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飛英雄傳 第20章：王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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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們寢室里，每天老大總是第一個起床，洗漱後就去晨跑，常年的堅持練就了他結實的肌肉。

    老五也習慣早起，然後一個人安靜地背英語單詞。

    但只要老二和老三醒了，寢室就不再清靜，他倆總是吵吵嚷嚷，罵對方是網遊菜雞，諸如此類……這時候老五隻好背起書包去自習室晨讀了。

    老四和我則都有「起床困難綜合症」，起床早晚取決於老大是否發善心帶份早餐回來。

    ……

    但是今早，我是看著老大起身穿衣出門晨跑的。

    我發覺自己現在精力旺盛，睡眠質量非常高，不知是因為養病睡眠充足，還是身體機能起了變化。

    如果我推測的不錯：長出翅膀肯定不是孤立的變化，而是各種機能一系列的改變；無論從達爾文進化論，或者對眾神的信仰角度，這都是必然的結果。

    下一步，如果我能飛翔，相關的很多因素都必須改進。包括：視力、聽力、骨骼質地、神經反射、平衡控制、體溫調節、血壓、肺活量、肌肉排酸、心率、飲食結構、作息規律，行為方式……能想到幾乎都會改變吧。

    因此，我還特意關注了一會胯間那話兒的動靜，它正處於晨勃狀態，精神抖擻，至少現在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但是我依然忐忑，擔心自己將來會變成樣子。

    鸞鳥、鳳凰、孔雀、大鵬、鴻鵠、海燕、黑烏鴉、大白鵝嗎？到時我是會羽化飛升，還是被關進野生珍禽館！總之一切和昨晚一樣沒什麼頭緒。

    最終我只能明確一點：飛鳥大師兄一定會來救我的（就像沙僧那樣一如既往地自信）！

    ……

    我這一早上就那麼睜眼躺著，腦子裡胡思亂想，直到大家都準備去上課了，問我去不去。我推說已經請假了，就再多休息一天。

    然後給李楠發微信，同樣告訴她我再休一天，還有一會去找飛鳥和李力老師談點事，下午可能再抽空去洗個澡，至於早餐和午餐我會自己解決，晚間是否見面到下午再定不遲。

    李楠回信責怪我犯懶，但也沒強求，她知道我說去找李力老師，那一定是有正經事。

    隨後，我又給飛鳥發去語音，問他是否上課，如果可能馬上翹課來找我，有重要事情；順便帶一套煎餅果子、熱豆漿或豆腐腦，我還沒吃早餐呢。

    如此日程安排操作完畢，也終於等到老四磨磨蹭蹭最後一個出門上課去了。

    我馬上反鎖房門，拉上窗簾，迫不及待地脫掉上衣，盡力打開翅膀，並忍不住大呼一聲，「天哪，快要癢死我啦！」

    而隨著一陣清涼倏忽間穿過羽翼，我又全身倍感舒爽，反而痛快得欲仙欲死。

    ……

    我看了看表，7:40分，從昨晚晾乾後入睡，到現在有快七個小時，用手撫摸翅膀可以明顯感覺到潮濕，還隱約聞到類似羽絨服返潮的味道。

    「這麼看來，大概四五個小時就必須晾曬一下了，六七個小時是極限！」我自言自語地告訴自己。

    下一步，我繼續計時：儘量展開翅膀，加上有節奏地慢慢扇動，在沒有風力幫助，沒有熱源烘烤的情況下，大概用了三十分鐘，翅膀徹底恢復了乾爽。

    「真是麻煩啊！」我這樣想，「還不知道要不要防備寄生蟲，或者是否需要塗抹些油脂來保養，如何避人耳目找安全的地方晾曬，劇烈運動或天氣太炎時怎麼辦……」這些都是問題!

    我一邊想一邊收起翅膀，然後重新拉開窗簾。

    就在我拉開窗簾的一剎那，看見了一隻大喜鵲就停在外面的窗台上，我們對視了一眼，然後它展開翅膀飛走了。

    這讓我記起昨晚的類似情況，當時我正在觀察自己的羽翼，也是同樣有被監視的感覺，難道這些只是巧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