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走來,倒是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妖族大妖再來阻攔於唯敬,他的名聲已經傳遍了北俱蘆洲,所有妖族都知道有這麼一個瘋魔在獵殺它們,躲都來不及,又如何會自家撞上門來。
但也不是沒有例外,北俱蘆洲妖族千千萬,其中的強者自然不少,天仙無數,金仙亦不在少數,甚至太乙驚金仙在明面上的都有好幾個。
唯敬出手如此狠辣,早有強者看不下去,已經有數個金仙修為的大妖在來截殺的路上。
西遊世界的修煉劃分和仙劍世界不同,尤其是對於大羅境界的劃分差異極大,仙劍世界,只要完全領悟一道法則,就是大羅強者,這和西遊世界的大羅完全不同。
這些都是從那些去死的妖族記憶中獲取的,按照他的估計,他的境界應該是太乙金仙大圓滿,如果傷勢恢復,戰鬥力應該勉強達到大羅金仙的門檻。這只是他估計,究竟孰強孰弱,還要和這個世界的強者交過手才能知曉。
這一刻應該不會遠,因為已經有一個太乙金仙的妖王沿著他的路線,追過來了,恐怕要不了多少時日,唯敬就要被追上了。
劍光划過茶長空,御劍乘風,飛出去足有百萬里之遠,卻依舊沒有看到北俱蘆洲的邊際,只有綿延不絕的蒼莽山脈,一座座巨大的山峰高聳入雲,直衝天穹。
這還只是一個洲,地仙界還有另外三個洲,同樣寬廣沒有邊際。
火紅的日光從山頭落下,北俱蘆洲的夜來的格外的快,亦格外的冷,呼嘯的寒風就想一柄柄刮骨鋼刀,讓人寸步難行,大地結出一層白色的霜,月光被烏雲遮住。狂風大作,雷聲大起不多時,就有大雨傾盆而下。
這一夜,他並沒有趕路,再一處懸崖邊上,他用劍氣斬出三丈高低的洞穴,暫坐容身之所。
這是一個很高的地方,在萬仞孤峰之巔,可以俯瞰無邊的大地。
灰濛濛的雨幕接天連地,綿延不知多遠,縱然是修為高深,目光亦不能望出去多遠,但是元神之力可以擴散出去,不受絲毫的阻礙。
一柄竹劍橫放在他的膝蓋之上,雙手平撫翠色的劍身,進入到修煉的狀態。
白色的冰玄劍氣流轉於他的口鼻之間,又被吞入腹中,流轉於經脈丹田之中。
周身三百六十五個竅穴一齊大開,就像三百六十五個黑洞一般,在瘋狂的吞噬著天地間的靈氣,然後融入到每一絲血肉當中。
他的身軀上,裂縫在緩緩的消失,每一寸的皮膚都散發出一種翠綠色的光芒,不是很耀眼,就像一塊碧玉一般,模模糊糊,隱隱約約,卻又有愈來愈盛的趨勢。
白色的劍芒憑空而生,盤踞在他的的周身空間,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整個洞穴就化作一片白茫茫的,其中又夾雜著其他的光芒。
外面的風很大,雨也很大,拍打在山石岩壁之上,留下一個個深深的印記。
月入中天,烏鵲南飛,風停雨住,雲散月升,茭白的月華籠罩大地。
&了嗎?」
陡然間,唯敬睜開雙眼,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縷精光,手掌按壓下膝蓋上竹劍的顫動。
在遙遠的天邊,出現了一團極其龐大的氣勢,捲起妖雲,裹著殺氣。
那妖雲的速度極快,不過是三兩個呼吸的時間,便越過了無數的山巔,緩緩落下,強大的壓力席捲四方,周遭千百里之內的生靈感受到著殺氣,朝著四面八方驚慌逃竄。
&就是那殺我手下妖王,屠我妖族兒郎的劍中之魔?」
妖雲自中間分開,一金甲妖王越出,手提玄鐵長棍,盪開妖雲。
好一個妖王,面若雷光,身穿黃金鎧,身披錦緞綢,腰懸龍虎吞珠帶,腳踏蓮藕靴,甲光熠熠,殺機四伏,一舉一動之間,有莫大力量湧現,一雙黃金瞳,通天徹地,透查內外。
&是本座。」
唯敬起身,手持竹劍,屹立於孤峰之巔,雙眼直視那金甲妖王道。
&便是妖族大妖禺狨王?不好好待在洞府行樂,卻為何要來找我的麻煩。」
禺狨王手中大棍一揮道:「你這妖人,殺我無數手下,本王前來,自是尋仇罷了,還不快快束手就擒,還能留下一個全屍。」
它看出了唯敬的修為不過是金仙,和它相比,差著千山萬水,心中在無半點重視,只覺得那些死去的妖王甚是無能,居然連這點差事都辦不好。
唯敬道搖了搖頭道:「沒有想到它們那麼傻,急著來送死,你也是同樣的傻,莫不是以為本座手中雖是竹劍,卻斬不得爾等頭顱?」
