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溫暖, 濕濡,柔軟的觸感。樂筆趣 m.lebiqu.com
五條悟少見的有些安靜。
最開始是指尖,然後執著他的手指親吻指背, 並不是為了留下吻痕,只是用舌面覆上去慢吞吞地舔舐。接著握住掌面, 溫熱的掌面貼在一突一突跳動的血管上, 再順著手臂撫摸——
肢體接觸本來該讓人產生些曖昧的想法, 但此刻並不是這樣的氣氛, 他的男朋友心情不怎麼樣,諾德多少可以體會到這件事。
所以一寸一寸在他的身上確認的舉動,更像是……要全部補上標記。
「是因為沒有你的殘穢?」諾德問。
「是,啊,而且全是反轉術式的痕跡……簡直像是被硝子據為己有了一樣。我和硝子關係還算好哦?我也沒誤會什麼, 但是……好不爽。」五條悟小聲抱怨著,「你管這個叫不重要的事?」
「那確實不太好。」諾德避重就輕地回答。
「你這是什麼輕飄飄的『啊,暴露了』的表情。」握著他的手用力了些。
「……都已經治好了, 沒事的。總比術式的結果好。」諾德安撫地說。
能癒合得完好如初的傷口就不算傷口了吧。
「你甚至不和我說。」五條悟說,凌厲的藍眼睛一下望向他。
「……一般都不會說吧, 說了也只會讓悟多想而已。悟受傷的時候難道會到處說嗎?」諾德試圖溫和地為自己開脫。
「為什麼不會說?我會啊, 如果我受傷了絕對會和你說——我還會要你給我吹一吹痛痛飛。」五條悟理所當然地說, 一點也不覺得幼稚。
諾德想像了一下那副畫面,不由得露出微笑「是呢,悟像是會那樣的類型。」
「說到底我就不會讓自己受傷……」五條悟沒好氣地說。
「悟很厲害呢。」
「是啊,我上一次受傷還是……十年前?你看,我不是比你讓男朋友放心多了?」五條悟認真地試圖以此為例教育他。
「嗯,悟是很讓人安心,也很可靠。」諾德試著說些討好的話, 可惜效果不佳,「至於我……雖然不能保證不會受傷,但自保的能力我還是有的。沒事的,好嗎?」
像真的是什麼貓科動物一樣,五條悟表示不滿地舔了舔他手臂內側的皮膚,看上去更想咬一口。不知道是新生的皮膚過于敏感,還是這處本來就不常為人碰觸,所以刺激來得更為明顯。
他默默忍耐著異樣的癢意。就算知道悟不是那個意思,但是也……太多了。
「你真的有好好反省嗎?」五條悟不是很買賬。
「——多少有在反省。」諾德客觀地回答。
「……事不關己一樣的態度。你明明和我說你有好好重視自己的生命吧?完全不長記性呢。」他的男朋友不高興地看著他,貓一樣的眼睛眨著。
抱歉,他想說。但敷衍的道歉一向不被悟接受。所以諾德只是安靜地回握緊緊抓著他的手。
「我是不是該懲罰你一下?」五條悟忽然說。
魔法師因那個詞而意外地頓了頓。
……懲罰。
他的手臂還被悟抓在手裡,被唾液潤濕的一小塊皮膚泛著點涼意,悟經常會用這種話題暗示,壓低聲音說些犯規的話。如果是這一類的懲罰,他倒是……很願意。他也不討厭疼痛和忍耐。
不,如果他不討厭的話,就說不上是懲罰吧。
……那麼,能算得上懲罰的事情是什麼。能讓他發自內心覺得痛苦,印象深刻的事情。
……是哪個意思?
「什麼樣的懲罰?」諾德問著,開口時才發現喉嚨有些乾澀,「做什麼都可以,悟,只要是你想做的。但別對我太過分好嗎?……五條老師是鼓勵式教育吧?」他試著低聲請求。
那讓五條悟稍微愣了一下。
「嘛……那還是原諒你吧。」五條悟頓了頓,態度軟化了些,勉為其難地說。
於是他的男朋友鑽進被子裡靠過來。
「……他們居然要留著那個縫合怪,」揭過上一件事,五條悟一下湊過來,立刻開始不高興地抱怨,「說什麼『另外兩個隨便但這個咒靈很有用』,開什麼玩笑,我簡直覺得那群爛橘子在故意和我對著幹……」
這顯然不是發表「術式的確很有實用價值」這種評論的時機。
「另外兩個呢?」他問
「祓除了啊,還留著嗎?我看到它們就很不爽,為什麼偏偏要留那個……」
諾德嗯嗯地應著,沒提之前考慮過的審問咒靈的打算,而是試著給不高興的大貓順毛——物理上的。
悟很喜歡觸摸,無論是接受還是給予。
但凡是動物都會有不喜歡被觸摸的地方,貓也好,人也不例外。被撫摸頭頂有被輕視的暗示,被觸摸要害有被威脅的不安,眼角、指尖、喉結,本來誰都會有不喜歡被碰觸的地方,但五條悟對以上全部接受良好。
時間不早了,大概也忙碌了一天,年輕的咒術師很快打了個哈欠,眼瞼耷拉下來,半遮半掩的眼睛透出點暗藍色的色彩來。
湊在他身邊找了個舒適的位置,五條悟又想起來什麼,慢吞吞地開口「殘穢……你知道?」
「從一開始。」諾德回答。
「……從一開始,我怎麼一點也不意外。」五條悟嘟嚷一句。
「我很喜歡。」諾德說。
那並不是話題走向中通常的下一個回答,但無論如何是讓五條悟覺得滿足的回答,於是從大貓的喉嚨里發出一聲愜意的嘆息。
「你知道吧,我今天見到你的時候……」五條悟靠在他身邊,沒頭沒尾地說。沒找到合適的詞,於是話說到一半停下來。
