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武俠聚美之旅 一百八十八楊瑞和馳援

    許仙、李牧將楚軍兵權交還後,攜家眷、隨燕丹搭乘機關朱雀飛往齊楚邊境的一個據點。

    齊楚邊境,南北通道。齊國、楚國曾經都想將這條商路的大動脈據為己有。近十年來,楚將白楊統兵作戰,一度占了上風。但壽春事件轉折,白楊被殺。新的楚王負芻,為集中力量對付來犯的秦軍,撤走了東線的楚軍主力,主動後撤以向齊王示好。

    按理說,齊軍應趁機收復失地。

    但結果卻是齊王按兵不動,持觀望態度。

    齊楚兩軍勢力之間,出現一個大真空地帶。在這個地帶,落草的山賊,流浪的劍客,亡命的兇徒,為爭奪資源、霸占地盤,幾乎無惡不作。零零星星的小規模戰鬥不斷。規則在這裡變得最為混亂。

    當地人們為了守住賴於生存的土地,按血緣、家鄉的親近,不分男女老幼,拿起簡易的武器,抱團抵擋。

    數千墨家弟子在此幫助、傳授這些人守城之道,並駕駛機關獸協助。

    墨家消化的那一萬降卒,也大多被遷徙至此。

    墨家規定,一日不勞作,一日不食。

    即想要獲取食物果腹,必須付出體力勞動。

    許仙想像中的,簡單拿出糧食接濟一段時日,然後想辦法安置到農田的模式並不存在。

    因為邊境適合耕種的土地,同糧食一樣是最稀缺資源。

    且戰,且自給自足。

    修築大小村落的城牆;打造維護兵器、開採冶煉鐵礦;伐木劈材、修葺守城機關獸;下地春耕,鋤禾日當午等等,件件活都需要人力。剛來的人,一邊幫忙,一邊學,確認自己擅長的事情,如機關術、劍術、鍛造、建築、醫術。還有在接近這的齊楚城鎮,那些探聽情報動向的據點,比如客棧,可以做廚師、雜活、表演的藝人;比如藥店,可以做掌柜、郎中;總之墨家的根基,其觸鬚深入到了這個時代最底層的方方面面。

    一個人加入墨家,其表現是非常實在的,是一點點、一滴滴積累下來的樸實日子。

    許仙算是明白了,燕丹帶他來這裡看,並非為了找出什麼內奸。而是展示這個時代,兩大顯學之一的墨家,如何更好為人們打造一片樂土。

    這是墨家的信仰,也是燕丹的信仰。墨家對鬼神預測之說,向來持科學懷疑態度,在拿出嚴實證據前,絕不輕易置信。

    什麼算卦,什麼預言,什麼內奸,燕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越是這樣,許仙越是擔心。

    墨家這一套基層的治理辦法,看起來簡單明了,實際運作,難在「隔行」。「隔行如隔山」,正因為囊括的行太多,需要最高決策者對每一行都有一定的了解。許仙見過了墨家機關術的班大師,擅長鍛造的徐夫子,傳說中的廚神庖丁,堪稱當代華佗的神醫端木蓉。這些墨家統領,不過各管各行罷了。

    沒有了燕丹,麾下各行要聯動,根本不行。燕丹才能廣博,機關術、鍛造、廚藝、醫術,光這四樣,樣樣精通。一旦燕丹歸天,墨家勢必會成為一盤散沙。

    未來幾十年後,墨家幾乎從歷史上消失,恐怕也有這個原因。

    不過,眼下燕丹的心態,說什麼都沒用,不如換個方式。

    許仙:「燕兄對儒家怎麼看呢?儒家的經典語錄,歷經數代人整理,對於後人引經據典、領會其精要,甚是便捷。諸位的機關術、鍛造術、廚藝、醫術,皆冠絕當世,何不著書立說指引後人?省得後人修習時,南轅北轍,錯走彎路。」

    庖丁傻哈哈地「啊」了一聲,胖臉抖著鬍鬚道:「這個著書立說,我一廚子也可以麼?」

    意動的不止他一人,徐夫子輕撫長須,班大師變化著機關手的模樣,從斧子、鋸子、尖刀最後變成一把筆刀。

    端木蓉哼聲道:「又不是依葫蘆畫瓢!對著一本醫書看就能行醫救人麼?著書立說,耗費的精力比教一個徒弟還廢時間。不言傳身教,只會誤導後人,禍害無窮。」

    燕丹奇怪地看了許仙一眼,一副耐心狀:「許兄有所不知。所謂儒家的著書立說之舉,並不適合於我們墨家。比如機關術,相關書冊、圖紙不下數百卷;又如醫術,不算合成的藥方,各種草藥就有上千種之多。哪怕是端木姑娘,一些草藥自己都沒試過藥性如何,怎能妄下結論,誤導後人拿去醫人呢?這不是拿人的性命開玩笑嗎?」

