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晉 第二零六章 大爆黑料

    九月二十五日午後,派往廬陽郡的人回來了,帶回了桓序的回信。道友閣  www.daoyouge.com桓序正在組織船隻人手,將於次日抵達居巢縣南城碼頭轉運糧食。

    接到桓序的回信之後,宋延德和胡文利喜不自禁。因為那回信上,桓序對兩人的作為大加褒獎。

    對於二人稟報的居巢縣民憤已起的情形,桓序告訴他們,要加以引導,必要時激化矛盾,讓居巢縣百姓亂起來。屆時便有各種理由採取行動。

    宋延德和胡文利心情愉悅,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那李徽已經是瓮中之鱉,死期可待。想想他昨晚宴席上涕淚橫流的模樣,兩人便覺得好笑。這廝自以為聰明,最終還是為他人作嫁衣裳。這居巢縣別說現在他待不下去,將來他更是待不下去。

    傍晚時分,胡文利出南城回到碼頭上。因為明日就要調運糧食,於是他又將兩座庫房裡的糧食全部檢查了一遍,叮囑看守人員務必小心在意,這才回到臨時住處。

    時近初冬,碼頭臨湖,傍晚時分風又大,氣溫甚為寒冷。胡文利身子虛寒,受不得冷風,早早的便縮在屋子裡不出來。甚至還命人生了一盆炭火起來。

    天快黑的時候,突然間手下人前來稟報,說居巢縣城中蔣氏大族族長蔣雲前來,有要事求見。

    胡文利有些納悶,居巢縣內大族自己基本上都認識,這位西城蔣氏的族長蔣雲,自己也見過面。只是著蔣雲似乎並不熱絡,所以只是點頭之交,並不熟悉。今日這蔣雲跑來城外見自己,卻不知是有什麼要事。

    但既然當地大族求見,也不好拒之門外,於是出來查看。那蔣雲帶著兩名僕役站在碼頭上,身後拖著一輛平板車,上面似乎有不少東西。

    「居巢縣城西蔣氏族長蔣雲前來拜見,叨擾胡主薄了。」蔣雲見面後忙上前行禮。

    胡文利拱手道:「蔣族長有禮了。不知蔣族長見本官有什麼事麼?」

    蔣雲賠笑躬身道:「在下聽聞胡主薄在碼頭駐留。這麼冷的天,胡主薄為了我居巢縣事務辛苦操勞,作為居巢縣百姓,蔣某甚為感動,心中覺得過意不去。所以特地前來表達敬佩之意,也帶了些薄禮前來犒勞。」

    蔣雲說這話,命兩名僕役掀開車上的蒙布,露出了車上的東西。

    「小門小戶,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這是五壇酒,也不是什麼好酒,是建康運來的小杜康。還有三頭新鮮宰殺的肥羊。天氣寒冷,特送來給胡主薄暖暖身子,給貴屬打打牙祭。」蔣雲拱手道。

    胡文利知道小杜康是什麼酒,那可是好酒。京城建康產的名酒,說不是杜康但不遜杜康,所以叫了個『小杜康』之名。新鮮羊肉,更是上等肉食,昂貴無比。胡文利在居巢縣還沒吃過幾回呢。

    但胡文利是個精細人,他對蔣雲的來意表示懷疑。自己和他交往不深,這蔣雲平素也不是自己玩的那個圈子裡的人,為何他突然跑來犒勞自己?這多少顯得突兀。所謂要事求見,難道便是這件事?

    「蔣族長,這是做什麼?無緣無故為何如此破費?本官不能收,請你拿回去吧,本官心領了。」胡文利沉聲道。

    蔣雲忙道:「不過是些吃喝罷了,算不得破費。還請笑納。」

    胡文利擺手道:「拿走,拿走。我說了不必如此,心領了,蔣族長,告辭了。」

    胡文利轉身便走,蔣雲忽然大叫一聲,噗通跪在地上磕起頭來。

    「蔣族長,這是做什麼?」胡文利皺眉道。

    蔣雲低聲道:「蔣某前來,其實是有下情稟報,是關於李縣令的事情。這件事我已經耿耿於懷數月之久。現如今我覺得必須要說出來了。還請胡主薄為我做主啊。」

    胡文利一愣,皺眉道:「關於李縣令的事?那是什麼事?」

    蔣雲左右看了看,胡文利知其意,想了想沉聲道:「請蔣族長起來,隨我進屋說話。」

    蔣雲連聲答應了,吩咐兩名僕役將平板車拉著進了碼頭庫房院子裡。胡文利看了看,卻也沒有阻止。


    兩人來到胡文利的住處,胡文利立刻問道:「到底是什麼事?你且說來。」

    蔣雲躬身稱是,開口道:「胡主薄,蔣某今日是來揭發李縣令威脅百姓,毀人聲譽,並且強占我大族莊田的事的。李縣令自來我居巢縣,囂張跋扈,不可一世。對我居巢大族殘酷迫害,並且無視我大晉律法,強占私產,以性命威脅我們。特別是我蔣家,被他害慘了。」

    胡文利皺眉道:「有這些事?細說來聽。」

    蔣雲於是將李徽污衊他蔣家叛國投敵,污衊蔣氏和湖匪勾結,以此作為脅迫的手段逼迫蔣氏回居巢縣復耕莊園,將蔣氏六千畝莊田全部強行分派給流民耕種。並且強迫簽訂不平等的租種條件的事情說了一遍。

