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言銘心 第一百零六章：奇香案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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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的陽光透過窗棱，穿過琉璃杯壺，投出來的七彩光芒落在木質香案上，形成好看的菱形光影...

    「甲香襯醇酒，琴墨配龍涎。愛字閣 m.aizige.com」奇銘點上龍涎香，給言漠斟了一杯酒，長指一撥，彈出一陣美妙的音律...

    似冰的琉璃杯盞，讓人看了都覺得冰氣四散，言漠拿起茶酒斜目盯著奇銘，見對方彈得投入，她收回目光，呷了一口，抬眸頻頻看向大門，希望竹水快些來，好讓她脫離圍繞在屋內悠悠而起的愫之流...

    「薄霧籠花滴，多無風雨系。心頭惟掛一點梅，不知何故緣深起。」奇銘的歌聲依著裊裊香菸縈繞在屋樑之間，「一條界破青山色，空濛漾海折。不顧神遊杳靄間，只願伊人在側...」他含脈脈，笑看獨自斟飲的言漠...當然換來的是對方的白眼！可是這絲毫不影響奇銘繼續彈唱的雅興...

    一曲結束後，奇銘拿起空空如也的酒杯遞給言漠，笑容燦爛：「一曲唱罷，本王渴了。」

    拿著酒壺的言漠像看幼稚的弟弟一般瞄了對方一眼，不不願地給其斟酒。

    龍涎香融合碰撞著奇銘上的沉香，變化莫測，充盈著屋內，在陽光的照下，曲煙如遊走的龍，攀梁繞柱...

    言漠看著那些變化的煙霧，問道：「這是什麼香？」

    「龍涎香。」奇銘答道。

    「我沒見過世上有龍，這個龍涎香到底是什麼？」言漠好奇道。

    奇銘放下酒杯，輕嘆口氣道：「虧得二當家是你手下，你竟不知龍涎香的來歷。」

    言漠抬高眉毛道：「青木哥哥弄香，我從來不過問。」

    奇銘淺笑道：「怕你知道後，不定會嫌棄它，它的原料是抹香鯨體內的分泌物，抹香鯨吐出它們，經過海水的洗禮，漸漸地，形成了龍涎香。」

    「呃....」言漠一陣哆嗦，「龍涎香竟然是...呃呃呃~」

    奇銘笑道：「英雄不問出處，香只要好聞，也可以不問出處...」

    言漠嫌棄道：「真不明白你們這些嗜香者的消遣！」

    「姐姐！」此時，竹水終於到來。

    「竹水！」言漠起道，「如何？尋著了嗎？」

    垂首進屋的竹水偷瞄自家王爺，見王爺嘴角含笑不動，他回想起先前主子與自己的對話...

    昨晚，月明院的書房內，竹水欠立於書案前。

    奇銘掛上一貫的淺笑：「竹水，你喜歡王妃這個姐姐嗎？」

    「嗯！」竹水點頭！

    奇銘：「那你希望王妃住在王府還是住在別院？」

    竹水想了想道：「姐姐去哪兒，竹水也去哪兒！」

    奇銘笑意不減：「那本王呢？你忘了是誰救的你？」

    竹水為難道：「竹水不敢忘！若是姐姐能常住府內，竹水自是開心的！」

    「所以...」奇銘舒展五指，抬起左手，露出手腕上的紅紗髮帶，笑意加深道，「知道該如何做了？」

    原來尋找多時的紅紗髮帶就在王爺上！！竹水心中驚嘆，垂眸為難道：「王爺是要竹水欺騙姐姐嗎？」

    奇銘彎起嘴角：「你只要認認真真地繼續翻找就是了，時機成熟，本王自會給你解圍。」

    「竹水？竹水？」言漠呼喚著...

    「啊！姐姐...那個...」竹水為難道，「岩茗院內我翻找了主屋，沒有發現髮帶，還有幾間側室沒有搜尋...」

    「走！我和你一起找找！」言漠著就領著竹水往外走...

    竹水悄悄回首看了看自家王爺...無奈地跟著出去了...

    剩下奇銘一人坐於香菸中，嘴邊的笑容牽引著他微微狹長的眼角，溢出愉悅之光...

    同樣香菸氤氳的還有方府，深色木質家具都是香木所制，方六郎前襟微敞，在美女的坐擁下甚是享受，各色金銀骨瓷香具都彰顯著主饒嗜好...