禺狨王大怒:「好賊子,不知天高地厚,看本王不一棒敲碎了你的骨頭。」
舉棒便打,一丈長的玄鐵長棍從它的手中揮出,有萬鈞巨力,足以開山裂石,帶起猛烈的罡風,就連空氣都被打爆,發出一陣轟響。
唯敬目光驟冷,御空而起,手中竹劍划過一道玄奧的痕跡,捲起淒冷的劍光,撕開罡風,迎上了禺狨王手中的鐵棍,二者碰撞爆發出劇烈的衝擊波,黑白二氣糾纏,法力夾雜著氣勁四溢。
劍是普通的竹劍,人卻不是普通人,翠色的青竹劍在他的手中爆發出狂暴的劍氣,橫貫虛空,洪流將禺狨王籠罩。
卸掉從混鐵棍上傳過來的磅礴大力,唯敬反手一劍刺出,鋒芒凝聚在劍尖,化作劍芒,撕裂空氣,直指禺狨王心臟,無數的劍氣斬擊在金色的的鎧甲上,發出刺眼的火光。
這一劍快若閃電,帶起風壓,形成巨大的嘶吼之聲,傳出去千百里之遠,猶如天地驚雷。
禺狨王眼中閃過震撼之色,這一劍的鋒芒讓它心神恍惚,元神在刺痛,隱隱有一種無路可逃的感覺,青色的劍鋒在它的眸子中愈來愈大,心臟出傳來劇痛瞬間讓它清醒過來。
禺狨王也不愧是身經百戰的妖王,以殺戮崛起,戰鬥直覺靈敏,在這關鍵時刻,收回混鐵棍,恰恰擋住劍鋒,但他身上的戰甲卻被劍氣波及,化作粉碎。
&一個劍中之魔,果然霸道無雙。」
然而它的話語未完,便又有一道璀璨劍光劈頭斬下,翠色的劍鋒卷著磅礴的劍氣,猶如天河倒灌,潑潑灑灑,絡繹不絕。
禺狨王面色大變,手中鐵棍舞成一個圓圈,滴水不漏,密密麻麻的棍影轟擊在虛空中,和一道道劍氣碰撞,泯滅。
&鐺鐺」
震耳欲聾的金鐵之聲,禺狨王雖然接下了唯敬的劍氣,卻越打越心驚,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白袍道人就像一個怪物,修為不過金仙,但一身力量強的出奇,從竹劍上傳遞過來的力量震的它手臂發麻,更為恐怖的是,從交手中顯露出來的,這怪物對於法則的領悟絲毫不比它弱,一手劍道規則恐怖異常,斬天破地,鋒芒駭人聽聞。
它禺狨王乃是天生地養,混世四猴之一,得天獨厚,天賦超絕,一身力量,少有所能抗衡,卻敵不過眼前這個道人。
禺狨王心中大怒,高舉混鐵棍,九丈大小,破開劍氣,朝著唯敬砸過去,帶起呼呼之風。
它不知道的是,唯敬本就是先以肉身破入大羅,對於肉身的打磨,在仙劍世界,無人能及,縱然是那些萬古異獸,千載之凶,亦不是對手,哪怕因為捲入御空亂流,導致修為被消去,但肉身之力猶在,也不輸它禺狨王三分,只是奈何修為傷勢未復,才與它打了個平手。
唯敬抽身而退,暫避鋒芒,混鐵棍從轟在空氣中,發出巨大的炸響。
&神一劍」
霸道的劍意橫貫虛空,恐怖的劍勢破體而出,盤踞在三尺青竹劍上,體內的冰玄劍氣湧上劍身,翠色的劍鋒浮上一層冰晶,慘白色,森然的寒氣朝著四方擴散出去,地面結出一層又一層的白霜,還未徹底乾涸的雨水更是化作堅冰,在寒氣的催動之下,一直朝著遠方蔓延出去。
縱然誅神劍不在手掌,但就算是以一柄竹劍施展這誅神殺鬼的劍招,威力也不減絲毫,足以上殺天神,下斬鬼神。
劍以成,唯敬提劍而起,腳踏虛空,一劍斬出,剎那間,巨大的劍芒延伸,將禺狨王的身軀掩蓋。
劍斬肉身,意誅元神,二者相輔相成,縱然禺狨王是太乙金仙,但依舊來不及做出抵抗,猝不及防之下,元神被劍意斬傷,妖軀被斬出密密麻麻的的劍痕,鮮血散落,身軀從天穹墜落。
這一劍,並不致命,還不足以徹底滅殺一個太乙金仙,若是他全盛,禺狨王已然身亡,只是現在,他已經沒有力氣再揮出下一劍,體內的傷勢被引動,渾身氣血上涌,面色潮紅,青筋鼓起。
&
他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架起劍光,遠遁而去,看都不看倒地不起的禺狨王,沒有多少絲毫猶豫。
而在他離開後不久,兩道妖風便趕來,赫然兩尊強大無比的妖王。
&是禺狨王?」其中一個妖王不確定的問道。
&是它。」
&是它怎麼會傷成這樣,除非有大羅金仙出手,否則北俱蘆洲沒有誰能把禺狨王打成重傷。」
&里還殘留著強大的劍氣,你說會是誰?」
&你的意思是那劍中之魔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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