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傳來冰冷的觸感瞬間抹殺了王魂所有的動力!
怎麼會,怎麼會是這樣!!!
何靜的皮膚,從來都是溫暖柔軟細膩,並且帶著淡淡的芬芳,怎麼可能會像現在這樣,冷得如同相隔著一個世界。
而後他感覺到了指尖輕輕的顫動,一開始他還不相信,但隨即卻欣喜起來,是心跳,雖然很微弱,但畢竟存在著!
太好了!他猛然吸了一口氣,然後才長長地舒了出來,就好象重新獲得了新生。
何靜的傷很重,棒球棍將她的後腦砸得幾近塌陷了。但感謝上帝,她仍舊頑強地活著!
但憑她現在的出血量,如果等到救護車前來,肯定是已經來不及了。
所以王魂隨即撥打了急救電話之後,隨即就把電話打給了鄧子軒。
「你救我時止血的那一招,是怎麼用的?」沒有時間去問候,王魂開門見山地說道。
「這個一時說不清楚!」鄧子軒悠和地說道。
「必須清楚!快,我需要時間!」
「怎麼回事?」鄧子軒才正色起來:「以氣養生,逼迫你的本源之氣於手的表面,然後感應引導他自身的氣去推動細胞組織,以挽回崩塌之勢。」
「我試下。」王魂聽得一知半解,卻還是將一隻手手放到了何靜的頭上。
然後強迫自己的本源之氣從原本循環的氣脈中分離出來,直流通到手的表面,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象是手心有東西在燃燒一般。
他試探著,將手輕輕按在何靜的傷口處,而何靜的身體也跟著微微顫抖了一下,頓時驚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主要是感覺,如果一個人受了傷,那麼他身體裡的氣就會有所變動。不會像平時那樣漫無目的地揮散,你要做的,就是讓對方接受你的氣,然後儘量引導他全身遊走的氣,成一股力量,然後以這股力量去進行治療。」鄧子軒仍舊在電話里解說著。
隨著本源之氣與何靜的接觸,王魂這時閉上眼竟真的感覺到了,在自己身體之外的另一個世界。
那個世界裡充滿著如同繁星一樣的氣在蒸騰揮發。而在他手接觸的那塊地方,氣的確顯得凝稠一些,就好象一個星系。
他的本源之氣,果然對那個世界的氣有所影響,才剛一接觸,那些氣就如同受了驚嚇一般慌張退讓。
而此時何靜的軀體也微微抖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哦,是的,要先讓對方接受!!!
可是何靜正昏迷著!她怎麼去接受!
王魂的額頭都快急出了汗,此時他手背上都已經湧出了何靜的鮮血。
「老婆!是我!我是王魂啊!你別慌張,我在給你療傷!!」他附於她耳邊,輕輕說道。
但沒有用,那些氣依然不聽她的指揮。
「我不要你死!!絕對不要!!」不知多少年沒有再涌過的眼淚,終於不爭氣地從他眼眶裡流了出來。
如珍珠一般的液體,滴在何靜的頸處,滑過她的皮膚,鑽進了她的領口。
這一刻的哀傷,甚至連燈光都變得灰暗。
而後燈光微微閃了一下,似乎一切都改變了!
那些驚恐逃竄的氣,忽然之間就安穩了,親切了!聽話了!
王魂的眼中閃出一絲欣喜,卻不敢浪費哪怕一秒的時間,連忙號召何靜體內的氣,加緊往她的創傷處奔波。
這時奇蹟出現了。
那原本還狂涌不止的血液,逐漸就變得細而後乾涸。而他手心處的那一團淤血,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
並沒有過去多久,外面的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一個聲音在說:「你們都在這先等一下!」
王魂以為是醫生來了,急切地看了一眼,卻是看見一個警察舉著槍走了進來。
那警察王魂竟然還認識,正是李亮介紹的那個姓蕭的傢伙,王魂隱約記得,他叫蕭何。只是,幾天不見,這傢伙竟然像是當了個小官。
蕭何舉著槍,慢慢走了進來,直到確定場面已被控制之後,才問了一句:「剛打電話的是你吧?」
王魂應了一聲,因為在替何靜療傷,他不能太多地分散注意力,只憋出一句:「給我一點時間!」
見王魂精神正常,蕭何才算放下心來,把槍別到了腰裡,也沒去問王魂在做什麼,只是仔細地打量了一圈周圍環境,而後才讓隊員們進來勘察現場。
一會之後,救護車也來了!
醫生抬著擔架趕過來,看見情況卻是傻眼,裡邊兩個傷者,其中一個顯然是沒氣了,而另一個腦袋受傷,血都流了一地了這確定還有救嗎?
可是當他們走到近前,卻是呆住了,因為後腦上那巨大的傷口處,卻是硬生生被止了血!!
止了血,病人還活著,那麼生的希望就極大了。醫生們這才有了信心,趕緊將何靜抬上擔架。
王魂站了起來,想跟出去,卻是被兩個警察給攔了下來。
「剛才在樓下我有通過市民了解情況。現在看來,這應該是一場入室行兇案,行兇動機尚不明確,可以確認的是,這名男子是臨時趕回來救女朋友的,是處於正當防衛狀態,現場兩名死者應該是兇手,其中一人頑抗,被男子擊斃,另一名企圖潛逃,結果墜樓至死。先讓這名男子去醫院吧!派個人陪他一起,等病人安定下來,再讓他去警局錄口供。」蕭何簡短地總結了一下。
作為下屬的幾名隊員當然知道新老大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當下也沒有人敢攔著王魂,只是一名小警察跟在了王魂身後,顯然要跟他一起去醫院。
而此時王魂意味深長地看了蕭何一眼,這才說了句:「謝謝!」
「呵呵!」蕭何笑了一下:「放心去吧,這邊我會處理好的!」
因為上了救護車之後就已經有了醫生輸血,何靜蒼白的神色恢復得很快,她的體溫漸漸回升,面色也逐漸紅潤了一些。
王魂一直緊緊地抓著她的手,望著她似乎在沉睡卻緊緊鎖著的眉,兀自撐著都已經掀不起來的眼皮,終於頭一墜,昏睡過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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