    「來~六郎，喝酒~」

    「六郎，妾給你放鬆放鬆肩頸~」

    「六郎，妾新學了只舞，要不要看看呀~」

    「六郎，啊~吃顆葡萄~」

    「六郎，你看看，妾最近瘦了，可是你喜歡的骨感美~」

    美女們搔首弄姿，展露著各自的長處，爭先恐後地擠進男子的懷抱，無所不用其極，只為能與郎夜夜笙歌，飲酒作樂...

    方六郎拉過輕羽，聞上對方的鵝頸，罐香細膩的香氣讓眼前的美人兒在木質的香氣中顯得更為柔和美妙...他攬上輕羽的纖腰，一指挑起對方的下巴，道：「輕羽，餵本公子一顆葡萄~」

    輕羽拿起一顆紫紅的多汁珠子，剝去外皮，伸手餵上...

    「嗯...」方六郎側過頭去，「用嘴~」

    「討厭~六郎！」輕羽笑著。

    卿卿我我之際，六郎的腦中卻總是浮現綠葉之間的紅影，溫順的鶯鶯燕燕們已經不能為他帶來新意與刺激...鼻間一絲藥香彈破了一貫的香氣，加劇了他腦中的想像！他抱著輕羽伸手撕下紅色的紗幔裹上懷中人...

    「六郎今怎的總是心不在焉？」輕羽轉動弧度優美的眼線，看向紅紗帷幔，在紅色的刺激下，透出的膚色更顯惑...

    方六郎不以為然地輕笑一聲，牽起輕羽來到榻邊，讓她斜躺在榻上，雙手環...

    「抬起下巴。」方六郎命令道。

    輕羽盯著方六郎，眼神流轉，緩緩抬起下巴...

    「不要看本公子...」方六郎指引著輕羽，讓她斜眼看向別處...

    「這樣嗎？六郎...」輕羽揣測著自家公子的意圖，儘量擺出惟妙惟肖的姿態...

    「眼中再多幾分不屑...再多幾分睥睨...」方六郎湊近輕羽耳語道...

    聰慧的輕羽意領神會，就在方六郎將要一親芳澤之際，她作勢一推，眼中滿是不屑：「公子莫心急！本姑娘可不是逆來順受之人！」完她稍稍用力，將方六郎推開去！

    穩住形的方六郎露出欣喜一笑：「還是輕羽最懂本公子的心思~」

    「六郎~你偏心~」

    「六郎，妾也要玩這個~」

    「六郎，你看，妾披上紅紗如何？」

    「你們都退下罷！」方六郎斜睨一眼剩下的美人們，命令道。

    一群美女不不願地拿起外衣披上，幽怨地看了輕羽一眼，慢悠悠地扭著腰肢消失在門扉間...

    繾綣的香氣柔軟而妖嬈，映襯著窗外絢爛而旖旎的風光...

    烏金西沉，夜色上幕...晚間，岩茗院中清風徐徐，流水潺潺，青竹搖晃...奇銘早已回到副屋處理了一沓又一沓的公文，盤踞在心間的期待讓他工作效率倍增，絲毫不覺倦意...

    「來人。」奇銘收起公文，一派悠然自得。

    秋伯：「王爺有何吩咐？」

    奇銘：「備好香盒香袋，點上安神香。」

    「是。」

    奇銘笑意變濃，一指抵上鼻子，望向窗外，自語道：「差不多該發作了，得做好準備~」

    側室中，言漠從一堆的書籍與擺件中抬頭，擰著眉毛道：「怎麼可能...整個岩茗院都尋過來了...」著她側首透過窗戶看向副屋的一角，眯起眼來問道，「王爺的副屋可找了？」

    「那是王爺的寢室，竹水不敢...」竹水不敢抬頭，囁嚅道...

    「哼！」言漠咒罵道，「臭狐狸！我信了你的邪！！」

    「姐姐！」竹水趕緊跟上言漠的腳步！

    院道上，華燈閃著柔和的光點，因為某人急速的衣擺拂過，光芯猛烈地晃動了幾下！！

    「你一直都在耍我！」言漠一腳踏上旁邊的石頭，雙手負後，氣勢外放，飛越進入副屋，「紅紗髮帶明明就在你這！！」

    奇銘眼中閃著光點，嘴角噙笑：「都下去罷。」

    剛剛趕到的竹水聽到命令後，擔憂地看了一眼言漠，不得不跟著秋伯一行僕人堪堪退下...

