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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張銘呲笑一聲,屈腿一跳,「嘭」地落到擂台上。【】
「喲,這趟真沒白來啊。」吃瓜群眾趕緊拿出手機打開微聊,飛快打字,「速度速度,五樓訓練廳,精彩內容,不來的別後悔。」
「哈哈,劉海你個傻叉,叫你跟我換班,明天新聞出來有你後悔的。」預備隊的工作人員看見地獄火電視台那個來報道各隊招人情況的記者扛著攝像機對著張銘的方向猛拍,不由暗樂,「張人渣你也有今天,小子我看好你,打趴他。」
「張銘好像是三級強化吧,而且激發了異能,這小子行嗎?」預備隊裡不爽張銘的人自然很多,但看風洛河不順眼的同樣不少。
「張銘可是當過主戰隊隊長的,染過的血都比他見過的多,這小子哪來的自信啊,真以為力量大戰力就強?」
「還真不一定,你看他胸有成竹那樣子,可不是裝的。」
「這帥哥夠狠,老娘喜歡。」
「你們說他不會真的三級強化吧,不知道那幾個隊長能不能也隨便一拳就把測力器打爆。」
「一隊隊長肯定能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畢竟擅長的不一樣。」
「你們傻啊,長眼睛的都知道這小子必贏,你沒見張銘那臉色嗎,在害怕呢。」
張銘沒有理會台下的紛紛擾擾,他是壞,但不傻,不管是二級強化加力量異能還是三級強化都值得他慎重對待,自己最大的優勢就是對戰經驗和心裡素質穩定,先說幾句狠話撩撥撩撥讓風洛河失去冷靜,然後靠速度周旋,一定不能急,年輕人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有耐心,一定要充分利用這點。
「小子,既然你想」張銘開始自己的計劃,先開始語言攻勢。
然後他眼前一花,「嘭」!臉部朝地。
全場再次寂靜無聲。
風洛河甩了甩打人的右手,說道,「瑪德,這臉皮怎麼比測力器還厚。」
「哇!」大廳里一百多號人的驚呼瞬間爆發。
「這新人,也就老梁你能壓得住了,送我我也不要。」
「喲,這話酸的,送我我倒是要,問題是人家不來。」
「太狂暴了。」
「你看清了嗎,他怎麼突然就出現在張銘旁邊了。」
「我靠,不是力量異能嗎,這好像是速度吧。」
「那麼快,肯定是『疾行』啊。」
「我看不止,『瞬閃』都有可能。」
「去好好查一查,要這小子最詳細的資料。」查爾斯和祁行對視了一眼後道。
「嗯。」祁行點點頭走出人群。
「我要你死。」張銘緩緩站起,嘴角溢血,眼神冰冷。
「是嗎,那看來我比你仁慈一點,只要你殘就好了。」
張銘抬起頭,眼睛通紅猶如有火在燒,裸露在衣物外的皮膚顏色開始變深,最後竟顯現出了鋼鐵才有的質感。
「鋼鐵身軀啊,雖然敏捷會降一點,但力量和防禦大漲,這下應該不會被秒了吧。」
「速度本來就不如人家,現在還用鋼鐵身軀,不是等著做沙包嗎?」
「未必,打不破防禦你再快又有什麼用?」
「梁隊,你看要不要……」趙韓湊近梁楚身邊問道。【】
「不用。」梁楚輕笑了一下,「放心吧,亂不了。」
「那就好。」得到梁楚的保證,趙韓也放下心來。
張銘這次沒再廢話,雙腿用力一蹬躍起,右拳斜向下狠狠對著風洛河砸去。風洛河左手一抬抓住他的拳頭,上面洶湧而來的力量讓手心微微發疼,還沒來得及發力,張銘的右膝緊隨著狠狠襲來,風洛河不得不鬆開左手,雙手交叉擋住了雷厲風行的一擊。
張銘嘴帶獰笑,「鋼鐵身軀」的防護讓他可以放開手腳全力攻擊,拳錯,攻勢凌厲狠辣。傭兵的戰鬥從來如此,怎麼陰險怎麼來,而且專往對方的要害部位招呼,拼的就是誰更不要命。
這還是風洛河第一次遇到這種戰法,短兵相接之下無所不用其極,一切以擊倒敵人為目的,拳、爪、腿、腳、肘、膝,樣樣都能發出致命而刁鑽的攻擊,不像戰場上的大開大闔,更不像比武切磋的煌煌正氣出手留三分,完全就是以命搏命的姿態。
