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警備局,局長辦公室。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白小石翻閱著一份檔案,翹著二郎腿,以一個極為不雅觀的姿勢靠坐在辦公椅上。
看完了其中內容,他隨手將檔案往桌上一扔,感嘆道:「七大世家……皇權之下,呵,腐朽之極。」
感嘆完,他又對著身旁的納蘭輕羽問道:「納蘭你怎麼看?」
納蘭輕羽臉上浮現出一絲厭惡,贊同道:「確實是腐朽之極,甚至稱之為寄生於大月之上的蛀蟲都不為過!」
「這份檔案只是介紹了七大世家的部分信息,大概也只是浮於水面上的冰山一角,光憑厲若寒和藍玉兩人能夠隨手拿出十萬銀元,就足矣說明他們是何等的富有……」
白小石的手指輕敲著椅子扶手,紫檀木材質的椅子在手指敲擊之下發出沉悶的聲響。
這把椅子是藍玉派人給他送來的,通體由重量與黃金等值的紫檀木製成,經三位工匠大師的花費三年打造,外表並不奢華,呈現一派古香古韻。
白小石倒不覺得這椅子有多舒服,甚至還有點硌屁股。
不過,據說光是這把椅子,便價值數千銀元。
所以他也就只能勉為其難坐上一坐了。
這叫什麼?這就叫格調!
至於藍玉所承諾的儀軌秘術,關於第五階位隱秘的資料還未送來,倒是藍玉和厲若寒各自的十萬銀元在他們回到豐兆縣城的第二天晚上,便被一個名叫「通行商會」的人押送過來了。
幾十個大箱子,現在正滿滿當當堆在警備局的密室當中——客卿黃沫主動請纓,親自把守。
老鼠進米缸,也不知道最後能剩多少。
以前階位低,他還未察覺,但現在他敢肯定,黃沫絕對掌握了一手須彌納芥子的秘術,而黃沫已經晉升真人境界,那秘術的能力也不知有沒有增加,就算裝的不多,但也架不住每天裝一點……
白小石有些頭疼,乾脆不去想這個問題。
「藍玉與我說,他們此次來到豐兆縣的目的是為了尋找密藏,更準確的說是為了將密藏取出,並完好地送至上京城中,這也是他們家族所交給他們的任務……」
「當今聖武突破在即,無論成與不成,大月都會迎來一次全面性的洗牌,而作為輔佐聖武登上皇位,有著從龍之功的七大世家首當其衝……」
「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拼上一把,還是輔佐新皇即位,對他們而言都是無比艱難的選擇……」
納蘭輕羽冷笑一聲道:「七大世家早就爛到根子裡去了,而各大世家的家主都不是什麼廢物,早就對此心知肚明,卻刻意放任,此等罪過,我不信新皇上任後會放過他們。」
白小石道看了眼納蘭輕羽,看出她對七大世家似乎抱著很深的敵意,看來她所出身的家族應當也是七大世家之一,只是不知是哪一個。
不過,她說的也沒錯。
如果七大世家真的已經爛到根子裡了,若是真有一位志向欲要比肩當今聖武的新皇即位,絕對不會容忍這已經變得尾大不掉的七大世家。
白小石想起了前日與藍玉交談時的情景。
「白局長,事情到了如此地步,早已無可挽回,七大世家想要自保,唯有以大毅力,大決斷,對家族進行一次自我清洗,以鮮血洗刷罪孽,以烈火焚盡那一切腐朽之物,方才能夠浴火重生……七大世家的其他家族我管不到,但為了藍家的延續,我願意做那持刀縱火之人。」
藍玉說出此話時,臉上依舊是那溫潤如玉般的神態,眼中的炙熱與瘋狂,卻是難以掩蓋:「想要達成我之所願,光憑我一人是不夠的,我需要有能力的強大之人的幫助……」
白小石問道:「你所說的強大之人,只有我嗎?」
藍玉坦然笑道:「當然不止白局長,不過如果白局長願意幫助我的話,我不介意為此放棄掉一些還未真正談妥的『盟友』」
「哦?我有什麼值得你如此看重?」
「值得我看重的因素有很多,但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我相信那位國師的眼光,還有我的直覺。」藍玉笑道:「白局長,實不相瞞,我所修煉的功法《四序陰陽明道訣》有部分洞徹人心的能力,雖說我還遠未修煉到那個地步,但是我看得出藏在你眼底的野心……你我是同一種人,終究是要站在那最為凌駕萬人的高台之上……」
「當然,萬事萬物皆有代價,若是白局長願意幫助我掃清家族當中的阻礙,那麼我願意付出藍家這近六百年來所積攢下來的財富的八成作為報酬。」
「你捨得?」
「不過些許身外之物。」藍玉一臉無所謂,如是說道。
白小石搖了搖頭,停止回憶,心中暗道:果然是個狗大戶!
