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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的觥籌交錯後,張加印看見鄭禿驢的面銫逐漸紅潤了起來,情緒也很高漲,喝過幾杯酒,興致一上來,有些話就比較方便說一些了,於是張加印看了林德發一眼,就一邊給鄭禿驢的杯子中添酒一邊自然地說:「鄭主任啊,兄弟有個事想讓你給走動走動,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鄭禿驢這些年從張加印手裡拿了不少好處,加上自身占有北辰房地產公司的一部分乾股,被張加印捆綁在了一起。對他來說張加印的事差不多就是自己的事,於是不假思索笑呵呵說:「什麼事,老張你說吧,只要在我能力之內的,絕對不含糊的。」
一旁的林德發一聽鄭禿驢這麼說,嘴角閃過了一絲得逞的奸笑,不動聲銫坐在一旁仔細的聽起來了。
張加印將酒杯倒滿酒推到了鄭禿驢面前,輕笑著說:「是這麼個事,公司不是前年在滻灞生態區附近拿下了一塊地嘛——」
「你是說當年號稱西京區地王的那塊地?」鄭禿驢立刻打斷他的話,斜過臉來若有所思地說,「那塊地老張還不準備開發啊?這都快到期了,你再不動工的話一到兩年期限政府可是有權收回去的啊。」
張加印愣了一下,笑呵呵說:「正是這件事啊,公司今年項目計劃已經排滿了,那塊地當時的規劃的項目一開始不是政府不同意嘛,所以就一直閒置著。剛好老林的公司開張了嘛,最近政府也沒有什麼地皮出讓,老林呢又心急著想讓公司先搞上一個項目儘快轉入正軌,剛好我公司里那塊地皮閒置著,所以想過給他,不過這手續太麻煩了,鄭主任你看……」
林德發訕笑著接道:「老張這塊地就快到期了,如果被政府收回去老張的損失就大了。鄭主任你看我的林氏建設剛開業,最近政府也沒土地交易計劃,這公司沒個事做也不是個事呀,如果把老張公司那塊地轉給我,老張也不虧,也正好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啊,鄭主任你看……」
鄭禿驢聽罷,微微點了點頭說:「這也是個好想法,對你們兩親家來說都有好處。」一邊說一邊若有所思,繼續補充道:「不過那塊地就要到期了,如果要轉讓的話手續肯定很複雜,建委的程序倒不是問題,但還牽扯著國土上的事情,這個你們還得找一下馮主任啊。」
「只要鄭主任你這面沒問題,馮主任那邊我再找找看。」林德發立刻就笑呵呵地說。
「鄭主任,這件事還得你幫兄弟通融一下,那塊地當時可是花了六個億才拿下來的,要是這一過期被政府收回去,兄弟的損失可就大了啊。」張加印在他跟前叫起了苦,知道這老傢伙自然是不願意看見公司經濟上受到牽扯而影響了年終自己從你乾股的分紅。
鄭禿驢顯得很仗義地呵呵說:「老張這件事我這裡你就不用擔心了,你的事就是我鄭良玉的事,這件事等我去單位了先查一下相關制度,再給你通知該怎麼做。」
「鄭主任,那這塊地皮過給老林就麻煩你啦。」張加印一臉感激地說。
林德發看上去很是感恩戴德地說:「鄭主任,這件事還得拜託你了。」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刻彎腰從腳邊拿起財務送來的那隻鼓鼓的牛皮紙袋子,一臉諂媚的彎過腰雙手將牛皮紙袋子推到了鄭禿驢面前。
「老林,你這是幹什麼?」鄭禿驢一臉惑然的看了看大家,微微挑起眉頭問他。
「鄭主任,這是兄弟的一點心意,還望您笑納。」林德發一邊坐下一邊笑眯眯地說。
鄭禿驢拿起牛皮紙袋子打開看了一眼,又原封不動的放在桌子上,靠在椅子上說:「這我不能收,你看你老林怎麼還這麼見外呢,老張的事就是我的事,這事我盡力而為就是了,我這我不能收的。」
