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白面對青嵐真人的威脅,卻顯得異常鎮定。
她早已察覺到這人體內修為不過築基期,即便魔氣纏身,對她而言也不足為懼。
天水劍在她手中輕輕顫動,劍尖直指青嵐真人,龐大的靈氣威壓如同山嶽般傾瀉而下,讓青嵐真人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解藥交出來,否則我定然將你送去執法堂,讓你接受宗門規矩的制裁!」
沈月白的聲音清冷,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
青嵐真人冷笑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卻絲毫未見懼色。他的目光在沈月白身上流轉,突然變得複雜起來:「極品水靈根,長相模樣都像極了凌煙……可惜了,現在不是時候。」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遺憾與惋惜,仿佛在回憶著某個遙遠而美好的過去。
青嵐真人眼中再次閃過一抹狠厲,他手中那把鋒利的匕首再次顯現,竟然在沈月白周身劍氣環繞的情況下,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猛地沖向了她。
這一擊,他顯然已經抱定了必死的決心,打算與沈月白同歸於盡。
沈月白心中一凜,但她並未退縮。
天水劍在她的操控下,瞬間化出一道道凌厲的劍影,與青嵐真人的匕首相撞,發出陣陣金鐵交鳴之聲。
兩人之間的戰鬥瞬間升級,靈氣與魔氣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沌的戰場。
沈月白的反應如同電光火石,面對青嵐真人那詭異莫測的身法,她不僅沒有絲毫慌亂,反而在對方近身的一剎那,精準地抓住了他握著匕首的手腕。
水靈氣在她的操控下,瞬間化作一條條無形的鎖鏈,緊緊束縛住青嵐真人的四肢,讓他動彈不得。
沈月白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交出解藥,饒你不死。」
然而,青嵐真人卻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他僅剩的一條手臂在沈月白的強力壓制下,無力地垂落,匕首也隨之掉落在地。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滿,仿佛對沈月白的威脅毫不在意:「你便是將這具屍體殺了,也於我無礙。哈哈哈哈,蝕骨冥煙毒,沒有解藥!」
話音剛落,他竟猛然咬舌自盡。
沈月白驚愕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那雜役弟子的眼神逐漸變得空洞,身上的魔氣如同晨霧般消散,最終化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她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痛與憤怒,顧不得身上的血跡和腐蝕的法袍,緊緊抱起江若離,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師姐,能不能說話?你堅持住,我帶你去找師尊!」
江若離雖然還有知覺,但已經無力開口,只能微微眨動眼睛,睫毛顫動,表示她還活著。
自身的劍氣化作淡淡的熒光,試圖護住江若離的心脈,但那熒光卻越來越薄弱,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沈月白感受到江若離身上的生機正在一點點消逝,心中的恐懼與無助如潮水般湧來。
她終於有點怕了。
最開始進入縹緲宗的時候,她的確對這個大師姐有些敵意,怕她搶走師尊師兄們的寵愛……
可經過這麼些天的相處,她早已信任甚至有些依賴上大師姐……
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讓她生出無盡的恐慌。
沈月白擦乾眼淚,咬緊牙關,抱著江若離向縹緲峰頂狂奔而去。
她喃喃自語,仿佛是在給江若離打氣,也是在給自己鼓勁:「不要怕師姐,我帶你去找師尊,師尊一定有辦法的。你一定要堅持住!」
在模糊的視線中,江若離似乎注意到了不遠處倒在地上的青嵐真人身上有一道微弱的靈光閃爍。
她拼盡全力,指尖微微一動,那道靈光便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沈月白緊緊抱著氣息微弱的江若離,心急如焚地一路疾馳至雲霧繚繞的縹緲峰頂。
峰頂之上,一座古色古香的閣樓巍然屹立,正是縹緲真人修行之所。
按理說,沈月白作為縹緲真人的親傳弟子,無需任何通報便可直接進入,但今日,守在閣樓門前的兩位灑掃童子——化風與化雨,卻異常地攔下了她。
化風與化雨,實則是縹緲真人座下的靈獸,因長年累月伴隨主人修煉,加之機緣巧合之下服食了化形丹,才得以幻化為人形,成為縹緲真人的契約靈獸。
它們自然而然地融入了主人的性情,對沈月白也是頗為照顧,愛屋及烏。
「化風、化雨,我要見師尊,快讓我進去!」沈月白語氣急切,眼中滿是焦急之色。
時間對於江若離來說,每一刻都至關重要。
化風皺了皺眉,目光在江若離那近乎透明的臉上停留片刻,心中已明了幾分。
「月兒,主人此刻並不在宗門內,她與幾位長老外出雲遊了。」
沈月白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愕然與慌亂,宗主的行蹤向來神秘莫測,執事堂也從未有過報備,她確實對此一無所知。
「那……師尊何時能歸?」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絕望。
化雨輕輕搖頭,聲音溫和卻堅定:「主人未曾提及歸期,或許三兩日,或許需時更久。待主人歸來,我們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沈月白心中的希望之火似乎被冷風吹滅,但她仍不甘心地追問:「那你們可知道師尊去了何處?」
化風與化雨相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眼神中流露出幾分無奈。
沈月白心中一動,想起這兩隻靈獸常年跟隨縹緲真人,修為高深,見識廣博,或許能對江若離的狀況有所幫助。
「能不能……讓我帶大師姐去見見你們,她中了毒,需要救治。」
化風聞言,眉頭緊鎖,伸出手指輕輕搭在江若離的脈搏上,一股靈力悄然探入。
片刻之後,他的臉色驟變,拉著化雨連連後退。
「這是蝕骨冥煙毒!此毒在古籍中也是罕見記載,一旦完全煉成,即便是大乘期修士也難以抵擋,更別說她一個化神期修士了。」
沈月白身形一晃,幾乎要站立不穩。江若離在她的懷中輕輕咳嗽,一抹青紫色的血液從嘴角溢出,顯得更加虛弱。
化風化雨見狀,連忙捂住口鼻,神色中滿是嫌惡與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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