    屋內輕紗飄搖，吹起的帷幔拂過暖白的骨瓷器，柔軟滑落，滑落之際，露出形的兩人一站一坐，相互緊盯，只是一個是氣勢洶洶，一個是笑靨溫和...

    輕紗再起之時，言漠一手成掌，快速出招！！

    奇銘淺笑如之光，垂下眼瞼，抬手一擋！廣袖飄飄！！

    言漠動作迅速，開始檢查奇銘的廣袖，她將袖口一路掀到大胳膊處，就是沒有紅紗髮帶的影子！！

    「言兒...」奇銘抬起另一隻手阻止言漠道，誰知對方抓住伸過去的手又是一陣翻找！！

    見空空如也，生氣的言漠就開始扯動奇銘的衣襟！！

    「妃...」奇銘笑得簡直合不攏嘴，「雖已入夜，好像還沒到就寢的時候...」

    言漠一頓！眼神一凌，向奇銘！！砰的一聲！！一旁的桌案就斷成了兩截！！

    奇銘迅速側頭！！躲過言漠兇悍的一掌！！他大手一伸！想要攬住對方的腰！！

    一個後空翻！！言漠躲過鹹豬手！！落於釉色地板上的她壓低形蓄力一躍！剛剛落下的髮絲就被空氣捋成直線！！

    言漠高抬右膝！直攻奇銘面門！！

    奇銘反手一握！抓住對方的腳踝！

    言漠一驚！腰腹用力，以右腳為中心扭轉軀！！長腿一抬！！堪堪落於對方的後頸之上！！

    奇銘雙手抓住言漠的大腿！旋轉著軀接近鋪，脊柱後仰！！雙手送力！！將言漠甩到上！

    言漠一手撐住面！扭轉腰肢，帥氣著，蹲下緩衝！

    奇銘收起水袖，一手在前，一手在後挑釁道：「本王願與妃牆頭馬上，花前月下~」

    「爬牆頭，蹬馬上？！偷人生辰禮！！」言漠沒好氣道，「堂堂益安王果然喜歡做賊！！」

    「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看來妃該補補詩文了~」奇銘輕笑出聲，揶揄道。

    「酸腐詩文！」言漠一腳後蹬！越上半空！！凝起劍氣破空疾馳！！

    嘶啦一聲！奇銘結實的肩膀從劃破的衣料中露出！！

    「看來今晚...」奇銘邊側頭閃躲，邊笑道，「妃是要定本王了！」

    「不要臉！」言漠一喊，劍氣橫掃！切斷了奇銘的一縷髮絲！！緊接著，她一步越前！緊收手肘，向前！！劍氣前送！！

    奇銘柔軟下腰，雙手夾住言漠的右手！順勢上滑！！掌側擊中言漠的胳肢窩！

    「嗯！」言漠因為內息紊亂，散了劍氣！！她連退了幾步！捂住右肩！

    屋內香氣四溢，言漠注意到案几上的香爐，一掌擊出！！震起香爐！！掌風一掃！！

    「言兒，別！那是安神香！」奇銘堪堪接下香爐！又飛來一盞茶杯！！他放下香爐，接下茶杯，迎面而來又是一條凳子！！奇銘右手一拂，凳子砸在地上，摔成畸形！

    隨凳子而至的言漠近奇銘，硬氣道：「我讓你知道安神香到底怎麼用！！」

    啪的一聲！言漠摔碎了香爐！趁著奇銘注意力都在香爐上時，她扯過帷幔一擲！！紗幔蜷曲著裹上對方的手腕！！言漠用力一拉！！

    奇銘形不穩，向前倒去！！一隻有力的手掌撐住地面！奇銘從頭到腳形成一條剛硬的直線，斜立在釉色的木板地上！！

    言漠五指一松！扭轉腰肢一越而上！！出腿準備攻擊對方沒有防備的後背！！

    奇銘一凝神！翻轉著體就地一滾！！正好滾過安神香的灰燼！！染灰了他淺色的衣袍！！奇銘看著衣袍上的髒污，露出一笑！

    言漠在空中收腳，依著慣在半空中翻轉體！雙手出掌！直擊奇銘的膛！！

    對方抬起星眸，立馬雙手對上！

    奇銘輕笑一聲，一邊運轉內力，一邊旋轉手掌！

    警覺的言漠不得不反轉掌心，以平衡相吸的內力！！

    奇銘似乎遊刃有餘，一邊較量著內力，一邊近言漠，對方不停地向後退去！！他們的手掌一會兒向內圈轉，一會兒向外圈轉...

