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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菲菲雙手插*著衣兜,在丁家附近的舊城街道散步。筆神閣 www.bishenge.com那裡有她打小最愛吃的燒麥鋪子,謝天謝地開店的老頭子至今仍然健在,讓她每天早上有得早餐可吃。現在還是太陽剛出來的時候,灑水車剛剛開過,老舊的街道上沁著一股涼意。
她彩色的長髮在頭頂梳成緊貼著頭皮的小辮子,到下面又披散下來。雖然沒有像晚上那樣濃妝艷抹,但她本身的五官長得足夠的濃烈大氣,稍稍畫了個眼妝就足夠地惹人注目。
馬路上路過的晨練的老頭老太太們無不投來鄙夷的目光,甚至遠遠地對她指指點點。丁菲菲毫不在意,甚至向老爺子們拋去媚眼,看著老爺子們驚慌失措地別開眼去,她就咯咯地笑。
她去燒麥鋪子買了一籠燒麥,一杯豆漿,出來看見馬路牙子上蹲著一個小孩在玩螞蟻,上去當胸踹了一腳,把那小孩踹得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她揚了揚下巴,惡狠狠地說:「死丁愛,幹啥呢?今天不是要去醫院嗎?」
丁愛脾氣好,被踹在了地上也不生氣,聲音糯糯的,說:「藥全都漲價了,買不起了。老爸一狠心,買了一套曼達拉回來,說要打虛擬mma賺錢。」
丁菲菲「呸」了一聲,「老成那個鬼樣還打虛擬mma!」她問,「謝微時這段時間來找過你們嗎?」
丁愛搖了搖頭,說:「老爸說他有自己的事要忙。咱們不能老是拿他的錢。」
丁菲菲又說:「呸!」罵丁愛說:「還不滾回家去!剛才踹你的要不是我是別人,你現在就該流血流死了!快滾!」
她凶神惡煞的,一直目送丁愛走回家,才轉身離開。走回到自己那個偏僻的巷子裡,遠遠看見自己出租屋門口影影綽綽站著一個人。
她差點蹦了起來。她真的就蹦了起來,豆漿潑得一地都是。蹦了兩下,把心底里那陣兒狂喜泄過去了,她慢條斯理地走了過去。
「這麼早?」她說。
他看著她拿鑰匙開門,說:「來拿點東西就走。」
丁菲菲「哼」了一聲。
進了屋,謝微時徑直去拿了繃帶、紗布、消炎藥、止痛劑之類的一堆東西。
丁菲菲看著,說:「可別是那姑娘又出事兒了吧。」
謝微時點點頭:「是。」
丁菲菲沉默了會,說:「以前你說的,以後只讓我一個人給你過生日,這話還算嗎?」
謝微時說:「算。」
丁菲菲不說話了。
謝微時把東西用一個塑膠袋包好,問:「最近在做什麼?」
丁菲菲點起一支煙,說:「換了一個livehouse,跳跳舞,唱唱歌。」
謝微時點了點頭,說:「冰裂好像又升級了。如果有人讓你看類似的東西,別看。另外,o記那個最新款的混合現實眼鏡,別人給你用,你也不要用。」
丁菲菲點頭:「好。」
將出門時,謝微時從懷裡拿出一張□□給丁菲菲。「裡面有兩三萬,你拿一些,剩下的給丁愛買藥吧。最近藥監局放開了血製品價格監管,藥價大漲,我擔心他買不起藥了。密碼沒變。」
丁菲菲咬著嘴唇,接過□□,說:「你這樣讓我覺得我們很沒用。」
謝微時摸了摸她的頭髮,說:「應急而已。再說了,錢對於我來說,是最沒用的東西。」
丁菲菲說:「呸!」
……
燕市北邊,新舊城區交界處的一個老賓館裡,方遲正在用熱水壺燒水。她剛剛睡醒,去洗了個澡,但沒有動傷處。門鎖「咔噠」一聲響,謝微時開門走了進來,拎著一袋子藥物,自己的atom電腦,還有兩份早點。
「早。」她說,用剛燒好的開水把所有的杯子、馬桶之類的都燙了一遍。
這個老賓館雖然老舊,但還算乾淨整潔,更重要的是沒有那些新賓館中的視網膜或者靜脈身份認證程序。現在很多新賓館都和賬號打通,經過真實身份驗證的的玩家能夠使用m幣付賓館的住宿費,並能在賓館中享受到全套虛擬現實娛樂設備。
「睡得好嗎?」
方遲點頭。還是吃了半片a抑制劑才睡得著的。——她現在只能半片半片地吃,a抑制劑所剩無幾,她得勉強堅持到肩傷好得差不多了之後再去找何心毅拿藥。
「你昨天,到底是怎麼知道我訂了那一趟飛機和那個位置的?」方遲吃著粥,問道。
謝微時笑笑:「你覺得呢?」
方遲說:「黑進了某個機票信息網站?」
謝微時笑著搖頭:「那麼短的時間,手頭上也沒有趁手的電腦,我還沒有那麼無所不能。」
「所以呢?」
「用了個最傻的辦法。」他吃完了,手撐著頭看方遲吃,「找了幾家航空公司負責值機業務的姑娘,讓她看到你的訂票信息了就通知我咯。」
「她們就那麼乖乖告訴你?」方遲詫異。
他手撐著頭,慢悠悠說:「我長這麼好看,有什麼不可以?」
「……」方遲差點一口粥噴出來。
