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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的日子日復一日,轉眼聖誕過去,新年到來,我與李婷婷還有小蕙在平安夜那天站在江邊看星星,倒是別有韻味。李力老哥自然是指望不上,他終於沒有與以前的未婚妻複合,這些天倒是和「床上的音樂家」更加親密,芒果汁喝得有滋有味。所以平安夜這樣的日子,我不會去打擾他。
至於楊曉萌偶爾回來幾天,然後又出發去下一個調研地區,總之,兩個月前就約好回來後抽空見一面,到現在也沒有實現。
這一年的春節在一月末,我確定了李楠和洋洋都不回家過年,楊曉萌也得接近春節才能回來後,就決定在春節前十天也回家過節。
……
最終在春節前一周,我回到了家裡,過年的氣氛讓我放鬆,但也著實寂寞,爸爸扶貧不回來,我就往返在姥姥家和自己家。
我不知道飛鳥會在哪裡過年,也不知道李楠和洋洋在杭州過的第一個春節會如何。好在洋洋的父母都去了杭州,陪孩子過年的同時也當作旅遊,或者也有意去看看準女婿。如此想來,李楠和洋洋除了工作忙碌,也未必不能在杭州過個快樂的春節。
雖然回到家,但我的生活規律基本沒有變化,依然堅持寫作,生活按部就班,有時甚至覺得這幾年的大學生活仿佛一場夢境,為何如此匆匆就結束了,原因肯定就是因為在這最後階段,飛鳥突然從我生活中消失。
此外,過年嘛,就是大家吃吃喝喝,唱歌打牌吃燒烤。這些天我和一些初中、高中的同學聚會,短短几年,有些人變化很大,有些人則幾乎沒有變化。
……
同學會上,大家對我的評價普遍是,「你可是一點沒變,連髮型和說話的語氣都沒變,甚至比以前更機警了。」
孰不知我現在經常是平靜如水,他們說的機警也許是反應快,對事情描述更準確的意思。再有就是現在我的狀態是可以自我調節的,何時讓自己顯得興奮,何時變得深沉,我完全可以拿捏有度,從容自得,不費力氣。
總之我一邊客客氣氣,一邊熱熱絡絡,一邊心不在焉,一邊又耐心觀察,這些都能夠不露聲色,隨時做到。
……
雖說是同學會,而且不過還都是大孩子,但有時目的也並非單純。
我的很多同學都知道我家境不錯,所以在聚會上,也有想拉我一起做生意的,也有想給我介紹女友的,也有想借爸在政府的關係扶持一把的。
初中的一個同學說他開了一家文化傳媒公司。我說不錯啊。
他最後說,其實就是找一些妹子當主播,各種聊,各種撩,各種媚,打打擦邊球,各種帶貨,小網紅錢好賺。他邀請我合夥,一方面說我形象好,可以直播帶貨,一方面讓我出資,當投資人,不用你操心,每年穩穩幾十萬。
我說自己暈鏡頭,所以雖然學新聞的,卻不想去電視台……最終他也明白我不想參合。
……
另一個同學拉我去他工作的證券公司註冊開戶,然後他來做我的股票經紀人,只要資金一百五十萬以上,就可以開個VIP用戶,無論大市如何他保證都能拿到內幕,他們證券公司有自己的資金池(就是老鼠倉),一年保證我20%收益。如此公司給他提5%,這錢和我的本金沒關係,如果超過20%,他才再賺我2個點,他說就當幫他忙。
我搪塞說自己跟著舅舅做些買賣,而且還要自學外語,沒錢也沒時間,等以後有了女朋友,結婚以後,需要理財就去找他。。
他不信,只說我信不過從小一起玩的哥們。
我問他現在代理了多少資金,他說才一千萬多點。我說小心那天老闆跑路,公司關門,他被債主拿刀砍啊。
他悻悻然,最後說了實話,反正早晚都是殺豬盤,不過他知道內幕,還是可以帶我賺一票,到時溜之大吉,其他人是死活他管不了那許多……我則決定聚餐完,回家就拉黑他的微信。
