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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北晨的早餐快要吃完,管家才三催四請地,終於叫了小清下樓。她的精神很不好,面色也很不好。
黎北晨特意放慢了吃早餐的動作,甚至隨意地拿了管家買來的早報看,狀似很無意很隨意地看她一眼,然後便又將目光移回報紙的版面上……雖然,他平時從不看這個;雖然,他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司機已候在了門口。
小清沒有主動和他說話,卻恨透了他這副樣子——他怎麼能做到那麼坦然平靜?他怎麼能做到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沒有情緒,沒有心的嗎?
「慕小姐,要塗果醬還是花生醬?」她不拿東西吃,管家只能鞍前馬後地照顧她,主動幫她拿了烤麵包片,指著兩瓶抹醬問她,「甜的還是鹹的?」
「都不要。」她悶悶地開口,抓過管家手裡的麵包,直接塞進嘴裡。
黎北晨抬頭看了她一眼,眉心不由隆起:不是為了她的吃相,而是為了她的聲音。他清晰地聽到,剛剛她的聲音……很沙啞。
「嗓子怎麼啞了?」放下手上的報紙,他慢條斯理地出聲,說話的同時,拿起桌上的早茶喝了一口。
小清沒看他,但聲音中已帶著明顯的敵意:「和你有關係麼?」
嗓音,還是那麼啞。
管家眼看著這兩人的架勢像是要吵起來,他有些看不過去想要勸架,黎北晨卻無聲地揮了揮手,示意他退開。於是,在她沒有注意的時候,整個餐廳,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嗓子怎麼啞的?」黎北晨重複,大有刨根問底的架勢,小清低著頭,她的表情他看不到,只能兀自在大腦中分辨。
「不關你的事。」
「昨晚回去哭了很久?」她的冷言沒讓他止步,黎北晨淡淡地詢問出來,頓了頓,又開口,「還是昨晚又踢了被子,所以凍到了?」在紐西蘭的時候,他進過她的房間,他記得她的睡品的確不怎麼樣。
至少在當時,她是踢被子的。
「你不想回答沒關係。」她沒回答,黎北晨也不生氣,或者說他生了氣也沒表述出來,只是面不改色地拋出下半句,「我可以默認你是後者,今晚開始,你和我睡。」
「叮!」
她手裡的筷子當即掉了下去,重重地撞上盤子,發出清脆又突兀的聲音。
小清的臉色很僵——『今晚開始,你和我睡』?!經過昨晚的事情,她當然知道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麼……他怎麼能說出這句話,怎麼有臉說出這句話?
「我會交代管家幫你搬東西。」他依舊是面不改色,「床很大,想睡哪一側你可以自己挑,我……」
「乒!」
黎北晨的話音未落,小清終於忍無可忍地爆發:「夠了!黎北晨,你昨晚沒有聽清楚嗎?我們完了!我今天就要走,你沒有權利囚\\禁我,我還要出去找我的爸爸!」
他沒答應,只是唇角微揚,清淺地嗤笑一聲,像是在嘲諷她的不自量力。
「或者,你索性把我和我爸關在一起啊!」小清也來了氣。
「……我不挑床,睡哪一側都沒關係。」她憤怒地一通發泄完,黎北晨卻根本沒給她任何反應,他停頓了幾秒,確定她是說完了,才繼續說完適才的下半句。
她的抗議和情緒,完全沒被他放在眼裡。
小清終於忍無可忍,被他這種「無為」的態度逼到崩潰——
「黎北晨,你還是不是人!」她拿起身前的那杯豆漿,直接朝他潑了過去。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她沒潑得很準,也不敢真的往他臉上潑,只是沾濕了他面前的桌子,也弄濕了他的衣襟……
氣氛凝滯了一瞬。
他看著她的目光明顯變冷,小清的心中微微發寒,以為黎北晨要爆發,他的手機卻在下一秒響起。他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蹙了蹙眉,接了起來。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他低頭看了眼狼狽的自己:「讓司機再等我五分鐘,我換件衣服。」
然後,他起身,最後交代:「我晚上六點回家,有事打我電話,有什麼需要的,也可以叫我帶。」
「我會去找我爸爸!」
她的抗議,他根本不做理會,直接抬腳便上了樓……
這一整天,黎北晨倒是真接了不少電話,不過不是她打來的,而是管家打來的。
「慕小姐堅持要離開,外面的人已經把她帶回來好幾次了。」
「少爺,東西都搬好了,真的今晚就讓慕小姐住您的房間嗎?她好像……不會願意的。」
「……」
「要不然還是讓她見見慕向賢吧?慕小姐怪可憐的。」
管家的電話打了好多個,一開始匯報家裡的折騰,漸漸的,他也心軟了,最後懇求著,少爺能不能網開一面?雖然作為黎家人,他也恨慕向賢,恨不得他死,但是小清是無辜的啊!
