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莫子棽喃喃自語的說著。很快,他就眼睛一亮說道:「我明白了,你是說花瓣覆蓋屍體的厚度,決定了屍體在這裡的時間,對吧?」
慕森沒有說話,但是臉上卻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的這位摯友搭檔,智商從來都不在他之下。這個花瓣厚度的道理只要慕森能想到,那莫子棽就一定也能想到。
「周圍的樹是有限的,花瓣掉落的量與時間不會出現大幅度的變動。除去風的作用,很容易就能推斷出這些落花蓋在屍體上的時間有多長了。而且你看看,屍體還算新鮮,應該被害時間不超過一天一/夜……」慕森低聲的與莫子棽討論著。
莫子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了看慕森說:「我覺得在正常人中,我就已經挺不正常了,現在看來你比我還不正常。屍體還算新鮮……你這形容,我也是真的是甘拜下風了。我告訴你,雖然這具女屍的致命傷我還不清楚,但是她死前一定有過大量的出血。你看她身下的那些海棠花瓣,有浸染鮮血的痕跡。而且,她身下的那片土壤里,應該也有大量的血液才對。不過一天一/夜的時間,被土壤吸收的也差不多了……」
聽莫子棽說完,慕森回頭看了看來時路,有些焦急的說道:「警察怎麼還不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這花瓣下的屍體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了。」
「你這樣說,會讓人感覺你比兇手還變/態。」
「無所謂,反正這裡只有你。其實我就是想看看,她有沒有眼球……」
正說著,遠處漸漸傳來了警笛聲。不一會兒的功夫,吳隊長就帶人趕到了。
慕森和莫子棽稍稍退出了一些距離,好讓現場的勘查人員進入主要案發地點。
吳隊長一到,就一臉無奈的嚷嚷道:「我一接到報案,腦海里就反應出了你們倆的臉。你看怎麼樣?果不其然!有兇案的地方,你們是必定出現啊!這次怎麼回事兒?總不會是你們飯後散步遛到這裡來了吧?難道又是那個人通知你們的?誒我說,這人也是真該死,他如果都已經眼睜睜的看見了,為什麼不及時阻止、及時報案呢?非得費這勁把你們弄來……」
慕森打斷了吳隊長的喋喋不休,一臉嚴肅的說道:「你以為他是個奉公守法的好良民嗎?你趕緊讓法醫將屍體身上的花瓣帶走取證,那上面很有可能還粘有兇手的體液。還有……抓緊時間照相,我要看屍體的臉。」
「為、為什麼……?」吳隊長詫異的看著慕森,心裡暗自驚訝,這慕森的口味怎麼變得越來越重了?剛開始認識他時候,他就已經很古怪了,看見屍體就異常興奮。可現在怎麼竟然發展到不看看死屍就難受的地步了呢?
慕森也不管吳隊長怎麼想,直接簡短的回道:「我就是想看看她的臉,讓他們趕緊拍照。」
吳隊長以為死的這個女人可能和慕森認識,連忙指揮著手下的警員們,取證的取證,痕檢的痕檢,不一會兒,法醫就對慕森他們招手,表示可以去看屍體了。
吳隊長也跟了過來,一看見屍體,他頓時呆住了,然後瞪大了眼睛說道:「這案子的口味兒還真是越來越重啊……這到底是哪個變/態乾的?!」
呈臥魚狀扭曲仰臥的屍體,面部朝天。當法醫把屍體臉上的花瓣都清理乾淨之後,只見那張蒼白的臉上果真有著兩個黑洞洞的血窟窿。
慕森沒有猜錯,死者的眼球不見了。現在那張嬌/小的臉上,只剩下了兩個血窟窿仿佛在無助的瞪著頭道:「現場就交給你了,死者是本市人,條件不差。屍源應該不難查,快點兒查出屍源,找出被害人最後到過的地方。」
「啊……那你們幹什麼去?」吳隊長已經不想再問慕森是怎麼判斷出死者是本市人而且條件還挺好的了。類似這樣的問題似乎在那兩個人身上永遠也找不到答案。
慕森回頭看了一眼莫子棽,然後對吳隊長回道:「我去等子棽做屍檢,我斷定死者是被姦殺的,但是這需要證據。等子棽的屍檢結果出來之後,我們就可以做犯罪側寫了。」
吳隊長點點頭,然後就跟著警員們去忙活現場了。剩下慕森和莫子棽,兩個人慢慢朝著苗圃外面走。一邊走,慕森一邊思考著說:「這個兇手不一般啊……他一個人是怎麼做到的完全不慌亂,把這樣複雜的一個殺人現場處理的那麼井井有條?第一現場又會是哪裡呢?他是強/奸完被害人,然後帶到這裡殺害的嗎?」
「……你今天的問題還挺多。是不是覺得這個案子有很多不太合理的地方?」莫子棽問。
「怎麼,你也有這種感覺?」慕森有些激動的停下了腳步。
莫子棽想了想回道:「我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但是又一時也說不出來什麼。好像……好像是這個案發現場太不慌亂了。拋屍還能拋的那麼講究,你說是不是很怪異?」
「除非……兇手離這裡很近,或者他有的是時間可以在這兒按照他想要的方式來處理屍體。可是……人死後屍僵發生的時間應該是在1到3個小時之後才開始,如果他是在這裡固定屍體形態的,那就意味著他需要在這裡呆上幾個小時!這膽子是不是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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