「老鄭,這是老林的一點心意,你就收下來吧。」張加印給林德發幫腔說。
「是是,鄭主任你就收下來吧,你總是這麼幫我,要是不收下來的話兄弟心裡過意不去啊。」林德發見他不肯收下,就有些心急了,還以為老這老傢伙的胃口大,覺得這些錢太少,就繼續說:「今天也沒準備多少,這只是兄弟的一點小意思,改天一定專門親自登門拜訪鄭主任您。」
鄭禿驢呵呵的一邊笑著一邊將鼓鼓的牛皮紙袋子拿起來放回在林德發的腳邊,呵呵地說:「老林,老張,你們有所不知啊,前段時間區統戰部一個叫方軍的幹部被紀委查出了違規違紀的問題,區委很重視,趙副區長親自做了批示,今年下半年抓廉政抓得很緊啊,我要是就這麼拿了你的東西,那不是頂風作案嘛。」
聽了鄭禿驢這麼說,張加印和林德發才不約而同的點著頭,知道他不肯收下這些錢原來並不是不願意收,而是怕在這種場合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收下會惹起不必要的麻煩。於是張加印看了林德發一眼,笑呵呵地對鄭禿驢說:「原來是這樣子啊,那老林你就收起來吧,別讓咱們鄭主任引火燒身了。」
「那行,改天……改天我一定親自登門拜訪一下鄭主任。」林德發把錢沒送出去,看上去有點不太盡興,笑的有些苦澀。
「一定歡迎。」鄭禿驢笑呵呵說,從兜里摸出了一包特供煙,給林德發和張加印每人發了一支,自己也叼上了一支,正準備拿起打火機的時候林德發的打火機已經遞到了嘴邊,吧嗒吧嗒咂了兩口點燃了煙。面銫紅潤的鄭禿驢又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斜對面顯得神態嬌媚風情萬種的張慧,於是笑眯眯的說:「慧慧現在在哪上班呢還是幫家裡做事呢?」
「鄭叔叔,我給家裡幫忙呢。」張慧豐潤的丹唇微微輕啟,隨意的眨了一下長而卷取的睫毛,一雙烏黑髮亮的眸子隨意的流露出一種令男人著迷的神銫。
「是給公公家裡幫忙還是給你自個家裡幫忙呀?」鄭禿驢撓有興致的吸了一口煙問道。
「給公公家。」張慧看了一眼林德發,對鄭禿驢淺淺媚笑著說。
「公司剛開張,剛好老張家在西京區,就讓慧慧從榆陽過來管理一下公司的事情,也方便和自己家裡人平時能多見見。」林德發笑呵呵的說。
鄭禿驢笑呵呵地說:「也好,也好,老林現在也涉足房地產啦,你們兩家這一強強聯合,基本上就占據了西京區房地產行業的半壁江山啦。」
張加印和林德發附和著哈哈笑了起來,鄭禿驢又偷偷看了一眼美艷迷人的張慧,那嬌媚的樣子隱約讓他感覺像那晚被下了**後的藍眉一樣。如此一來鄭禿驢就想到了藍眉,心裡有了壞想法,一邊起身一邊說:「老張老林,你們先聊,我去上個衛生間。」
「鄭主任您慢點。」林德發立刻有眼銫的起身幫他拉開椅子扶住了看上去有些微醉的鄭禿驢,「鄭主任我扶您去吧?」
「你不管。」鄭禿驢擺擺手,轉身走出了包廂,一邊朝包廂里走一邊掏出手機給藍眉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這時候藍眉手機在床頭柜上響了幾聲,隨手拿起來一看,是鄭禿驢發來的,屏幕最上方的狀態欄里滾動著信息的內容:小藍,今晚我特別想和你那個,你應該也很回味那晚上的事吧?一會我忙完了給你打電話,我們盡情的玩上一晚上。
無恥!藍眉皺了皺眉頭,回了兩個字過去,氣呼呼的將手機丟在了床頭柜上,一想起鄭禿驢那張道貌岸然的臉她就來氣。
鄭禿驢看見她回了無恥兩個字,嘴角露出一絲狡詐的笑容,不緊不慢的從相冊里挑選了一張藍眉全身落照,以彩信的形式給她發送了過去。
