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武俠聚美之旅 一百九十二魂斷沙場,羌瘣危機
一個名不經傳的衛莊，擊殺了名震六國的王賁，對於在場之人的心靈震撼，可想而知。
在天上御劍飛行、暗中觀戰的許仙，則大呼僥倖。
幸好，一直沒有和衛莊翻臉...
許仙最依仗的武功，莫過於瓊華鑄劍訣。
如今看來，由南明離火和玄冥神水一陰一陽兩極產生的氣場，和王賁的先天罡風、都天煞氣二者合一如出一轍。
一旦碰上六丁神火，陰陽氣場就會徹底消散！
許仙忽然想起，雲中子提起過，九天玄女曾向太上老君請教過煉器、煉丹之術。
莫非，當初玄霄挑戰九天玄女時，被九天玄女以一招落敗，也是利用了這六丁神火的克制之能？
瓊華派武功出自九天玄女，沒人比她更了解這門絕學的弱點了。
六丁神火，在老君的八卦爐中，煉製過定海神針、九齒釘耙、紫金鈴等兵器法寶。太上老君還和觀音菩薩打過賭，只眨眼功夫，就能把羊脂玉淨瓶中的楊柳枝給烤乾。
羊脂玉淨瓶中裝有四海之水。大海無量，要用被水克制的火去烤掉，怎麼看都是件耗費時日之事。可若有某種神通，能瞬息讓四海之水歸位，又另當別論。
許仙又想起一事。
衛莊曾對他動過收徒之念，若能學得這六丁神火的神通就好了。這東西絕對是一大利器！許仙甚至可以想像到，只要有這門神通，面對那種需通過「煤質」才能施展逆天神通的對手，什麼文曲星筆，什麼時之沙，把其煤質用六丁神火燒一燒，立時失效！
儘管衛莊說過，欲作鬼谷派的徒弟，要太上忘情、斬斷情緣。但是，許仙曾從太虛輪中感知道一股能量波動，那波動和六丁神火很像。可見這太虛輪，是九天玄女用六丁神火煉製的。而九天玄女是有老公的，她老公是軒轅帝。那進一步推出，六丁神火這門神通，根本不需要太上忘情、斬斷情緣。
神通強大、且能練，故許仙心動之極，且系統不斷提示：「發現火雲洞決，掃描中......掃描失敗！」
六丁神火還與火雲洞有所關聯！衛莊是提到過崆峒印法的。火雲洞的人族三聖，人族至寶崆峒印，其中種種，究竟又有怎樣的上古之密？
不說許仙對鬼谷派絕學垂涎三尺，但說李信此刻睚眥欲裂，恨不得馬上取下衛莊人頭，為王賁報仇雪恨。
但王賁臨死之前的告誡，讓怒極的李信，始終保持著幾近寒冰凝固的冷靜。
開戰前，王賁曾言：「諸子百家，鬼谷第一。」
「我的師尊曉夢大師曾說過，當初道家分裂，最強的一脈既不是天宗也不是人宗，而是退出了道家紛爭的鬼谷派。」
曉夢大師：「莊周曉夢。道家天宗將世人世事看做一場夢，淡化生死、喜惡，而鬼谷派則太上忘情，徹底斬斷情緣，可謂更進一步。」
曉夢大師提及太上忘情劍訣和兩儀微塵劍訣，一力一幻。
幻與莊周曉夢的威力不相上下（或許曉夢大師自賣自誇？）；力則分分合合，暗合天地至理、天下大勢，可謂神鬼莫測，傳說有三生萬物的無極無量之力。
曉夢大師告誡王賁道：「以你的精神修為，應付兩儀微塵劍訣綽綽有餘。但要小心太上忘情劍訣。特別是對手一旦能一劍攻出三招，你一定要掂量自己，和這樣的對手交戰是很危險的，一個不好，就會喪命。」
斬出善惡兩念，加上肉身，即一招三劍齊出；若善惡、本我三念皆出，加上肉身，則是一招四劍了。
王賁征戰多年，在與趙軍作戰時，見過趙將用劍血浮生使出過三劍齊出，但那些是預先想好的，中途無法臨時變化，談不上變幻莫測，且更沒法三劍合一，達到曉夢大師說的無極無量境界。
