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家都玩的很嗨,只有張雲天和紫嫣這對新手組略微尷尬的坐在一邊,尤其是紫嫣,手中一直握著那支冰紅茶,顯得有些緊張,期間李陽曾多次過來敬酒,卻被潘文博以各種理由給擋了回去。
「你第一次來酒吧麼?」
張雲天開始有一句每一句的發問,雖然開場很是平淡,但聊勝於無。
「我來這邊有一周了,只不過很少和人聊天!」
紫嫣捏著冰紅茶的瓶子,微笑著說道。
「一周?你天天都來麼?」
「是啊,晨晨姐帶我來的,她說來這裡跳跳舞,隨便玩玩,每個月都能拿兩千多塊呢!」
「哦!」張雲天聽說過,酒吧里經常會雇一些年輕靚麗的美女,在酒吧里穿行,為的就是提升顏值,增加人氣,一般稱這樣的工作為吵場。
「你們幾個是同學麼?」
「是啊,我在戲劇學院舞蹈系讀大二,晨晨姐她們是我學姐,在讀大三…」紫嫣頓了頓,問道:「你呢?那個小胖子說你是什麼董事長?是真的麼?晨晨姐她們都說你是個富二代!」
張雲天羞赧的一笑,「我不是富二代,也不是什麼董事長,收購食品廠的事只是個想法,還沒落實呢,說董事長什麼的,你就當他在開玩笑好了!」
「哦,那我就放心啦!」紫嫣釋然的向後坐了坐,稍微放鬆了一些。
「怎麼?我要是富二代你就不放心了?」
「哈哈,不是,丹妮姐的男朋友都是富二代,她說富二代沒一個好東西!他們全都是想占便宜的壞人,對女孩好就是為了那個,總之沒一個靠的住的!」
「這倒也不一定!」張雲天呷了口酒,「人總是分好壞的,和身份沒有關係,只不過她遇到的壞人都是有錢人而已!」
紫嫣拍手笑道:「這個說法好有意思,咱們干一杯!」
她其實也是個樂觀的女孩,只不過不太適應和一群陌生的男人坐在一起而已,如今和張雲天聊得有些熟絡了,開朗的一面自然就流露了出來。
張雲天和她碰了一杯,「我還以為你討厭喝酒呢!剛才看你喝酒都是皺著眉頭喝的!」
紫嫣嘻嘻一笑,「那是騙你們的,如果不這樣,你們不得挨個跟我喝呀!其實我挺喜歡和朋友在一起熱鬧的氣氛的,喝酒什麼的小菜一碟!」
「真的假的?」張雲天滿臉的驚訝,「看不出來啊,你那麼能喝?」
紫嫣又倒了半杯酒遞了過去,笑吟吟的說:「還行吧,不過喝倒你肯定不成問題!」
兩人就這樣一邊聊天一邊拼酒,偶爾也做猜猜看的遊戲,比方說老家是哪裡,年齡,身高之類的有助於互相了解的問題,張雲天差點想問三圍,最後還是忍住了。
就這樣喝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杯杯都是純飲,張雲天也對紫嫣有了一定的了解,她本名叫沈雨萱,和自己是老鄉,都是淮山市人,今年剛剛十九歲,來這裡做吵場主要是為了賺些錢,補貼生活費。
隨著二人越喝越多,越聊越投緣,張雲天的視線慢慢模糊起來,本來就喝了一下午的酒,然後又接著換樣喝了好幾個小時,此時酒的後勁一上來,他連說話都有些不清楚了。
李陽一直忿忿的坐在一旁,這樣的絕世美女竟然只跟張雲天一人聊天,這讓他心裡非常不爽,此時見張雲天有些醉意,趕忙舉起酒杯,大聲說:「來,咱們大家一起敬雲天一杯,感謝他請客做東!」
大家都很開心,沒人察覺出李陽的小心思,紛紛向張雲天舉杯。
人往往是這樣,喝得越多越想喝,張雲天也不例外,舉起酒杯,豪氣的一干到底,然後癱坐在沙發上,胃裡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李陽見張雲天還沒倒下,當然不肯善罷甘休,他直接將張雲天和自己的酒杯倒滿,然後一臉壞笑的說:「雲天,咱們都是老同學了,雖然以前發生過一些不愉快,但也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咱們二人把這杯酒幹了,不愉快的事就此翻過,我們誰也不再提,你看怎麼樣?」
張雲天隱約的聽說又要喝酒,趕忙用雙手撐著沙發,勉強坐了起來,定睛去看酒杯時,卻發現模糊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他揉了揉眼睛,再伸手去拿酒杯時,卻抓到了一隻柔嫩細滑的小手。
沈雨萱大方的笑了笑,將他的手按了下去,然後端起張雲天的酒杯,對著李陽說:「他喝多了,這杯我替他喝!」
「替喝也行!但是得喝兩杯才行!」李陽妒火中燒,為什麼這個張雲天這麼招女人喜歡?先是林曉蘭,隨後又是這個九頭身美女,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他本來想難為難為沈雨萱,畢竟他們二人不過是萍水相逢的交情,難道還真能連干兩杯?
豈知沈雨萱想都沒想,淡淡的說句:「你要說話算話!」隨後將頭一仰,像喝水一樣幹了一杯,然後也不休息,直接把第二杯也幹了!
張雲天雖然喝多了,但是大腦還殘留一點點意識,他知道身邊這個女孩在維護自己,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感動。
他站起身,剛想說些什麼,忽然胃部一陣抽搐,趕忙跌跌撞撞的向衛生間走去。
一路上,他只覺得天旋地轉,到處都是亢奮的人群,耀眼的霓虹,五顏六色的朦朧一片,張雲天跟著幾個男人走進了衛生間,隨便推開一個小房間,然後劇烈的嘔吐了起來,不僅是酒,就連之前吃過的燒烤也被從胃地翻了出去。
就這樣一連吐了三四次,直到把胃從裡到外翻了個個,實在沒有能吐的了,這才罷休。
張雲天在水池邊洗了洗臉,感覺整個人稍微清醒了一些。
當他重新回到座位的時候,卻驚奇的發現女孩們都不見了,潘文博也沒了蹤影,只有李陽等三個人,黑著臉,一聲不吭的在喝著悶酒。
「怎麼了?潘胖兒呢?那幾個美女呢?」
「潘胖跟一個圓臉女孩走了,後來來了一伙人,把三個女孩都嚇跑了!」****低著頭,好像鬥敗的公雞。
「三個女孩?不是四個麼,另一個女孩哪去了?」
一股不詳的預感騰地從張雲天的心底升起,肯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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