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展和袁金鳴一戰後,又過數日,齊漠來找了歐陽展一次。
歐陽展不知他是何目的,卻也沒有想太多,事實上齊漠也只是想向歐陽展相邀切磋一下劍法。
齊漠聽聞歐陽展單憑劍法硬是以元氣境的層次和袁金鳴斗個不相上下,也有些佩服,若是他,單憑劍法,對上袁金鳴也是沒有太大把握,於是想著向歐陽展切磋交流一番。
於是他便約了歐陽展三日後進行一次純粹劍法上的交流,歐陽展倒也爽朗應下。
三日後,在天宇宗一個幽靜密林之中,兩人在一顆數人環抱的大樹下會了面。
齊漠這次倒是一改平日裡冷冰冰的態度,首先熱情地道:「歐陽展,你來啦!感謝你接受我的邀請!」
見齊漠態度比較友好,歐陽展也是笑著禮貌性回了句:「哈哈!齊漠兄如此盛情相邀,我為何不來!」
兩人一番客套後,袁金鳴直入主題:「想不到你的劍法境界現在竟是如此超群,我可是聽說你單憑著劍法便和那袁金鳴戰了個不相上下!」
「哦!是有這麼回事!」歐陽展簡單答了一句,卻顯得興致有些不高。
「怎麼!歐陽兄似乎有些不悅的樣子啊!難道是因為沒有贏過那袁金鳴嗎?」齊漠好像看穿了歐陽展似的,小心詢問道。
歐陽展卻是一陣失落「哎!實不相瞞!齊兄!我確實是有些懊惱的!當日外門大比,我便輕易贏下了袁金鳴!而現在卻只能和他戰個平手了!我真的是在逐漸退步了啊!而今你們一個個都突破到了靈氣境,我卻依然是在元氣鏡徘徊,這心裡也是挺不好受的!而且我還不知道有沒有希望能夠突破呢!」歐陽展一臉愁容的說道。
這一番話,倒是他的真心話,說實在的,看著當初本是和自己差距不大的一群人,很早便一個個紛紛突破到了靈氣境,而自己到現在還似乎沒什麼希望突破的樣子,若說他心中沒有一點羨慕和嫉妒,那是不可能的!事實上,每次想到當初與齊漠一戰遺憾落敗,當初他們差距卻也不算太大,而今,自己和齊漠的差距卻是不知道已經拉開了多少!他剛落敗那幾日還想著日後一定要戰勝齊漠呢,卻沒想到自己一直遲遲沒能突破,不知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呢!
「歐陽兄!別泄氣嘛!以你的底蘊或許只是遇到了小小瓶頸而已,說不定哪天就突破了呢!我相信以你的實力,突破必定是遲早的事!」
歐陽展卻是一臉苦澀:「哎,你是有所不知,在我身上發生了一些事情,這也並不是什麼瓶頸的問題!真的,就如袁金鳴所言,或許我是真的是無法突破了!」
歐陽展一聲嘆息,透漏著些許無奈。
呃……齊漠聽完一怔,倒是沒有料想到歐陽展會是如此回答。
歐陽展看著他的表情,也是有些欲哭無淚,不由苦笑:「齊漠兄,你不會是不相信吧!但是真的,它真的就是事實!」
齊漠看著歐陽展認真的眼神,心底卻是一顫,倒是對他的話有些相信了起來,他的直覺告訴,歐陽展並沒有撒謊!
齊漠在這一刻,表情開始變得認真了起來,說道:「歐陽展,我能夠感覺到,你說的確實是真的!只是……這件事真的是聞所未聞,這對於一個修行者來說,無疑會是很大的打擊!」
「哈哈,齊漠,沒想到你竟能相信我,我真的是很欣慰啊!如果換作是其他人,說出去他們可能都不會信的!」歐陽展卻是突然笑了起來。
「我的直覺能夠感覺到,你沒有撒謊!」齊漠認真地說道,「只是這樣,我倒是對你很欽佩,如果換作是一般人,或許早就已經精神崩潰了吧!就算換作是我,也肯定會完全承受不住這種打擊的!歐陽展,你在這種情形下竟然還沒有放棄,而且還能夠在劍法之上達到如此造詣,這讓我倒是對你更佩服了起來!」齊漠站起身來,抱拳一拜,認真地行了一禮!
歐陽展也站起身來,深深行了一禮,「不敢當!不敢當!倒沒有你想的那般厲害了!」
歐陽展無奈嘆息道:「我也是頹廢了許久的,當我知道自己無法突破的那一刻起,內心真的是已經快崩潰了,甚至在夜裡都是經常噩夢不斷!那段時間,我也是瀕臨奔潰的邊緣,甚至我都起過輕生的念頭,不過後來回了一趟家族,經過父親的鼓勵、指引和點化,我才逐漸開始振作起來的!」
歐陽展頓了頓,接著說道:「而且若是論劍法,我或許未必是齊漠兄的對手呢!」
齊漠輕聲一笑,「歐陽兄過謙了,真論純粹的劍法對決,我真的不是你的對手!不如我們現在就比試一下劍法如何!」
「好!」歐陽展一聲應下,兩人便切磋起了劍法來。
齊漠倒果真如所說的那般,沒有憑藉修為上的優勢,只是將修為控制在了元氣鏡階段和歐陽展進行著劍法比試。
劍光縱橫,煙花繚亂。
最終,歐陽展以些許優勢贏了下來!
「哈哈!歐陽兄劍法果真厲害!佩服!佩服!」儘管輸了,齊漠還是豪爽的讚嘆起了歐陽展。
「哪裡,哪裡!齊漠兄只是動用元氣鏡實力的,若是用了全力或許我早就敗了吧!」
「說過只是單純的比拼劍法,自然不能以修為來壓制!歐陽兄能贏自然是劍法超凡,真是佩服!」
「也不過是我無法突破,不用再提升修為上花費時間,然後把時間全部用在磚研劍法上面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而且還沒有和齊兄有著多大差距,當真沒什麼了不起的!」歐陽展自嘲一笑道。
「過謙了!歐陽兄能有這番心力勤修劍法,這當真才是令人欽佩的啊!難得遇上向歐陽兄這樣有毅力又喜愛劍法的人,不如咱們交個朋友如何!」齊漠看著歐陽展,誠懇地說道。
「哈哈!我見齊兄也是倍感親切,齊漠兄竟不嫌棄我一個無法突破之人,肯和我交朋友,那這個朋友,我定然是交定了啊!」
「能和歐陽兄這麼有志之人交個朋友,我自然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嫌棄呢!哈哈!」齊漠大笑了起來!
歐陽展也跟著狂笑了起來,兩人笑的有些忘乎所以,聲音迴蕩在這片林子之間。
齊漠看著歐陽展,表情突然又恢復了平常一貫的冷峻嚴肅了起來,道:「既然你將自己的事情都和我講了出來,那麼歐陽兄又想不想聽一聽我的悲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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