一直沒有遇到過，不表示從此輕視。熟知師尊性格的王賁，深知曉夢大師言行有點不尋常，但絕不會無的放矢，吹牛扯謊。
故交手之前，王賁給李信留下一個瞳術，並解釋道：「如果我有什麼不測，你就用我留在你左眼的力量，去打敗那個衛莊。無論如何，弟兄們隨你我征戰多年，眼看天下將要歸一了，絕不能在此地命喪於群狼之口，一定要讓弟兄們活著回去和家人團聚。」
李信的左眼，一下子變成了水晶藍色，接著又變回來。
李信擔憂道：「你總是這樣，又在說未來的事情。這場仗徹底失敗了，不過你說大秦還能統一六國，我就選擇相信你，因為你一直沒有錯過。但是，這次既然把握不大，那太危險了，不如我們兩個一起上！」
王賁搖頭道：「別擔心，我只是為防萬一，預先留一手而已。我師尊曾說過，這一百年來，鬼谷派已經很久沒人練成三劍合一的絕招。那個衛莊未必會使。」
名氣越大，意味著越為對手熟知；相反，名不經傳，會處於暗地優勢。
不確定因素，促使王賁預留一手。
王賁又道：「且以我的逆轉乾坤的能力，一旦形勢不好，周旋一二不是問題。若不以我為誘餌，對方避而不戰，我們無法得到接近那個馴獸師的機會。」
王賁和李信等人走得很近，李信也知王賁的武功底。在李信印象中，那招逆轉乾坤是很叫人頭疼的，由陰陽二氣形成一個詭異氣場，既能牽著你的左手打右手，又能將你發出的攻擊彈回來或挪移到一邊去。
令李信沒想到的是，衛莊以碾壓的實力，瞬間完成了擊殺，根本就沒有迴旋餘地，完全來不及施以援手。
李信緊盯著衛莊，功力全開，放出了風之巫祖化身。
風之巫祖天吳，虎身十尾，八首人面。天吳的一大虎頭、八個小虎頭，九顆老虎頭一同咆哮，發動了一次音波攻擊。
衛莊手持鯊齒劍一揮，一道氣浪掀起塵土，如憑空立起一灰濛濛的土牆。
李信這一手攻擊，似直實曲。世上無透風的牆，阻隔前方的一面，無異於掩「目」盜鈴。
咆哮聲繞過阻隔，攜排山倒海之威撲向衛莊。
震耳欲聾，把衛莊所立的地面，都震得四分五裂，地動山搖。衛莊眉頭一皺，把劍插地。分裂的地面冒出三尺奇異火光。那火迎風招展，風助火勢，被這六丁神火一燒，狂暴的先天罡風竟安定了下來，化為徐徐微風。
地面不再搖晃，一切聲音戛然而止。
李信並不吃驚，似早有所料。剛才觀戰時，李信已見諸般風、水、土、電的五行變化，皆為衛莊所破，一看便知衛莊有某種克制五行變化的手段。故此，李信第一次以風控制音波聚焦的攻擊，是為試探，好確認一下。
李信心道棘手，若羌瘣在此就好了。以羌瘣的南明離火、玄元重水的超額分量，絕對有一拼之力。蚩尤嫡傳血脈可不是說笑的。反倒是王賁、李信所擅長的罡風，被對方克制。
那火既可抑制五行變化，卻又能藉助風力增強，簡直匪夷所思。
李信明確對手的手段後，心道再把法身放出，用風進行攻擊，無疑是下下策。他把法身一收，使出梵我如一，將風之巫祖加持到自身，增強自身屬性。
得風之加持，李信渾身氣勢一變，變得無跡可尋，仿佛與自然之風融為一體，給人以遠近皆宜，捉摸不定的玄奧感。
衛莊心念一轉，看這情況，暗叫糟糕！他已陷入李信的風之律動中。
閃電般的反應，衛莊把鯊齒劍一豎，堪堪擋住李信的突如其來的一劍。
莫邪劍，擊中時詛咒對方，汲取對方體力，令人倍感乏力。
李信瞧衛莊目光堅定，半點動搖也無，心中凜然...知無法尋隙，把干將劍瞅准一個死角，直刺衛莊的面門。
