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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墨只好接著說下去。
「她是夫人的一個遠房親戚家的一個孩子,由於家裡窮困所以才來到府里當起了丫頭伺候公子,夫人看她倒也伶俐,於是就讓她成了少爺的通房丫頭。「
息墨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那個時候也不知道少爺是怎麼想的,就同意了夫人的提議,原本事情可能還會一直這樣的平靜下去,直到夏姑娘出現了。」
錦瑟想:「夏姑娘?她不會就是章季軒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吧。」
於是錦瑟便問道:「你說的這個夏姑娘是不是叫夏若瀾?「
息墨點點頭,錦瑟便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息墨並不奇怪錦瑟怎麼會知道夏若瀾,因為只要稍稍打聽的人就會知道章季軒和夏若瀾的事情,那個時候他們是晉綏城最津津樂道的一對才子佳人。
可是息墨並不知道錦瑟她們一家以前並不在晉綏城,她們只是最近兩年才搬來這裡的,所以對於晉綏城以前的事情並不知曉。
「夏姑娘長得很美,人也善良,而且知書達理,古箏彈得更堪稱是晉綏城一絕,公子對她更是青眼有加,愛慕非常,而她也對公子情意綿綿,他們兩人更是情投意合,那個時候我們都以為夏姑娘會成為府里的少奶奶。「
錦瑟示意息墨坐著說,不要拘束,息墨福了一禮便坐在了錦瑟對面的椅子上與她相距不過兩步遠。
「可是沒過多久,就聽說夏姑娘要乘船離開這裡,公子知道趕過去的時候,就只看見夏姑娘所乘坐的那隻船沉了,公子在河邊整整打撈了半月也沒有找到她的屍體,後來公子回到府里就把縈青給活活的勒死了。」
錦瑟疑惑的問道:「他為什麼要把縈青給活活勒死?「
「因為後來公子聽說夏姑娘船沉那日,縈青曾經約了夏姑娘見面,後來公子也曾問過縈青是不是有這回事,當時縈青便承認了,她說,她不想和公子一起分享其它的女人,她還說就是因為夏姑娘的存在,公子才不再正眼看她,所以她記恨夏姑娘,她還跟夏姑娘說,公子看上她其實只是在玩弄她,並不是真正的喜歡她,她還告訴夏姑娘說公子已經跟上官王府家訂了親,勸夏姑娘別再纏著公子。「
「公子聽她這麼說,當時很生氣,於是便命令秦總管拿來了繩索,把她給活活的勒死了。公子說都怪他以前太寵著縈青了,若不是他夏姑娘也不會死,所以公子最恨的就是別人拿著他的喜歡到處耀武揚威的人,所以適才奴婢才會那樣說。「
今日聽到息墨這樣說,錦瑟才知道為什麼他會在夢裡喊著她的名字,或許他對她是愧疚的吧,她並不覺得他那樣活活的把縈青勒死是如何的殘忍,相反會讓她覺得他是那樣的重情重義。
錦瑟問道:「既然少爺那麼喜歡夏姑娘又為何要跟大少奶奶訂婚呢?「
「這個、、、「息墨面露難色,今日她說的已經夠多的了,正在思量著要不要告訴錦瑟這件事情,可是看著錦瑟一直盯著她看。
於是只好清了清嗓子說道:」做奴婢的其實本不應該私自揣摩主子的心意,但是既然二少奶奶問了,那奴婢就只好直說,其實少爺與大少奶奶的婚事並不是你情我願的,大少奶奶一家本是一直在蜀州,那裡皆是蠻夷,治安並不穩定。因著我們府里的大小姐章清荷是當今聖上的寵妃,所以老爺在皇上面前倒也能說的上幾句話,更何況上官家原本跟老爺也是故交,所以便懇請老爺多在皇上面前美言,於是她們便搬來了晉綏城,上官家為了徹底的拉攏老爺便把大少奶奶嫁給了少爺。「
錦瑟聽完息墨的這番話,對整個章府里的事情也了解了個大概,雖然當中還有很多的事情不明白,但是她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一整日的勞累與困頓讓她不禁微眯著眼睛。
息墨雖然說了那麼多卻始終時刻在觀察著錦瑟的表情。
她起身扶起錦瑟柔聲的說道:「奴婢扶您進去歇息吧。」
「嗯。」
息墨聽到錦瑟這聲淡淡的「嗯」聲,覺得心裡仿佛壓了許久的石頭終於落地了,她暗自鬆了一口氣。
息墨知道今番這樣的話遲早是要說給她聽的,只是她沒想到會這麼快,原本她這幾天還在一直思量找個什麼機會好呢,卻沒想到上官晨月幫了她這麼一個大忙,她還真是想好好的感謝這位大少奶奶呢,若不是她,估計她還要熬白好幾根頭髮呢。
錦瑟望著窗外明亮的月光,聽見更漏聲響起。
她心裡嘀咕道,今晚恐怕有人是要失眠了。
可是對於錦瑟來說這件事情知道或者不知道對她來說都不重要,她只是覺得息墨今天的表現似乎是早早的就安排好的。
雖然她做的是滴水不漏,可是因著她平日裡並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今日這樣滔滔不絕的說話倒還是真不像是她平日的作風。
如果說是有人刻意安排的,那麼會是何人呢,更何況依上官晨月的性子又怎麼可能會聽從他人的調遣,如果說這僅僅是巧合的話,那難免也太巧了吧。
雖說息墨只是說的一個別人的故事,但是她知道其實是夫人在給她警醒,讓她不要像那個縈青一樣恃寵而驕。
這一夜錦瑟睡得格外的沉,可是卻有兩個人輾轉反側的睡不著。
一個是大少奶奶,自她回到房內,就急的香汗淋漓,來來回回的渡步,她倒不是說怕章季軒知道她打了秋錦瑟會懲罰她,她是怕她好不容易跟他的關係有所緩和,因為這件事又變得緊張起來。
她有點後悔自己剛才太心急了,只好一個勁的埋怨佩兒沒有好好的拉住她,佩兒則是一臉委屈的杵在那不知道怎麼辦。
她不安的和衣而睡,第一次感到長夜漫漫,孤獨難熬的滋味。
簇?伺候夫人睡著之後,一個人站在月色里,望著天上的明月兩行清淚掛在臉上,夜風裹著空氣里的清香鑽進衣領和衣袖裡,壓抑的哭泣聲被夜風吹散,看到有巡邏的人經過忙擦了擦眼睛,止住了哭聲,又站了許久,身子都涼透了才轉身回到她自己的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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