而後又開始思考,藍玉所說的他們接下來可能會遇上的暗流洶湧。
七大世家當中,不可能個個都像藍玉這樣,有如此覺悟,想把自己家族清洗一遍,又或者說,像藍玉這樣的應該被大多數人當成神經病才是。
如此,七大世家中的人為了自保,就勢必會在聖武突破又或者說新皇的人選上動手腳。
事實上,七大世家當中大部分人都處在一種糾結的狀態,他們大多都是希望聖武能夠突破成功的。
大月這近六百年的安穩平靜,都是靠著聖武鎮壓著,萬一聖武不在了,群魔亂舞只是開始,那些一直虎視眈眈的西洋人絕不會放過這個時機。
要不是他們自己都知道自己已經爛透了,這七大世家絕對是聖武最為忠誠的臣子。
不過現在嘛,那可就難說了。據藍玉所言,七大世家當中很可能已經有人當了二五仔,投靠了西洋人,至於是誰,暫時還搞不清楚。
再說回密藏一事。
其實藍玉也搞不清楚,這所謂密藏到底是真的與聖武突破有關,還是說只是魚餌——聖武想在突破之前,借著這魚餌將所有不安定的因素盡數掃除……
總之,不管是哪一種,這密藏必然會成為眾人的焦點——
心懷惡意,不願聖武突破的人或者妖邪,會前來破壞……
有些只有渺茫希望繼承皇位的皇子王孫,也有可能會前來一搏,藉此增加自己在聖武心中的份量……
畢竟當今聖武至今都還未宣布新皇的人選,亦未曾立下儲君,而誰又能知道此次密藏是不是聖武篩選新皇人選的手段?
「頭疼啊!」白小石長嘆了口氣,「為什麼偏偏是豐兆縣,又為何偏偏是我!」
「最扯淡的就是,既然這密藏關係到聖武突破,又為毛搞得人盡皆知,那為何不調派重兵前來協助?」
「我特麼是只是個小小的第三階位啊!把這麼重要的屎盆子扣在我腦袋上,這合適嗎?」
「罷了!罷了!」白小石晃了晃腦袋,無力歪頭靠在椅背上,「納蘭,幫我揉揉!」
納蘭輕羽看著白小石這一副苦瓜臉,忍不住捂嘴輕笑,心道:你白老魔也有今天?
