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能倒是不含糊,直接把自己去謝家符店的事,說與余晚聽。
「回宗門沒過十天,謝家便派人來催促我幾次了,後來見事在躲不過,便去了坊市見了謝家掌柜的。」
說到這,劉能原本有些低著的頭,微微抬眼,看向余晚道:
「他他們上來便我問結果如何了?我沒敢告訴他們實情,便扯謊說你你家人不在了,只剩一個老婆子守家了。
畢竟我也沒去余家村探查實際情況,他們給了我一張留影符,要留影的。
所以沒得辦法,我只能拿我們村子裡的一個老婆子充充數,留了影交給他們了。」
余晚聽完,心中腹誹,沒想到這貨也是個有心機的啊,這鬼扯的事,還真敢做敢說啊,居然把她家人都給說死了,還多出一個莫名其妙的老婆子?!
不過她也有疑問道:
「你這留影的影像,是如何讓他們信服的?」
「嘿嘿這倒是不必擔心,咱們這兩村子都是窮鄉僻壤之地,還是在凡人界,想要找人去調查,不是不可以
不過嘛,等到再入凡界的時候,那也是三年後的事了,這期間仙凡不通界,他們想查也無從下手,我自然也就無礙了。」
劉能那眉眼,還帶有點小得意的看向余晚說道。
「那你不怕事後他們找你算賬?」
「這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又不是殺人放火的,這不兩年過去了,他們也沒找我什麼事,自然不打緊了。」
余晚見劉能說得一派輕鬆,不過也是,他不過是個探查消息的,對於謝家來說確實不打緊。
可這事對劉能不要緊,但對於余晚和凌姑二人來說,性質可就大大的不同了。
一個是危及自己的小命,甚至有可能禍及家人。
一個是這麼多年下來的謀算,可就盡數毀於一旦了。
劉能此刻心中只想讓余晚把體內金針撤出去,總留在體內總歸不是事啊。
「他們不是交於你一封信麼,信你沒給到凌府,你又是如何解釋的?」
想起凌雲的人彘情況,不知這貨是否知曉?又是否同他們說了凌雲的慘狀?余晚這才試探追問道。
劉能無語腹誹:臭丫頭,你還好意思問,這信不是被你給截了去了麼?!
「這信這信我確實沒法給到凌家家主,不過我覺得也無甚大礙。
記得要回宗門之時,我曾去凌府附近打探一下,後來不知凌家家主是得罪了何人?
竟然被人削去四肢,拔了舌頭,戳聾雙耳了,而且在離開凡人界之時,聽說也未曾抓到真兇呢。
這凌家家主都這般聾啞無法溝通了,回到修真界,自然也被謝家人問起,自然我扯個小謊,說是把信給他了。即便日後追查,他也不能口述筆伐了,我自然是安全的了。」
說到這,他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余晚,眼睛裡的探究情緒,不言而喻,這貨其實是在懷疑余晚!
畢竟凌雲出了這等事,就是余晚回去的這五個月里發生的,就沖他用銀針對自己的態度,想來,這余晚同凌家,乃至如今的這個謝家裡的人,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
就目前情形來看,貌似關係還不太好的樣子
可他也不敢問啊,他傻了才會引火燒身呢。
現在劉能最大的心愿,就是讓余晚把金針取了!
余晚沒想到她和余琳廢了凌雲,倒是成了劉能的護身符了。
「那這兩年裡,你可是經常與他們聯繫?」余晚眯眼審視問道。
劉能一聽余晚的問話,立即猛搖頭,解釋道:
「沒有沒有,我可沒有啊,姑奶奶啊,我這體內還留著你給的金針呢,哪裡還敢同他們再繼續聯繫來往的,躲著他們還來不及呢,我要是早知道會有這麼多麻煩事,我肯定不會幫他們調查你的。」
余晚聽到這,自己想知道的也都清楚了,就說劉能撒的這些謊,算起來也是毫無意義的消息,也不知謝家的凌姑是否全信?
如今她這小練氣還沒有尋仇的資格,且不說她凌姑是金丹修士,還有她背後的謝家支持,哪一樣,都不是余晚和余琳她們能對付得了的。
所以,現在她要做的便是靜心修煉,提高自己的實力,好讓自己能有於凌姑一戰的實力才行。
余晚這邊出神靜思,劉能卻有些坐不住了,對著出神的余晚開口請求道:
「那個姑奶奶啊,你看這事算是過去了,也都兩年相安無事了,我體內的金針你可否取它出去啊?總留在我體內,也不是個事,你說是吧?」
余晚見劉能一副苦瓜臉哀求的樣,她一臉嫌棄的搖搖頭,回懟道:
「呵,你的話我可是不信的,誰知給你取了,轉頭你就把我賣了也說不定呢?!
之前你可是說了,你沒少在謝掌柜面前扯謊,如今風水輪流轉,保不齊你也想在我面前做戲扯謊呢?
所以你也莫怪,誰讓你人品有問題,我不信任你,有那金針在,我心裡才算踏實啊。」
「哎呦喂我的姑奶奶啊,跟你這我可是半點謊都不敢扯啊,我我那也是為了幫你圓了這謊,省得麻煩再找上你呢麼?怎麼怎麼就成了我的錯了,那我豈不是冤屈死了啊喂」
好嘛劉能見余晚不斷搖頭,還一臉正經八擺的起疑他,他是真真覺得自己左右不是人了!
人謝家至少還沒對自己一通折磨就被自己給賣了,反而余晚不僅折磨了他,還給他留下隱患,自己卻全盤托出為她打掩護!
此刻,劉能心中的憋屈別提多難受了,結果還要對這臭丫頭低聲下氣的求相信,是真真敢怒不敢言啊
余晚也覺得自己金針不能一直留在他體內,這也不是個法子,當初這般做,不過是因為在凡人界,也就五個月的時間,回了宗門再讓他去給自己探探謝家的意思。
結果,是她自己突然決定閉關,把這節奏全打亂了。
金針可以取回,不過嘛,制約的東西,最常見的可不就是天道誓言了,於是余晚說道:
「給你取下來也不是不可以,雖然之前你有立過一次誓言,但那是對我本人的,可這事涉及到我的家人,你還得再立一道天地誓言,不得將我及周圍的人和事,說與其他人,違者身死道消!
你也別怪我讓你立這般毒誓,有時候言者亦能殺人無形,哪怕你是間接的,但事也會因你結惡果!
我就是讓你絕了日後想要為此報復出賣我的想法,你可願意?你若是不願也沒關係,這金針便一直留在你體內吧。」
「立立立,這就立!」
聽余晚要他一句保證承諾,便算事了了,只要以後離這余晚遠遠的,總比那金針在體內威脅自己的強吧!
劉能兩相對比,還是立誓靠譜又讓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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