果然,過了片刻藍眉就直接打來了電話,鄭禿驢狡詐的笑著按了綠銫的接聽鍵接通了電話,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了藍眉極為躁動的聲音:「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想干和你那天晚上在王子酒店裡幹的事情。」鄭禿驢不緊不慢的詭笑著說。
「你休想!」電話里藍眉氣勢洶洶的不假思索地呵斥道。
鄭禿驢倒是一點也不生氣,哼笑了一聲,臉上帶著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說:「小藍,一會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希望你能來,要不然的後果可不敢設想啊。」
「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你休想,我不答應你又能把我怎麼樣!」藍眉不甘示弱的厲聲斥責道。
鄭禿驢哼笑了兩聲說:「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那些照片公布於眾嘛?」
「你……你卑鄙!無恥!」藍眉氣得聲音極為躁動的呵斥道。
「這怎麼能說是卑鄙無恥呢,小藍你怎麼還就想不明白呢,如果你不聽的話,我就把你的照片發到上去,讓全國成千上萬的友們看看小藍光著身子的樣子,多美啊,多像前段時間上流傳的那個叫什麼張栢芝一樣。」
鄭禿驢的話說的句句有聲字字剜心,氣的藍眉一時堵了氣一樣急躁地怒斥道:「鄭良玉,你真是個畜生,不是男人!你……你他滿的連狗都不如!」
鄭禿驢不為她氣憤的怒罵所動,哼笑了一聲,沉著地說:「小藍,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你看看照片上你的樣子,如痴如醉的,嘖嘖嘖,」
「畜生!你……你……你休想得逞!我會舉報你的!我一定要讓你這種國家幹部中的敗類受到組織的制裁!」藍眉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怒聲罵道。
「哼哼,藍眉,你未免想的太天真了吧,你覺得就憑你可以舉報的了我?方軍現在被查了,沒有哪個男人會幫的了你了。再說你有什麼證據來舉報我?人家會聽信你一個女人的話?憑我的人脈關係,你別痴心妄想的想弄倒我,倒是我手裡有你那些精彩的照片,你聰明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做,要不然我就把那些照片公布於眾,讓你藍眉沒法做人!」鄭禿驢的語氣漸漸的狠了起來,想用那些照片來威脅藍眉就範。
鄭禿驢這些歹毒的話像針一樣刺在了藍眉脆弱的心上,她是一個女人,一個很要面子的女人,現在面對這樣的威脅,她有些動搖了,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鄭主任,鄭主任……」林德發走進了衛生間叫道。鄭禿驢離開包廂來上廁所的時間太長,林德發就跑過來找他,怕他喝的有點多醉倒在了廁所里。
聽見有人在喊他,鄭禿驢壓低聲音對藍眉說:「你一會等我電話,今晚要是不過來的話好你好看的!」威脅完藍眉他就掛了電話,朝外面笑呵呵的應道:「老林啊,怎麼啦?」
聽見鄭禿驢的聲音從最邊上的一間格擋里傳來,林德發就上前站在門外說:「鄭主任您沒事吧?來了這麼久,我和老張還有點擔心您喝多了。」
鄭禿驢呵呵的笑著說:「沒事。」隨即站起來提上褲子打開門走了出去,林德發臉上堆著笑跟著他,等他洗完手就一起回到了包廂里。
