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走過去坐在床邊。一筆閣 www.yibige.cc
李徽握著她的手輕聲道:「阿珠,你不用擔心。你要相信公子的能力。去年到現在,遇到了多少艱難之事,公子不是一件一件的全部解決了麼?你放心便是。你去替我照顧我娘她們,我心裡也放心的很。不然我兩頭牽掛,心中著實難以安定。有你去,便等於我去。明白麼?」
阿珠心中感動,她知道這是公子對自己的極度的信任。他把自己完全當成自家人,所以才會說這樣的話。雖然不放心公子,但是讓公子安心便是給他最大的幫助。自己也相信公子一定能渡過難關,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公子解決不了的。
「公子,阿珠去便是了。但公子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我會照顧好大娘和丑姑,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你一定要來丹陽郡見我們,不然不然我我。」
阿珠說著話,鼻子一酸,眼淚珍珠一般一串串的落了下來。
李徽笑道:「你瞧瞧,怎麼跟生離死別似的?你莫要害怕,我娘她們不會為難你的,她們都很好。我在這裡也沒事的。我身邊有周大哥,有大春大壯他們,誰也奈何不了我。事情很快就能解決的。你不要擔心。」
阿珠噘著嘴道:「你保證不會有事?。」
李徽笑道:「我保證。要不咱們拉個勾。」
阿珠嗔道:「公子老是說笑,阿珠心裡卻擔心的很。」
李徽坐起身來,伸手摟住阿珠的肩頭,柔聲道:「放心吧,不要這樣。你若是跟我娘她們在一起的話,天天哭喪著臉,豈不是讓她們也擔心起來了?公子我主意多的是,這世上想害我的人還沒生出來呢。你放一萬個心。」
阿珠點點頭道:「我在大娘面前豈會愁眉苦臉?那我什麼時候動身?」
李徽道:「宜早不宜遲,如果必須要離開吳郡的話,那麼趁著天氣不那麼冷的時候動身為好。免得入冬難行。明日上午收拾一下,午後便動身吧。」
阿珠道:「明日便走麼?這麼急。」
李徽輕聲道:「明日用阿旺套輛車,馬車腳程快,省的路上耽擱。最多七八天便能到吳郡。我讓蔣勝帶個人護送你一起走。」
阿珠默默點頭,一聲不吭。
李徽輕輕撫摸她的肩頭,柔聲道:「怎麼了?心裡不願意?」
阿珠忙搖頭道:「當然不是,我只還是擔心公子沒人照顧。」
李徽一笑,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的臉對著自己道:「不要愁眉苦臉的,你這樣我怎麼放心?來,給爺笑一個。」
阿珠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樣子滑稽又可愛。李徽伸手將她抱起,坐在懷裡親吻。阿珠鼻息咻咻的回應著,兩人親吻不休。
平素親吻的時候,阿珠都是有些羞怯被動的,但今日,阿珠似乎像是變了個人一般甚為主動,緊緊的抱著李徽的脖子,身子緊貼在李徽身上。
李徽感覺阿珠綿軟的身子越來越滾燙髮熱,感覺阿珠的動作越來激烈,在自己懷中扭動如藤蔓。
李徽知道阿珠情動,他自己也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忙移開嘴唇在她耳邊低聲道:「阿珠,你」
阿珠在李徽耳邊呢喃著嬌聲道:「公子,你你要了阿珠吧。」
李徽張了張口,嗓子眼發乾,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公子你要了阿珠吧。我願意一輩子侍奉公子永不分離。」阿珠的低語如同夢境中的仙女誘惑的召喚,讓人難以抵禦。
「阿珠我」李徽剛剛吐出這幾個字,便被阿珠香濡的小嘴堵住了嘴巴。李徽的腦子裡嗡然一聲,瞬間一切都崩塌成一團漿糊。
輕薄的衣衫如窗外風中緩緩飄落的秋葉一般飄落在地上。帳幔拉下,昏黑的房間裡,嘆息聲如夢中的囈語,喘息聲輕柔若無。帳幔如波,被翻紅浪,兩個年輕的身體如兩團火一般盡情燃燒。
院子裡,深秋倔強的秋蟲在寒冷的秋夜裡發出最後的悲鳴之聲,宛如瀕死之前的最後哀鳴,久久難以平息。
次日清晨,李徽醒來之時,阿珠已經早已不在床上。李徽坐在被窩裡呆呆發愣,想起昨夜纏綿,既覺旖旎,又感歉疚。
