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昕抓狂了,與智商無關。
石頭竟然也不知道華紹喜究竟為什麼來這地界歷練?!!
郭昕能不抓狂嘛?瞬間就覺得天淚滾滾,不抓狂那就不是郭昕了…
石頭多了解郭昕啊,一見郭昕嘴巴微張,就知道郭昕的汗毛全豎起來了,原本摟著郭昕的手立馬鬆開,人也跳到一米開外,矯健得很,「可是,華紹喜沒反對,還派了他身邊的人押送羊肉乾進京,這就表明此舉符合華家的利益…」
郭昕氣得牙痒痒,「華家的利益難道就是你的利益?你怎麼知道你不會是華家的墊腳石?!」
&感覺。」石頭再度給了個討打的答案。
郭昕頭次覺得,家暴其實真有存在的正當理由的,奈何力量對比太懸殊,還是宣揚愛好和平吧…
郭昕努力擠了一個笑,看在石頭眼裡,那比板臉更可怕,又跳了一米開外,警惕的關注著。
郭昕見狀,也不裝了,長吁了一口氣,沖石頭道,「石頭,我打過你嘛?」
石頭想了想,正兒八經的動真格的打還真沒有過,當下實誠的搖了搖頭…
&你躲那麼遠幹嘛?」郭昕歪著腦袋,很是不解。
石頭楞了,是啊,自己幹嘛要躲開啊?…尷尬了,嘿嘿的傻笑兩聲,朝郭昕走近,「我皮厚不怕掐的…也不怕你打…」
郭昕了不起就是狠狠的掐一下石頭或用手掌拍打一下石頭,對石頭來說就跟撓痒痒似的…
石頭覺得有些沒臉,想了想。又補充了,「我跳開不就是為了配合一下嘛,呵呵,讓你覺得有成就感些,呵呵…」隨口胡謅的,可一說出口,石頭卻越想越是這個理,自己就是為了配合昕兒發怒的氣氛的。嗯,應該得個表揚的…
&頭,」不等石頭討賞,郭昕已重新醞釀好情緒,開始語重心長了,「咱們要不回益州吧?」
&石頭傻眼了,這是什麼節奏?
只見郭昕繼續道。「我覺得吧,你這莽性格不大適合做官,與其日後被皇帝殺頭流放,咱們還不如回益州當田家翁去。我想在爹和娘心中,咱們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石頭這個縣官正當得過癮呢,雖然地方窮點,人少點。田地荒蕪點,可頂頭上司基本等同虛設,又沒個地頭蛇時不時的出來噁心一下人,北狄郡王不算,石頭的感覺那是不能再好了,挽起袖子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基本上沒制勒啊…
於是,石頭忙給郭昕做起了思想工作,「昕兒,你相信我。我真沒亂來,我要拿不準華家的態度,我是不會這麼幹的,我又不傻,就像你說的,我又不是皇親國戚,相反,我還是皇親國戚的眼中釘。我真不至於那麼的冒失…」
&你也不知道華紹喜究竟是為啥來這的啊?!」郭昕有些焦躁。
&些事,只可意會,不能言傳,」石頭解釋著。「我總不能問華紹喜,你老兄到底幹嘛來了吧?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說開了,反而不好。」
&你的感覺不見到就對啊,」郭昕摸了摸額頭,「有些事也許他就是很簡單呢,華紹喜也許就是沒什麼目的呢?也許華紹喜也沒啥經驗呢?…」
&再受寵,也是庶出,」石頭道,「府里的環境單純不了,再傻也比咱們精,咱們換個角度想,如果是我,若真是單純的來歷練,我肯定不會攔這等事啊,對吧?我都不會攔事,華紹喜更不會,他既然接了,那就自然有他的考量,放心,咱們安穩得很…」
&的?」郭昕還是不放心。
石頭重重的點頭,「當然是真的,我的判斷准沒錯,我可是經常獵到東西的人,感覺敏銳著呢。」
石頭打獵的確是個好手,在益州捉個鳥,逮個山雞啊什麼的,比一般的獵戶還厲害,到了掖縣,頭一次去北狄拜訪,就在草原上憑感覺發現了一隻狐狸,還給逮著了,不當獵戶真是可惜了…
思及此,郭昕總算能說服自己了,石頭的感覺應該比自己的強,好吧,姑且信他,但還是給石頭打了一隻預防針,「日後還是有確切證據了才做出反應,感覺這事不靠譜,若你下次還這樣,就給我辭官回益州去!」說到最後語氣也惡狠狠的了,習慣性的伸出手掐了石頭手掌心一下。
石頭被掐後,反射性的就想跳開,姿勢剛擺好,就聽郭昕陰森森的威脅著,「你架勢擺那麼大,是想刺激我真拿掃帚追著你打?」
石頭趕緊又朝郭昕靠了過去,嘿嘿笑著,「岳父在呢,你追著我打啊…」
郭昕沒好氣的又拍了石頭一下…
而華紹喜此時正在軍營給上司打報告,軍民關係要搞好嘛,春節來了,是不是也該拜訪一下地方官啊,那個啥,自己是不怕辛苦的,願意代表兵營去掖縣走一遭的…
華紹喜的上司是一四品游擊,叫柴威,家中算是世襲的武官了,只是不管是在前朝還是在大夏,都沒擠進中樞,四品官就是混得最好的了。
柴威對華紹喜是起了拍馬屁的心思的,奈何華紹喜在兵營里的時間楞是沒連續超過四天的,柴威估計,若不是為了推銷冬衣,沒準連四天都不會有…
華紹喜從平涼一到兵營,報了個道,喝了台歡迎酒,一聽說掖縣在拿白面換蕎麥,就要求第二天運著白面去主動換,柴威能不答應嗎?
