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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幅橫圖古畫,畫風素雅,右上角是一株青松,青松下奇石之上擺放著一株蘭草。
而在畫的正中間則是幾株芝草,占據大篇幅。
左上角則是寫著芝仙祝壽圖幾個字,其中是畫作年月和畫家名諱。
再下面就是四枚印章。
宋景軒笑著問:「時太太覺得這畫怎麼樣?」
葉南月點頭,「畫風清新素雅,筆觸細膩,細節突出。松、蘭、芝、石入畫,很好。」
宋老爺子也哈哈大笑,「沒想到南月還懂畫?」
不等葉南月謙虛兩句,宋景軒就搶先開口,「時太太在學設計之前,學過一段時間的古畫,對這方面很懂得。」
葉南月:「……」
狗男人!
時聞野明顯察覺到葉南月的情緒變化,面色不喜,「我妻子懷著孕,不宜太過操勞,畫作如果鑑賞完了,我帶她去休息。」
語氣並不和善。
一時間,熱鬧的場面冷了幾度。
這明顯就是在不給宋家面子。
葉南月扯了扯時聞野的衣袖,對他使眼色。
時聞野眸中安撫地看她一眼。
宋老爺子見慣大場面,對此面色不改,朗聲大笑,「去休息吧!看把你緊張的。」
時聞野明明是帝都新晉權貴,可宋老爺子表現得宛如自家子侄一樣,可見心性氣度。
時聞野正要扶著葉南月回去,就聽宋景軒再度開口,「時太太,你覺得這幅畫是真的嗎?」
葉南月:「……」
眾人:「……」
時聞野黑眸一沉,掃了過去。
宋景軒依然滿臉笑容,「我對古畫不懂,怕買到贗品。時太太幫我看看。」
「景軒!」宋老爺子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宋景軒卻只盯著葉南月。
在場的人都察覺到異樣,視線在兩人之間打轉。
眼神,意味深長。
時聞野眸子略微暗了暗,剛要開口,就被葉南月按住胳膊,她揚唇對他一笑,鎮定自若。
她在告訴他,她能處理好。
時聞野心落了下來,眉眼也鬆了松。
宋景軒看著兩人的互動,露出一抹冷笑。
葉南月走近畫作看了看,「不知道宋總是從哪兒弄得這幅畫?」
「古董商手上買的。時太太覺得這畫是真是假?」
當然是假的。
在場肯定也有人看出來是假的。
不過這畫是宋景軒拿出來的,就算是假的也沒人敢說。
而宋景軒弄這一出,就是為了打壓她。
她要說是真畫,宋景軒就會開玩笑地說這是他找人臨摹的,再拿出真畫。
她說假畫,那就當眾打了宋景軒的臉,也打了那些說真畫權貴名流的臉。
真是一出好算計。
「宋總真是愛開玩笑,這幅畫不是你二十五歲生日的時候,有人送給你的嗎?」葉南月滿臉笑意的看著宋景軒。
「當初宋總還說,這畫一看就是假畫。」她手指著畫上的芝草,「宋總之前不是還教過我嗎?」
「古以芝為仙草,故稱芝仙服之能使人駐顏不老、起死回生。芝仙入畫多作朱色。」
「而這幅畫上芝草採用的卻是翠色。」
「當然就是假的。」
她說完,笑著望向宋景軒,「我知道宋總是想考考我,想看我還記不記得當年的事情。」
「但是宋總膽子也太大了吧!老爺子壽宴,你也敢拿出假畫來。」
「也就是老爺子的胸襟,要是換做我外公,肯定要訓我一頓。」
她說得嬌俏,就好像對著熟識的人調侃一樣。
幾句話,就道明了畫的真偽。
也給宋老爺子和宋景軒留足了面子。
就連在場的那些說真畫的人,一時也不覺得難堪。
葉南月的意思很明顯。
畫是假的。
宋景軒知道。
他故意拿出來的。
宋景軒:「……」
宋老爺子沒看他,反而看著葉南月,「他啊,看著穩重,實際上還像小孩子一樣。讓大家看笑話了。」
「宋大少這是彩衣娛親。」
「這畫真的臨摹得太像了,說實話,我是分不出真假的。」
「我也分不出。」
宋景軒也笑了,「爺爺別生氣,我這就把真畫拿出來。」
他讓人端了一方錦盒過來,打開古畫。
滿室譁然。
真畫和假畫真的相差不了多少,無論是筆觸,還是畫風,簡直一模一樣。
唯一的差別,和葉南月說的一樣,除了芝草的顏色之外。
老爺子也驚了,拍掌大呼,「這臨摹畫的人,真是個天才。這兩幅畫,我都收藏了。」
宋景軒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葉南月見他這副神色,嗤笑一聲。
她挽著時聞野的胳膊往外面走。
時聞野忍了忍,還是問出口,「你和宋景軒什麼關係?」
知道從前,了解彼此。
怎麼看關係都不正常。
葉南月語氣嫌棄,「沒關係。」
時聞野:「……」
聽這語氣都不像是沒關係。
他們朝著僻靜的小陽台走去,小陽台擺放著沙發。
夜景婆娑迷離,這一處卻隔絕了喧譁。
兩人剛走過去,就聽到一聲纏綿的呼喚,「阿野!」
葉南月側眸看過去。
只見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孩兒裊裊婷婷地站著,丸子頭上一圈兒珍珠,渾身上下都是同色珍珠,看起來清純動人。
是,江棠梨。
江棠梨一見時聞野,眸子就紅了。
她提著裙子朝著時聞野走了過來,語氣著急又欣喜,「阿野,你來了。」
眼眸一轉,看到葉南月,有些害怕的瑟縮了一下,「葉小姐好。」
葉南月扶著時聞野的手坐下,只瞥了她一眼,沒應她。
江棠梨:「……」
小陽台雖然安靜,但是有風,時聞野讓人拿了毛毯過來蓋在她腿上,又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肩膀上,動作溫柔體貼。
「我很快回來。」
「……」
時聞野手觸碰著她的臉,被葉南月偏頭躲過,他強勢捧著,在江棠梨的視線下,直接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江棠梨眼睛驀地睜大,手握成拳頭,心下憤怒嫉妒翻湧成海。
修長的手指摩擦了葉南月的唇瓣幾下,「我很快回來。」
他視線如墨般濃郁,似是要把人勾入到裡面沉溺其中。
葉南月知道她不應,時聞野就會一直保持這個曖昧的動作。
她已經看到席延明父女兩個。
魚上鉤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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