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之萬能軟件 第120-121章 簡單粗暴，無法無天

    數天以後，傍晚。

    中環。

    中心商場，人潮人涌。

    「喂，你到底還要不要貨啊。」高飛一邊給判官打電話，一邊挑眼掃了下四周，正在心裡謀劃甩掉這些跟屁蟲的策略。

    「當然要了！但你知道有多少條子跟著我嗎？！」電話那邊，判官咬牙道，他正待在自己的地盤，一個私人會所，臉色也很臭，周圍全是彭欣健布下的暗哨。

    其實已經不能算是暗哨了，因為前幾天的事情發生後，彭欣健清楚了判官、高飛的實力，明目張胆的跟蹤，就像是打定主意要跟他們耗下去。

    判官站在三樓，透過落地窗，看著那些盯著自己的條子，咬牙切齒道：「我就不信你身邊沒人跟著！」

    高飛也站在三樓，站在圍欄朝下望，切了一聲：「當然有，但我有辦法甩脫他們！我已經定了晚上九點的船，九點以後我就離開。你怎麼甩開他們我不在意，我只是通知你一聲，九點以前你要是不來，那批軍火我打算上交給港島政府！」

    「你敢？！」判官大怒。

    高飛道：「切！你大可試一試啊，現在風頭比較緊，也不能讓你沒得賺，我只要400萬美金，這是我跟我兄弟的！記住，今晚九點，油仔碼頭，你要是遲了，這批軍火就歸林sir了。」

    「林凡？」

    「嗯，我跟他約了晚上十點。油麻地是他的地盤，我不想出現意外。交易就是我給他軍火，他放我一馬，很公平的買賣。」高飛隨意道。

    判官開心笑道：「你敢陰他？」

    高飛不屑道：「他被傳的再神，也只是一個條子，我憑什麼不敢陰他？兩手準備，兩手都不落空，你要是不來，他就不會找我的茬兒。你要是來了，那我還真要陰他一回，那可是400萬美金。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樣，否則我把軍火全都炸了你信不信？」

    「怎麼會。」

    「喂，你都要走了，還不敢玩一票大的，不是你的風格啊，難道說來到港島你就變成窩囊廢了，居然會怕那些死條子？切，到底要不要貨，給一句痛快話！」高飛慫恿道。

    判官嫵媚一笑，摸了摸額頭那撂風騷的頭髮，道：「晚上九點，油仔碼頭，不見不散。」

    電話掛斷。

    判官現在的心情很爽，原本他準備了1000萬，打算幹掉高飛再拿貨，現在情勢緊張，保住性命重要。高飛也識相，只要400萬，這批軍火運出去，起碼值1200萬，還有800萬賺。

    這買賣他要不做，他就是傻叉！

    如果高飛不玩別的，先放那小子一馬又有什麼，自己有人有錢，會怕他？

    更重要的是，還能陰林凡那王八蛋一回，一箭雙鵰，簡直不要太爽，這筆買賣更值得做了。高飛那混蛋說的沒錯，反正老子都要走了，就算炸了港島警署總部又怎樣？

    他目光陰狠的盯著樓下的條子，沖身後馬仔揮了揮手。

    來吧，玩一票大的。

    中心商場那邊，高飛掰開手機後殼，扔掉臨時電話卡，拿出手槍，對著頭頂就是就是一槍。

    砰！！

    人潮洶湧的商場，立刻如馬蜂窩被捅般崩開，驚慌四逃，高飛迅速鑽進慌亂的人群，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臥槽，又來！」負責高飛的跟蹤一組，某個警員嘴裡還叼著一根煙，跟了好幾天，累得半死，原本還想歇歇，卻沒想到高飛又來這一出，滿臉苦逼。

    吐槽一句，立刻行動起來。

    整個跟蹤一組都開始行動，但茫茫人海，想要找到高飛，簡直是難比登天，但今天可能是他們運氣爆表，很快就鎖定了高飛，他們立刻追了上去。

    高飛奪路而逃。

    跟蹤一組，十來人從四面八方全都撲了上去，在一個小巷堵死高飛，一看臉，心裡呼嘯奔騰過一萬頭神獸，這傢伙根本不是高飛，而是高飛設下的托兒。

    「撲街！」一組組長狠狠咒罵一聲，立刻撥通了彭欣健的電話。

    彭欣健親自帶隊，浩浩蕩蕩將近三十人。

    重案組有兩百多人，但不可能抽出三十人盯判官，要做的事兒太多了，這三十號人馬，不僅有重案組，更有ptu、反黑組、刑事情報科的夥計。

    自從保安局定下大方向，各總區、分區的大佬精神亢奮，楊智龍也想奪頭彩，打一個漂亮的開局啊，因此彭欣健是要人給人，要槍給槍，只要搞定判官，打好這一仗，一切都好說。

    接到電話的彭欣健，一臉臥槽，罵了一句廢物，跟著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立刻用最短的時間找出這個混蛋！」氣沖沖掛斷電話，將注意力全都放在判官這裡。