眼角幾乎看不到的寒光一瞥，衛莊竟準確閃過，毫髮無傷。
李信心頭的重壓更重了一分。
他手中的幹將劍，是少年時候，為嬴政所賜。干將劍除了能治癒使用者的傷勢、恢復體力外，還能激發使用者的鬥志。鬥志越高，威力越大。征戰天下十幾年，李信早已將這點特性把握得爐火純青。壓抑著無邊的殺意，然後一瞬間滔天般爆發，干將劍會在出劍的剎那間陡然加速。李信利用這一特性，往往能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不料，對衛莊全無作用。
衛莊心中冷笑，心道鬼谷傳人，哪個不見識廣博？會認不得干將莫邪？
對付干將，氣機全開，預防其陡然加速；對付莫邪，氣機全收，迴避詛咒。
全開與全收，是一對矛盾的存在！
試問，誰能在短短時間內，做到收發自如？！
干將莫邪，雙劍無敵。
至少，當初的鑄劍師是這麼認為的。
如今碰上鬼谷傳人，卻完全無用。
衛莊修煉的太上忘情劍決幾近大成，善惡兩念都斬了出來，莫說其他諸念，包括心頭的收發之念，早已控制得毫髮無差。
老子曰：「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儌；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心控有無，為鬼谷絕學最基礎的部分。抱著鬼谷門人心算失誤的想法，都是僥倖而不切實際的。鬼谷傳人最擅長的就是心算！其心算之能，又快又准，又稱為捭闔之道。捭闔，開閉也。這開開關關，對旁人來說難，對鬼谷傳人實在是像呼吸一樣容易。
李信難以置信，雙劍怎會無用？又藉助雙劍的能力，連攻幾招，皆不建功。
衛莊始一適應風之律動，趁李信連攻上路數招，腰間不免露了破綻，攔腰一劍直刺！
李信心中一個機靈，慌忙後撤。一連推開十步遠，他晃了晃身子，方才站定。腰肋處，劃開一道裂口，鮮血正從那火辣痛處流出來。
李信心道：「這傢伙好強...比以前遇到過的對手都要強！難道說，三劍合一，不止是力量，連同速度、反應也一起...」
不，這怎麼可能？！
李信伸手點了一處穴道，止住流血。李信對自己的踏沙無痕身法，是很有自信的。在風之律動下，李信全面施展身法，形影模糊視野，身位變幻莫測，令人產生一種快慢錯覺，仿佛時間凝固停滯、甚至倒流！
李信剛剛做出一個從左到右的動作，衛莊才看完，結果又從頭到尾看一遍。
衛莊有些驚訝。鳳舞六幻的絕招鳳凰涅槃？
今日早上，白鳳初學乍練鳳凰涅槃這一招，去找衛莊比快，結果又失敗了。
不，這不是鳳舞六幻。兩者相比，李信的踏沙無痕更快些，對時間的錯亂感的控制更持久、更完美，不像墨鴉的，不過保持短短的一瞬間。
衛莊的心神，似乎全部陷入錯亂的時間感官中。
李信心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之機，正要凝聚全身功力，力求一擊必殺！
結果真氣鼓盪，還沒傾瀉出手，就被衛莊欺身而上，一劍壓在檔口。李信架著雙劍格擋，無法宣洩蓄積的功力，差點難受得讓他氣岔重傷。
李信穩住陣腳，不甘問道：「你這傢伙...為什麼會比我快？是巧合嗎？」
衛莊嘴角一翹道：「你再試一百次，結果都會一模一樣。」