「你覺得該讓他們見一面?」剛開始的那些電話,黎北晨通通是「嗯」了一聲算知道,根本沒有過多的回饋,也沒有半點更改決定的意思。直到管家的最後一個懇求電話,他才正式出了聲,如是反問。
「呃……是。」管家應聲,卻不免有些心虛。
「管家,你多久沒有休年假了?」沒想到黎北晨沒回應他的提議,反倒是突然問了這麼一句。管家拿著電話有些發傻,在他猛然反應過來的時候,黎北晨的決定也正好從對面傳來——
「這樣吧,我放你兩個月假,你四處旅遊看看。」他的手上還在處理公事,聲音中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我記得你說喜歡希臘,正好趁機看看怎麼樣?我現在就讓人幫你訂機票。」
「少爺!」
「……今天的飛機。」
他知道他的懇求,在黎北晨面前根本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他沒為慕小姐爭取來半點,卻把自己搭了上去,他現在這算是……被短暫地流放了?
「少爺,她是無辜的。」這是他在離開之前,唯一能留下的忠告。
「我知道。」他卻直接掛斷了電話……
沒有了管家在,黎家顯得有些冷清。
特別是在管家被「流放」之後,其他有些同情小清的人,此時都已噤若寒蟬。連管家那麼資深的人,都勸不了少爺,她們其他人,不一開口就被炮灰了?
***
晚上六點,黎北晨準時回了家,傭人迎上來幫他拿東西放衣服。
客廳里空空蕩蕩的,地方被收拾得乾乾淨淨,但那些玻璃的擺設、花瓶之類的東西,都已經不見了……黎北晨沒問,顯然能猜到:這一定是被她砸的!
要不然管家也不至於打這麼多電話。
「她人呢?」在室內搜尋了一圈,黎北晨淡然詢問,「晚飯吃過了嗎?」
「在樓上。」傭人低著頭,有些戰戰兢兢的,如實匯報,「慕小姐不肯下樓吃晚飯……她連午飯也沒有吃。」
「怎麼回事?」他的聲音驟然一冷。
「她的房門是鎖著的,我叫門她不開,一直讓我走。」她又不是管家,哪敢一直吵啊?
「把備用鑰匙拿給我。」黎北晨皺了皺眉,已抬腳先行往樓上走去,同時吩咐,「把飯菜準備好,一會兒我帶她下樓吃飯。」
她沒在他的房間,不,現在該說是「他們的房間」。
黎北晨率先去了他們的主臥,房門沒關,他稍一轉動門把手,便輕而易舉地開門進去。但房間內空無一人!她的東西已經被傭人搬了過來,整整齊齊地放在房間內,擠入他單人的空間中,就連大床的中央,都擺上了她那個巨型的毛絨兔玩具……
可是她不在。
黎北晨蹙了蹙眉,瞬間便猜到了她的所在……走廊另一端的客房。
***
「叩叩!」
他折返回去,確定客房的門是鎖著的,才抬手叩了叩,淡淡出聲:「小清,是我。」
她沒應門。
或者說聽到他的聲音,她便沒打算搭理。
黎北晨在房門外等了半晌,無奈地輕嘆一聲,直接拿備用鑰匙開了門……一室的昏暗和悶熱!她沒有開燈,門窗緊閉,房間內沒有開空調也沒有開換氣,整個感覺就是悶悶的。
他攏著眉心,伸手打開了壁燈,光源照亮室內的下一刻,他便看到了大床上的唯一隆起——她的這個客房被搬得空空蕩蕩的,除了一些家具,幾乎沒有裝飾擺設,而她成了「唯一遺留物品」。
「你幹什麼?」黎北晨抬腳過去,伸手便想拽她身上的被子,「你不悶嗎?」
不通風也就算了,還把整個人都裹在被子裡?
她沒說話,只是揪住了身上的被子,抗拒著不讓他扯,身體越發蜷縮起來,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黎北晨輕扯了幾次沒成功,不由頹然地放鬆了些許力道。
他退後一步,淡然詢問:「你有沒有穿衣服?」
是因為沒穿衣服,所以執著地裹著被子,不讓他看到?
她沒應答,只是少了他牽扯的力道,她越發抓緊被子,將被角都嚴嚴實實地壓在了身下。
小清抗拒的態度,讓黎北晨的眸色越發變得暗沉:所以她這到底是怎麼了?真的是因為沒穿衣服還是別的……算了!就算是沒穿衣服,他又有什麼不能看的?
「你真不願意自己出來?」他再次詢問,手掌不動聲色地按上被面,讓她能感覺到他的威脅,「那我掀了。」
幾乎在說話的同時,他揚手用力一扯——
她那點倔強的力道,在他面前根本微不足道,他一旦真的用了力,她根本無從抵抗,被他連人帶被子扯了出來……
入目便是刺眼的光線,小清的眼睛受不了強光的刺激,她不由眯眼,反射性地用手擋住眼睛,默默地蹲在了床上。
而在黎北晨眼裡——
他能看出她在被子裡憋了好久,小臉因為悶熱而微微發紅,額上熱出了一層汗,沾濕了額角的碎發……黎北晨暗嘆一聲,單手拉過她,另一手順勢從床頭扯了紙巾過來,幫她擦臉上的汗。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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