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七日是溫琅的生日, 他和往常一樣, 起床吃過早飯後就去了店裡, 新店裝修得差不多,臨近開張, 溫琅自然是很繁忙。道友閣 m.daoyouge.com
他自己甚至沒有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
「我出門去了。」溫琅被游景殊送到門口,親了一下游景殊才離開。
門房已經習慣了伯爺夫夫二人的恩愛, 現在波瀾不禁,眼裡甚至還充滿了慈愛的笑意。
「注意安全。」游景殊叮囑道,直到馬車消失在視線中, 他才轉身回去。
「琅哥兒走了?」宋綾婉問道。
「嗯。」游景殊點了點頭, 進屋去換了身利落的衣服。
「你真要學做菜啊?你有這份心是好的, 只是你以前也沒下過廚,萬一切到手可怎麼辦,你這手還要寫字……」宋綾婉倒也不是反對游景殊下廚給溫琅做飯,就是擔心,游景殊雖然自幼聰慧,學什麼都快, 可在廚藝上真的沒有什麼天賦。
「娘,您別擔心, 不會有事的。」游景殊按住宋綾婉手,目光沉靜的注視著她。
宋綾婉嘆了一口氣, 嗔怪道:「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好吧, 我就教你幾個簡單的菜色, 都是琅哥兒喜歡吃的。」
「謝謝娘。」游景殊微微揚起唇角,抬手抱了一下宋綾婉,宋綾婉無奈又縱容地拍拍他的背。
游景玥牽著游景殊送給他的小紅馬,在城門口和柳風掣碰頭。
「看看我的疾風,怎麼樣?」游景玥揚起下巴得意洋洋的說道。
柳風掣打量一番游景玥的小紅馬,說:「不錯,就是矮了點。」
這話一語雙關,游景玥感覺他在說自己。
「關鍵時候有用就行,長那麼高做什麼。」
柳風掣的唇角泄出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走吧,你獵了七天也沒獵到狐狸,今天天氣不錯,說不定能獵到。」
游景玥翻身上馬,動作瀟灑利落,他騎馬是跟著他大哥學的,倒是有幾分游景殊的風采。
他的眸子裡閃爍著自信的光彩,坐在馬上對柳風掣說:「今天肯定能獵到。」
背後是初升的太陽,晨輝灑在他的身上,耀眼奪目。
柳風掣眯了眯眼,翻身上馬,「嗯。」
……
溫琅剛走出府邸沒多遠,就遇上一個小廝攔路,一問竟然是溫家的人。
「大少爺,今兒是您的生辰,老爺請您回去吃頓飯,還請不要慪氣。」
這附近住的都是達官顯貴,這小廝故意在這裡說話,又正是府里的下人出來採辦的時候,被聽了去,自然會傳到那些達官顯貴耳朵里,合著是故意來這毀壞他的名聲。
溫琅冷笑一聲,對車夫說:「走。」
「伯爺,他不讓開。」車夫為難的說道。
「那就碾過去,一個下人也敢冒犯縣伯,嫌命長我不介意幫他一把。」溫琅的聲音不大,卻足夠震懾人心。
車夫一驚,最終還是乖乖聽話,驅動馬車。
下人一看,馬車居然真的直直地向自己過來,趕緊往旁邊躲去,還摔了一跤,被濺了一臉的塵土。
「呸呸呸!」小廝啐了好幾口唾沫,才把嘴裡的灰塵吐乾淨。
周圍出門採辦的下人看見小廝這麼狼狽,紛紛湊在一起嘲笑他。
小廝漲紅了臉,灰溜溜地跑了回去。
「豈有此理!畜生!畜生!當初就該掐死他!」溫世侖聽了小廝的話後,氣急敗壞的直拍桌子。
周月蘭心裡卻是有幾分開心,這溫琅真是自己作死,不過溫琅一直不來見他們,她也沒辦法從溫琅手裡把爵位弄過來。
「老爺,你看這樣……」周月蘭在溫世侖耳邊嘀嘀咕咕一番,用眼神詢問他。
溫世侖沉默一會兒說:「有損我的顏面。」
「老爺,你就是不這麼做,那個溫琅損你的面子還少了嗎?」周月蘭繼續煽風點火。
此話一出,溫世侖的臉色果然黑沉下來,「是該給那個孽畜一點教訓了。」
……
大清早就毀人清靜,溫琅真是對溫家厭煩得不行,自己不上門去找他們麻煩就不錯了,竟然主動來找自己麻煩。
他讓游景殊幫他去查了他生母的事情,但事情過去太久,並不好查。
當年相關的人,也都基本不在了。
他生母的身份猶如大海撈針,查起來很困難。
溫琅倒是不著急,他現在還不夠強大,等他羽翼豐滿,若是他生母的死真的有內幕,他自然一個都不會放過。
從店鋪里出來,已經是晌午,溫琅正打算找個地方吃飯,就突然聽見有人叫他,「溫琅!」
他聞聲轉過頭去,看清來人的瞬間,眉頭緊皺。
居然是游景平,游景平一臉著急的衝上來,用命令的口氣對他說:「帶我去見游景殊。」
這話說得毫不客氣,他記得游景平去過他的府上,可被門房趕走了。
游家大房的人,和溫家的人都是溫琅嚴厲交代過,不准放進去的人,溫琅出手大方,家裡的下人月錢都不少,自然不會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觸伯爺的霉頭。
游景平見溫琅不說話,以為溫琅根本就是還傻著,像從前那樣抬手推了推溫琅的肩膀,「聽不懂人話嗎?帶我去見游景殊。」
溫琅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擰。