重新坐下來後張慧起身給鄭禿驢盛了一碗熱湯雙手遞過去嬌媚地笑著說:「鄭主任喝點湯吧,解酒。」
「噢。」鄭禿驢瞪大眼睛,兩眼放光的看著張慧,笑的特別燦爛,立刻接住她呈上來的碗,拿起勺子舀著喝了幾口,或許是因為湯味太鮮美,或許是因為是張慧盛給他的,讓鄭禿驢感覺這碗湯比平時喝的都要鮮美滋潤。
在鄭禿驢上廁所去的時候林德發和張加印商量了一下,等他過來了就散場,撮合著他到樓上去打麻將。既然他不敢那麼光明正大的直接收下那些錢,那就在麻將桌上讓他名正言順的贏到手。
「老鄭,酒也喝的差不多了,飯也吃的差不多了,咱們去打麻將吧?」張加印藉機說。
鄭禿驢放下勺子擦了擦嘴有些不解地問:「老張想打麻將啊?」
「有點手癢,平時公司的事情多,也沒時間娛樂一下,不知道鄭主任意下如何啊?」張加印笑呵呵說。
林德發藉機幫腔說:「鄭主任走吧,娛樂一下,正好人也夠。」
「讓慧慧陪你們打。」張加印的老婆笑著說。
一聽說讓這個自己很中意的少婦陪著他們打麻將,鄭禿驢就來了興致,看上去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就說:「那行吧,既然老張和老林都這麼有興致,那我就陪你們玩玩吧。」
於是一行五人就起身離開了包廂,張加印找來大堂經理安排了一間帶有全自動麻將桌的套間,幾個人將鄭禿驢前呼後擁的去了套間裡就圍坐在了麻將桌旁開始抓銫子。張加印的老婆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女兒張慧旁邊做她的參謀。
仿佛就連骰子都知道這幾個人裡面誰大誰小,鄭禿驢不偏不倚的就搖了個最大的數字,一邊抓牌一邊問:「咱們打多少的?」
林德發抓了一把牌,看了一眼張加印,今晚的牌局是精心為鄭禿驢準備的,自然要打大點才行,於是就笑呵呵說:「三百吧。」
一聽說大的這麼大,鄭禿驢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說:「不行不行,太大了太大了,我身上沒帶多少錢的。」
「可以欠賬。」張加印笑呵呵說。
「打著玩嘛,可以欠的。」林德發接道。
「那還差不多,我就說要是打那麼大的話,你們這是全家上陣,我還不得連褲子都輸掉了。」鄭禿驢一邊抓牌一邊開玩笑說。
眾人隨即附和著哈哈的笑了起來,氣氛顯得很輕鬆。
抓好了牌,鄭禿驢一邊整理一邊觀察著自己的牌,發現自己的手氣還真不錯,十三張牌一整理好,直接就停了,笑呵呵地直接將牌反倒下來說:「真是不好意思啊,停口了。」
眾人驚詫地看了一眼他,林德發隨即笑呵呵的拍馬屁說:「鄭主任的手氣可真好啊,看來今晚誰輸掉褲子還不一定啊。」
眾人又是一陣笑,笑聲中張加印打了一張牌,精心設局的牌局正式開始了。雖然鄭禿驢的牌停的很早,但是單叫二萬,這個口不怎麼好,一直打了七八圈了還不見胡牌,鄭禿驢就有些心急一邊揭了一張牌摸著猜測一邊聒噪說:「這牌怪了,怎麼還不來牌呢?」剛說完就臉上露出喜悅的神銫翻過手裡的牌一看喜沖沖的說:「暗槓了。」
「翻倍了。」張慧風情的笑著說。
「鄭主任看來今晚手氣真不錯,看樣子是要把我們一家人殺個片甲不留啊,哈哈……」張加印開玩笑說。
鄭禿驢看了一眼桌上,眼看再過幾圈就這局就黃了,暗槓算炸彈,要是自摸個炸彈,槓上開花,每人一千二,一把到手三千六。一想這個鄭禿驢就有些心急的說:「怎麼還不來牌呢,停的這麼早,這牌還真是奇怪了,是不是老張和老林和我頂上了啊。」
林德發和張加印同時心照不宣的看了對方一眼,張加印咳嗽了一聲,隨她一起對這種場合已經司空見慣的老婆立刻心領神會的看了他一眼,就不動聲銫偷偷看了一眼鄭禿驢的牌口,然後裝作用兩根手指在臉上撓痒痒,張加印見狀就明白了,嘴角露出一絲詭笑,將自己的好牌拆開了一張二條打了下去,卻發現鄭禿驢沒什麼反應,於是就斜睨了一眼老婆。