「你不也擅長這招嗎?」
「你那口陳醋到現在都還沒吃完?」方遲說的是fightclub中遇到的tak。
他笑,笑得花枝招展,笑得漫天風色。
早餐後,謝微時在床上鋪了兩張淡藍色的無紡布墊子,看起來有點像超大張的超薄衛生巾。方遲一看就震驚了:「!!!!」
「這是什麼啊?!」她問。
「一次性消毒產褥墊。」
「……」如果剛才是從視覺上刺激,那現在就是從心理上刺激了。
「你覺得這床乾淨麼?你覺得乾淨也可以不用。」他淡淡地說。
「……」方遲一臉無語地坐了上去。和學醫的人不能講太多感性上的東西。只是這種神奇的體驗,的確讓她覺得在生孩子。但想了想謝微時也坐在上面,也就釋然了。
唔,還挺柔軟的。
她把上衣脫了,謝微時在她身後,拆掉她用於包紮的布條,用消毒棉球把傷口周圍仔細擦拭了一遍,又給傷口消毒。涓滴血水落下來,被產褥墊吸收了進去。
「皮外傷不太嚴重,好在也沒發炎。」他說,「是被用棒狀物,在身後擊打造成的吧。」
一個傷口講述一個故事。方遲「嗯」了一聲。
「怎麼又一個人去做這麼危險的事?」
「難道還兩個人去做嗎?」
謝微時在她身後因為她的詭辯笑了淡淡地笑了一聲。
方遲忽然說:「我現在沒那麼想死了。」
謝微時淡著聲音說:「因為我嗎?」說著,用手指按了一下她肩膀的某處,問:「疼嗎?」
方遲猝不及防,痛叫了一聲,覺得自己有些失態,訕訕地說:「現在突然又想了。」
「痛一下就想死,沒骨氣。」話語未落,手指又換了一個地方按下去,「這兒呢?」
方遲沒想到他還來,又是一聲痛叫。
「你按之前,先告訴我一聲行不行?」她抱怨。
謝微時用醫用酒精擦過的手掌一點一點地摸過她肩上的骨骼,說道:「要是提前告訴你了,你必然不會說疼。」
方遲覺得他摸過的地方,都在熱,在燒,灼熱的痛楚。但他說得沒錯。醫生最需要的,是病人清晰準確的反饋,而不是隱瞞。
「沒事了。輕度骨裂。保守治療就行。」他從身後輕輕環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下巴擱在她完好的右肩上,在她耳邊低著聲音,便是安撫。
方遲鬆了一口氣,問道:「怎麼保守治療?」
「躺著。」
「……」
「躺多久?」
「三個月。」
「有別的更快的辦法麼?」
「沒有。」
方遲不言,良久,輕輕向後靠去,右手落在了圍在她腰間的他的手上。
她捉著他的右手,沿著扁平而光潔的小腹緩緩向上滑動,一直到覆上胸前毛巾之下的丘峰。
她聽得到身後沉沉的心跳和急促起來的呼吸。
「這樣呢……能快一些麼?」她低聲問。
「……」
「這算什麼?」他啞著嗓子說,「*賄*賂麼?」
她輕輕地側動身子,聳峙起來的尖兒反覆擦過他的手心,那樣的敏感,他的喉中發出低而沉滯的一道聲音,環在她腰間的手臂登時收得緊緊的,掐住了她沒有一絲兒贅肉的腰肢。
「醫生啊……總是太保守,這也不敢,那也不能。」
她轉頭向右邊,向後仰去,去吻他的唇。右邊的尖兒也若有似無的,顫巍巍地掃過他的肘內。他沉沉地喘息,右手終於不再受到她的控制,重重地扣住了她的。「至少……一個月。」她咬他的嘴角,「庸醫。」他將她推得伏倒在墊子上,單手扯掉了她的下衣。
他進去的時候,她的右手揪住了無紡布的墊子,頭顱揚了起來。
「肩膀——」她喘息著命令,「右邊,吻它。」
謝微時猶豫了一下,俯身去吻她滲著血的傷口。濃郁苦澀的碘伏氣味和血腥味,愈發地激起了他身體深處潛伏的野獸。方遲戰慄著,疼痛混雜著快*感,麻木了不知道多久的神經,才仿佛被真正激活了。
「咬我……」
她翻身坐在他的身上,手掌穿進他黑色的襯衣中去,重重地撫摸著他背上繃緊虬結起來的肌肉。他咬她的脖頸和胸口,雪白肌膚上被他肆*虐出來的斑斑淤血和傷痕,竟讓他有狂熱的作惡一般的洶湧快*感。他仰著頭,她一口咬上他的喉結,便只覺得身下越是快越是硬,他抬著她想要出去,她卻緊箍著他的肩膀狠狠地坐了下去。
又深,又紮實。
他的喉嚨中發出顫抖的低吼,鹿一樣的雙眼中灼熱而迷離。她狂熱地喜愛他這樣的表情,吻上他的眼睛,又去舔舐他那弧線優柔的眼角。
「嗬啊————」
滾燙而又黏稠。她將他壓倒在墊子上,去吻他滿是汗水的脖頸,潮濕而激烈起伏的胸膛。
「r……」她低聲而狂熱地呼喊著。謝微時分辨不出她說的是deer還是dear。那雙本來強悍有力的雙臂微微地顫抖著,手指緊擰著她柔軟的脖頸。她仍在劇烈地收縮,讓仍然深陷其中的他無法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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