「我知道,」諾德回答,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說,「我很抱歉,下次我——」
那句話沒說完,但諾德並不意外。
就像悟知道他會道歉,他也知道會被親吻。
黏黏乎乎地交換呼吸,再慢吞吞地分開,末了像是相互舔傷口一樣安撫地舔著嘴唇,帶來些許的安心感。
「下次我會更小心,真的。」諾德輕聲說完那句話。
「嗯……」五條悟低聲說,「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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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
五條本家,占地和高專一樣大的誇張宅邸,外面是帳,裡面是遍布的咒術師——和御三家的另外兩家一樣,家族成員會接受家族的訓練,也作為家族的武力而存在。
因此,可以說是在咒術的意義上,除了天元的薨星宮外最安全的地方。
本來應該是這樣。
「你好。五條至……先生。」
諾德坐在客廳的椅子上,對剛從臥室走出來的老者點頭示意。
「我是諾德·弗雷姆,先說明一下來——」魔法師停頓一下,抵消那個呼嘯而來的術式,「來意。我想問一下上周和悟相關的一點事情。啊,因為如果你大喊還是會帶來一些麻煩,所以我暫時讓你安靜了。」
老者張著嘴,因為開口卻沒有聽見自己的聲音而難以置信地嚷嚷著——如果忽略掉即使如此也沒有發出聲音這部分,的確是在嚷嚷。
「請坐。」諾德展手示意桌子對面的沙發。
顯然眼前的人沒有一點覺得他禮貌的意思,老者目視著他,不著痕跡地打量周圍。
門外是安靜的庭院,推拉門就這樣開著,周圍看不到人。
「總之我先說說我的疑問,」諾德自顧自地開口,「上周悟接了一個京都的任務,一般來說他是不會在京都這裡活動的吧。窗的觀測是有特級咒胎的存在,但是到了之後只是一個一級……」
木框架的紙門在老者以不似年齡的速度來到門邊時刷地關上。奇怪的是,身為長老會的成員之一,五條本家的一級咒術師,當被再平凡不過的推拉門擋住時,門卻在咒術師的攻擊下紋絲不動。
諾德對上老者回頭瞪向他的視線,解釋著「這屬於魔力對物體強化。」
接著再次伸出手,掌心向前上。
「我以為我已經充分展示了我的……威脅性。但常有人說我看起來很無害,」諾德無可奈何地說,接著問,「那麼現在能聽我說說嗎?」
老者吹鬍子瞪眼地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謝謝。
「說回剛才的話題——任務的目標實際只是一級咒靈,這很奇怪不是嗎?說到底,京都校和御三家都在這裡,即使是特級咒胎也完全可以派人處理,實際甚至只不過是一級咒靈,應該很快就會清除才對。
「我查了這份觀測記錄,和相關的窗的負責人員聊了一下,
諾德若無其事地說,在對面一凜的表情下停下來,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接著說道。
「他應該是立下了不能透露信息的束縛,但他的銀行帳戶在上周前收到了一筆來自五條家的匯款。
「所以連這個任務是有意安排的,五條家的某些人試圖讓悟回本家一趟,也準備好了能讓最強咒術師在家裡乖乖禁足的藉口。
「如果悟沒有主動回來,應該也會在車站什麼地方被攔下來吧?五條家的人是很顯眼的,我昨天去新幹線問了一下安保人員,不止一個人見過白髮的年輕人在車站長時間停留。」
「我的問題是,這件事是你做的嗎?怎麼說呢……有不少人都覺得是你。你不是我今天在五條家拜訪的第一個人了。
大概是覺得自己說得太直白,諾德露出一個帶著點歉意的微笑。
「接下來我會解開隔音結界,如果是的話,我希望你告訴我你是出於什麼原因,或是受誰指使,如果不是的話,告訴我你懷疑的人選。」
魔法師抬手,用動作示意沉默的結束。
而也絲毫不意外的,老者張口「你這個、——!」
聲音在兩秒後消失,嘴一張一合像是啞劇里的畫面,諾德無奈地輕輕嘆氣,一點也不意外地補上隔音結界,在手裡的記事本上做了個記號。
「回答我,或者就別說話了。」魔法師簡短地說,給出不接受反對意見的單方面選擇,「你的咒力似乎不多……我想那個結界可以留兩天,兩天之後我會再來問一次。」
他起身,十分熟悉這個流程地收起紙筆。
「對了,這個除了讓你說不出話沒有別的副作用,不用太擔心。畢竟你是悟的家人。」末了,一向溫和的男性補充說明,「如果可以的話不要和他說?我不想讓悟覺得我太……」
諾德斟酌著用詞。
「……粗魯?」他露出一個禮貌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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