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何太后出離的憤怒了,袁術根本沒把她這個太后放在眼裡。
「搜!」袁術大手一揮。
數以百計的兵將手持長矛踩著整齊的步伐逼近何太后。
「袁術爾敢!」
一個宏大而稚嫩的聲音從空中傳了下來。
「誰在喚我?」袁術回頭一看,半空中,一個龐然大物正吞吐著白色的霧氣。
「啊!妖怪啊!」袁術嚇得從馬上跌了下來。
啊,又是一聲慘叫,原來是戰馬受驚,踩到了袁術兩股之間的地方。
「快帶主公走!」幾個反應過來的袁家家將,把袁術抱上馬,撥馬便跑。
「想走,門都沒有!」天下第一高手張讓從天而降,擋住了家將們的去路。
「找死!」四名袁家家將拔刀便砍。
砰!砰!砰!砰!
四把長刀當場折斷!
「空手斷白刃」
「不可力敵!」
「我來抵擋,你們護住主公快跑!」
「走不了了,拼了」
四名家將呼喝著再戰張讓,拳影和掌影交錯。
「哼,雜家要讓你們這幫逆賊見識一下葵花寶典的厲害!」
張讓騰空而起,運足內力,一掌拍在一個家將的天靈蓋上。
「啊」家將慘叫一聲,跌下馬去!
「殺!殺!殺!陛下有旨,誅殺叛逆!」遠處傳來了震天的喊殺聲。
五千洛陽軍和五千西涼軍殺到!
袁術的部下抵抗了一陣之後,跪地投降。
負隅頑抗的三名家將被張讓用內力震死!
湯文見地面已經安全了,才降下動力火車,拉著劉辯的手從車廂里走了出來。
和煦的日光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顯得唯美而和諧。
「皇兒!」何太后看到劉辯,高興的流下淚來。
「母后!」劉辯鬆開了湯文的手,跑到台階上和何太后抱頭痛哭。
湯文則背著手打量著東漢時代的洛陽皇宮,一千多年後,這片宏大巍峨的宮闕退化成了沃野良田,後人只能從書簡文字中找到它的蹤跡,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
「太傅,太傅」張讓踩著碎步,籠著袖子走了過來。
「怎麼了?」湯文發現張讓面色有異。
「大將軍何進是老奴殺的,等一下老奴可能會……」張讓欲言又止。
湯文正想說話,就聽到永安宮的台階上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不行,張讓一定要死,他殺的可是你舅舅!」何太后怒氣沖沖的甩開劉辯。
「可是母后,是張讓救了兒臣和陳留王。」劉辯和何太后爭辯了起來,小孩子的是非觀就是這麼簡單,誰對他好,他就向著誰。
「功是功,過是過,張讓殺了哀家兄長,非死不可。」何太后望著台階下的張讓,殺機畢露!
「是舅舅動手在先,他還招諸侯入京,若非太傅及時出手,兒臣已經落在了董卓的手裡。」劉辯言語中對何進充滿怨念,如果不是何進,他也不會在擔驚受怕中和陳留王跑了一夜。
「什麼太傅,袁隗。」何太后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袁隗救了自己兒子,這是唱的哪出啊?
「是和兒臣一起下火車的人」劉辯伸手指向湯文。
「他」
何太后把目光轉向了台階下的湯文。
「沒錯,是我,你好,太后。」湯文微笑著揮了揮手。
「你,你,你」何太后看著湯文,結巴了起來。
她想起兒子就是和台階下這個人從怪物的肚子裡走出來的。
太嚇人了!
湯文回頭撇了火車一眼,太后害怕火車。
「升到一萬米以上,不要讓別人看到你。」
動力火車應聲衝到了高空。
何太后頓時鬆了一口氣,劉辯也趁機把自己在洛陽北門廢墟附近下的幾道聖旨和何太后說了一遍。
何太后聽完之後,嗔怪的瞪了劉辯一眼,拜師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跟自己商議一下。
「太后,老奴是逼不得已才殺了大將軍!」張讓的公鴨嗓子又響了起來。
張讓不說話不要緊,一說話瞬間引爆了何太后。
何太后咬牙切齒道:「張讓,你摸著良心說,不是哀家和皇上護著你,你早就被大臣們拖出去餵狗了,你居然殺了哀家的兄長。」
張讓分辯道:「太后是待我老奴不薄,太后還把妹妹嫁給老奴的養子,這些老奴都記在心裡。前些日子,老奴還找過大將軍,跟他說宦官和外戚都是依附皇權而生存的,是世家大族眼中的異類,是唇齒相依的關係,可大將軍聽信袁紹那幫人的鬼話,以為除掉老奴,就能得到世家大族的支持,控制朝政,老奴都快被他蠢哭了。」
「你」何太后漲紅了臉,這樣的話她也跟兄長說過,可兄長被袁紹的花言巧語迷昏了頭,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話。
「不如我來說句公道話?」湯文站了出來,「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袁家,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早已生出代漢之心,大將軍的死是必然的,中常侍只是被袁紹利用了,不得不說袁紹這一手玩的非常漂亮,先是挑撥大將軍和中常侍反目,接著又藉助中常侍的手除掉大將軍,最後以替大將軍報仇為名,清洗了中常侍的勢力,完成了對皇權的第一次挑戰。
還有大將軍聽從袁紹的計策,招董卓入京的事,也是袁紹陰謀的一部分,大將軍如果不招董卓入京,袁紹充其量做一個大漢權臣。
只有放任董卓亂來,才能動搖皇室的權威。
最後我的總結是,這個環環相扣的吞漢之計,九成是袁隗策劃的,袁紹太年輕了,他沒有這麼深遠的謀略。」
湯文侃侃而談,聽得何太后三人目瞪口呆。
張讓突然怪叫道:「我現在就去宰了袁隗!」
湯文搖頭道:「計劃出了變故,我估摸著袁隗已經跑了,用不了多久,反對你的大旗就會豎立起來。」
「這個老匹夫!唉!」張讓捶胸頓足的嘆了一口氣。
何太后也握著拳頭道:「逆賊當誅!」
劉辯走到湯文面前,仰著頭不解的問道:「太傅,袁隗為什麼要這麼做?」
在他的記憶中,袁隗是一個爽朗風趣的老頭,和湯文口中的陰謀家一點也不一樣。
湯文蹲下來按著劉辯的肩膀說:「一間房子快倒了,有人想修好它,也有人想推倒它,重新蓋一間,就這麼簡單。」
劉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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