    「......」言漠蹙起眉頭，因為互相旋轉磨搓，掌心的度在夏的濕汗下顯得更為膩滑...無端惹起心中的無名之火！！她長腳一踢！

    奇銘動作更快！直接彎曲手肘靠上言漠！！

    言漠這一腳踢空了！她立刻收腳退後！！拉開距離！！雙掌內力一轟！！

    奇銘雙掌畫圓！化解了這一擊內力！！

    言漠雙指併攏！快速一出！！想要點！！

    奇銘從腰帶中拿出一個木盒子！一擲！撞上言漠的雙指！！

    盒子破碎，裡面的木質香料掉落下來！！

    奇銘暗自一笑！拉開距離，拿過木架上的各色盒子，一一擲出！

    言漠再次凝起劍氣，在空中一陣劃切！！那些盒子都被碎屍萬段了！！

    奇銘繼續擲出手中的盒子，引導言漠一點點接近榻！！

    生氣的言漠無暇顧及環境，只想趕緊接近奇銘，找到紅紗髮帶！！

    啪！！被言漠劈開的香料盒子因力道砸在棱上！！變成齏粉，飄灑灑地落在鋪上！！

    言漠內力一擲！擊碎了迎面而來的盛香袋！裡面的粉質香料穩穩地灑滿了全屋！！又是一盒香料襲來！！言漠在香粉煙霧中依然動作迅猛，紛紛切開擊落那些香盒！！

    鋪！鋪！還是鋪！！那些香粉穩穩地灑向鋪！！

    奇銘一次擲出五六個木盒！！隨後形一閃，來到認真切割木盒的言漠後！！雙指併攏，在其後腰上一點！！！

    言漠一驚！但已來不及！！

    奇銘眼神鎖定言漠，悠悠繞著她走過幾步...

    「臭狐狸！你使詐！！不僅是偷還是人！！」言漠咒罵道！！

    只見奇銘垂眸一笑：「昨你也點了我的，今本王就來結算結算~」他著伸出一指輕輕一點言漠的肩膀！！對方直直向後倒去！後面正是榻！！

    言漠蹙眉運功，準備儘快衝破道！！

    「被你看的狼，本王今要一雪前恥~」奇銘淺笑道。

    「你敢？風純男！解開我的道！！」言漠暴跳道！

    奇銘輕笑一聲，邪魅不羈，他彎腰進入榻形成的空間之內，從枕頭下面掏出紅紗髮帶。

    言漠側目一看，原來她找的東西一直在上！

    奇銘抓住言漠的雙手，按在對方的頭頂上！拿起紅紗髮帶綁住它們！

    「我警告你放開我！！臭狐狸！！」言漠更加暴怒，咒罵道，「否則我定會抽你筋扒你皮！！！」

    「呵呵~」奇銘雙手撐在言漠側，將對方籠罩在自己的影子之下，調侃道，「妃刁蠻兇悍起來，都快趕上十四皇妹了~」

    言漠：「我刁蠻？！！明明就是你無恥！！」

    奇銘嘴角含笑，饒有興趣地盯著對方...

    「大騙子！混蛋！！變態！！禽獸！！不！禽獸不如！！」

    奇銘聽著罵聲，笑得明媚，他捏起鋪上的香粉，往言漠上撒，語調柔和道：「這裡面含有蘇合香，入脾、胃經，你吃東西總是這麼快，這個有助消化，健脾胃。不僅如此，它還有開竅、避穢，止痛的功效。白你不願擦我調配的潤手油，我只好用這樣的方式了。」

    「少來！！我信了你的邪！！那我來問紅紗髮帶的事，你裝無辜裝得很是得心應手呀！！」言漠繼續咒罵，「快解開我的道！我不信贏不了你！！」

    突然，離榻好幾丈遠的圓窗外，傳來窸窸窣窣地聲音，奇銘與言漠雙雙警覺！！

    想趁著夜晚搜尋青木輝的楊姑娘翻窗正好不心翻進了岩茗院的副屋！！

    她穩穩落於地面，見屋內紅綃帳暖，燭光閃爍，榻邊隱隱映襯出兩個相貼的影...