    沒關係，高飛只是一條雜魚，只要盯死判官，他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獵犬呼叫獅子，狐狸已經出動，正要出去覓食，請指示！」對講機里突然傳來盯哨夥計的報告。

    很好，終於忍不住了！

    彭欣健立即沖對講機道：「我是獅子。所有獵犬注意，採取分段、交錯式跟蹤，等狐狸開始覓食再實施抓捕行動！」

    「一號獵犬收到！」

    「二號獵犬收到！」

    ……

    「六號獵犬收到！」

    「七號獵犬收到！」

    判官的確出動了，兩輛黑色奧迪猶如幽靈一般出動，朝長馬大橋開去。奧迪車速並不是很快，絲毫沒有要甩脫警方的意思，夜色微醺中，很快就開上了長馬大橋。

    彭欣健緊緊跟在其後，眉頭大皺，疑惑道：「長馬大橋？他來這裡做什麼？」

    很快過了四分之三，對面開來一輛吊車。

    彭欣健瞳孔驀地一縮，嚇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唰的一下，嚇得他冷汗直冒，全身都在發抖，顫巍巍按了接聽鍵。

    「彭sir，你跟我跟的很爽啊，臨走之前，送你一份大禮怎麼樣啊？」

    判官！

    這個混蛋！

    彭欣健沒有任何猶豫，果斷沖對講機吼道：「我是獅子，我是獅子！撤退！所有獵犬全都撤退！！」

    對面吊車粗大的吊鉤已經啟動，轟隆一聲巨響，兇猛砸中一號獵犬的車頂，吊鉤迴轉，勾起黑色轎車的底盤，猛地掀起，伴隨著驚恐的尖叫和噗通一聲巨響，一頭鑽進海里。

    對面，判官肩膀上扛著RPG，沖這邊一個飛吻，果斷扣動的扳機。

    彭欣健臉色慘白，這個神經病！

    轟隆一聲巨響，二號獵犬轎車被擊中，轎車被掀翻，同時發生大爆炸，升起的熊熊火焰，照亮了整個星空。

    彭欣健驚的呆住了，眼中是沖天的火光，以及驚慌尖叫的人群。

    這個時間段，長馬大橋車流量極大，吊車橫亘在對面車道，藉助吊鉤將獵犬一號掀到海里，獵犬二號又被判官一個RPG轟飛，再加上無辜市民，死傷之慘重，不能想像。

    「下車，隱蔽！隱蔽！」彭欣健全身都被汗水汗濕，衝著對講機，近乎咆哮道。

    獵犬三號到七號，車內夥計聽到命令，一邊射擊，一邊下車隱蔽。

    噠、噠、噠！

    對面，判官將RPG扔給一個手下，自己又換上ak47，跟著就是一頓橫掃。這群軍火販子的火力，比陳一元、葉繼歡還猛，頓時將警方打的潰不成軍。

    彭欣健躲在汽車後面，沖屬下吼道：「立刻呼叫總部支援！」

    那名警員估計才加入警隊不久，沒見過這種大陣仗，嚇懵了，聽到彭欣健的嘶吼，這才趕忙拿出設備，顫聲道：「警員pc63276報告，長馬大橋發生激烈槍戰，對方火力很強，請求總部立刻支援，請求總部立刻支援！」

    機槍掃射與爆炸，點綴了整個夜空。

    警方火力完全被壓制，只能間歇性的點射，死傷無數。激戰發生三分鐘後，判官道：「彭sir，這個臨別贈禮你滿不滿意啊？我還有事，走先。」

    跟著鑽進汽車，留下數名手下，揚長而去。

    這時，港島警方已經通過新聞得知了戰況的嚴重，飛虎隊、ptu聯合出動。

    是的，就是媒體報道，因為大橋上有一名亞洲電視台的女記者，槍戰發生的瞬間，她便拿出錄像機，現場錄像，通過電腦傳回總部，亞洲電視台立刻即時報道。

    作為港島覆蓋率最大的電視台，當亞洲電視台一播放，整個港島都轟動了。

    他們看到了悍匪的強悍，更看到了中區警署的無能。

    實際上，對方火力如此兇悍，被壓著打也不算什麼，可問題是，現場無數市民莫名其妙受到牽連，港島市民感同身受：如果那時自己也在橋上怎麼辦？

    這就無法原諒了，判官囂張跋扈的形象上了電視台，再反觀被打的抬不起頭的警察，對比簡直不要太強烈。

    飛虎隊、ptu趕到，這才控制住現場，彭欣健看著救人的忙碌場面，怔怔出神。

    電話響了。

    他看一眼來電人，苦澀一笑，甩鍋王楊智龍那傢伙，接了電話，正準備解釋，就聽楊智龍鴨子般的嗓音響起：「彭欣健，我撲你母親的！你要錢我給你錢，要人我給你人，要槍我給你槍，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你看看你到底幹了什麼？槍戰發生你是怎麼指揮的，簡直爛成了一坨屎！不，你沒爛成一坨屎，你連shit都不如，我特麼根本沒看到你！給我抓住判官那個王八蛋，我現在不管軍火，只要你抓到這個人，這是你唯一挽救我們中區警署形象的機會，抓不住人你就給我滾蛋！你個撲街！」