「啊啊——痛痛痛……你他娘的快放開!」游景平被溫琅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冷汗直流。
「人話自然是聽得懂,可狗吠我就聽不懂了。」溫琅眼神冷冽的看著游景平,語調平緩沒有一絲起伏,卻充滿了譏諷。
「你他娘的敢罵我!找死!嗷——」游景平揮動另一隻手想打溫琅,結果另一隻手也被溫琅抓住反扣在身後,然後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
游景平一個趔趄,臉貼著地面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一旁的路人看見這一幕,紛紛笑起來。
大人捂住小孩兒眼睛不讓他們看這不雅的動作。
「溫琅!你他娘的……」游景平的臉漲成了豬肝色,爬起來就要打溫琅,可話說到一半,就被溫琅一個過肩摔,摔來平躺在地上。
「嘔——」背部重重的撞擊在地面上,游景平把今早吃的稀飯都吐了出來,他的腦子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眼前黑了一會兒,就這麼短暫的時間,便足以讓他害怕。
溫琅是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任他們欺負的傻子,他根本惹不起現在這個溫琅。
「好兇殘的哥兒。」
「這太過了吧……」
「我看是活該,這男人是不是想輕薄這哥兒,沒想到被人打了吧。」
「這哥兒長得和漢子一樣,誰會想輕薄他啊。」
「我倒是覺得這哥兒長得很俊俏,若是個漢子,怕是門檻都要被媒人踏破。」
「可他是個哥兒,長成這樣,根本嫁不出去吧,還這麼兇殘。」
「誒?這不是游家大郎的夫郎嗎。」
「游家大郎?游景殊的夫郎!」
「就是那個游景殊?!」
「還能是哪個游景殊,可不就是那個芝蘭玉樹,容貌卓絕,所有女子和哥兒的夢中情郎。」
現場驟然一片譁然,顯然沒人想到這個被人一口斷定嫁不出去的哥兒,竟然是游景殊的夫郎。
「等等,我記得游景殊的夫郎不是被皇上親封了縣伯?」
「是呀,而且是因為縣伯種出了新糧食,救了南方的災民。」
於是眾人看溫琅的眼神變得熱切起來。
溫琅頭皮一緊,正想溜走就被圍了起來。
「伯爺,伯爺,那土豆和紅薯好吃嗎?」
「真的能填飽肚子嗎?」
「吃了不會有問題嗎?」
「咱們平城的百姓什麼時候才能吃上呀?」
一個個問題,嗡嗡嗡的在溫琅耳邊響著。
被摔在地上,慢慢緩過來的游景平突然被人踩了一腳,又給踩暈過去。
昏迷前,游景平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他娘的,老子今天就不該出門。
溫琅一一解答了百姓們的問題,順便給自己的新店做了個宣傳。
「累死我了。」溫琅扶著門走進屋裡,門房見他灰頭土臉,滿腦子疑惑,難道伯爺今天去城郊種田了?
「回來啦,怎麼弄得和小花貓似的?」宋綾婉擦了擦手上的水漬問道。
溫琅這會兒正在努力平復呼吸,沒有注意到宋綾婉的神色有點不自然。
「在街上被百姓們堵住了,問我平城什麼時候能吃上紅薯和土豆。」溫琅喝了一口茶水,解釋道。
「是嗎,下次還是帶兩個人出門吧。」宋綾婉幫他把頭髮撫平,叫丫鬟去打水給溫琅洗臉。
「洗澡吧,一身都是汗,再叫廚房做點吃的,我洗完澡出來吃。」溫琅囑咐道。
等回了臥房他才注意到,沒有看見游景殊。
「和安胤恆他們出去了?」溫琅喃喃自語。
他拿了乾淨的換洗衣物,將外衫脫在屏風上,一會兒會有下人進來收拾。
熱水準備好,溫琅揮退了下人,自己跨進浴桶里泡澡。
伸手掬起一捧熱水,潑到臉上,溫琅搓了搓自己的臉。
「舒服……」溫琅閉上眼睛,感喟道。
熱氣升騰,溫琅被熏得有點困頓。
肩上忽然傳來一道力,溫琅頓時繃緊了身體,睜開眼睛。
是游景殊。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游景殊俯下身和他說話,「你閉上眼睛的時候。」
溫琅露出一個笑容,抬手去摸游景殊的臉,游景殊烏黑的長髮像是緞子一般滑過溫琅的肩頭,有點涼有點癢,還有點讓他心猿意馬。
游景殊側頭在他的手腕內側啄了一下,「聽娘說,回來一隻小花貓。」
已經洗乾淨臉的溫琅一點都不像小花貓,咧嘴笑起來時甚至有點痞,他的長相屬於陽光帥氣那一款,眉眼彎彎時,有點可愛,但撩人時卻足以讓人心旌搖曳。
他仰頭看向游景殊,笑得令人心癢,「小花貓沒了,只有小野貓,你要不要?」,,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m.. 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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