你們了這麼久的時間你們就查到一點？虧你們作為我褚家子弟，我褚家給你們資源供你們修煉，來著流雲宗，你們就這麼報答褚家？啊？！」說完這老套的領導訓下屬的話，那褚家的長老皺著的眉頭也是舒緩了一些。「說吧，查到點什麼東西，最好不要糊弄我，不然，哼哼。」
「……」
聽完，兩人便是身體一顫，要知道，這個長老是出了名的變態呀，讓人辦事沒有一點好處，做的不好還會被懲罰，是所有褚家子弟都不想看到的一個人了，要不是被他剛剛好逮到，他們倆才不高興幫他辦事呢，幹了一個月不說，查不到東西還要被罵被罰的。
「回長老，那叫做褚世震的人就仿佛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一樣，就我們倆查出來的，他只是在那閃星村待上了一段日子，然後又是回到瀾滄鎮採購一些物質以外基本沒有其他的消息，而閃星村除了他以外並沒有其他的人是褚姓，其他的村民也基本上是都認識他，不過除了認識以外，他是什麼人，從哪裡來的基本上一概不知。」
一人說完，另一人跟道：「說來也是奇怪，聽瀾滄鎮的人說，這褚世震明明是沒有參加那招新的，但卻能進入流雲宗，而閃星村的人對他能進入流雲宗的信息一概不知，只知道他在住了一段時間後就離開了。」
「就這麼點？」
「哦，對了，長老，我在閃星村中遇到了一位好像曾經在家族中看到過的一位少女，不過那少女瞎了一隻眼睛，而且穿著的破布製成的衣服，不像是家族的人。」在他看來，穿成那樣和穿破布沒啥兩樣，而且他確實也不知道在哪裡、是不是真的看到過那少女了。
「什麼叫做好像？給你們這麼久的時間你們就查到點這些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滾！都給我滾！」
「……」兩人敢怒不敢言，只能灰溜溜的離去，到背地裡去罵這人了。
而那褚家的長老，閉目抬頭，思索著。『瞎了眼睛的少女？有這號人？僕人？丫鬟？難道真的只是同姓？褚世震。嗯……說不定是從其他地方來的人，估計是我多想了。「有些東西要搞清楚，不然有可能這褚世震會拿著褚家的名號到處做一些敗壞褚家名聲的事情，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發生的，既然對方與褚家之間應該沒有什麼關係，那就不用再去調查他了。
「褚世震……這名字怎麼感覺在哪裡聽過……難不成是那個貨的私生子？還是得去好好問問，嗯，之後家族聚會的時候好好問問。」
那長老搖了搖頭，隨後便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一旁的桌上，書被攤開在那裡，而在那一面上。
葉卿
年齡：十七
加入宗門的時間：兩年
境界：練氣巔峰
排名：八十
功法：可能為厚土訣圓滿
武學：穿雲手，穿雲腿，一葉行，金蛇劍，崩岩十三劍。
居住位置：弟子峰天瀑霞北
備註：無
另一頁。
褚世震
年齡：不詳
加入宗門的時間：不詳
境界：可能為練氣巔峰
排名：八十一
功法：不詳
武學：不詳
居住位置：不詳
備註：幾乎無跡可尋，傳聞與金天辰有所仇怨，與殷少宇、孫元龍等人有所交集，極有可能為褚家弟子。
而在這最後的褚家弟子的備註上，被人狠狠的劃了兩條橫線。
……
清晨。
「歐幾吧克，搞完手工。」
既然要整理，就全部給他好好整理一下。倒是不整理不要緊，一整理起來褚世震還不知道自己這木屋能搞得這麼的乾淨。
「接下來。」
接下來，褚世震還是決定先看看自己的身體有沒有出問題，畢竟差點出岔子，自己的身體總不可能一點事情都沒有吧，得看看。
褚世震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探查著身體中可能存在的問題，其實就是看看經脈有沒有問題，聚氣運氣之類的有沒有問題，其他的他又不會看。
「真是奇怪了，照理來說應該有問題的呀，怎麼會一點問題也沒有。」
對於褚世震來說，這種突破失敗不應該有些什麼反噬的嗎？比如說經脈脆弱之類的？怎麼自己跟沒事人一樣，還是說境界太低不配呀？不理解，懶得想，不去管他。要是褚世震能想明白，早無敵了。
既然沒事，且又坐下來了，那就修煉一會吧。
吸！
呼！
吸！
呼……呃！
「咳咳……」
吸！
呼！
吸！
呼！
隨著平滑的一呼一吸之間，褚世震再次進入了狀態。
任何事物，量變是簡單的，而質變卻是很難的，而境界上的突破就是質變。練氣層次是武者單純的匯聚天地靈氣到體內丹田，再轉換成自己的真氣。而凝真境層次則是將真氣在丹田中匯聚成一股氣旋。而氣旋的存在會使得武者更容易吸收天地靈氣，也能使之更容易控制真氣，發揮出真氣更多的用處。
這就是質變。而質變絕對不是靠著量變來完成的。就練氣武者而言，當其的修為到達了絕對的練氣境十層的巔峰境界之後，一般情況下體內丹田中的真氣就會到達上限，真氣將會再也不能增加分毫。而這時，武者的突破就需要的是一種契機，一種能感悟到突破的契機。
抓住契機之後，就需要時間，就練氣境突破到凝真境便是形成氣旋的時間。
而時間在對於不同的人來說是不同的，就好比世界上沒有同樣的兩朵雪花一樣，每個人體內存儲的真氣量是有區別的。