然後走上前,伸出雙手在白小石頭上按揉起來。
白小石感受著納蘭輕羽那雙嬌嫩的小手在自己頭上按揉著,嗅著從她身上傳來的香氣,頓時感覺心情愉悅不少。
「納蘭,小黑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納蘭輕羽道:「小黑髮現小石山的空間隱約出現扭曲現象,看起來那處破碎的虛空侵蝕之地已經快要與現世發生碰撞融合了……至於你讓她在小石山外進行的布置也已經完成了大半,只是因為空間扭曲,還差一些分地方沒有徹底完工……」
「這樣就好,看來那處密藏出現的位置,多半是會和破碎的虛空侵蝕之地與現世碰撞融合的所在相重疊,亦或者說……那處密藏正是因為碰撞才會出現?」
「那位國師,倒是好深的算計……」
「甚至,連我的卜算之儀式都給出提示,我的下一災就應在了這裡……終究是躲不得。」
「那就索性不躲了,到時候直接將密藏所在封鎖,誰若敢擅自闖入,那就怪不得我不講情面了……」
納蘭輕羽沒聽懂白小石在講些什麼,想了想又道:「對了,小石山上那些村民們,也已經被李水生和章谷他們帶人勸離了,只是現在沒有房子給他們居住,只能暫且安置在城中的教堂里。」
「教堂那位神父似乎在前幾日離開了,還帶走了許局長的妹妹。」
「嗯?離開了?」白小石微微皺眉,他回來這兩日忙於整理從小黑和納蘭輕羽那裡所得來的關於第五階位突破的感悟,一時竟是忘了這件事。
「許宏就這麼任由那個洋人將許靈帶走?」
「不清楚,不過這件事好像就是許局長的授意,和許小姐一起離開的還有那個名叫姬無憂的姬公子。」
「山雨欲來,走了也好。」白小石靜靜思索。
當時厲若寒和藍玉來到了豐兆縣,還帶來了搜尋密藏的命令,許宏想必是感受到危險,而自己又不在,才急忙將許靈送離。
只是……是福是禍,尚未可知。
而且許靈到底是不是天父教會的聖女,若是的話,日後如果對上來怕是還有些麻煩……
……
此時。
在前往豐兆縣的官道上。
一行車隊正緩緩行進。
車隊前後,是一群數量大概有兩百的精銳騎士守護,漆黑邪異的甲冑,長槍、身形高大的異種妖馬,光是從遠處看去,便能感覺這些騎士身上散發著驚人的邪氣。
而行走在最前方的兩名騎士,其中一名面上顯現出詭異的蒼白之色,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神情。
此人正是曾與白小交過手的拓跋長空。
而他身旁的一名騎士,年齡似乎大了許多,看上去大概四十多歲,一張古板的臉上滿是嚴肅神情,警惕巡視四周。
拓跋長空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道:「我說梁統領啊,不用這麼緊張,我們走了一路了,都未曾遇上什麼妖邪,再說了有你我在此,又有這兩百妖神軍衛,便是來了什麼大妖魔,我等也能從容應對。」
他身旁這人名字叫做梁峰,與他一般都是妖神軍的統領之一,在所有統領中位列第三,實力已經到了突破第六階位,觸碰到門扉之境。
修為雖高,但為人處世和他那張臉一樣,是個老古板,又謹慎到了極點。
此次軍主之所以派他們兩個出來,選他拓跋長空是因為他曾經來過豐兆縣接觸過白小石,也算有所交情,選梁峰則是看中了他為人謹慎。
想到這拓跋長空忍不住嘆了口氣,又轉頭往身後望了一眼。
在車隊中央,有一輛裝飾極為華貴的馬車,車身之上各種紋路雕飾,極盡奢華之態。
三匹沒有半點雜色的白馬拉車。
馬車行走在凹凸不平的落上,卻沒有不顯顛簸,這是因為馬車上有陣法大師銘刻了能夠減輕車身重量,使之行走平穩的特殊法陣。
不過,拓跋長空的關注點並不在馬車,而在從馬車廂中傳來的陣陣女子嬌笑之聲上。
事實上這馬車的隔音效果是極好的,尋常人未必能聽見裡面的動靜,問題在於他不是什麼尋常人,突破了第五階位後,身體發生蛻變,五感大增,車廂中的聲音對他而言想不聽見都難。
拓跋長空揉了揉眉心,行軍過程中,白日宣淫,這若是他的手下,他保管叫上幾十個喜好男色的大漢,讓他好好清理一下腸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通暢!
很可惜車廂內這人不是,甚至他反而還要保護這人。
「老梁啊,你說如此重要的事情,軍主為何要派這一位過來,哪怕只是派我們兩個過來都好啊,我真的有點怕這位到時候壞了軍主的事情。」
梁峰一臉嚴肅道:「論身份十七皇孫乃是軍主獨子,向來受軍主重視,是最能代表軍主態度的人,軍主讓十七皇孫前來必有其深意,拓跋統領還是不要胡亂揣測。」
拓跋長空搖了搖頭,又瞄了眼車廂,懶得多說。
走著瞧吧,他有種預感,這位皇孫,早晚惹出事端。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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