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狹小的房間裡,她輕笑出聲,那笑容清冽如艷陽般在單祁戈墨色的眼眸里綻放。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他震驚地望著她,那笑容美得不可方物卻同樣冰冷地可以把人冰凍成塊。
他聽見她說,
「不是我踐踏你的感情,我從一開始就不準備把自己的心奉獻給你,是你自己在踐踏自己的感情。」
她的話語殘忍的,不帶一絲感情地飄進他的耳朵,鼓動著他的耳膜,他清楚地看見她的笑容在他的眼前愈發耀眼,同樣也愈發冷酷,同時也好像在肆無忌憚地嘲笑著他對她的感情是多麼的卑微。她殘忍的話語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將他的自尊無情地扼殺,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的傷口。她知道他有多疼麼,而她竟然還可以當作什麼都不關她的事,那麼淡然妖治的笑容像魔鬼般侵襲著他的理智。
「該死的女人!」他是王,帝都偉大的象徵,他的自尊,他的驕傲怎麼可以容許一個女人隨便的踐踏?
她的笑容凝固在他的手指下,他用力地捏住她的臉,憤怒地要把她的骨頭都捏碎,無可抑制的怒火急速地燃燒,幾乎快要把他整個人都毀滅。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跟孤王說話!」
他的周身似乎有無數的火焰燃燒著,琉璃輕笑著閉上眼睛,這次王是真的生氣了啊。那麼他也可以回到她的身邊了嗎?他好象已經看到了她,她快樂的笑顏,她滿面淚水的小臉,所有關於她的記憶一部部重現在他的眼前,那麼真實,即使他們現在相隔甚遠,她一直那麼真實的活在他的心裡。
「璃裳……」悲傷的音符從他的嘴角溢出,兩行清淚緩緩劃落,滾落在單祁戈憤怒的手指上,那滿腔的怒火頓時被澆滅了一大半。單祁戈的手指慢慢鬆開,他懊惱,到現在他還是那麼卑微地屈服在了她的眼淚之下,可是她剛才喊得是……
「你……剛才喊了什麼?」
琉璃的眼淚泛濫,順著眼角滾落,逆流成河。
無法言語的悲傷從她的身上瀰漫開來。那些悲傷像被賦予了無窮的感染力,滲透進單祁戈的身體,她不快樂!他感覺到她的悲傷,那麼疼,那麼無助,那與身俱來的悲傷到底來自何處?
他不忍,不忍看到如此悲傷的她!他怕她會像那美麗卻脆弱的瓷娃娃一樣突然碎掉,如他的母后一般永遠消失在他的生命里。就算是他卑微也好,那麼也讓他愛她吧,就讓他那麼卑微的愛著她吧。
他把她擁入懷中,她的身體柔軟地倒在他的懷裡,她銀灰色的髮絲在那片月寒石的光芒中飛舞著,有著強韌的生命力,它的主人卻是那麼的脆弱。
「我想回家。」我想回到她的身邊,哪怕只見她一面。
耳邊傳來她輕輕的呢喃,他妥協了,如果那是她想要的,那麼……
「如果,如果你是思念湘水的親人,我可以讓你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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