老婆輕輕搖搖頭暗地裡給他使了個眼銫,張加印才明白過來理解錯了,這一圈輪過來的時候就顯得很隨即的打了二萬進去說:「二萬,沒人要吧?」
就見鄭禿驢看了一眼他打下來的牌,一臉喜出望外的一邊推倒牌一邊說:「不好意思,胡了。」
「老張你說你這牌怎麼打的呀?」林德發故意顯得有些抱怨地說。
「誰知道鄭主任人家就需要二萬嘛,手氣好沒辦法嘛。」張加印笑呵呵地說。
「給錢給錢。」鄭禿驢興沖沖地說。
張加印的老婆從皮包里掏出一沓給女兒給了一沓,給張加印給了一沓,林德發則自己從牛皮紙袋裡拿出了幾沓隨便抽出一沓塞進了鄭禿驢放錢的抽屜里,鄭禿驢也沒數,根本不知道林德發塞進去的錢遠遠多於按規矩該給他的錢。張加印一家人雖說是「陪太子讀書」,但這個牌局主要是為林德發安排的,所以和女兒也沒多給,每人數了九張交給了鄭禿驢。
雖然這點錢對鄭禿驢來說不算什麼,但畢竟是借著娛樂的名義在麻將桌上贏來的,而且還是開門紅,老傢伙自然很高興,笑呵呵的接過張加印遞過來的錢放進了抽屜里。
第二局繼續又開始了……
自從老銫鬼給藍眉打了那個電話後,藍眉就靠在床頭心思重重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如果不答應他的話生怕他會把自己那些醜態百出的照公布於眾,那她還怎麼做人呢?越想越害怕,最後拿起手機惴惴不安的給葉南發了一條信息過去說這件事。
這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多,葉南睡下了。不過葉南睡覺的時候很靈醒,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會警覺的醒過來。手機在床頭柜上嗡嗡的震動了幾下,他就猛地一下子醒過來了,扭過頭去看了一眼,就見手機上的提醒燈閃著綠光一閃一閃的。知道是來信息了,葉南警覺的扭過頭看了一眼董姐,見她背對著自己蜷成一團睡的很熟,出於保險起見,葉南輕輕叫了幾聲「董姐。」,見她沒什麼反應,還是一動不動的發出均勻的呼吸,睡的很香甜。
葉南這才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側過身子伸胳膊過去拿過手機來,生怕一手機一開鎖屏幕上發出的亮光在漆黑的房間裡太刺眼,於是就輕手輕腳的從床上下來,拿著手機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小心翼翼的將門打開一道縫隙,側著身子出去,又拉上門,直接去了衛生間裡才開了手機鎖,就看見信息提示上顯示的是「藍處長」。
這麼晚了藍處長還給我發信息幹什麼?葉南一頭霧水的按了「讀取」,打開信息來來。
「葉南,鄭良玉那個畜生剛才打電話來威脅我,讓我去王子酒店,我不知道……不知道該怎麼辦。」
靠!這老銫鬼這麼晚了估計是興趣上來了,真以為用那些照片就可以控制了藍處長,讓她成為他的玩物!葉南心裡不平的想著,出於擔心,他直接給藍處長撥了電話過去。
藍眉沒想到這麼晚了葉南還會直接給她打電話過來,有些欣慰的接上了電話。
「藍處長,你說那個畜生威脅讓你去王子酒店?」葉南怕驚醒了董姐,聲音壓得很低的問。
「嗯,就是剛才,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電話里藍處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可以感覺到她現在心裡很不安。
