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牛兒親眼看到蕭義慘死在火山噴發拋起的熔岩下,痛苦地哭暈了過去,在刺鼻濃烈的火山煙塵籠罩的戾龍雪嶺原始森林,灰衣老頭不斷地追攆名貴稀有的雪炎神馬,而灰衣老頭被雪炎神馬帶到昏睡過去的牛兒旁邊。
「奶奶的,今天真走運,四喜臨門,哈哈......一來撿了一匹寶馬,二是遇到一位好徒兒,三者不費吹灰之力死了那麼多乾坤神龍教混蛋,四呢我的《百獸爭王》又悟到一新招式!哈哈......咳咳......奶奶的......這麼濃烈的硫磺煙......咳咳......」灰衣老者自言自語,不禁猛吸了口硫磺濃煙,咳嗽不止。
「奶奶的.......咳咳......這咋辦呢?我會不會死啊?咳咳......對了......濕布......還好我比較聰明......咳咳......」嘟囔著,突然靈光一現,「嘶......嘶......」從自己布衣上撕了兩道布料,然後翻騰著自己的包袱,一臉的沮喪。
「沒水了......咳咳......怎麼辦?」
「馬尿?餵......寶貝......撒些尿......奶奶的......你牲畜還害臊?」
「算了......奶奶的......還是用我的童子尿......」
處於沉沉的昏睡中的牛兒,此刻又夢到白髮老爺爺,只見老爺爺的深情異常的焦慮急躁,牛兒見狀怯怯地小聲問道:「老爺爺,你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嗎?」
「你們這是進入了戾龍雪嶺原始森林?」
「嗯,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這麼說,你們深入到了戾龍雪嶺原始森林的腹地?你們看到了什麼?」
「我們見到黑衣人的基地,他們是乾坤神龍教的聖士,他們強迫村民在挖墨螢晶石的礦藏。」
「墨螢晶石?」白髮老爺爺陷入了久久的沉思,然後喃喃地說道:「看來指定是他們得到什麼線索了,究竟會是哪門哪派沒有遵守君子協定呢?」。
「爺爺,什麼是君子協定?」牛兒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遠古四大門派聯絡江湖各大知情人物,簽訂了一份關於封鎖火龍王消息不容外泄的協定,協議約定今生今世不能透露半句,不能留有任何相關記錄。」
「墨螢晶石與火龍王有什麼關係?」
「此事說來話長,以後有時間爺爺慢慢給你絮叨。對了,剛剛火山爆發有什麼前兆沒有?」
「前兆?」牛兒驚愕地問道。
「比如說地下有沒有什麼異常噪聲和震動?再比如泉眼或者河水變得渾濁,冒氣泡,散發出氣體氣味?有沒有動物焦躁不安主動攻擊你們?」
「呃......」牛兒努力的思考回憶著.
「好好想想......這很重要!」
牛兒思索了半刻,最後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沒有發現你說的這些徵兆......火山爆發之前一切都很正常,好像突然之間發生似的。」
「難不成那畜生功力有所突破,碰巧被你們趕上了......嗯......若是這樣就危險了......」白髮老者自言自語:「難道說我歐陽智晚了一步?這如何是好?」
「老爺爺,你在說什麼?什麼晚了一步?現在咱們不是好好的嗎?」牛兒看著白髮老爺爺煩亂地自言自語,牛兒茫然地站在一旁,也憂慮隨便問道。
「牛兒,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歐陽智突然激動地問道。
「你在說什麼?」
「你剛剛說什麼?能再說一遍!」
「你在說什麼?」
「啊,不是這一句!」
「什麼晚了一步?」
「也不是這一句!」
「嗯,沒......沒了吧?」
「還有,還有一句!」
「現在咱們不是好好的嗎?」
「哈哈......就是這一句!就是這一句!哈哈......」突然老爺爺大笑。
「老爺爺?你......你沒事吧?」
「我......我這是高興!高興啊!哈哈......哈哈......這次火山突然爆發,看起來並非是那畜生的功力有所突破,而是恰好感應到老夫臨近......哈哈......真若如此,這一次恐怕那畜生又將要折損幾十年的功力......」
「老爺爺你在說什麼?火山爆發與哪畜生有關?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了!」