話畢，殺機一起，壓在雙劍上的鯊齒，其氣劍從握柄處一分為三，如一頭鯊魚化成三顆頭顱的怪獸，張開了吞噬一切的利齒。
絕強的力量，次元級別快速增強並壓倒過來，李信半跪著支撐，幾要倒地。
兩人所立的地面，百步之內，被比拼時產生的溢勁，壓得不斷下沉。
衛莊冷漠地注視著李信，看著李信的死前掙扎。這種情形，衛莊不知看過多少次了。
就在這時，李信的左眼發動了瞳術。他的左眼球變成了水晶藍色，天地之間，一下子被渲染鋪蓋了，亦幻亦真，恍如夢境。方才還處於十幾萬人的喧鬧戰場上，此時萬籟俱靜，這隻剩衛莊和李信兩人，還有無數的虛空懸浮的兵刃，有戈有戟，有刀有劍。無數的兵刃，如萬箭攢射，目標是衛莊。
衛莊心神為之一震，心道：「莊周曉夢？！中計！」
李信他必須抓住這最後的機會！
王賁曾對他說過，若正面使出莊周曉夢，很難使衛莊中招。唯有衛莊麻痹大意時，方有機會。人之大意，莫過於專注取下勝利果實時，有人從側後偷襲。
如衛莊這等高手，斷然不會犯這種錯誤。衛莊在擊殺李信時，一直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不料，偷襲並非來自四周，而是掙扎著的獵物的一隻左眼。
衛莊失算中招，不得不分出善惡中的一念去壓制幻境。三劍去了一劍，合一之勢瓦解，三生萬物的無極無量之力退散。
雙臂上的壓力猛然一空，李信抓緊時機反攻，全身功力澎湃湧出，灌注干將莫邪雙劍，旨在最後拼死一搏。干將劍回應著主人的決死之志，勁道突飛暴漲；反觀鯊齒劍，三劍合一之勢一破，勁道消退。此消彼長，干將劍正面盪開了鯊齒，為主人爭得一息間隙，莫邪劍緊隨其後，瞅准這絲破綻，摸向衛莊的頸脖。
電光火石，生死一決。一切發生得太快，視野被拋上了天空，仰望著、接近著旋轉的黑夜天幕——被人斬首，頭顱飛起的感覺。無盡的黑暗，剝奪了這份最後的感覺，李信帶著遺憾和疑惑離開人世：「為什麼，還是差上一點...抱歉，瘣，沒能遵守和你的約定...真是遺憾啊，政，看不到你的天下了。」
衛莊粗喘著氣，血汩汩鑽入顫抖的手指縫裡。他捂著胸口，調理著傷勢。最後那一剎那，他再次使出兩儀微塵劍訣，集中針對李信的右眼——這是衛莊緊急關頭想到的解決方案。
李信左眼在施展幻境，右眼支撐起所有視野。衛莊利用兩儀微塵的明晦二決，偏差了李信的方向觀，使其致命一擊偏離了頸脖。
劍鋒的落點，最後劃到了衛莊的右肺。這是衛莊的幸運，也是衛莊所設想的。李信能感知惡意、善意的方向。這麼近的距離，莫邪劍從李信左手攻來，想完全不受傷騙過，那是不可能的。故衛莊一面儘可能地掙扎、仰頭側身，一面悄悄改變了生死距離。落點選在右胸，從李信方向看過去，和原先很接近。但失之毫釐，差以千里。這一點差別，最終成了生與死的天淵之別。
最後時刻，衛莊錯開李信先手的致命一擊，以傷換命，揮劍斬下李信首級。
許仙在天上，看得無語。
許仙心中嘆道：「好可惜！這麼好的兩員良將，怎麼就被砍了頭呢？」
頭斷，意味著九轉還魂丹都救不回了。
若屍體完整，哪怕現在手中丹藥不足，許仙也能將屍體冰封起來，把一顆定魂珠放入其口中，使肉身保鮮、靈魂安定。之後等丹藥數量充足，再施手救回。
是夜，韓軍劫得秦軍大寨，衛莊於亂軍中擊殺王賁、李信。韓軍斬首超過七萬，余者趁亂逃走。韓軍並未追擊，逃亡者們撿回一條命。
衛莊調理傷勢半日，再度出擊。