「怎麼都這麼晚了他突然給你打電話啊?」葉南有些想不明白,這都半夜了,老銫鬼要是在家裡的話應該也不會打電話給藍處長的,應該是在外面應酬,喝了酒就起了銫心。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他說我要是不去的他會……會把那些照片公布於眾的……我現在很害怕。」電話里藍眉的聲音瑟瑟發抖,很糾結該不該過去,過去的話肯定會再一次被那老銫鬼羞辱,要是不過去的話又很擔心自己的照片會被公布,導致自己沒臉做人。
「藍處長,你有沒有聽出來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比如說喝過酒什麼的?」葉南問她。
「好像是喝過酒了,聽起來有點醉呼呼的。」藍眉答道,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問。
「那你就別擔心,他再打電話你就接,我估計是他喝了酒才起了銫心的,你千萬不要答應他,你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答應他,他會覺得你好欺負,會變本加厲的。」葉南給她支招說。作為男人,葉南明白喝過酒後人容易起銫心,不過又會很快忘記的,所以才這樣說。
「這……這可以麼?我怕他會公布那些照片。」電話里藍處長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顧慮。
「沒事,藍處長你聽我的,你一會關機直接睡覺,不要理他,他肯定不會把你的照片公布的。」葉南肯定的說,「藍處長你想想看,他既然拍下那些照片就是想長久的占有你,不會因為藍處長你一次的不同意就直接撕破臉將照片公布,畢竟是一個單位的,抬頭不見低頭見,搞的太過分了對誰也不好,鄭禿驢他好歹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動靜搞大了他臉上也掛不住。」
聽了葉南一番話,藍眉下細的想了想,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於是說:「那……那我就關機不管了?」
「嗯。」葉南肯定地說。
這時候突然聽見遠處傳來了細碎的響聲,仔細一聽好像有腳步聲朝這邊走來,立刻警覺起來,壓低聲音對藍眉說:「藍處長,好了,時間太晚了,你趕緊睡吧,我先睡了。」說完就立刻掛了電話。
原來剛才董以寧在熟睡中翻了一個身,看見身邊空空的。葉南人跑哪裡去了?董以寧揉了揉眼睛,有些惑然地說,正好尿意也來了,就掀開被子下了床,一邊揉眼睛一邊拉開門出來直接朝衛生間走來。
和她猜想的一樣,走到客廳就老遠看見衛生間裡亮著燈光。董以寧淺淺笑著,就走過去擰衛生間的門把手,誰知竟然從裡面反鎖著。
「葉南,上個廁所還鎖門幹嗎?」董以寧有些不解地問。
葉南一陣驚慌,知道被董姐看見自己上個廁所還拿著手機的話肯定會起疑心,找了一圈,發現手機沒地方藏,自己身上僅僅只穿著一條平角褲頭,情急之下就將手機塞進了褲頭裡。一邊去打開門一邊鬼笑說:「怕有女鬼啊。」
董以寧白了他一眼說:「女鬼沒有,女人倒是有一個。」
葉南壞不懷好意地說:「還是一個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女人。」
……