……
初中班長聽了一會我們的聊天,等操盤手出去的時候,不經意地對我說了一句,「你現在還沒有女友呢?」
我說沒有。
班長繼續說,「唉,聽說咱班那誰,就是號稱全校三美之一的那誰,可還單著呢!」
我說,「那誰可是咱班花呀,怎麼能忘……高中三年送新年禮物給她,我都排不上號。」
班長說,「那我抽空給你聯繫聯繫,她公司就在我公司的樓上。」
我笑著說,從高中人家也沒正眼瞧過我啊,這都步入社會了,更巴結不上……
於是班長給我推送了一個微信名片,說我想見面的話,他來做東,到時候再聚。
……
一會我出去上廁所,另一個哥們跟出來對我說,「去他娘的吧!他(班長)和班花都同居好久了,去年同學會他倆還坐一起呢……聽說最近分手了……今天班長來,班花就沒來,這混蛋找你接盤呢……不要臉的,以為大家不知道,我都想過去扇他兩巴掌。」
我於是打了一個尿禁,胃裡的酒精一陣翻騰。這是什麼聚會,連最後一泡尿都沒讓我尿舒坦。
……
除此之外,我就在家裡看書寫作。
對於我寫作的事情,我媽倒是很支持,她挺希望我干自己喜歡的職業,認為男孩應該多闖蕩,反對我跟著小舅經商,媽媽不想我成為那樣的狀態。
她認為我學了新聞專業,就是要和大千世界打交道的事情,就是要用文字發出群眾的聲音;大概就像她愛看的社會問題訪談類節目那樣,對民生疾苦和社會問題刨根問底,挖掘事實真相,幫人處理感情糾葛,匡正社會倫理,弘揚高尚價值,以正視聽。媽媽說,「如果我年輕十年,也去當一名記者,天天採訪各種人,寫自己想寫的東西……」
我說,「老媽,你兒子這是文學創作,虛構的,不是寫社會新聞針砭時弊;不過我也得提醒你,老媽,年輕記者的一個普遍毛病就是過於激進,總對問題極端猜測,主觀臆測,假設有什麼黑手黑幕,大眾水深火熱,弱勢群體天天被損害……(這麼說時我想起了老三田文)動輒拿出為民做主,捨我其誰的架勢。其實最終輿論和社會還是一個整體,社會運轉有自身的邏輯和規律,各方妥協退讓,無可避免承擔一部分損失,這都正常……可有些記者就是想標新立異,打破常規,這是網絡流量化的思維方式,為正義可以標新立異,以後為私慾貪念同樣可以特立獨行……」
我媽不愛聽,「世故,怎么小小年紀,說話像你爸一樣的。」年輕人就得立場分明,這是創新的新時代,就得勇敢,不懼權威,展翅高飛!」
我心想,老媽啊,你要是參加幾次我的初中同學會,就理解什麼才是恐怖的「世故」!
但是我不想爭論這些,更不想和我媽唱反調,於是保持沉默——知道她都是為我好。
「和你爸一樣,總和我唱反調!」媽媽說。
「我沒有啊。」
「你這是冷暴力,愛答不理,目空一切,還不是唱反調?……不過這也算進步了,高中的時候你更能較勁,說話更噎人。」
誒,知子莫若母,我一個表情,她就都掌握了!
……
眼見占了優勢,老媽突然問我,「那個姑娘,李楠,她還在杭州嗎?你們怎麼樣了?跟我說說。」
「還那樣!」我說。
但這答案自然無法過關。
結果我只好一五一十把李楠、楊曉萌、洋洋、飛鳥近期的情況都匯報了一遍。
「你也也別太上心,畢業了,分分合合也是經常事,李楠不錯,楊曉萌也不錯,這都是緣分的事情,莫強求。」我媽反倒來寬我的心。
「放心,我心裡有數。」
「你自己穩穩噹噹,就是不給大家添麻煩,飛鳥那孩子就是這樣的!那孩子也真不容易。」
我覺得媽媽對飛鳥的評價非常準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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