    許仙一時啞口無言:「這...」

    這也太以人為本了吧。反正你們武功高,手下多,勢力大,還怕什麼醫患的糾紛?影響力擴大點是點嘛。

    步步務實,一步一個腳印。讓人想起《本草綱目》。此書耗盡李時珍一輩子的時間,去逐一驗證各種草藥藥方。過程沒有多高深,但繁瑣。

    話說回來,在科技方面,系統解析超快,讓人學會也超快。如系統解析並讓許仙學會墨家機關術,幾乎一觸而就,只要有樣本。

    而脫離了系統,常人去學機關術,是很費時間的。

    這麼一想,許仙看燕丹的眼神又不同了。此人不帶作弊器,博通百家,那是何等天才?!

    燕丹又道:「儒家現分為文武兩派,武派仍勤於練武,文派則只研讀孔孟經典,半點武功也不會,已不算武林中人。楚軍攻略齊國許多城池,齊國本該趁機收回,可文派反對興兵,言有損國邦禮儀。此言正好給齊王一個安於享樂的藉口。齊楚邊境才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原來這就是齊軍觀望的原因。而文弱之風,在漢朝還沒建立起來前,已經有苗頭了啊。

    端木蓉不屑的聲音傳來:「什麼文派,都是些四體不勤的酒囊飯袋之徒!」

    一陣鮮香的味道飄進許仙的鼻子,端木蓉親自端來一小盤肉乾,沖許仙淡淡一笑道:「此物大補,許將軍重傷在身,特地準備的。」

    許仙嗅了下,和之前庖丁做的五香驢肉不同,才一種味道兒,可香味撲鼻,令人口津滿舌,食指大動。

    一旁的紀嫣然扯了下許仙的衣角,她俏臉帶憂,眸子頻頻閃動,如天上星星搖搖欲墜,暗示許仙警惕。

    紀嫣然心道:「這是鹿肉乾。本身無毒,但和驢肉相衝,二者混在一起是有毒的。」

    知夫君能聽到她的心裡話,解釋一番。

    武瞾留心端詳,回憶好久以前的宮廷經驗,終於想起是什麼。她倒不著急,區區食物相衝之毒,以許仙的百毒不侵體質,當不在話下。許仙一行與墨家有恩怨,這餐桌上少不了一番明爭暗鬥的較量。

    許仙沒有選擇打臉,而是遲疑地看向了燕丹。

    燕丹眉頭一皺,當眾喝斥道:「端木蓉!」

    端木蓉從宴席上起身,低頭道:「弟子在。」

    燕丹肅然道:「驢肉和鹿肉兩者本身無毒,但混在一起相衝生毒。你行醫那麼久,難道會不知道麼?」

    宴席上的班大師、徐夫子無奈地搖頭嘆息。

    大胖叔庖丁求情道:「巨子老大,這...你們趕那麼遠的路,辛苦勞頓,這個精神不佳;且端木姑娘還要為你和許先生診治傷勢...精神也不是很好,一時沒記起來...」

    燕丹瞪了庖丁一眼,庖丁不敢再說話。

    端木蓉垂眉不語,淡紫色的眸子偷偷打量周圍,一邊像做錯事的小孩,借整理衣服做掩飾。她摸摸白色護腕,拉平套在藏青色抹胸長裙外的半灰藍半乳白拼色短袖外衣。

    見燕丹不為多動的公正表情,端木蓉壓下私怨,猛然抬頭,正要認錯說「弟子知錯了」,許仙搶先一步道:「蓉姑娘也是一片心意,我相信她只是一時不查,並非有意。」

    畢竟這是墨家的地盤,初來乍到,鋪設個台階給人家下吧。

    許仙動筷,夾了片鹿肉,吃的津津有味,燕丹忙勸阻道:「不要,許兄,你——!」

    許仙示意沒事,笑道:「燕兄放心。我已練成白氏一族的句芒易脈法,傷不致命,皆不放在眼裡。」藐視眾人,表明自己也不是好惹的,接著大加稱讚,「難得品嘗到天下第一廚庖丁大師的料理,我這舌尖實在是忍不住了,任何一道菜都不想錯過,諸位莫怪!」

    燕丹無奈地搖搖頭,示意端木蓉坐下。

    端木蓉身為燕趙邊境出生的人,既秉承了燕人那份剛烈,也不失趙人那份恩怨分明。端木蓉心道這許仙明知她是不懷好意,為何還要替她開解一二?

