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這話,瞬間熱淚盈眶,哭得不能自已。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低著腦袋,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斷落下。
顧寒州見狀,正準備起身安撫,卻不想她急急的伸出手,道:「別動我擦一擦就好,我嫁」
隨即,她伸出了小手,緊張的掌心都沁出了汗珠。
明明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她也幻想無數次求婚,可依然毫無防備。
那激動地心情就像是火山爆發一般。
顧寒州看她伸出了手,心底也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許意暖不會拒絕自己,可還是緊張的不得了。
他覺得自己活了三十年,從未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緊張的像個毛頭小子。
眼看戒指就要戴上去,卻不想季悠然開腔了。
「意暖」
短促的兩個字,讓在場的人心臟都揪緊。
季陽滿臉為難的看著自家妹妹,以為她又要阻止。
卻不想,她的下半句話是:「顧寒州是個好男人,你的眼光很好,沒有選錯人,阿姨支持你。」
「謝謝阿姨」
許意暖感激不盡的說道,能得到她的祝福,她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顧寒州很快套上了戒指,緊握住她的小手,仿佛生怕她跑了一般。
戴上戒指,就是他的人了。
她激動地鑽入他的懷抱,緊緊抱著。
「有些倉促,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可以了,我很滿意謝謝你,每次都給我不一樣的驚喜,可是我好像都沒為你準備什麼。」
「為什麼要給我準備,男人是用來慣著的嗎」
顧寒州挑眉說道,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女人是拿來寵的,男人是用來糟蹋的。
男人要什麼驚喜、禮物能有個對象就心滿意足了,畢竟現在男女比例失調。
但凡是能娶到媳婦的,都應該感恩戴德,燒高香了
許意暖聽到這話,也不知道自己該哭該笑。
他用溫熱的指腹把她眼角的淚水擦拭乾淨。
「還有半年,你就徹底成年了,要時刻準備好嫁給我,我會迫不及待的把你娶回家。」
「好,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穿的漂漂亮亮的嫁給你。」
她用力點頭。
隨後,一行人回到了老宅,休息了一會兒,也就各自回去了。
白歡歡臨走的時候告知了一切。
原來顧寒州一天前就開始準備,挨家挨戶的打電話,跟季家說了很多好話,才讓季悠然過來的。
就是為了讓她安心,得到親人的祝福。
而她們吃過年夜飯,被直升機接了過來,等會還要送回去。
「小意暖啊,趕緊到二十歲嫁人吧,顧寒州都快要熬死了。」
「你心疼別人,怎麼都不心疼我」
「心疼你做什麼他們要熬兩年,你才熬多久況且,阿言在你身體裡,又不在我體內。」
白歡歡沒好氣的白了一眼。
「怪我」
溫言無可奈何的說道。
送走白歡歡後,許意暖看著中指上的戒指,都覺得自己像是做夢一般。
粉鑽很好看,布林布林的,很少女。
雖然不大,但是許意暖知道他給自己的必然是最好的。
「在想什麼」
顧寒州上前,從背後輕輕擁抱住她。
「覺得自己像做夢,從認識你開始,這個夢就延續著,很怕哪一天突然醒來,自己還在許家。」
「傻丫頭,該擔心的人是我。我才怕這是一場夢,我好不容易把自己從深淵裡解救出來,再也回不去了。你給的甜頭太美味,我已經吃不得苦了。」
他貼著她的耳朵,聲音低沉沙啞,帶著蠢蠢欲動的誘惑。
濕熱粗重的氣息鑽入耳蝸,讓她身子都軟了一瞬。
撩人無比,她都有些顫慄。
他淺嘗輒止,也不敢太過分。
「丫頭,你好敏感。」
許意暖聽到這露骨直白的話,面色漲紅。
「顧老三,你能不能正經點」
「現在可以,等你過完二十歲生日,恐怕就不行了。」
他淺笑著說道。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回房間洗漱吧,明天還要回去。」
她乖巧點頭,被他牽著手,兩人並肩回去。
這一夜格外的香甜。
可有的人卻輾轉難眠。
言諾半夜離開了家,一個人走在雪地里。
清冷的月光拉長了聲音。
冷風蕭瑟,吹動樹枝沙沙作響,像是在嘲弄他一般。
許意暖都答應顧寒州求婚了,可自己怎麼還不死心,看到後第一反應不是祝福,而是詛咒。
心裡有一個惡魔在吶喊,希望許意暖不要接受他的戒指。
那麼多人的祝福,他的吶喊顯得微不足道。
他除了眼睜睜的看著,根本無可奈何。
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留不住,他還能留住什麼。
「啊」
他痛痛快快的喊了出來,空曠的街道,無人回應。
最後,他像是泄了力一般摔倒在地,看著漆黑的夜空。
一顆星星都沒有,冷弦月都是清涼入骨的。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他煩躁的不想理會,直接掛掉。
但又響了一邊,聲音急促。
他微微攏眉,覺得這個陌生來電很熟悉,似曾相識。
他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選擇接聽。
對面傳來桀桀怪腔的聲音。
「還記得我嗎」
言諾狠狠蹙眉,道:「你是誰」
「我當初找過你,只是你無情的拒絕了我。很難受對不對,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而你只能強顏歡笑的祝福他們,很為難痛苦,對不對」
言諾聽到這話,渾身打了個激靈,猛地從雪地里爬出來,四處張望。
四周都黑漆漆的,樹影婆娑,沒有一個人。
可是他卻又有一種被窺探的感覺,很不舒服。
「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今晚上的事情。
「因為我一直在偷偷地關注你,我是你最親密的人,我想要幫你,也只有我才會義無反顧的幫助你」
「你到底是誰」
「你現在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知道你喜歡許意暖,我可以幫你得到她。」
「你要用什麼手段」
他微微猶豫,沒有像第一次那樣,義正言辭的拒絕。
而是鬼迷心竅的反問。
「自然,不會光彩。奪人所愛,手段自然不好看,但能如你所願。有得有失,就要看你如何抉擇了。」
「手段用得好,神不知鬼不覺,又有誰知道你耍了小陰謀呢」
對方怪笑起來,聲音有些陰森可怖。 這話像是有魔力一般,勾起了言諾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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