「看來不僅加了防禦,連爆發力都增強了少。」風洛河小心應付著張銘的攻勢,心裡大概估算了下異能者的戰力,「三級強化者的全力出手也只是能讓我感受到壓力,不知道四級是什麼程度,一下找機會試試。」
看著風洛河不斷閃避著自己的攻擊,雖然看起來手忙腳亂,岌岌可危,好像下一秒就要被自己打倒的樣子,但張銘知道自己的攻擊其實都做了無用功,所有的攻擊要麼連風洛河的衣角都碰不到,要麼就被風洛河巧妙地卸掉,根本不能對他造成一點傷害。
「果然只能靠速度來躲避了嗎?」
「現在就看誰的異能堅持得更久了,那小子先慢下來就會被張銘抓住機會猛攻,張銘的鐵軀先完就要被那小子用速度耗死。」
「你們都被表面現象騙了,別看新兵好像很狼狽,可是張銘一次有效攻擊都沒有,加上異能時間應該要過了,時間越久對張銘越不利。」
「誰說他的異能是速度類的?明明速度、力量、敏捷都很均衡啊,好像也不是元素系或者念力系,難道是精神系不成?」
「不會他連異能都沒用吧?」
「要麼他的異能是全體系加成,類似死神三隊那個白髮小子的『全能戰士』,要麼是他沒有異能。」
「對啊,誰說他一定有異能的?異能激發率才10而已,他沒有異能很正常吧?」
下面討論的熱火朝天,比上面還熱鬧,但卻對台上的兩人造不成半點影響。
「你就只會像個娘們一樣到處躲嗎?敢不敢像個男人一樣戰鬥?」張銘知道再拖下去敗的只會是自己,只能停下來嘗試自己沒能展開的語言攻勢。
「想早死就成全你咯。」
張銘聞言再次揉身而上,全身力量聚在雙手,右手直拳揮擊,左手成爪在後緊隨而上,不求一擊斃命,只要能讓風洛河受傷就滿足。
風洛河卻只是平靜地舉起右手,並指成刀,落下。
流離第一式,刀叢尋詩。
張銘的戰鬥直覺讓他大感不妙,一股好像要把自己斬成兩半的銳氣正從風洛河那隻手上傳來,大驚下趕緊直拳變橫肘,擋住風洛河的手刀。
雙方一觸即分,風洛河停在原地,張銘卻慘叫著跌飛出去狠狠摔在台上,好不容易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又踉蹌一下,單膝跪地,右臂被打到的地方好像真的被刀斬過一樣,雖然沒斷,但卻有一股古怪的力量在骨頭上划過,讓他的手比斷了還難受。
台下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還來不及驚嘆,卻見風洛河已經飛身而起,手刀再次向張銘斬去,看起來竟是要斬盡殺絕。
「住手!」幾個隊長几乎同時高喊,只是他們聲音剛起風洛河就已經到了張銘面前,手刀帶起一道淡淡的藍芒向著面露絕望的張銘劈落。
沒人相信這刀下去張銘還能活命。嗯,雖然他用的是手,他們卻感覺那就是刀。
就在眾人以為張銘必死之時,一道人影突然閃電般插到兩人中間,一隻緊握的拳頭對著那致命的藍芒當面迎上。
「轟」的一聲,風洛河和人影各自倒退,眾人才發現是梁楚救了張銘一命。
「你是想引我出手?」梁楚用腳尖將張銘往擂台外一挑,台下的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接住,然後送張銘去治傷了。
「想看看你夠不夠格做我領導嘛。」我會告訴你只是想見識一下這位面的高端戰力,好確定下一步是裝大爺還是裝孫子嗎?
「正好我也想看看你夠不夠格跟我混。」梁楚淡淡微笑,「清場。」
「不是吧,清場?不走不走,這種時候怎麼能走?」
「梁隊你不會是怕輸了被我們看見吧?」
「好了,各位,別廢話了,趕緊的。」左陽幾人不理會眾人的抗議,直接揮手趕人,幾分鐘不到就乾淨利落地清場完畢。
這一戰的結果沒有人知道,只知道當天下午風洛河就上了25樓。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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