    端木蓉心道:「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為了殺桓齮,不惜自己身負重傷;我明明要替雪女向他報仇,可他卻為我開脫...」

    這個小插曲就此過去。

    眾人聊起當下,話題圍繞著華夏大地的秦楚之戰。說到追殺桓齮,許仙不勝唏噓道:「真是運氣啊。幸好碰到一個叫英布的壯士告密,我和李兄(李牧)才洞悉其奸,擊敗秦軍。」

    李牧附和一句道:「桓齮用兵狡詐多變,防不勝防。可惜智者千慮,終有一失。」

    許仙把擊殺桓齮的過程說了一遍:「這是天要亡此人,誰讓此人作惡多端?他的奢比屍化身被劈成兩半,肉身被梟首,靈柩燈被重創,最後諸天合一變成巨人時,已力有未逮,否則那乾坤尺的靈性豈會大降?我等能順利繞後擊殺,沾了許多運氣成分。」

    本來法天象地的弱點,是靈活度不夠,桓齮的做法是用乾坤尺之力彌補,不料各個諸天被重創後,補不上來了。


    乾坤尺之力,是許仙遇到的第二樣完全克制萬有引力、斥力的神通。第一樣是箭道的究極——萬物貫通。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說不定將來還會有第三次、第四次。許仙必須要小心了,防守不能總依賴於某一種能力。

    萬有引力、斥力,說穿了就是丟掉笨重的土元素,靈敏地使用移山訣的千鈞重力。可一旦遇到過於集中一點的力量,如一世界、一乾坤猛砸一處的力量,還是扛不住。

    庖丁聽得大呼過癮,好像當成在街頭飯館,聽人說書講故事。

    徐夫子、班大師則對於斷頭不死,持懷疑態度。

    端木蓉不滿地嘀咕:「吹牛!人沒了頭顱,還能活嗎?」

    燕丹:「無頭而能活,此事匪夷所思,卻是我親眼所見。」

    墨家巨子這麼說,一眾墨家統領無不訝然。

    許仙賣弄學問道:「頭為命魂所在,頭去命喪。但桓齮將肉身練成大巫,本命之魂寄於煞氣中。那煞氣與巫族之身融為一體,煞氣不滅盡,不死。煞氣一盡,其三魂六魄亦隨之盡,消散於天地之間。這對他來說或許是件好事,否則到了陰間,不知有多少冤魂要向他索命了。」

    鬼神之說的氛圍,被許仙營造得差不多了。時機不錯,許仙正要再提起預言墨家內奸之事,燕丹打斷道:「秦國大將一個個都非常人。李兄,聽聞你常年與秦將交戰,不知其他幾人,又有何驚人的本領?」

    許仙心中暗嘆,看來燕丹是不想就內奸問題討論下去了。

    李牧一一提及,李信、王賁和許仙看到、知曉的差不多,羌瘣的強大衝擊和光速是一絕,最後提到楊瑞和。

    李牧臉色微沉,顯然這名字分量極大:「楊瑞和,秦將中最為棘手的對手。其能力和陰陽家的月神一樣,是掌控時間的能力。上次我能贏月神一招半式,也是託了曾和這類對手交過手的福。」

    許仙感興趣道:「時間?如何做到的?!」

    十日之前,咸陽宮。

    一內侍來報道:「大王,楊大將軍求見。」

    嬴政:「讓楊將軍進來。」

    嬴政正在享著天倫之樂,逗著麗姬懷抱里六個多月大的嬰兒。嬰兒笑著發出幾個不標準的吱呀音,那口裡才探出淺淺的乳牙。

    麗姬,原是衛國大將軍之女。父親被奸臣害後,她和父親的徒弟,也就是劍客荊軻結伴出逃。兩人同途日久,一路生情。

    可惜一次湊巧,出來散心遊玩的嬴政,看到麗姬那傾國傾城的天顏。嬴政對麗姬一見鍾情。幾經輾轉,麗姬被秦國劍客抓走,獻到咸陽宮。當時麗姬已懷了近兩個月的身孕。為了給天明(荊軻和麗姬的孩子)一個安穩的生長環境,麗姬做了秦王妃。不然又能怎麼樣呢?作為母親,麗姬不想她的孩子在顛沛流離中,無法安穩成長。