    或許是牽動之前的隱痛,蔣雲說的是聲情並茂涕淚橫流,而且還拿出了之前李徽和各大族簽訂的土地租種的條約作為證明。

    「胡主薄,我居巢蔣氏,紮根居巢縣百餘年,歷經五代人,在居巢縣名聲高隆,為鄉里所讚譽。這麼多年來,我蔣氏對朝廷忠心耿耿,祖上也有為官之人。那李徽一來,便往我蔣氏身上潑髒水,說我蔣氏叛國。這是何等的羞辱?更可恨的是,事後居然輕描淡寫的一句弄錯了便罷了,何等的可恨?我居巢縣大族莊田本是私產,此人為逼我等就範,以泄洪於莊田要挾我們,要是我等不從,他便要將圩口扒開,讓我們的莊田變成一片汪洋。如此囂張橫行之人,跟匪徒何異?我居巢大族都痛恨無比,但卻只能忍氣吞聲。今日蔣某將這些事稟報胡主簿,便是想請你為我們做主。我蔣氏不再沉默,誓要討個說法。」

    蔣雲咬牙切齒,聲淚俱下的說道。

    胡文利心中有些激動,因為蔣雲說的這些,都是李徽的黑料,都可以作為對付李徽的證據。這正是他需要的。不過,他心裡卻也有些疑惑。

    「蔣族長的,你說的這些倘若都是真話的話,那麼李縣令確實行事出格了。不過,這些事你為何來跟本官說呢?你不怕本官和李徽沆瀣一氣?還有,本官上任數月,為何你不早告訴本官呢?」胡文利淡淡說道。

    蔣雲忙道:「胡主簿,蔣某怕啊。蔣某豈敢將這些話隨便跟人說?只能忍氣吞聲留在肚子裡。否則我蔣氏恐有性命之憂啊。但現如今,我卻不怕了。因為我早已看出來了,胡主薄和宋縣丞和那廝不是一路人。蔣某不是傻子,看得出來那廝對二位大人的故意刁難和彈壓。胡主薄和宋縣丞剛正不阿,不肯妥協,蔣某都看在眼裡。現如今,那廝倒行逆施,奪百姓之糧,百姓們都罵翻天了,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這種時候,蔣某自然也膽子大了,所以便來求見胡主薄,以求公道。這廝已經犯了眾怒了。這種時候,蔣某不能再沉默了。想來想去,求見胡主薄告知這些事,是最好的做法。蔣雲懇請胡主薄為我居巢百姓,為我蔣氏做主啊。」

    胡文利緩緩點頭,蔣雲這番解釋合情合理。其實說白了,便是蔣雲之前不敢擅動,害怕李徽收拾他。現在牆倒眾人推,他看出李徽已經犯了眾怒,又看出自己和宋縣丞和李徽不合,便跑來告發李徽,想借著自己和宋縣丞的手來報之前的讎隙。

    這一切站在蔣雲的立場上看,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蔣族長,很好。你今日所言極為重要。本官會稟報宋縣丞的。不過,你要為你說的話負責,倘若讓你簽字畫押,錄下口供,你敢不敢?」胡文利道。

    「當然敢,我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隨時聽候吩咐,別說簽字畫押,便是和那廝對質都可以。不過,那廝狡猾之極,我有些擔心,宋縣丞和胡主薄未必能斗得過他啊。」蔣雲道。

    「呵呵,鬥不過他?我們身後有誰,你們怕是不知道。我和宋縣丞不是怕李徽,而是低調收集證據罷了。那人算什麼?很快你便會看到他的下場。到時候他的種種劣跡都要成為罪行。到時候蔣族長人證物證俱在,必會為你出這口氣的。」胡文利冷笑道。

    蔣雲噗通跪地磕頭,沉聲道:「若能替我蔣氏報了此仇,蔣雲願拿一千畝莊田作為酬謝胡主薄的謝禮。」

    胡文利心中狂喜,一千畝莊田,這可是一大筆財產。他不過是個幕僚而已,其實窮的要命。這一大筆飛來橫財到手,日子便好起來了。

    但他表面卻不動聲色的道:「我要你莊田作甚?你拿我當什麼了?」

    蔣雲道:「知道這點田產對胡主薄算不得什麼,但能為我蔣氏出口惡氣,為居巢百姓除了此害,別說一千畝薄地,便是傾家蕩產,我也願意。」

    胡文利呵呵笑道:「蔣族長性情中人,很好。你放心,只要你配合我,我必幫你完成此心愿。」

    蔣雲拱手道謝,賠笑道:「早知胡主薄如此大義,蔣某早該來見你了。今日一見,相見恨晚。不如我命僕役把羊肉煮了,和胡主薄暢飲一番。胡某還有一些李徽的其他事情,一併稟報。」

    胡文利點頭笑道:「也好。」

    蔣雲聞言大喜,出門大聲吩咐僕役煮肉拿酒。不久後,碼頭庫房院子裡肉香撲鼻,酒香瀰漫。引的眾看守垂涎欲滴,紛紛側目。

    有手下舔著臉進來詢問可否也弄些酒肉吃吃,胡文利罵了幾句,吩咐只許一人喝一碗酒,不准喝醉,以免誤事。眾手下歡喜雷動。很快,碼頭庫房裡便充滿了吃喝歡笑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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