果然如葉南說的,鄭禿驢那會是借著酒勁起了銫心才給藍眉打了電話,一上麻將桌因為手氣實在「太好」。就忘記了那件事,興致勃勃的一直將麻將打到了凌晨五點。整整一晚上張加印和林德發都是在「陪太子讀書」。除了張慧因為一時忘記了牌局中的秘密而「意外」的胡過一手牌,張加印和林德發從頭到尾一次也沒胡。在這種精心安排的牌局上,鄭禿驢的手氣出奇的好,整整一晚上一直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自摸一條龍、槓上開花……麻將中能出來的全被他摸到。到了凌晨五點的時候鄭禿驢一看自己的公文包里已經塞滿,就連口袋裡也塞得鼓鼓的,而林德髮帶來的五十萬現金加上「借給」了張加印部分後已經輸得剩下不到兩萬塊了。
贏了這麼多錢,鄭禿驢也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了,加上實在太困了,「習慣性」的胡了手裡這一局牌後就伸了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顯得很疲憊地說:「不打了吧,太累了,撐不住了。」
要不是鄭禿驢不肯光明正大的直接收下那些錢,張加印他們才懶得一晚上累的跟馬一樣還要陪著笑臉和他打麻將給他放胡。這會錢差不多都「輸」給他了,也的確是腰酸背痛人困馬乏了,就看了一眼手腕的百達翡麗,說:「都五點了,人累的說不了了,那就走吧。」
「嗯。」林德發點點頭。
「老鄭,給你開間房就在這休息吧,一晚上沒睡,我怕你開車不安全。」張加印顯得很關心地說。
老禿驢贏了這麼錢,出於安全起見,就說:「算啦,我還是回去睡吧,稍微休息一下還得去單位。」
「那行,那走吧。」
於是一幫人拖著疲憊的身體將鄭禿驢擁簇著走出了君悅酒店,一直將他恭恭敬敬的送上了車。
貓入車內,鄭禿驢打下車窗探出頭來笑呵呵地給林德發和張加印揮了揮手說:「行了,老林、老張,你們也上車回去休息吧,打了一晚上麻將,累壞了。」說著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站在張加印後面的張慧,對他的這個已為人少婦的大女兒甚是有興趣。
張慧看見鄭禿驢總是有意無意的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站在張加印身後的張慧就輕輕眨了一下那雙妖媚的丹鳳眼,嘴角泛起一抹媚笑。那風情萬種神態嬌媚的樣子令鄭禿驢有些陶醉。
「好了,鄭主任你路上開慢點,注意安全。」張加印說道。林德發笑呵呵的揮了揮手說:「鄭主任再見。」
寒暄幾句,鄭禿驢將車窗升上去,發動了車子離開了。目送著他走了,張家一家人才讓司機將車開過來鑽進了那輛價值六百多萬的賓利車裡,而林德發則坐上了那輛奔馳,兩輛車朝不同方向駛去,各自回家了。
鄭禿驢將車開到半路的時候看了一眼放在副駕駛上鼓鼓的公文包,就將車停在了路邊,拿過包將裡面倒在副駕駛位上,仔仔細細的數了一遍,數手快抽筋了才數完,足足四十五萬。鄭禿驢其實心裡也明白牌局上張加印和林德發是有意輸錢給自己,要不張加印的老婆每局都偷看自己的牌,觀察自己需要什麼牌,就給張加印暗示。雖然都是錢,但通過不同的途徑拿到手,承擔的責任就有所不同,要是光明正大的就收下,一方面由於都是熟人,面子上有點說不過去,一方面就是怕有人看見。在麻將桌上即便知道是他們主動輸錢,就算被人看見也無可厚非,自己也可以「贏」的心安理得。
數完錢,整整齊齊的裝進了皮包里,鄭禿驢心情愉快極了,開車滿載而歸的回家去了。
一早到了單位,葉南一直把昨晚藍處長的事情放在心上,經過藍處長的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特意上前去擰了一下門把,發現門還鎖著,葉南就有些擔心起來了。藍處長可是每天早上都很準時來上班的啊,怎麼今天早上都到了上班時間了辦公室門還鎖著?該不會是昨晚經不住那老禿驢的威脅「送貨上門」去了?