    母愛,最終壓倒了一切。

    令麗姬欣慰的是,嬴政一如往日一般,對天明視如己出,那王者的雙眼裡,無半分揉進沙子的不自然。麗姬對此又愧又感激,柔聲勸道:「大王,軍國大事片刻耽誤不得,莫讓楊將軍久等了。」

    嬴政笑道:「好吧,孤去去書房就來。」

    麗姬哄著小天明。小天明瞧著母親幾眼,見看不到嬴政,竟興趣乏然,閉了小眼睛,小腦袋一側,睡著了。麗姬心中湧起古怪的感覺,好似嬴政才是天明的生父,比對她這母親還親密。父親才一走開,這孩子呼嚕睡著。

    難道,天明是嬴政的兒子,這怎麼可能呢...?!

    心中莫名添堵,麗姬將孩子交付給宮女,宮女放於搖籃上照看。麗姬輕移蓮步,半好奇半散心的心思,到了御書房,來瞧瞧威名遠揚的楊瑞和是什麼樣的人。

    御書房的兩扇門敞開著,內侍一見是嬴政的寵妃,沒有聲張,看了一眼後自顧守衛。

    往日,嬴政就是在這裡批閱奏摺,安靜而肅穆,周圍人一向很注意,哪怕能不發出輕碎的小腳步聲,都要儘量不發出。

    而此時,一把如刀鋒般響亮尖銳的聲音,差點嚇得麗姬一跳:「好長時間不見,大王的氣色,要比我預料得好許多啊。聽說大王新納了個妃子,還封了一個公子。」

    麗姬聽此人語氣頗為倨傲,還開口過問嬴政的私事,看來是位秦國重臣,這該如何是好?

    大臣們向來反對嬴政把來歷不明的天明封為公子,此人提及此事,是不是要向嬴政進諫呢?

    嬴政沉聲道:「天明是孤的兒子,你可明白?」

    楊瑞和「哦」了聲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那恭喜大王。」

    兩人的對話,讓麗姬一頭霧水。

    嬴政擁有渾天寶鑑,即聖人女媧的武功,其中一式血蒼穹,把全人類的基因皆握在手中,能隨心隨意改變。這等玄幻之事,以麗姬尚淺的修為,哪裡能知道?

    麗姬探頭望向裡邊,只見一穿著金甲的大將軍,戴著一個鐵面臉譜,看不清其相貌。麗姬認得這金甲的款式,比嬴政給她看的圖紙,還要閃亮奪目,這是「黃金火騎兵」將士穿的。

    嬴政鬆了口氣,抬眼望向楊瑞和的鐵面臉殼,說道:「好久不見了,這裡沒有外人,把面具摘下來吧。」

    面具一下,拿掉頭盔,美如玉的側臉一擺,長長的青絲細縷,如瀑布般柔順洋灑,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給人內心留下一難以磨滅的美感。似麗姬這等絕色,亦口目為之呆愣,驚艷地心道「好美」。

    在麗姬的角度,也不過看到一側臉而已。相比之下,正面被衝擊的嬴政,一副意料之內的表情,顯是習慣了。

    嬴政眉頭緊鎖道:「眼下形勢不妙。昌平君背叛,導致信(李信)的糧道被斷,須即刻派出援兵,故將你從匈奴前線叫回來。」

    楊瑞和一雙丹鳳眼眯起,反問道:「昌平君背叛?大王你相信嗎?」

    這聲音又清又甜,聞之如甘泉下肚,讓人感到說不出的舒服。麗姬不禁錯愕了下,原來那面具不僅遮住了楊瑞和的美貌,還偽裝了她的聲音。

    嬴政嘆口氣:「不相信。隱秘衛的章邯有份報告,提到一個韓王印失蹤的線索。王印不翼而飛,沒有任何偷竊痕跡留下,就好像王印的主人自己取走一樣。為此章邯提醒,小心楚軍會偽造我軍的軍令,提出了設置千機銅盤加密卷宗。」