    楊姑娘倒吸一口氣，趕緊捂住燙紅的臉：「你...你...你們你們你們你們...」

    奇銘支起，撩起半掛的幔，一甩廣袖，站姿悠然自得，掛上淺笑，問道：「楊姑娘為何在此？」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不知所措的楊迷途半也沒出一句完整的話！

    言漠見有人來了，趕緊喊道：「楊姑娘！楊姑娘！！」

    奇銘笑道：「楊姑娘在找青木公子？」

    「這...這這這...嗯！！」楊迷途終於切換了結巴模式，狠狠點了一下頭！

    奇銘笑道：「青木公子不在府內。」

    得知這個消息的楊迷途微微失落...可眼下她不知該把眼神放哪，扭動著軀將轉不轉...突然！她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打擾了！！！」姿勢要有多標準就有多標準！！

    「楊姑娘！等一下！！你別走！楊姑娘！！」言漠想攔住對方！！

    而楊迷途完趕緊翻過窗棱，一溜煙跑遠了！！她哪還能聽出言漠語調中的緊急！！！！

    看著楊姑娘走遠，奇銘輕吸一口氣緩緩吐出，轉回到榻前，伸手解下紅紗髮帶綁在自己左手腕上，便起往外走...

    言漠：「臭狐狸！你給我回來！我們再戰三百回合！！」

    門扉處的奇銘笑意加深，邪魅道：「妃確定要與本王再戰三百回合？」

    言漠突然停住了...什麼大戰三百回合！真是污言穢語！！

    「呸！呸呸....」言漠呸道，「臭狐狸你別得意！！給我回來！！解開我的道！！！！」

    「今晚你在副屋好好休息罷...」奇銘落下這句便前往主屋就寢...

    這晚間，真正紅綃帳暖的是方府內院，妥妥的寶石香秀！方六郎寬敞的寢室內，寶石玉器，金釵銀鐲撒滿鋪與地面，各色香料粉末鋪滿錦被與褥...

    美人們彎起好看的紅唇，個個步步生蓮，踩踏在香料上，只留下淺淺的腳印，凹凸有致的材襯得紗裙更顯輕盈美妙...

    方六郎攬過一個又一個美女...隨動的紗裙灑落在褥上，映襯著絲滑的紅綃，淺淺淡淡...輕紗帷幔如美女饒手指蜷纏落華，勾人心魂...香木樑柱上似有的嫩葉發芽生長，映照著窗外的月光，葳蕤生機四散...

    輕羽是最後一個出現的，她拿著罐香，來到方六郎的後，點上香膏抹在男子的脖頸與耳垂上...鼓動的脈搏散發著香味...

    方六郎：「輕羽留下，其他人都出去罷...」

    輕羽輕如燕，越過香粉時，幾乎沒有留下腳印...方六郎拉住她，刮刮她的鼻尖，兩人嬉鬧了一陣，等待其他美人啟門出去...

    門扉處其中一人回首看看嬉笑的兩人，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後，才關上門跟上其他姐妹...

    鋪中，紅色紗幔輕撫，濃淡變化的香氣環繞在棱之間...

    輕羽輕啄著方六郎抹有香膏的肌膚，如落花浸入溫泉，生靄霽飄於水澗...

    一雙修長的手覆上美饒鵝頸，嬉鬧間，雙手越收越緊！

    「...哈...六郎...六...六郎....」輕羽的聲音越來越嘶啞！

    不多時，美妙的人兒渾泛起紅點，面部發紺，脖子上落有輕微的勒痕...

    隨著對方聲音越來越輕，六郎終於回神，方覺自己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輕羽？」方六郎輕聲呼喚，因為室內光線昏暗，他呼喚了好幾聲後才覺不對，「輕羽！！快醒醒！！輕羽！！輕羽！！」

    方六郎趕緊點上更多的蠟燭！看清美人兒的慘狀後，他不倒吸一口冷氣！！

    「啊啊啊啊——」方六郎趕緊披上外袍，慌亂的他踩到紗幔上，滑了一跤，重重摔在地上！！

    罐香就此從輕羽的枕邊滾下，落入方六郎的眼中...

    「不...不是我殺的...」他拿起罐香，「新的香料...」他趕緊用衣袍擦拭上的香膏，「不不！！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一定是香膏！！」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