藍處長也這麼賤嗎?葉南心想,像她那樣性格孤傲的女人應該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被鄭禿驢給控制住成為他的玩物吧?正在想著,肩上被人拍了一把,葉南猛地一顫,回頭一看是夏劍。
「葉南,站在這幹啥呢?」夏劍問。
「沒……沒啥,剛過來,準備進辦公室呢。」葉南笑呵呵說。
夏劍摟住他鬼笑著湊過來問:「你是不是想去黨校培訓?來找藍處長走後門。」
「夏哥你開什麼玩笑呢,我要是真要想去黨校培訓,還用找藍處長來走後門?」葉南歪著腦袋說。
「葉南,我實話,這次機會對你沒什麼用的,你剛來還沒什麼工作經驗,對你沒什麼幫助的。」夏劍說。
葉南斜睨了他一眼,半開玩笑的在他的胸口輕輕捶了一下說:「我知道夏哥你想去嘛,你放心吧,我不和你爭,看領導怎麼安排就是了。」
夏劍聽葉南這樣說,就狡詐的笑著說:「也是,這也得看領導怎麼安排了。」
正說著,夏劍突然聽見身後走廊里傳來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扭頭一看,見是藍處長陰冷著一張臉走過來了,就一邊小聲耳語:「藍處長來了。」一邊悻悻的溜進了辦公室去了。
葉南因為知道了藍處長的秘密,所以對她已經沒有向以前那樣一看見就敬畏的要退避三舍了。轉過身去面帶笑容的看著藍處長,她的嘴角微微閃過了一抹溫馨的笑容,雖然對他的態度較之以前溫和了許多,但冷傲的性格讓她還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一些讓人感覺到難以靠近的冰冷感。
「葉南,怎麼不進辦公室去,站在這裡幹什麼?」私底下雖然藍眉曾在他面前失態的哭過,露出過她女人最弱的一面,但到了單位她還是像往常一樣,顯得很高傲,目光有些妖異的看著葉南,一邊走上前來一邊問。
「藍處長,你今天怎麼來晚了?」葉南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她問。
藍眉妖異的瞥了他一眼,沒做答,從鑰匙包里掏出辦公室的鑰匙,打開了門往進走著,頭也不回地說:「進來吧。」
葉南就跟著進來了,隨手閉上了門問:「藍處長,昨晚你……你是不是後來還是給鄭主任妥協了?」
藍眉回過了頭來微微瞪大眼睛,柳眉輕輕蹙著,烏黑髮亮的眸子中瀰漫著茫然的神銫,輕輕啟動朱紅銫的性感薄唇問:「你怎麼這樣說?」
「難道不是嗎?藍處長您平時都上班很準時的,為什麼今天來晚了?」葉南拋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來晚是因為昨晚一直沒睡好,天亮的時候才睡著,起來晚了幾分鐘。」藍眉如實說道,仰著臉,目光有些冷傲,看上去有點生氣,「難道你把我就當成是那種很隨便的女人了麼?」
葉南見藍處長的反應有些激動,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她,就有點無地自容的低下了頭,神銫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見他不說話了,藍眉就一邊走到椅子前坐下來一邊用嘲諷的語氣說:「你不是逞能說你可以幫我拿回那些照片嗎?你拿回來了麼?」
一聽藍處長竟然用這樣的語氣來挖苦自己,這讓一直想在藍處長面前證明自己男人威嚴的葉南簡直感覺是一種恥辱,讓他感覺很是顏面無存,情急之下激動的就仰起頭挑著眉說:「我……我肯定會拿回來的,只是……只是不是現在。」
藍眉哼笑了一聲靠在椅子上妖異的看了他一眼說:「等你拿回來再說吧,行了,你去工作吧,我要忙了。」
好心沒好報!葉南暗自說道,白了他一眼就轉身離開了藍處長的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坐下來,葉南就在思索什麼時候找機會來幫藍處長拿回那些照片,在她面前樹立自己男人威嚴的一面。要是沒和鄭禿驢攤牌之前葉南和他接觸的機會還多一些,而且還更親近一些,自從和那老傢伙攤了牌,老傢伙對他的態度就大為轉變,也不像往常那樣時不時來規劃處監督他的工作了,所以找到近身接觸他的機會就不像以前那麼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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