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晚霓虹太璀璨,點亮黑夜趕不走孤單……」。
清脆悅耳的手機鈴聲,在我的耳邊震動響起。
我在枕頭下面一陣亂摸,好久之後,才摸出了一部,相當破舊,屏幕還有一些裂縫的手機。
「最好給我一個不抽你的理由,三傻」,我連看都沒看,就猜到了是誰打過來的,接通之後,有些生氣的說道。
「我擦,哥們,昨晚不會又跟你家的女神約會去了吧!都幾點了,你還沒起床啊!」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公鴨嗓音,好不客氣的笑道。
「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別打擾我睡覺」,我那朦朧的神色,有了一些清醒。
因為我知道,那傢伙在這個點打電話過來,他很有可能又有事情要做了。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電話那頭,那名為三傻的立即說道,「兄弟,快別睡了,又有人找你「做事」了」。
「說吧!什麼地方。」
我輕嘆了一口氣,並說道。
在岳三傻說有人找他「做事」時,他已徹底的清醒過來,睜開了睡眼。
「老地方!」
岳三傻在電話那頭爽快的回答道。
「知道了」,說完之後,我果斷的掛了電話,隨後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精光。
…………
我叫況三陰,家住西蜀的某個小地方,高考時,以平凡的成績,考上了蜀都的一所專科大學。
電話那頭,是我的大學同班同學外加死黨,名叫岳山剎,一米八幾的個子,虎背熊腰,相當的彪悍,由於名字的諧音,故此,叫他岳三傻。
自從半年前,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岳三傻知道了,我擁有某種能力之後,我的生活就沒有平靜過。
就剛才這種打擾,可以說是家常便飯。
至於那種特殊的能力,說白了就是跟鬼打交道。
這種能力,乃是我老況家祖傳的,傳男不傳女。
傳到了我這一代,也就只有我跟我三叔會了。
準確的說,名義上只有三叔會,我也只是跟著三叔暗地裡偷偷學了幾年。
更準確來說,我家的這門傳承已經絕傳了。
因為三叔在十年前的一次意外之後,曾發誓,再也不會使用捉鬼之術,也是那一場意外,家人就更不允許我接觸那一份傳承了。
我能在這些年暗中傳承此術,主要還是跟我的生辰八字有關,在我出生之時,那一天正逢七月半,乃是傳說中的「鬼節」,一年之中,陰氣最強盛的一天。
聽聞,在我出生的那一天,原本是晴天萬里無雲的,忽然,天空黑雲遮日,陰風陣陣,全村的狗,就像預感到了什麼似的,都神色緊張的,瘋狂的亂叫著。
在我出生之後,蔟里有見識廣泛的長輩立刻翻看了各種古籍。
最後仰天長嘆道,「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註定了和常人不一樣,容易招惹髒東西啊!」
後面的事情,也正如那位長輩說的一般,在我很小的時候,時常都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來到我家,它們面色蒼白,毫無表情,時常在我面前飄來飄去。
更有一些面目相當的猙獰,黑青著臉的,拉著長長的舌頭的,流著口水的,都貪婪的看著我。
當然,這些一般人是看不到的,因為我是三陰之人,所以,從小就擁有了跟別人不一樣的能力,陰陽眼。
每當我哭泣的時候,家裡的人都會過來將我抱在懷裡。
那些髒東西就不敢靠近我了,因為大人們的陽氣相當的強勝,對於他們那些陰穢鬼物來說,這就是克星,能將他們燒傷。
然而,每當到晚上的時候,我都會時常陷入昏迷,持續高燒不斷。
這時,家裡的爺爺奶奶,都會用土碗打半碗冷水,在往裡面放一勺吃剩下的冷飯,這就成了最簡單的水飯,然後端著在我頭上轉三圈,口中念著一些囑咐的話,隨後將早已準備好的紙錢,用火點燃,放到水飯裡面。
在由我爺爺,端著水飯往大門外走去,而我會被家人抱進睡處。
等我爺爺,走到大門外後,他會將碗中的水飯,用力的澆在大門之外,並囑咐,吃了水飯就不要在來了。
等那些髒東西,全都去爭奪水飯的時候,我爺爺會將裝了水飯的碗倒扣在門檻角落上,等第二天早晨才會去撿回來,這時,我爺爺就會很快的將大門關上,並扣上大門。
大門兩邊分別帖著兩張,長得凶神惡煞的門神,在大門關閉之後,他們會將那些鬼魂全部阻擋在外面。
一般做完這些後,我很快就會恢復平常過來,並熟睡。
這些都是我小時候,時常能看到的一些靈異事件,在我學會了祖傳的三道令法之後,一般的小鬼小魅看到我都會跑得遠遠的。
「唉!還是去看看,那貨又給我找個啥樣的事」。
雙腳一用力,我就這麼平穩的站立在了床墊之上,扭動了一下身體,頓時一陣炒豆般的噼啪聲從身體內傳出。
一陣洗涑之後,在衣櫃中找了一件洗得有些發白的襯衣,快速的套在身上。
看到鏡子中的自己,不由得挺直了身板,發白的襯衣,配上牛仔短褲,簡直就是農村娃的標配。
尤其是那條自己改造成的牛仔短褲,更是亮點中的亮點,半邊長,半邊短的褲管,再加上一雙二十塊錢的帆布鞋,簡直就是絕配。
隨後,快速的來到客廳中央,在按几上抽了三隻香,並快速的點燃,在鍾馗的雕像前恭敬的拜了拜,才將香插在香爐裡面。
我們這一脈的祖師,就是鍾馗。
傳言,我們祖傳的三道令法也傳承於鍾馗。
祭拜完鍾馗之後,況三陰就快速的出了門,此時已經不早了,他看了一下手機,九點半。
「得快點了,不是一會兒,太陽照正了,就有得收了,蜀都六月天的太陽,還真的有點惹不起。」
和岳三傻約定好的地方名叫「緣聚樓」,是一家商務會所,裡面各種休閒娛樂都有,而他們所說的老地方,其實就是一個咖啡廳的小包間。
等到況三陰趕到「緣聚樓」,樓下的時候,大汗早已濕透了襯衫,完全是給熱的。
他三步兩步的就要朝裡面衝去,忽然,一雙白皙的手將他攔在了外面。
「這裡是高級會所,一般人可沒有進去的資格,你是找人還是消費?」
況三陰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個還算漂亮的迎賓。
「新人?」
他隨意的脫口問道?
「切,還裝什麼大頭蒜,還問我新人,就算我是新人有能咋樣?就你這打扮的,還能是個老闆或者貴賓?就你這樣想照個相,留個影發朋友圈裝有錢人的,我見多了,至少別人還穿得人模人樣的,至於你?」
她一臉鄙視,且輕蔑的看著況三陰,將他看成了那些前來拍照發朋友圈,裝逼泡妞的窮屌絲。
「我……」
況三陰都有點無語了,沒想到今天會遇到一個新來的白痴勢利眼,他也不想多說,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給岳三傻。
「我說你還要不要臉啦!這是什麼地方?那是你個窮屌絲能來的地方,快點滾一邊去,別站在這裡污染空氣,到時候擋道了某些老闆的道,還要害我被挨罵」。
尤其是,看到況三陰從褲包裡面,拿出它那塊舊得不能在舊的國產手機時,那迎賓小姐直接開始攆人了。
「咦!小況,你還站在外面做啥,還不快進來,外面這麼熱,就不怕中暑說,還不快點進來歇歇。」
就在況三陰想打電話給岳三傻的時候,一位美婦有些驚喜的從大庁裡面走出來,拉著況三陰的手就朝裡面走。
「林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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