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相思共白首 第560章 回到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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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星菡深吸了一口氣：「你這是在發揮你的偵探才能，在給先生畫側寫？」

    「……不是，」顧皓琛道，「在商場上我是為了工作才會仔細分析和查證，但現在，我是為了你。」

    他又補充道：「是為了留下你。」

    陸星菡忽然輕笑了一聲：「你可能不知道，你現在一本正經分析的樣子，也和先生像極了。」

    顧皓琛攤攤手：「可能我潛意識裡已經在模仿先生了吧，理性和感性總是相反的，理性讓我應該保持自己的本心，但在情感上，我卻已經在向先生靠攏了。」

    他的視線十分灼熱，但卻帶著柔情。

    顧皓琛忽然撐著牆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陸星菡一愣：「你幹嘛？」

    「我不幹什麼，只是想去關燈而已。」

    他站起來時，身體都有些搖晃，手臂也跟著動了動，痛的他頓時咬緊了牙關。

    「還是我去吧……」陸星菡也站了起來，頓了頓，猶豫著要不要扶他一把。

    不扶的話，他現在又很痛苦的樣子，但扶的話……

    現在等還沒關上，要是他的浴巾不小心掉下來了的話……

    陸星菡還在猶豫的時候，房間內忽然就陷入了黑暗——

    他已經把燈關了。

    房間裡忽然變得一片漆黑，陸星菡頓時慌了一下，「顧皓琛？」

    「我在。」

    聲音從前面傳來，喑啞而又低沉。

    「先生一般是怎麼稱呼你的？」

    「……星菡。」

    「好，星菡。」這句話說出來時，聲音已經近在咫尺。

    他在她旁邊輕輕坐下，柔軟的床墊和被子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星菡，過來。」

    這一句話讓她頓時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先生的時候，陸星菡猛地一震。

    「你……你再說一次？」

    「星菡，過來。」

    這個場景，這樣的黑暗，和這樣的聲音。

    讓她徹底回到了當初的那個夜晚。

    她感覺都能聽到自己砰砰跳的心臟了。

    身旁的人繼續說道：「星菡，今天晚上就留在這裡好嗎？」

    「但是……」

    「你別擔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並不在意一時的歡欣。」

    她將哽咽聲咽了下去，在黑暗中猛然點了好幾下頭：「……嗯，我就留在這裡，我不走。」

    「我失眠很嚴重，」他道，「無論吃什麼藥都沒用，我只想讓你陪著睡一覺就行了。」

    「……好，我答應你。」

    「真可惜，」他看了一下窗外，「今天是個雨天，看不到星星，我本來還想和你一起看看星星的。」

    陸星菡此時已經淚流滿臉，她勉強讓自己的聲音平緩下來：「沒事，我可以找個晴朗的天氣再和你一起看，我馬上就查查哪一天是晴天。」

    「沒事，不急，晴天總會出現的，只要我有足夠的耐心等待，就能等到一個晴天，也能……等到你。」

    窗外雨聲仍然淅淅瀝瀝的沒有停歇，還伴隨著陣陣的雷聲。

    一道閃電划過，白色的光線將他的臉照亮了部分。

    陸星菡此時才看清了他現在的模樣——他輕輕淺淺的笑著，眼中溢滿了柔情，就這麼平靜的看著他，似乎有很多話想要告訴她。

    而這一切，除了沒有星空，都和當初那天一模一樣。

    陸星菡實在沒忍住呼喚了一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