    楊瑞和:「原來如此。王印的主人自己取走?推測對方懷有易容術。這樣一切就說得通了。不過昌平君的烏甲玄騎,應該有能識破人膚皮面具的能人,沒理由會分辨不出自己的主人才對。」

    嬴政:「這正是奇怪之處,但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證據不足,無法平反,只能承認昌平君的背叛,這件事的過失總要有人背負,」無奈地唉聲嘆氣,「孤對不起昌平君。」

    楊瑞和:「不。昌平君生平最注重策略,從策略上說,秦國承認自身出了叛徒,要比承認對手的妙計好上許多,能挽回我方的士氣。換成是昌平君他自己,也會勸大王這麼做。我領黃金火騎兵去救援,匈奴那邊怎麼辦?」

    「蒙恬。」嬴政臉上閃過不悅,「孤打算讓蒙恬去負責防守匈奴。」

    戰敗棄軍逃回咸陽,無法問罪。將軍以上,包括大將軍,秦將們皆可棄軍奔還,這是自秦昭王時代起定下的秦法,一則讓將領們無後顧之憂征戰;二則吸引更多的軍事人才西投秦國。此法出發點非常好,可現在嬴政仍對蒙恬很不滿。

    楊瑞和勸道:「算了吧。來之前我看過發回咸陽的軍報,蒙恬那小子已經盡了全力。」

    聽她以長輩的稱呼直言蒙恬,麗姬這才想起,這楊瑞和比嬴政還要大。可她皮膚細膩光滑,臉嫩如嬰,半分歲月痕跡也無。

    麗姬心道,都說秦將是如何殘忍,秦王是如何殘暴荒銀,如今看來,都是道聽途說、子虛烏有。麗姬觀兩人談話神色,禮儀得當,無半分越規矩之態。這楊瑞和那麼美,能力又高,又是統兵大將,若換成六國的其他大王,恐怕非拉進宮裡,納為妃子才放心,哪像嬴政這般無半點曖味?

    嬴政收拾心態道:「孤明白了。出征之前,你占上一卦吧,用你的能力。孤想知道,此戰於我大秦,究竟是凶是吉?」

    兩個內侍應聲,合力抬一沙盤置於楊瑞和跟前。楊瑞和單膝跪下,一手撫過盤中沙子。粒粒砂礫,轉眼變成閃亮的黃金沙子。「點石成金?!」那兩個內侍一臉目瞪口呆。

    楊瑞和見嬴政沒有屏退內侍,知這幾人是嬴政的心腹,但這誇張表情,也太不牢靠了。還有暗處泄了氣息的隱秘衛,經驗太淺了。

    楊瑞和背後升起一巫祖虛影,淡淡透明的金色,依稀可見其人面虎身,肩甲生翼,頭戴金冠,正是那金之巫祖蓐收。

    跟前的沙盤,金沙浮快速現出一幕又一幕畫面,有人、有地圖、有場景,令人眼花繚亂。楊瑞和雙眼冒著金光,宛如一尊金甲天神,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如此過了數刻鐘,她甜美地聲音再次迴蕩在書房道:「凶中有大吉。只要我軍能挺過這一關,再發全國之兵伐楚,必勝。一統天下,結束百年戰火,已不遠了。這就是「時之沙」告訴我的。」

    時之沙?

    十日後,在墨家據點,李牧談及楊瑞和,許仙聽了後,漫不經心道:「又是通過某種媒質偷看未來的能力麼?」

    李牧沉重地點頭:「不止如此。楊瑞和常年駐守秦國北土前線,在麾下將士和匈奴人眼裡,她根本不是人,而是神。她不僅能預見未來,還能回到過去。無論受多重的傷,哪怕是已經死亡,都能將時間線回歸到無傷時的狀態。」

    兼有未來和過去兩種能力?

    許仙不淡定了。許仙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心道這秦將一個比一個誇張,難以置信道:「這怎麼可能呢?那不是無敵了?我聽說扶蘇的母親是病死的,如果嬴政手下有這種能人,何不請來醫治呢?」

    李牧解釋道:「這不一樣的。時間回歸的點不能太遠,針對的是突發之傷。而體弱多病,是從小積累的長期狀態。」

    並非改變什麼,而是逆轉改變,回複本來的模樣。

    燕丹擔憂道:「我接到情報,有一支裝備精良、人馬皆裹金甲的騎兵團從秦國出發增援李信,領軍者正是楊瑞和。聽李兄如此描述,衛莊、張良那邊,不知是否守得住郢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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