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府尹欲哭無淚,一個敢抓,一個敢進,這不是打架,這是拿他磨刀啊。筆硯閣 m.biyange.net
「王爺,使不得,若是紫衣侯鬧起來,皇上」
「怕什麼。」宣王毫不在意打斷他的話。
舅舅早就同他說過,父皇偏袒紫衣侯,只是不想寒了將士們的心,其實心裡很在意對方功高蓋主。
戰亂中的將星,是帝王手中鋒利的刀。天下太平時,他們亦是帝王心中的刺。
父皇早晚會除掉蕭歿。
想到舅舅和母妃接連受挫,始作俑者,就是蕭歿。
他眸光一轉,這件事謀劃得好,或許能挽回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印象。
「我堂堂宣王被人當街毆打,不嚴懲,豈不是助長某些人的氣焰。帶走,本王倒要看看,他蕭歿能不能隻手遮天。」
溫聲聲冷笑,想鬧大?好啊,如你所願。
京兆府府尹急得跺腳,招呼心腹,給紫衣侯府送信。
宣王也不傻,轉頭就進了信國公府,找舅舅商量。
寧琦欲要跟上,被夏雨薇一個眼神制止。
她咬唇,隨後朝皇宮方向而去。
「縣主,下官已經讓人打掃乾淨,委屈您將就一下。」京兆府府尹在路上就讓心腹回來打掃牢房,他不是皇子,可沒宣王的膽量。
溫聲聲看著乾淨寬敞的牢房,屈膝謝過:「讓大人為難了。」
「不敢,不敢。」京兆府府尹側過身避開她的行禮,「都是誤會,待宣王想清楚,自會認錯。」
溫聲聲明艷大方,比宮裡的公主還像公主:「宣王調戲夏姐姐是真,我毆打宣王也是真,沒什麼誤會。大人公事公辦就好,不必在意紫衣侯,他是他,我是我。」
京兆府府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尷尬地笑。
他要是信了,估計腦袋早就搬家了。
「縣主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
「多謝大人。」
京兆府府尹連連點頭,離開前,特意囑咐府丞,打點好牢裡的人,一定要照顧好安樂縣主。
府丞聽說裡面是安樂縣主,嚇得腿軟。
「誰這麼不要命,把縣主關進來。」
京兆府府尹冷笑一聲:「咱們的宣王殿下,等著吧,有他受的。」
聽到宣王,府丞倒吸一口冷氣。
信國公府。
「你說安樂縣主當眾毆打你?」信國公手一頓,抬頭看向宣王。
宣王指著腹部的鞋印,聲音裡帶著興奮:「證據我還沒擦,當時有很多人都看到。人已經在京兆府大牢,舅舅你說要不要弄蕭歿,溫聲聲可是他的未婚妻,對方敢如此囂張,不就是仰仗蕭歿的功勳嗎?
你說過,父皇最不想提及的就是當年的事情,會顯得他無能。」
自從被周家連累,信國公許久未上朝,這對他是不小的打擊。好在他手裡有王牌,消了皇上的怒氣,否則還真麻煩。
「蕭歿這麼好弄,也不會在朝堂屹立這麼多年。他是老牌武將的魂,一個溫聲聲還不能拿他怎麼樣。」
「冰山不是一天形成的,這不是舅舅告訴我的嗎?這次的事情雖不能動搖蕭歿在武將中的威望,卻能拉攏父皇,父皇高興,咱們就有機會。」
信國公摩挲著茶盞的邊緣,思量他的話。
蕭歿確實要除,可怎麼除,他們說了不算。
如今各處封地異動,皇上未必會讓他們如意。
「我再想想,你入宮將此事告知你母妃,讓她探探皇上的意思。」
宣王沒想到舅舅如此謹慎,與以往似乎有些不同:「好,我這就入宮。」
看著宣王離開的背影,信國公臉色沉下來。
趙信出事時,不管是宣王府還是趙貴妃都避而不見,意思很明確,不想管。
現在出事,又找上他,真當信國公府是他們母子的墊腳石。
皇上、蕭歿都不是好拿捏的主,信國公府還有幾百人要養,不能莽撞。
信國公再三思慮,決定將這件事告訴父親,省得日後落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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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大牢。
溫聲聲將裙擺撕開一條口子,隨後扎破自己的手,將血抹在臉上。
她覺得還不夠,四處尋找順手的『武器』。
「你幹什麼?」夏雨薇看著她擺弄自己,一頭霧水。
「自然是弄傷自己。」溫聲聲拿起桌上的碗,隨手打碎,然後拿起地上的碎片,就朝胳膊上劃。
「你幹什麼?」夏雨薇握住她的手,「就算賣慘,也是我來。」說著奪過她手中的碎片。
溫聲聲解釋道:「我剛被人綁架,現在又被宣王欺辱,現在越慘,越占據主動。宣王雖然蠢,可他有一點說得沒錯,蕭歿是臣,皇上是君,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不能讓他為難。」
「此事由我而起,你是為保護我才會與宣王動手。皇上欠夏家這麼多,讓他償還點,不為過。」
「此事鬧大,我是存了私心。」溫聲聲耐心解釋,「宣王是信國公的依仗,上次因為趙信的事情,兩家已經有嫌隙。我本想找機會,再次挑撥。沒想到宣王自己送上門來。
你身份特殊,現在曝光,只會給皇上招來罵名,真逼急了,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
你被宣王調戲的事情,傳入皇上耳中,就已經幫了我,剩下的事情我來。」
「可是」夏雨薇還想爭取,手中的碎片被溫聲聲拿走,「沒有什麼可是,剛剛你也聽到,宣王想趁機對付蕭歿,我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說完,溫聲聲毫不猶豫地劃破自己的手臂,刺眼的紅,如崩裂的峽谷,觸目驚心。
府丞看到送信的人回來,急聲問:「怎麼樣,紫衣侯怎麼說?」
「侯爺說,此事是縣主與宣王之間的事,他不好管。」
「不管?你確定沒聽錯?」府丞懷疑自己的耳朵。
衙役連連點頭:「是真的,是侯爺親口說的,小的沒聽錯。」
府丞眼睛轉了轉,臉色大變,急得在原地轉圈:「明日就是大朝會,紫衣侯越是平靜,明日就越危險,趕緊告訴大人,讓他提前做好準備。」
「是。」衙役跑著離開。
府丞心裡怦怦直跳,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不行,我要進去看看。」
府丞急匆匆朝溫聲聲的大牢去,剛打開門,就看到地上的血,臉色大變:「縣主,您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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