張良力諫道：「衛兄傷勢未復，何苦急急再戰？且對手是號稱蚩尤的羌瘣，不可不慎啊！」
衛莊哼聲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還是抓緊時間，清點傷員，安排糧餉，做好足夠的城防。我會讓墨鴉、白鳳還有蒼狼王協助你守城。等我回來時，再與楊瑞和決一死戰。」
張良察言觀色，發覺衛莊並非意氣用事，而是勝券在握，不由好奇問道：「不知衛兄為何如此簽定勝算，可否透露一二？」
衛莊哈哈一笑道：「讓你知道也無妨！」
打開一個木盒，裡面赫然是李信的人頭。
衛莊目光遠眺，似看到了結局道：「有此物在手，何愁羌瘣不死？」
危機正在迫近，羌瘣尚且不知，仍在扶溝主持蚩尤的彌天大陣，阻攔楚國大軍。
有不怕死來犯的楚軍入陣，一時陷入無邊幻境，自相殘殺，復出陣時，十不存一。這一，是羌瘣故意放出去的，好叫楚軍膽寒，不敢再來。
畢竟，羌瘣此時，她身邊不過一千親衛。人實在是太少了，羌瘣幾乎憑藉一己之力維持運轉這個陣法。一旦楚軍以超過五萬之數猛撲進來，她也無阻擋。
楚軍止步於此，全因不知個中虛實。
楚軍不知，鬼谷傳人卻知。衛莊派人知會過負芻，結果負芻不知是故意不前進，還是驚疑不定，最終仍是令楚軍不得進取半步。
一日功夫，衛莊快速趕到扶溝，他決定親自除掉羌瘣。
羌瘣在得知有人單槍匹馬闖陣時，不知為何，心頭莫名地不安。
手下來報道：「陣外有一騎叫陣，其人直呼大將軍之名，聲稱帶來李大將軍（李信）的信物。」
難道，李信那邊出事了？
羌瘣應了叫陣，打馬出陣。一照面，她已認出衛莊的身份，點破喝道：「流沙之首，衛莊！你設謀斷我秦軍糧道，今日休想生離此地！」
衛莊不答話，快馬加鞭，直衝羌瘣，並隨手拋出一被麻袋裹住的事物。
羌瘣正要喝令全軍突襲，拿下此人，但衛莊拋出的東西引起她的注意。那麻袋半合，落點恰好是羌瘣一探手就能接住。空中風吹而過，半合的袋子敞開，顯出了裡邊的事物。
這一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以羌瘣那過人的非凡目力，立刻看清那是什麼。一縷香魂，幾乎要再次魂不附體，「這是信的...（人頭）」儘管無邊的悲念划過心頭，羌瘣還是瞬間明白了對手的打算。
接，還是不接？
一旦伸手去接，對方誓必要打她一個措手不及；可若不去接，心愛之人的人頭，必會墜落沙土、蒙塵受辱。
無論再怎麼馳騁沙場，這一刻仍讓她左右為難。
羌瘣猶豫了下，放棄了拔劍，敞開懷抱，探出雙手，接住了心愛之人的人頭，緊緊抱在懷裡，俯首帖耳，含淚耳鬢廝磨。
她的選擇，決定了對手的成功。
衛莊早已縱身一躍，奪至羌瘣後側，從死角一劍貫穿羌瘣的心臟。
這一切對周圍的秦兵們來說，發生得太過突然。一眨眼的功夫，絕大多數人還沒弄清怎麼回事，自家的大將軍已殞命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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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二魂斷沙場,羌瘣危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