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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不想進宮,她只想在宮外找孩子,在宮外很多事情她才好布置,如果進了宮,她想往外傳一句話都不容易。伏魔府 www.fumofu.com
而且,柴老闆為什麼要送她進宮當御廚?
都知道十娘沒什麼本事,也就會做一點菜,他們拜託我,若是開了食肆,一定要照顧家鄉的玉液醇,打開一下京城的市場。
鶯歌掀開珠簾用團扇捂著嘴巴,對下面的男人們說道,「哎呀,大家可別傷了和氣,這兩個姑娘可是我剛買回來的瘦馬,才來幾個時辰,就你們惹得這麼傷心了。」
「好多大爺都是我們芸瑛坊的老主顧了,我們的玩法大家都知道,支持哪個姑娘就買簪花唄,哪個姑娘得的簪花多,就是今晚我們芸瑛坊的花魁,吵吵哪裡能比得出勝負來。」
下面的男人,第一次來玩的,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那些不吱聲兒的就去悶頭買簪花的男人是為了什麼。
太卑鄙了!
反應過來的男人們,紛紛去買簪花。
這一處視角比較好,能發現簪花就是比較一般的娟紗做的簪花。
有兩種顏色。
鶯歌在一旁給她解釋,「粉紅色像八仙花的簪花代表了肖玉蝶,白色像蓮花的代……」鶯歌歪著倚在扶手上,指著下面那些鬧哄哄的男人,「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就不必替他們節約銀子了。」
他們買了的簪花,都放在了舞台前,分別代表玉蝶和惜蓮的桌子上,還有人專門負責唱票。
支持的少的,沒上一百兩的就不唱票了。
支持的上了一百兩的,才唱票,且會登記。
「最後哪個姑娘得的支持最多,成為今晚的頭牌,其中支援得最多那個公子,可以獲得我們芸瑛坊贈送的一桌你做的飯菜。」鶯歌不無得意的看著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上一個老闆留下來的那些姑娘,樣貌、才情都不怎麼好,遠遠達不到今晚的效果,所以之前的玩法和今晚的玩法差別很大,賺的銀子也更少。
之前相當於賣十娘做的菜和酒水,附帶送姑娘陪侍。
而現在,玉蝶和惜蓮成了主菜。
但這些她就沒必要和十娘說了,十娘肯定不愛聽這些。
柳茹月聽得嘖嘖稱奇,「哇,這一桌酒菜下來,比我食肆一百兩一桌還貴,菜品還沒那麼多,鶯歌還說自己沒本事,這不是做得很好了麼。」
比兔子還快。」
「你得罪的那個,可不是小人物,賺了銀子換保護還得看我們能賺的夠不夠他們的胃口大才行,而抓住他們某些人的把柄換保護,比用銀子換的保護可靠多了。」
柳茹月被鶯歌說的話,嚇到了。
這樣的事情,她真的從未想過,她以前接觸的圈子雖然有鬥爭,但她不招惹別人,別的僕人也不會害她。
從來,她都沒有想過要去抓京城貴人的把柄,「這樣的事情若是被發現了,可是砍頭的大罪。」
鶯歌抓緊了柳茹月的手臂,神情嚴肅又認真,「十娘,別怕,芸瑛坊和你沒關係,是我的芸瑛坊,他們查不到你頭上,我們開花樓的,朋友那麼多,他們不會去找你一個廚娘麻煩。」
柳茹月反手抓回去,「不是,鶯歌,你聽我說,不要做危險的事情,不值得的。
「是兄弟不?」
「那……那當然是。」
「那就等咯,把袋子解開,別把真把她悶死了。」
柳茹月感到束縛的確被人取走,呼吸順暢了很多,但這裡的味兒聞起來不太好,充滿了霉臭。
「走,出去守著門,拿到錢再說。」
又是一陣腳步聲,三個人都離開。
緊接著,一雙粗糙的大手摸上了她的臉。
這雙手!
柳茹月激動的顫抖了起來,這雙不同於一般干粗活留下的老繭的手,就是當初粗魯的把她按入了水盆里的那一雙。
這人的老繭在虎口、指腹處,他應是擅長使用刀和飛鏢之人。
這段時間他沒有出現,柳茹月反而惴惴不安。
她不覺得這人已經離開,就擔心他一直潛伏下去,把她調查的更透徹,到時候找准她鬆懈的時候對她使出致命一擊。
根據她上一世對練武之人的了解,那些女鏢師並不是他的對手,這人善於隱匿,女鏢師們很難找到他,找到了,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她對今日的冒險不後悔。
在她思索見,大手將她嘴裡的破布抽了出來,掐著她的下巴左右翻看。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還想問你呢!
「我,我不看你,我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你要錢,我給你,快把布條給我蒙上。」柳茹月緊緊的閉著眼睛,偏過腦袋就是不去看來人是誰。
「演的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男人嗤笑一聲,掰著柳茹月的臉不讓她躲避。
甚至騰出一隻手,去掀柳茹月的眼皮。
柳茹月就沒見過這麼混賬的人,男女授受不親在他看來是不存在的,就是要逼著她看他。
男人見她實在是倔,吐字清晰的將她的老底兒掀了個清清楚楚,「柳十娘,江高縣望凌鄉順清村人,嫁給同村朱守昌,夫君年前病死,家中公婆決定去盤州投奔二叔朱守義,中途,尚在襁褓中的孩兒被人偷了,你便獨自出來尋找孩子。」
這人,怎麼知道她在桐縣說的話?
他果然把自己調查的很清楚,這更堅定了柳茹月要除掉他的決心。
柳茹月往後掙扎著,「你……你在說什麼,我雖然小名十娘,但我不叫柳十娘,我叫蘇碧君,好漢,你認錯人了,放過我吧,你要錢,要多少,只要我能給,我都給你。」
男人冷哼,「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柳十娘,柳十娘還沒找到她被瘋婆子搶走了的孩子,柳十娘的婆婆張氏看過你的畫像,你不是她的兒媳婦兒。」
越聽越心驚,當初編這個謊言就是因為張氏很難找到,畢竟張氏一家都背井離鄉十分難找,桐縣離張氏做工的地方隔著六百多公里。
沒有誰會那麼無聊去調查她的。
可,現在真的有人這麼較真兒去查了張氏,這個人想幹嘛?
柳茹月實在不知道,除了陸鋮澤,還有誰會把心思浪費在她身上。
「我……我當然不是柳十娘啊,我婆婆是林氏,洞庭郡人,我夫君是洞庭郡廣盛鏢局的楚阡澈,好漢你真的認錯人了。」
可來者似是篤定了什麼,根本不聽柳茹月的辯解,「你為什麼會做西域之外紅毛番人的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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