「哈哈,牛兒以後你會知道了,這是隱藏已有千年之久的秘密!」
「千年之久的秘密?」
「總之,此次火山爆發可謂一箭雙鵰,一方面火龍王那畜生功力折損,另一方面你剛說的黑衣人......」
「那些惡魔!前滾黑濃教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另一方面就是前滾黑濃教此次也遭受重創,數千名惡魔被火山吞噬,對世人何嘗不是福音!」
「老爺爺,可以還有很多百姓......嗚嗚......不知蕭叔叔他們怎麼樣了......嗚嗚......」
聽到此處,歐陽智臉色變得萬分陰沉,瞬間顯得蒼老了許多,長聲感嘆道:「唉!唉......牛兒不要難過,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若果要保護更多無辜的百姓,你就必須推翻如今天下這種滅無人道的秩序。最為首要的任務必須讓自己強大起來,強大的足以與邪惡抗衡!」
牛兒靜靜地聽著老爺爺的話,不由自主地捏緊了雙拳。然而,當牛兒想到「天下如此浩大,比自己身體強壯之人比比皆是,自己一個流浪的少年能夠做什麼?至於今生今世是否能遇到殺害爹娘的惡魔,是否能打敗那倆惡魔為父母報仇,這件事對於此刻的自己已經是難於上青天。更何況全天下的人不公與苦難,自己又有何能耐擔當?」牛兒攥緊的雙手,又不由自主地鬆開。
歐陽智把牛兒的舉動和神情都看在眼裡,鼓勵道:「牛兒,爺爺相信你,你也要相信爺爺,一切皆有天數,請相信車道山前必有路!請相信邪惡永遠戰勝不了正義!請相信惡總會有惡報,善終將會有善報!」
牛兒盯著歐陽智老爺爺的眼睛,認認真真地聽著,用力地點著頭,他相信一直陪伴自己、無所不知的老爺爺。
「不說那麼遠了,一切隨緣!咱們繼續修煉《五行拳》,你把《五行拳》施展一遍,看你是否對其中的奧秘有絲毫的領悟!」
老爺爺看著牛兒一招一式,時而點頭微笑,時而耐心提醒兩句。此刻一老一少其樂融融,時間就這樣分秒流逝,他們心頭仿佛沒有世事的紛擾和仇恨的迷亂,有的只是爺孫之間純粹的感情。
一喜一憂皆心火
一枯一榮皆眼塵
安寧
祥和
片刻之間
了無牽掛
清晨,雲霧繚繞的大山深處是一片靜謐的,東邊的山頭泛起的點點光暈,當第一縷晨光穿透薄薄的輕霧,直射進這間精緻的小茅屋裡,瞬間那縷晨光像一束亮閃閃的金線,照亮了裝飾精緻的裡屋,照亮了閨床上那一位熟睡的少年。新鮮的空氣與徐徐的微風,讓清晨的大山一切都變得那麼的純淨美妙,讓流浪的心也無比輕鬆愉悅,喜鵲在槐柳的枝頭跳躍著,嘰嘰喳喳仿佛帶來了遠方的喜訊,那動人的叫聲喚醒了熟睡中的少年。
少年輕輕地揉著朦朧的雙眼,半刻後慢慢地睜開雙眼,突然一激靈從床上「嗖」地爬起來,起身縱跳下了閨床,極速奔跑出院子,此刻一位灰衣老頭悄無聲息地瞬移到少年面前,張開雙手擋著少年奔跑的方向。
「咿咿......小兔崽子!奶奶的,你剛醒來就逃?啊......連謝謝都不說一聲......臭小子,說!你叫什麼?」
「管你什麼事?你......你一位丑老頭,嘿,我怎麼躺在那床上的?還有你一直盯著我看,究竟有什麼企圖?說!......快說!」
「嘿......小兔崽子......奶奶的!狼心狗肺!不識好人心!」
「老頭!你罵人做什麼?」
「老子習慣了!老子願意!」
「切,懶得跟你較勁,放我走!」
「你去哪?」
「不用你管!」
「嘿......脾氣有些像我!奶奶的......不錯!我就喜歡像我這樣有個性的徒弟!」
「徒弟?誰是你徒弟?你搞錯了!」
「你就是我徒弟!沒有搞錯!不會搞錯的,哈哈......」
「瘋瘋癲癲的怪老頭!真受不了!」
「奶奶的......你說什麼?」
「我說,我只是一位流浪的少年,我才不是你的徒弟!你看清楚了!」
「哦,忘了,以前你的確不是,不過現在是了!」
「誰說過要當你徒弟?無賴!」
「嘿......奶奶的!你這臭小子,我告訴你,在江湖中不知有多少人夢寐以求想當我徒弟,我不收!」
「愛誰誰,放我走!」
「你的命是我救的!是我千辛萬苦把你從火山堆里救出來,否則你和那些黑衣人、那些村民、那些侍衛一樣被火山熔岩掩埋,再或者被濃烈的硫磺煙熏死!」
「蕭叔叔......和他們.....全.....全死了?」少年瞪大眼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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