自己之前還告誡自己,不要染指阿珠,畢竟才十五歲。起碼等個一兩年。但終究還是沒能把持住。事已至此,倒也沒什麼可說的,好好待她便是。而且這年頭本就如此,十五六歲成婚的多的是,倒也不必矯情此事了。
穿衣起床來到堂屋裡,阿珠正在整理行李。看見李徽出來,臉上一片通紅。
「早啊,珠兒。」李徽伸著懶腰,掩飾著此刻的尷尬。
「公子早。我打水給你洗漱。」阿珠道。
「你繼續收拾東西,我自己來。」李徽擺擺手,自去洗漱。
洗漱完畢的時候,阿珠已經擺好了早飯在廊下。李徽一邊吃早飯,一邊命人叫來蔣勝吩咐事。
蔣勝一聽要隨行保護阿珠去吳郡一趟,大喜過望。他早就想回去一趟了。家中妻兒已經大半年沒見了,本想著這次小郎回吳郡接主母,一併將家眷接來的,誰知小郎突然又取消了計劃。這下終於能回家看望妻兒了。
李徽交代了不少,回去的路徑,要注意什麼,路上多警惕些。天明趕路,日落投店,一定要照顧好阿珠等等。蔣勝一一點頭記住。
「小郎放心,我蔣勝辦事,你放一萬個心。阿珠姑娘少根毫毛,你拿我試問便是。」蔣勝胸脯拍的山響。
李徽點頭,蔣勝雖然有些雞賊,但是辦事還是靠得住的,確實不用太擔心。又交代蔣勝,如果確實需要從吳郡搬往丹陽郡,便讓他一路護送她們到了丹陽郡安頓好了再回來。蔣勝也一一答應了。
吃了早飯後,李徽幫著阿珠收拾行裝。除了衣物吃喝之外,李徽將半年多來的俸祿全部裝在箱子裡給阿珠帶回去。搬往丹陽郡的話,必是要花很多錢的。雖然五銖錢不那麼值錢,但是終歸還是有用的。
收拾了幾大箱籠的東西,讓大春大壯搬到院子裡放著。到了午間,李徽帶著阿珠蔣勝等人去鄭記茶鋪里吃了頓飯,算是給她送行。回來後命人套了馬車,將東西搬上了車子之後,離別的時候便要到了。
阿珠眼淚汪汪的在房裡抱著李徽不肯撒手,李徽又親又哄的安慰了許久,這才拉著她來到衙門口,將阿珠送上了馬車。蔣勝和隨行一人也坐上了車轅。
「小郎,我們走了。」蔣勝拱手道。
「去吧,一路小心在意。」李徽擺擺手道。
蔣勝一揚鞭子,阿旺拉著馬車啟動。探頭出來的阿珠哇的一聲哭出聲來。李徽笑道:「傻丫頭,哭什麼?路上小心。」
阿珠哭道:「公子保重!天冷的時候多穿衣裳,想吃什麼,讓張大娘給你做便是了,我交代了她的。」
李徽笑道:「知道了。去吧。」
馬車迅速從十字路口往南城方向去,李徽直到看不見馬車的蹤跡,這才輕輕嘆了口氣回後衙。
一下午時間,李徽閉門謝客,不許任何人打攪。周澈中途前來,聽聞李徽在房中思索,知道他定是在想辦法,都沒有前來打攪。
到了傍晚時分,李徽從屋子裡出來,臉色甚為平靜。出來之後便大聲的吩咐廚下準備酒席。
天黑之後,李徽在後堂擺下酒席,命人去請周澈前來喝酒。周澈趕到後堂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除了自己,今晚李徽還請了兩個人。那兩個人便是宋延德和胡文利。這讓周澈甚為驚訝。
事實上不僅周澈驚訝,宋延德和胡文利也驚訝之極。李縣令派人來請他們去喝酒的時候,這兩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上任這麼多天,李縣令也沒主動邀請過他們去喝酒過。兩人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
來之前,兩人私底下分析了一番。宋延德擔心這是鴻門宴,擔心李徽對自己不利。胡文利卻並不在乎,他認為,李徽不敢拿他們怎麼樣。他雖是上官,但卻也不敢對自己二人如何。實在不成,便跟他攤牌,告訴李徽,自己二人是桓氏的人,他敢動自己一根汗毛,大司馬桓太守便不會饒了他。
宋延德覺得有理。其實李徽疏遠他們二人,他們二人並不在乎。他們來居巢縣可不是來和李徽搞好關係的,他們是等著李徽犯錯滾蛋之後接手居巢縣的。
宋延德覺得,也許是這次要籌糧草的事情讓李徽慌了,所以請自己兩人去商議對策。殊不知,這個計策正是他們商議的。正是他二人根據目前居巢縣的情形,知道糧食是居巢縣的命脈,才建議桓序用調運軍糧的辦法來抓住李徽的軟肋的。
桓序早就對李徽不滿了,欣然同意了他們的建議,所以才有了揚州都督府要求居巢縣準備五萬石糧食的公文下達。
兩人聯袂來到衙門後堂,李徽熱情相迎,請他們入座。不久後周澈來了,宴席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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