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東西收拾好了嗎?老爺子讓趕緊訂機票,加拿大那邊都安排好了,別再拖了。」
小鮮肉將書放下,正臉看去此人正是林楓和六爺在車外看到在車內駕駛位置上的男子,此人也正是小飛。
「龔叔!我這兒確實還有事兒呢。你再幫我應付一下。」這裡面的事指的就是扣人要賠償之事。其實小飛也不是差那幾個錢,只是女朋友讓人給睡了,還被那人把車劃了,在小飛的規矩裡面,這種事情是不合道義的,必須要讓對方付出代價,才能一解他心中的憤懣。
「別再有事了,飛啊,你還小,聽你爸的沒錯。」龔叔也是左右為難。
「我聽!我聽得都快成廢人了。」小飛看樣子言語不多,但是心中對父親的不滿,以及那種要證明自己價值的思想估計他父親永遠不懂。從小到大他都在父親的陰影中長大,自認為小時候很聽話,但是逐漸長大心中的叛逆也逐漸顯現出來,父親說什麼雖然明里不敢頂嘴,但是暗地裡無時無刻不再做著反抗。可能只有進行飆車,這樣危險又刺激的遊戲,才能發泄。這也是他愛上飆車的原因。
他一直覺得自己和其他紈絝是不一樣的,因為他講事情的道義,心中有一桿尺子來衡量事情。即時他心中現在已經對張曉波恨之入骨,但是他沒有繼續動手,為的就是想看看他和他的家人到底能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聽話!」龔叔將小飛手裡的書奪走,「再這麼著就真廢了。」龔叔和小飛父親是一個時代的人,在他的眼裡小飛做的一切事情不過是小孩子的遊戲。他不想小飛再繼續下去。
小飛沒有說話,只是心裡的孤獨仿佛沒有人能理解。
「小飛!你看看這車唇。」
小飛聞言,站起身來,在他的世界裡面除了女人,便剩下車了。其他事情他根本沒有興趣。
林楓和六爺通過侯小傑給的地址,找到了一家車場,林楓剛一過來看見一群陌生男子再盯著六爺和他看,他嘲諷一笑,跟在六爺後面。
六爺也在仔細打量著這處地方,還沒進門就聽見轟鳴的車發動機聲音。
這時候一個女子的聲音也傳入六爺和林楓的耳朵里,「你這樣扣著他有什麼用啊?趕緊把他放了吧,不然早晚會出事兒。」
「我跟你說話呢!」女子正是小飛的女朋友,此時他正在為張曉波求情。
但是她從來沒有勸過人,從來也不過是頤指氣使,見小飛不說話,便忍不住拽了小飛一下,說道:「我他麼和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啊?」
小飛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拿著手電筒繼續看改裝的車唇。
女子這時候終於大怒,她從來沒有過這樣她和別人說話,別人不答應的。她又扯了小飛兩下,吼道:「我特麼和你說話呢,你是個男人嗎?你是聾還是啞?說話啊!!」
她這一推小飛,旁邊人趕緊拉了一下。那人正是阿彪,和小飛玩得很好,看見小飛女朋友拉扯小飛,他心裡早就不滿了。和別人睡的娘們,回來還找小飛的麻煩,真特麼是夠了。
阿彪狠狠拽了一下小飛女朋友的手腕,厲聲吼道:「嘛呢啊?」
女子自然不是省油的燈,緊盯著阿彪說道:「放開!」
她見阿飛不放手,大聲道:「你他麼給我放開!」
「信不信我抽你丫的!」她威脅道。
阿彪自然不想和她一般見識,推了一下她,叫道:「沒完了你?」心裏面對她極其不耐煩。
女子也就是會喊,但身體力氣怎麼會抵得過阿彪,被推得向後倒去,正好被後面近身的六爺扶住。
女子抬頭一看,發現是個陌生大爺,再一回想,發現原來是張曉波的父親。
六爺聽到女子的一番話,對這個小太妹也是有點了好感,所以他看著阿彪張口說道:「孩子,萬事兒不能打女人。」話落,小飛聽見熟悉的聲音,立即抬起頭。
他拿起手電筒高舉照向六爺,似乎剛才被女朋友弄得心中煩躁終於找到了宣洩口,一步一步地向六爺和林楓走來。
走到六爺跟前,林楓此時卻是上前一步,小飛沒有將林楓看在眼裡,雙目盯著六爺說道:「誰說的?」
六爺也是不懼,睜著眼睛看小飛說道:「祖宗說的!」
林楓看著小飛冷笑,說道:「麻煩你把那手電關上!」
六爺這時也接話道:「咱倆昨天晚上見過。」
小飛冷漠地看著六爺,目不斜視,放下了手電筒吼道:「讓他下來!」
六爺聞言,睜開被手電筒刺得閉上的雙眼。林楓也向他們身後看去。
這時候張曉波也被幾個人放出來,他走在前面,還被後面的人推了一下,張曉波抬起頭,一雙叛逆的眼睛也看到了六爺。
父子二人半年沒見,沒想到這一刻竟然在這種場景下見面,雙目對視的那一刻也不知道二人各自心裏面都有哪些想法。
張曉波被推著慢慢走下樓,張曉波或許此時像做錯事的孩子見了家長,有些抬不起頭。他低著頭語氣故作輕鬆道:「誰讓你來的?這事兒跟你沒關係。」
六爺一聽這話,抬起腳來就踹,就像以前無數次動作一樣,張曉波做錯事情,他一定要先揍一頓。
六爺這一下,張曉波瞬間被踹倒在地,卻是讓車庫裡面的眾位混混齊齊發出一聲歡呼聲,顯然非常願意看這樣的場景戲。
阿飛不緊不慢喝著牛奶,也不看身後的父子二人。林楓看見老爹教訓兒子也不知道還如何做,只能看著。
六爺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兒子,問道:「那車是你劃的?」
「是他們先打的我!」張曉波坐在地上不看六爺,開始狡辯道。
六爺彎下腰,說道:「那你跟你爹說說,他們為什麼打你?」
張曉波瞬間惱羞成怒站起身來,吼道:「你特麼少在別人面前逞英雄,有本事你打他們去!我告訴你,我沒碰她!你愛信不信!」
六爺眨了一下眼睛,繼續問道:「我再問你一遍,車是不是你劃的?」
「是!」張曉波語氣發冷。
「故意的?」六爺再問。
「是!!」張曉波語氣加重,狠狠盯著六爺馬上回道。
六爺沉默了一下,伸手幫張曉波撣了撣身上的灰,張曉波伸手攔了一下,繼續瞪著六爺。
六爺晃著腳步向身後小飛走去,邊走邊說道:「他惹得事他圓,他圓不了的他爹圓。」他從兜裡面掏出兩千塊錢準備遞給小飛,雖然林楓之前說過這車被劃了,得幾萬塊錢,但是六爺卻固執地認為,對方並不差錢,只是想得到一個說法。
「這是兩千塊錢,你要是覺得不夠,就給你再補。如果多出來,就當做是補償了。」六爺之前聽過林楓的話,但還是想試探一下對方。
六爺這話一落,瞬間眾人如同約好了一般,齊齊發出嘲笑之聲,車廠裡面的男女笑得前仰後合,依靠別人有錢的人,嘲笑一個自不量力的父親,在他們認為,本就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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