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四愣了一下,急忙抬頭道謝了:「謝謝大爺」
只是,剛說了一半兒,他就愣住了。
羅小四面前站著的是遊方,他居高臨下看著羅小四淡淡的說道:「我從沒見過一個乞討的,乞討時不抬頭看人的,你這麼低頭喃喃自語,會有人施捨你麼?」
羅小四有些慌亂,語無倫次道:「我我~~」
「嘿嘿~」
遊方緩緩蹲了下來,抬手放在他的肩膀,右手中有一道毫芒抵住他的脖頸,輕笑道,「我想問問你,你昨夜去過山神廟麼?」
「大爺,大爺~」
羅小四慌了,哀求道,「秦二不是我殺的!」
「呵呵~」
遊方笑了,說道,「我說秦二了麼?再說了,現在整個洛北城誰知道秦二死了?除了那個殺人的魔化人族!」
說著,遊方藏在衣袖中的左手探出,「刷~」一根尖錐深深刺進羅小四的眉心。
「啊~」
羅小四慘叫一聲,眉心中有鮮血收入尖錐尾部的珠子中。
可惜,遊方左手一抬早將羅小四的嘴捂住。
他左右看看四周,眼見無人注意此處,這才起身拎著羅小四,口中低語道:「詠星語,我要讓你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心懷天下,那個號稱海外仙山最後一個弟子的孟天弋不過繡花枕頭~」
蕭明過了幾天愜意的日子。
白天陽光燦爛,他修煉金烏心法;夜裡月華璀璨,他修煉太陰補缺。
閒來誦讀文修典籍,忙時揮毫書寫符籙。
他真真明白了修煉的樂趣,感覺自己先前十幾年都是白過。
只是,如此的悠閒讓他有些不適應,總感覺哪兒不對勁兒。
細想時,他想到了找茬兒的遊方。
不對啊,這傢伙已經幾日不見,莫非出事兒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蕭明修煉時,放出神念探察,洛賢館不大,他的神念很容易找到遊方的樓閣。
可惜,遊方的樓閣有文禁,神念並不能進去。
「莫非這廝也在修煉不成?」
「他幾時轉性了,不再找我麻煩了?」
蕭明收了神念,起身走出樓閣。
問過之後才知道,遊方跟自己去過山神廟後,並沒有立即回來,而是第二日午後才回,回來的時候,手裡拎著個大袋子。
自此遊方就沒有再出現過。
蕭明第一反應就是:「難不成他找到了魔獸?」
不過,隨即他就否認了。
畢竟洛賢館就這麼大,若遊方把魔獸帶回來,即便他用符文禁錮了魔獸的氣息,以自己對魔氣的敏感,也一定能夠發現。
「古怪了~」
「遊方躲在屋裡幹嘛呢?」
「是在修煉什麼秘術麼?」
想到此處,蕭明眼珠一轉,走到遊方的樓閣門前,開始輕敲房門,口中問道:「游兄何在?小弟有個關於文修的問題想要詢問~」
小心眼兒的蕭明自然是故意打擾遊方的,既然遊方夜裡要拉著蕭明除魔,那麼蕭明自然白天不會讓他安心的修煉。
哪知道,房門輕輕一敲,居然「滋啦」一聲開了一道縫隙。
進而,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該死~」
蕭明心裡一驚,轉身要走,可此時,洛賢館外有個人匆忙沖了進來,徑直朝著蕭明這邊跑來,口中喊道:「游符師,有你的」
不等說完,那人就看到了蕭明,上下看看他奇道:「您是?」
「哦哦~」
蕭明笑道,「我是來拜訪遊方的,他好像沒在~」
說完,蕭明轉身離開。
「游符師~」
那人走到門前,看著半掩的門,輕聲道,「有您的千里傳音~」
若是常人,這人必是把千里傳音放在門前了,可這個遊方游符師極其闊綽,這個千里傳音送到他手裡,怎麼也得賞給自己一個符錢,所以這人敲敲門,陪笑道:「游符師,您在麼?小的進來了~」
屋內無聲,一股難掩的臭味撲鼻而來,那人捂著口鼻把門推開。
「啊~~」
看到屋裡的慘狀,那人忍不住驚叫起來,「來人啊,游符師死了~~」
「唉~」
蕭明坐在椅子上,隨手翻看文修典籍,口中嘆息道,「遊方死了?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沒感覺到魔氣啊?」
「到底誰才是獵人啊~」
先前他還有閒心放出神念探察,眼見遊方都死了,他才懶得消耗法力呢。
很快,屋外就傳來噪雜,不少人走動,還有竊竊私語的聲音。
蕭明沒心思理會這些,他拿著典籍暗自思忖。
按照文修典籍所言,文修的根基是文心。
自己有個淡金石碑的假文心,自己還是要利用起來才好啊。
繼續內視,石碑在中丹田安靜的懸浮著,其上「九天應元」四個字,還有那個雷電凝結的「敕」字,同樣清晰。
想想之前自己畫符的情形,他有些明悟了。
自己只要口斥真言,然後用手或者符筆畫符,那符就能生效。
當然,這個符自然跟雲泉宗道修的符不同。
想想自己寫的古怪符字,蕭明忍不住嘀咕,字跡也太醜了。
「不對~」
看著典籍上關於符字的介紹,蕭明忽然心裡一動,臉上生出異色,低呼道,「這不是什麼符,這該是文修的一種篆體~」
典籍上寫得明白,文修的字跡奪天之造化,有溝通神鬼之能,特別是古老的篆體,本是就是神鬼所用。
「究竟是什麼篆體呢?」
蕭明急忙翻看典籍,腦海中出現當日所寫的古怪篆字。
可惜,把所有典籍翻看完了,也沒找到。
畢竟詠星語拿來的都是關於文修的泛泛之談,並不是篆體方面的專著。
「噹噹~」
蕭明還胡思亂想時,有人敲門了。
「誰?」
蕭明沒好氣的回答道,「家裡沒人。」
「小仙師~」
外面有個溫和的聲音說道,「我是洛鹿郡派來洛北城的督捕秋雁,不知能否問您幾句話?」
洛鹿郡?
督捕??
不得不說,這個秋雁是懂人的,單是這兩個陌生的名詞,一下子就引起了蕭明的注意。
蕭明打開門,迎面是個三十來歲的女子,長得一點兒都不「秋雁」,而且看起來三大五粗,好似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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