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離直面縹緲真人的目光,深吸一口氣,聲音清晰而堅定:「師尊既然認定是弟子的錯,那弟子便是錯了。無論其中緣由如何,引起宗門內部的不和,便是弟子之過。」
沈清白在一旁暗自觀察,心中不禁為江若離的言行捏了一把汗。
該說不愧是大師姐麼,這番話簡直毫不知悔改,甚至有幾分挑釁的意味,完全是在火上澆油。
他心裡暗暗擔憂,生怕縹緲真人一怒之下,事情會變得更加難以收拾。
應金川此時也不出聲挑撥了,他明白,不需要他再說什麼,江若離已經成功惹怒了師尊。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得意,仿佛已經預見到了江若離受罰的場景。
沈月白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光芒。
果然,縹緲真人的神色冷了下來,大乘後期的威壓如同山嶽一般落在江若離身上。
江若離一時間沒有防備,差點當場跪下來。
她臉色蒼白,卻仍然倔強地挺直腰板,直視著縹緲真人的眼睛。
「你果然還是這般倔強。」
縹緲真人冷冷地說道,「為師不曾冤枉了你,今日跪下向阿月道歉,此事便揭過。」
江若離咬牙,卻仍是不跪。
她的骨頭在威壓下發出響聲,仿佛隨時都會斷裂一般。然而,她仍然堅持著,不願意向沈月白低頭。
只聽上清宗主一聲輕嘆,揮袖解去了縹緲真人的威壓。他看向縹緲真人,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何必如此呢?孩子們之間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縹緲真人冷眼看向上清宗主,語氣冰冷地說道:「上清,這是縹緲宗的內務。」
上清宗主卻並不退縮,他沉聲道:「既然和易轍那小子有關,本座便也不得不插手。離兒,今日本座在此,你若有冤情,便說出來。你放心,你是本座看著長大的,本座知曉你心性如何。你師尊不替你做主,本座替你做主。」
話音落下,他便傳音讓易轍過來現場。
縹緲真人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與:「既是與易轍相關,便讓他本人到此。」
縹緲真人雖然不滿,但是他還是得給上清宗主幾分面子,只是家醜不可外揚,心中對江若離的不喜更是抵達了極致。
江若離經歷了短暫的喘息之後,毅然決然地開口:「我要退婚。」
這句話如同平地驚雷,不僅讓縹緲真人神色一變,就連上清宗主也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易轍匆匆趕來,一進門便感受到了大殿內緊張的氣氛,隨後便恰好聽見了江若離的話。
他連忙向兩位宗主行禮,解釋道:「近來與阿離確實有些誤會,她只是鬧著脾氣,請兩位師長莫要與她計較。」
縹緲真人的臉色愈發陰沉,似乎已經猜到了幾分,冷聲道:「可是因為阿月找你練劍一事?」
上清宗主心中也希望能促成這段婚事,不願看到自己期盼已久的徒弟媳婦就這樣離去,因而他還是盡力緩和氣氛,笑道:「離兒果然還年輕,容易吃飛醋。」
易轍聞言,轉身深情地望向江若離,緩緩從劍柄上取下一個劍穗,遞給江若離。
那是他入道以來,上清宗主贈予他的寶物,內藏大乘後期修士的全力一擊,既是保命的利器,也是身份的象徵。
他誠懇地說:「若你願意,從今日起,你便是我易轍的道侶,我易轍可發心魔誓,此生絕不背叛於你。」
這一幕,無論是那精緻的劍穗,還是他堅定的誓言,再配上他那張英俊而認真的臉龐,足以讓世間任何女子心動。
然而,江若離的目光在觸及那劍穗時,卻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上一世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
這劍穗曾掛在沈月白的天水劍上。
她心中泛起一陣難以名狀的厭惡。
本能地推開了易轍的手,冷冷道:「不必了。」
隨後,易轍說話,江若離從袖中掏出一塊留影石,注入靈力。
昨夜後山中沈月白和易轍私會的影像化作光幕展現在大殿之上,包括最後沈月白從背後抱住易轍,而易轍並未立即推開……畫面戛然而止。
江若離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平靜而堅定:「退婚一事,我並非胡鬧,易轍心不在我,為了避免未來成為一對怨侶,不如早些止損,放他自由,讓有情人終成眷屬。此事我並未責怪小師妹,本想私下與易轍解決,既然今日師尊提起,便請兩位師長做主。我縹緲宗的弟子,絕不容許與他人共事一夫。」
易轍的臉色在看到這些畫面的瞬間變得蒼白,他難以置信地盯著江若離:「昨夜你既然在場,分明知道……」
他想說他最終推開了沈月白,並且已經表明了自己不可能背叛未婚妻。
但話未說完,就被江若離冷冽的目光打斷:「你半夜私會我縹緲宗小師妹,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
易轍慌忙跪下,向上清宗主和縹緲真人懇求道:「師尊,掌門,弟子與沈師妹清白,絕無私情,弟子只是教她練劍!」
沈月白見狀,也慌忙跟著跪下,淚光閃爍,聲音中帶著哭腔:「師尊,弟子只是想提升修為,有些不解之處才問易師兄……這……真的是大師姐誤會了……」
怎麼會這樣!
沈月白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分明是自己給江若離做的局,怎麼會變成這幅局面!
縹緲真人和上清宗主都是活了幾百上千年的人精,怎會不知這兩人不可能什麼都沒發生過。
原本,他們對於這些年輕人私下的小糾葛,只要不鬧到明面上,都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如今,事情已經鬧大,關乎宗門顏面,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上清宗主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他曾提醒過易轍要潔身自好,不要招惹其他女子。
在江若離灼灼的目光注視下,上清宗主終於忍不住,一掌拍出,掌風將易轍掀飛出去,怒斥道:「混賬東西!我上清宗的功法何時需要抱在一起修習了?你當這是雙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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