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因為廢妃之事單祁戈和邵將軍已經對峙許久,最後還是邵賀蘭出面,自願放棄淑妃的殊榮才得以緩解。雖然一向心高氣傲的邵賀蘭有些不甘,但畢竟她和單祁戈並沒有一絲感情可言,他們也不過是一道聖旨的指婚,況且在父親的軍營里還有她青梅竹馬的人在。
與邵賀蘭關係甚好的貴妃最後也同意跟著邵賀蘭出宮,家是回不去了,愛面子的爹爹肯定是不會讓她再進家門的。
單祁戈會見完邵將軍就回到了未央宮。未央宮的外圍依然是侍衛來來回回嚴密的巡邏,看到他,侍衛紛紛跪下,他揮手,推開那雙承重的大門,裡面亦如以往一般安靜,白茫茫地雪染白了那片美麗聖潔的大地,仿佛不曾有過外界的嚴密包圍。
單祁戈的心突然狠狠地沉了下來。這裡是他將他圈養的地方,他不想讓任何人接近他,知道他的存在,或者他更害怕他會再次逃離他。即使他們彼此承諾,但他依然害怕某一天突然醒來,沒有了他,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一場空虛卻心疼的夢。
此刻他迫切的想要見到他,想要將他柔軟的身子揉進身體,想到他那雙憂傷的幽綠色眼眸,他不由的加快腳步。
可是當他回到大殿的時候,裡面只有那些沒有溫度的擺設,沒有他朝思暮想的人兒。他的不安像是被無限擴大起來,甚至有些暴躁地吼道:「來人。」
一個小侍女怯生生地走到他面前,卻不是青青,單祁戈挑了挑眉,問道:「青青呢?」
「奴婢剛才看見青姐姐取了小襖往荷花池的方向走了。」
聽聞,單祁戈的嘴角又勾起一絲笑意,原來是他多疑了。
當單祁戈來到空無一人的荷花池邊,冰冷的石台上只有一把斷了弦的琴,琴弦上還有被寒冷空氣凝固的一滴鮮血,他伸手將那滴鮮血捏在手裡,用力地握緊手掌,他不在這裡。
他討厭這種不安的感覺,但是他卻強忍著讓自己保持冷靜,他很想叫人把他找出來,好平息自己心中的不安,但他依然尚存一絲理智,包圍如此嚴密的未央宮他是逃不出去的,要找到他不過是時間問題。
如此想著,他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就算是現在他對自己還是沒有那種自信,那種能讓他一直心甘情願呆在他身邊的自信。
然而當迎面吹來的寒冷風氣落在他臉上的時候,他猛得挺直了背脊。那混合在空氣的暗香不是屬於他的,也不是青青會用的。
有人來過這裡,會是誰?他慌亂地看向四周,亭子的周圍除了他剛才行經的腳印,還有兩種深深淺淺,被白雪掩埋了一半的腳印。
這裡只有他,琉璃和青青三個人的腳印,卻有第四個人的香氣。單祁戈甚至不敢往下想下去,琉璃確實來過這裡,可是是誰用何種方法躲過重重包圍潛入了這裡帶走了他?
但僅有的一絲理智告訴他,琉璃現在一定是安全的,這裡除了那把斷了的弦,並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那人帶走琉璃的目的又是什麼?而他是否又是自願跟對方走的。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4s 3.661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