    掛斷電話。

    從頭到尾，根本沒給彭欣健開口的機會，上來就是一通臭罵，彭欣健怔了怔，狠狠吐了口唾沫，一抬頭，看到那名女記者還在拿著錄像機拍攝，惱恨的很。

    都怪這個臭三八！

    等等！

    他念頭一轉，忽然想到：反正她拍都拍了，也播出去了，生氣已然無用，那何必利用一下，只要自己能抓到判官，再出現在媒體電視，那自己就徹底翻盤了。

    抓判官當然沒那麼簡單，不過自己已經站在懸崖邊上，顧不得了。

    就這麼幹！

    剩下悍匪，要麼被擊斃，要麼逃走，警方已經控制了現場，彭欣健快步朝女記者走去，女記者趕忙將錄像機藏到身後，警惕道：「你想幹什麼？」

    彭欣健道：「你叫什麼名字，哪家電視台的？」

    女記者也不是善茬，撇嘴道：「干你屁事！」

    彭欣健心下一陣惱火，搖頭道：「你好，我叫彭欣健，中區警署重案組主管。接下來我們將對判官實施抓捕行動，想邀請你隨我們一起，見證整個過程，不知小姐願不願意？」

    女記者眼前大亮，立即明白彭欣健的意思，給了彭欣健一個「我懂的」的眼神，道：「當然願意啦！我叫樂慧貞，這位是我的同事谷胖子，他是我的御用攝影師。」

    「喂，我叫谷德招好不好！」樂慧貞身後，一個大頭小眼，戴著方框眼鏡的胖子不滿道，「還有，剛才的情況你又不是沒看到，大小姐啊，你確定要跟過去。」

    「誰管你啊。「樂慧貞滿臉激動，道，「彭警官，剛才我們也是職責所在，希望你體諒！如果你能抓住判官，我一定會實時報道。趕緊去抓人吧！」

    彭欣健揮了揮手，重整人馬，加強火力，準備出動。

    ……

    半個鐘頭後。

    「什麼，油仔碼頭！給我盯死，我馬上就到！」彭欣健接到線人的情報，咬牙道。

    「餵大佬，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是臥底，真把我當警察用了？」電話那邊，江浪無語道。

    彭欣健急道：「靠，臥底就不是警察啦？就算暴露也給我盯死！暴露了大不了回警隊。阿浪，這次你一定要幫我，一個鐘頭內，我一定帶人趕到！」

    「靠！」江浪罵了一句，掛斷電話。

    他當然知道彭欣健為什麼不惜自己暴露也要抓住這批人，原因太簡單了，這次彭欣健的表現，跟一坨屎都沒差，抓不住判官，說不定直接開除警隊，他哪會管許多。

    「撲你老母，幹完這一單，老子就去冰島。」油尖旺區某條街道，江浪坐在一輛黑色吉普內，狠狠罵了一句，猛地一踩油門，跟了上去。

    ……

    大半個鐘頭後，油仔碼頭。

    夜，20:12。

    夜色朦朧，月光清冷，碼頭上空空蕩蕩，碼頭前是一方開闊的水泥地，高飛穿著皮衣夾克，騎著一輛哈雷Fat-Boy，朋克范兒十足，眼中閃著期待與冰冷。

    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

    兩輛黑色轎車停下，判官走下車，緊跟著又有八個手下走下車，手裡全是長、短衝鋒，判官看著高飛笑道：「果然有一手。」

    高飛道：「彼此彼此，你搞的陣仗更大。」

    判官道：「我的貨呢？」

    高飛哼了聲，道：「那我的錢呢？」

    判官打了個響指，一個手下從車裡拿出一個手提皮箱，噠的一下打開，全是百元美鈔，判官道：「現在你看到錢了，可以讓我看看貨了吧？」

    高飛冷笑道：「鬼知道錢有沒有作假？把錢拿過來。」

    「艹尼瑪，你不要得寸進尺啊！」拿錢的小鬍子喝罵道。

    高飛盯著判官，不屑道：「你們那麼多人，難道還怕我跑了？」

    判官想了想，沖小鬍子道：「把錢給他！」

    小鬍子氣焰囂張的朝高飛走去，一手端著槍，一手拿著錢箱，走到高飛面前，冷哼道：「仔細數數，四百萬，一分都不少！哼，撲街仔，有命花再說吧。」

    高飛也不理他，打開錢箱，確定都是真鈔，又點了下數，的確是四百萬，合上錢箱，就要朝回拿，小鬍子卻一把按住，喝道：「媽的，懂不懂規矩，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