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二小姐對李三水進行逛街特訓的這天,根本沒有人想到一場針對他的陰謀正在進行之中。
重慶,銅元局,一間小公寓。
代號『織影』的特高課高級特工鈴木潮美慵懶的半躺在貴妃榻上,無聊的翻著手中的報紙,她已經在這裡等了兩天了。
從前天開始,她已經連著在重慶的新蜀報上刊登了三天的尋人啟示,在重慶潛伏的『泰山』只要看到報紙,就應該知道他被喚醒了,需要立即到這裡來接頭。
如果『泰山』三天還沒有來的話,自己就需要立刻轉移,然後再用另一套聯繫方式嘗試與他接頭。
到了晚上八點多,仍然沒有任何人前來,鈴木潮美已經有點放棄這次接頭的機會了,估計是『泰山』有事無法抽身前來。再等一會兒,自己也要撤離到另一個安全屋去才行。
這時,房門突然被人輕輕的敲響了,先是連著敲了兩下,然後又間斷性的敲了三下。
雖然敲門的手法是正確的,但是鈴木潮美並沒有大意,右手握著一把南部16式手槍,站在離房門最遠的窗戶旁,開口問道:「誰呀?」
門外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清晰卻又壓抑的答道:「請問從福建來的費文仙女士是不是住這裡的?我是賀阿三,是你的七表哥。」
鈴木潮美聽到對方說的暗號全部正確,緩緩的將手槍放回手包裡面,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一個帶著禮帽,穿著毛呢風衣的男人閃身進了房間,隨手將房門帶上了。
男人仔細的打量著鈴木潮美,眼前的這個女人自己並不認識,自己是看到尋人啟事後,依照約好的方式來接頭的,雖然知道會是一個女人,但是沒想到會這麼漂亮。
鈴木潮美注意到了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欲望,她對自己的容貌是有著充分自信的。但是對於眼前這個已經被策反的支那男人來說,他已經沒有染指自己的資格和價值了。
鈴木潮美禮貌而矜持的請男人坐下,開口說道:「很高興見到許科長,山下川次大佐讓我替他向你問好。我叫鈴木潮美,特高課高級特工,你可以稱呼我鈴木少佐。」
許寶清聞言一怔,他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日本女特工身份這麼高,在日本軍隊,女性想要成為佐級的軍官實在是極其困難的事情。這次特高課派這麼重要的一個人來和自己聯繫,看來要辦的事情不簡單啊。
許寶清馬上收起了自己心裡的一點小心思,謹慎的問道:「不知道鈴木少佐此次前來重慶,又喚醒許某,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去辦?」
鈴木潮美對許寶清笑了笑,緩和了一下有些過於嚴肅的氣氛,後面的工作還需要眼前的這個人配合,也不能把關係搞僵了。只要這個許科長別起不應該的心思,那麼自己也不吝於給他幾個笑容。
鈴木潮美柔聲的說道:「山下大佐對許先生您一直以來的工作十分滿意,這次我來給你帶來了五千法幣的獎金。」
鈴木潮美邊說邊從柜子裡面取了一個小皮箱出來,輕輕的放到了許寶清的面前。
許寶清對此十分滿意,剛好自己有一筆賭債要還了,前幾天剛剛泡到手的那個舞女要的手錶這下也有著落了。
鈴木潮美繼續說道:「我這次來還有兩個事情需要許科長的幫助。一是請許科長提供一份對重慶政府各級官員的評估報告,根據你們黨務調查處掌握的情報,哪些官員是傾向於和我們大日本帝國合作的?他們的性格、愛好是什麼?有沒有什麼可資利用的把柄?」
許寶清聽了之後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對於身為調查委員會黨務調查處情報一科科長的他來說,這份報告很容易拿出來。
鈴木潮美見狀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情就是需要許科長幫我查一下,為什麼這段時間以來,國民政府的反間諜能力突然大為提升。最近這段時間,帝國在南京和重慶兩地有不少潛伏已久的特工都失去了聯繫。我們需要搞清楚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然後,再想辦法解決掉這個問題。」
許寶清心裡琢磨了一下,對鈴木潮美說道:「評估報告我三天之後拿給你。至於第二個事情,不是我們黨務調查處做的。那應該是二處的人幹的,我要想辦法查一下,有了結果我會儘快通知你。」
鈴木潮美點點頭,其實她也知道事情應該不是黨務調查處的人幹的,他們更喜歡的是對付紅黨和當土匪。
兩人約定好了新的聯繫方式,許寶清就拎著箱子離開了。鈴木潮美緊隨其後,匆匆收拾了一下,喊了一輛黃包車也馬上離開了這間公寓。
許寶清走到隔壁的那條街,坐進了自己的轎車,重重的靠在了座椅的後背上,隨手把皮箱扔到了後排座椅上。他並沒有急著發動車子,而是摸出了一根前門香菸,叼在了嘴裡。不知道是自己的手抖,還是洋火有些受潮,劃了好幾根才點著火,深深的吸了一口,辛辣的煙霧刺激著他的肺腔。
先是把懷裡已經上了膛的掌心雷取出來關上保險,又從後腰摸出來一把馬牌擼子放到旁邊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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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黨務調查處情報一科的情報科長,雖然鈴木潮美掩飾的很好,但是許寶清仍然很敏銳的感覺到了她對自己的不屑,當然自己其實也並不怎麼把她放在眼裡。
回想起來,是三年前吧,自己偶然間認識了那個田中摩代小姐,她的風情真是迷人啊,現在想起來仍然讓自己沉醉,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當然,後來自己也知道了她其實是日本特高課的一名間諜,不過那有什麼關係呢?日本人願意花心思策反自己,說明在日本人眼裡自己還是很有用處、很有價值的。
想想自己利用日本人提供的情報,連續抓了幾個紅黨分子,甚至把當時在南京潛伏的一個紅黨特工小組給連根拔起時,徐嗯增那個驚訝的眼神,那種快感真的難以言喻。
大家都是跟在陳家兄弟身後的人,論資歷自己還要更深一些,可就是因為不如他能說會道,不懂得揣測上峰的心意,這才讓他抓到機會爬到了自己的頭上。平日裡動不動就在一眾手下面前把自己當孫子一樣訓斥羞辱,真以為自己怕他嗎?不過就是個只會阿諛奉承、溜須拍馬的小人罷了!
如今日本人又是給錢又是給情報,甚至已經占領了上海,等他們打到重慶的時候,看他還有什麼囂張的資本!到時候,自己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姓徐的傢伙,讓他知道一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爺。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三年來,日本人只讓自己辦過兩次事情,剩餘的時間都是保持休眠狀態,就連情報傳遞都是通過單向的死信箱。這次喚醒自己,看來事情絕不簡單,自己還真的要小心從事,尤其是打聽第二件事的原委時,一定不能被人察覺到才行。
許寶清在車裡坐了良久,這才發動車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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