然後從掖縣回來了,華紹喜也不好好在兵營訓練,而是開始四處蹦躂,柴威真想說,沒讓你四處去搞聯誼啊,你能不能先給個機會發展發展咱倆的關係啊…
柴威也留意了,華紹喜去掖縣的頻率有些高…
柴威也打探到了,掖縣的縣令和英國公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因高門大戶不可言說的原因,給冠了個石姓,發配到掖縣了。
因此,柴威認為,華紹喜和石頭大概在京城是好基友,華紹喜見石頭落難,便屁顛屁顛跑來作陪了,算是玩了一回共患難…
因此。雖然華紹喜上午才從掖縣回來,柴威還是很爽快的批了,要不是礙於他是主管,必須得守在軍營和大家一起聯歡,他也會跟著華紹喜走一遭的,酷似英國公的兒子肯定比齊國公的兒子在軍中更有前途嘛…
華紹喜這邊拍拍屁股準備走人,不想平涼飛鴿來信。白滿牛讓華紹喜即刻去平涼走一遭。
華紹喜一看,納悶了,快馬加鞭去平涼也得一個月啊,這是讓自己在路上過年?白滿牛不至於這麼狠吧…
華紹喜又看了一下公函,上面的確寫著即刻兩字…
華紹喜琢磨了一下,難道是羊肉乾進京的事鬧大了?算了算日子,覺得不對啊。就算路上沒耽擱,可畢竟運著東西呢,按說最多也就抵京三五天,平涼應該還收不到京中的消息啊,那白滿牛找自己幹嘛?不知道自己是來混個資歷的嘛,有啥要事需要召見自己啊…
華紹喜琢磨來琢磨去,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正想扯個謊拖延個幾日,等年過了再啟程,突然想到。難道是老父親出事了?…
這麼一想,華紹喜立馬打了個激靈,老父親年紀不小了呢…
華紹喜越想越害怕,立即召集手下,給半個時辰準備乾糧…
然後,華紹喜便臉色發白的癱坐在營帳內,心中悔之不已,不該為了賭一口氣。就不聽老父的勸阻,硬是跑這麼遠來啊…
是的,華紹喜來北都護府不是華擎柱安排的。
華擎柱不是特喜歡這個小兒子嘛,愛護得有些過了。打華紹喜一落地,華擎柱對這個老來子就宣布了一系列的特殊優待政策,還將華紹喜弄到自己的院子裡親自帶,因此,華府里沒誰不長眼的會沖華紹喜翻白眼,哥哥姐姐,侄兒侄女都對華紹喜表達了充分的善意,華擎柱的糟糠連孫子都有了,也不擔心華紹喜會搶了自己骨肉的爵位,也就懶得去給華擎柱添堵,對華紹喜也就和顏悅色的了,正牌夫人都是這態度了,姨媽們誰還會去傻乎乎的造次?於是乎,華紹喜這個庶子就一路順風順水的長大了…
雖然華擎柱對華紹喜的寵愛有些過了,過得讓華紹喜很是受了同齡人不少的嘲笑,但華紹喜還自我安慰說那些小夥伴們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因此,雖然華紹喜被老父給弄得尷尬的次數挺多的,可也沒給華紹喜留下太多的陰影。
但是,不巧的是,華紹喜不小心聽到自己的侄孫在背後嘀咕自己,這個侄孫只比華紹喜小一歲,是他庶出二哥的庶子的嫡子…
華家是個大家庭,雖然人物關係錯綜複雜,但華紹喜對整個大家庭的男成員還是非常熟悉的,自認為和大家關係都還不錯,當然了,肯定有那泛泛之情的,可華紹喜堅信,大家面子上怎麼都過得去。
不想,卻聽到自己的侄孫在背後編排自己,那話說得還特難聽…
被保護的太好的華紹喜受傷了…
華紹喜自己躲起來氣了一天後,便憋足了勁兒要證明自己不是齊國公府的蛀蟲,自己也能是棟樑的,也是能為齊國公府做貢獻的,並不是那隻榨取不付出的…
不能再待在御林軍里了,一定要離開老父的庇護出去歷練歷練才能長本事,才能堵住那些人的嘴…
於是,華紹喜便自己悄悄運作了,託了兵部尚書的兒子---華紹喜好友的好友的好友的好友---,要求將自己弄到最艱苦的地方鍛煉…
等華擎柱知道時,華紹喜已在打包了。
華擎柱當然捨不得么兒去那麼遠的地方,華紹喜卻是生平頭一次堅決不聽老父的,威脅若不讓自己去,就絕食自己餓死自己,額,很孩子氣的戰勝了老父,打馬出京了…
出京後,華紹喜是開心的,覺得自己此舉是再正確不過的,不過,此時,華紹喜卻是腸子都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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