根骨的越好的人，存儲的真氣量就會比差的的雄厚；功法境界越高的人，真氣的純度就會比那些低的人精純。
而真氣存儲的越多，就越輕鬆了，就好比是在大河中形成漩渦肯定比在小溪中容易一樣。而真氣純度越精純，突破後的實力就會越強。不過這種真氣純度上的差距是可以通過後續的努力來彌補的，但真氣的存儲量卻是在一定程度上只與根骨有關的，也就是說只是先天。
作為只修煉了一本雜牌功法、且根骨只是普通根骨的褚世震，真氣量也就那樣，這也是為什麼褚世震能很快到練氣巔峰的原因之一。至於真氣純度，除非純元訣很牛逼，不然純度估計也不咋地。雖說突破後的實力絕對是比那些真氣純度高且多的人差的，但那能怎麼辦？沒辦法呀，即使褚世震知道也沒辦法，現在繼續浪費資源去改善還不如突破了之後再去調整呢。總是差不多的吧。
隨著褚世震的一吸一呼，體內的存儲的真氣仿佛又到達了極限，隨後一股像是上次那樣的感覺再次傳來。褚世震隨著那股感覺，丹田中的真氣再一次的流向經脈，隨後再通過經脈流向丹田，不斷循環著。
一個循環。
兩個循環。
……
褚世震不再心浮氣躁，不再急功近利，只是順其自然的一遍又一遍的循環著。
不知不覺之中，再一次的入夜了。反觀褚世震，還是盤坐在床上，渾身放鬆，幾乎所有的意識的集中在了不斷循環著的真氣以及經脈和丹田之中。如果現在有人偷襲褚世震的話，估計褚世震會一點反應也沒有的死去吧。
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褚世震還是一動不動的盤坐在那裡，甚至有一隻蟲子以為褚世震不會動，趴在褚世震的肩上。
隨著每次的循環，一股股微弱的氣流不斷的湧進丹田之中。起初還沒什麼感覺，但隨著一股股微弱氣流的不斷湧進，這一股股的氣流仿佛一條條小溪匯聚於大河一般，相互交錯融合之下，漸漸的，一個氣旋的雛形逐漸形成了。
不過，雖說是形成了氣旋，但這氣旋十分了脆弱，稍有差錯就可能會崩潰。而這時就需要褚世震小心翼翼的去保護壯大它了。
但在這十分關鍵的時刻，褚世震肩上的蟲子像是看出褚世震並不是死物一般，竟鬼使神差的給褚世震脖子上來了一口。隨著一口咬下，毒素也注入到了褚世震體內，一股痛意也隨之而生。
隨著莫名其妙而來的痛意，原本就脆弱的氣旋也逐漸變得不再穩定，幾息之後便崩潰而散。
伴隨著氣旋的崩潰，褚世震猛地睜開了眼睛，隨後一掌打在了脖子之上，不過那隻蟲子卻早已經沒了蹤影。
「我操！什麼東西？」只感覺自己脖子上好像腫了一塊的褚世震一臉懵逼，這是什麼鬼？沒聽說過修煉還會脖子腫的呀？
撫摸著自己脖子上腫起來的大包，褚世震百思不得其解。
「難不成是有人偷襲？」
褚世震起身走到窗前，向外觀望了一番之後便關上了木窗，隨後點起油燈關上了大門。
回到床上，褚世震再次摸了摸腫起的大包。
「哎？咦？嗯？錯覺嗎？怎麼會？」
原本大包的位置觸摸起來也沒了之前麻麻的感覺，同時也沒有了之前的痛覺，甚至就連原本腫起來的觸摸感也變得平滑，就仿佛沒有發生過一樣。
「難不成是我產生幻覺了？真是奇了個怪了。」
「或許真是。」
褚世震搖了搖頭，又拍了拍臉蛋。
「吸……呼……」
深呼吸了一口氣後，繼續閉上了眼睛，又一次開始了。
有了之前的經驗，褚世震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不過你進入的再快，再熟練，也擋不住需要慢慢來匯聚氣流。
又一次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之後。
一股氣旋雛形再一次形成，褚世震還是像之前一樣，慢慢的，順其自然的繼續著循環來逐漸壯大穩定氣旋。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氣旋才近乎是穩定定型了。
就這下一息的瞬間，褚世震丹田內氣旋完全穩定定型了下來，或許是因為褚世震修煉了純元類型的功法的原因，那氣旋呈現出了淡藍色的色調，只不過褚世震是看不到了。
而與此同時，大量的天地靈氣，猶如洪水泛濫一般，衝過了褚世震操控聚氣的限制，瘋狂的湧入褚世震體內，弄得褚世震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在短暫的慌張下，褚世震也是明白，這是突破了。明白的同時，先是開始引導起了不斷湧入體內的真氣向著丹田匯聚，有著氣旋的幫助，褚世震也是感覺到了匯聚的速度的變快。
數十息過後，瘋狂湧入身體的靈氣也逐漸消停了下來，褚世震吐出了一口濁氣。
「呼，這感覺……他媽的！太他媽爽了！」
褚世震雙眼就仿佛是發出了金光一般（懂吧，有些動漫的特性，你們應該懂吧），同時絲毫不感覺疲憊，甚至感覺還不夠，還想再來一次。
起身看向有光鑽入了木窗和木門，褚世震也是知道已經天亮了，而油燈已經沒油熄滅了。
打開了窗與門之後，看著外面已經走了一大半的太陽，一股餓意隨之而來。
「嗯……餓了，好好去吃一頓，吃好的！」
心情大好，必須好好吃一頓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