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出了酒館,這小鎮的街道上人流量還不少,在她往南前行之時,並未留意身後尾隨而來的人。
可當她順著那小道拐入拐角繼續南去之時,周圍人變得越來越少,且那小道路口也越來越窄,身後緊追她而來的那三個修士,便暴露在了余晚的關注範圍內了。
「嘿,阿晚啊,你身後跟著幾個小練氣呢。」識海里的琉璃打趣道。
「看到了,那幾個人可是從酒館就跟著我了,呵,合著這幫小子怕是看自己一個沒修為的任何靈氣和魔氣的主,該是好欺負的吧?!這才想尾隨打劫我呢。」余晚半點不擔心慢悠悠的走著,一邊無語吐槽道。
「那你打算怎麼處置了這群尾巴?就讓他們這麼跟著?」琉璃問道。
余晚勾唇一笑,「不著急,這送上門來得包打聽,豈能讓他們跑了?!」
說完,余晚並不回頭,腳步也不停歇,眼神微微後移的邪魅一笑,就等著這群魚兒上鉤,被她帶到前方她探查到的死角之處呢
余晚前面走著,她身後十米之距,則尾隨著三個大漢。
而那三個大漢全都是身負靈氣的修士,他們則是大大咧咧,半點沒有想要隱藏著他們的蹤跡。
「大哥,咱們跟這小丫頭一道了,還不動手啊?」其中一個黃毛小子開口道。
「就是,她不過周身毫無靈氣和魔氣的凡人丫頭而已,根本不足為慮,至於這么小心謹慎的麼?」另一個小弟應聲道。
「你們懂什麼,就是因為她周身如同凡人,才覺得反常不妥。往常哪怕有凡人入酒館,哪個不是卑躬屈膝的,你見過哪個凡人入酒館,如她這般有氣勢的,還黑衣罩袍面帶鬼面的?!
再說了,你們又見過哪個凡人,伸手便能掏出一枚中品魔石的?你我還是修靈氣的練氣修士,也未必能掏出中品魔石來支付的吧?
這只能說明,這丫頭有古怪,指不定她身為凡人,可她身後的家族或者靠山,只怕跟魔族有不小的關係呢?
或者說,其實她本身隱藏了自己的實力,保不齊她就是個魔修呢?!」那被喚做大哥之人,將自己的猜測道明與這兩個小弟。
「還別說,大哥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是這麼回事呢。」
「可不是,快快!大哥,那丫頭又拐彎了,怕是要消失在拐角處了,咱們快追!」
正當幾人閒聊之時,就見前方余晚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眼前,那個反應快的小弟立馬提醒二人立即追了過去。
而余晚這邊,則拐入死角位置等著他們追上來,不過兩息功夫,那三人也疾馳追入拐角之處,就見余晚面色沉靜,沒有半點懼意的面對著他們。
那帶頭的大哥見到這樣淡定的余晚,本能不由的戒備起來,直接頓住靠近余晚的步伐,甚至凝眉放出自己的神識對著余晚就是肆無忌憚的探查感知,生怕余晚是個隱藏了自己修為的修士。
余晚的神識比那人強大太多,自然感知到了這三個對她的神識探查了,她卻並不以為意,不過是小練氣,好對付的很。
哪怕此此界是個小鎮子,余晚為了避免有高階修士探查道此處情況,也不等那三人有何反應,她直接抬臂一揮,隨著手臂劃弧,就見一道流光划過,瞬間此處包括余晚和那三個大漢在內的幾人,便籠罩在這道隱形隔絕結界的流光之下。
那三人見此,心中皆都不由一驚!對著余晚便是立即亮出各自法器,呈戒備防禦之態,緊張的盯著余晚。
當他們感知到自己頭頂上的這道琉璃光罩上的氣息,竟無法探查到眼前的小丫頭,具體是修為幾何之時,便知這丫頭實力定是能碾壓他們的存在。
得了這麼個認知,平日裡不過是在這鎮子上,做一些暗搓搓打家劫舍勾當的幾人,心中不由懊悔不已,怕只怕今個他們三人,是踢到鐵板上了啊
於是那大哥立馬換上一副笑臉,畢竟打人不打臉,哪怕他們此刻依舊架劍戒備這余晚,但面上態度卻是一副伏低做小的嘴臉道:
「不知這位小仙子這是何意啊?我等不過是湊巧路過此處,你這為何用個隔絕結界將我等困住?」
余晚抬眼見那帶頭髮話了,這話里意思還在裝聾作啞,聽罷不由勾唇輕嗤一聲,她也懶得跟他們繞彎子。
為了防止他們偷奸耍滑不老實交代,余晚眼神一凜,同時幻出三枚金針,對著三人的氣海關元位置便擊射了過去!
「嗖嗖嗖!」
金針來得迅猛,三人見此,皆都不由瞪大著那驚慌的雙眸,手上法器都還未來得及反應呢,金針便準確無誤的刺入了他們的氣海之處。
「啊!!!」
金針在氣海內攪動,鎖住了他們的靈氣輸出的同時,又讓他們體驗了一陣絞痛,讓這三個大漢,瞬間發出三聲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來,同時還伴著三人的求救聲響起:
「小小仙子,你這是作甚?!為何這般這般對付我等啊,求求你,你將那金針取取出吧」
「是是啊,好疼!哎呦痛死我了」
「求小仙子饒命,求小仙子饒命啊」
余晚下手也不留情,當聽到他們的叫聲因著疼痛加劇而變小時,額頭的冷汗盜流,眼中的紅絲因著這份忍痛憋的猩紅又無法解脫之時,余晚這才罷手停止了金針的攪動。
沒了金針攪動,三人就如爛泥一般直接癱倒在地,只剩下鬆了一口氣的在那粗喘吸氣了。
余晚見此,她這才走向幾人,開口道:
「行了,你們也別找藉口了,從酒館就跟著我跟了一路了,還這般油腔滑調不老實交代,我這金針可不是鬧著玩的,要你們的命簡直輕而易舉。
如今我有幾個問題,要詢問你等,望你等據實相告,不過,你等莫要存了僥倖心理誆騙於我,若是一經發現呵呵我定會讓你等體驗一下那魂飛魄散是何感受?!聽到了沒有?!」
余晚一頓威逼之後,幾人同樣感受到了余晚在放話之時釋放出來的威壓!
而這威壓強度簡直讓他們有種要殞命的窒息感來。
聽到余晚這話意思,便是早已發現了他們的行蹤了,而那大哥此刻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們在這鎮上打劫人,向來都是小心行事,看人下菜碟的。
原本以為余晚不過是個沒任何修為的丫頭而已,若是知曉她有修為,哪怕是練氣期的心境他們行動也是要權衡之後,再做決定的。
哪知哎,多說無益,如今被人挑明自己的心思,幾人自然也明白這丫頭話外的威脅之意。
於是三人哪怕被余晚的一成的威壓壓制著,依舊紛紛迫使自己點頭應聲她,立即表明自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余晚聽到他們表態之後,面色才稍稍緩和一下,同時撤去了那一成的神識威壓,開口問道:
「我且問你們,這小鎮是何人鎮守?」
余晚並未直接問出她所懷疑的逍遙宗,而是迂迴著套話問著。
「鎮守這裡的是胡真人。」那大哥隱忍這被絞痛過後的傷,輕聲說道。
「李真人?他是何人?修為幾何?」
「李真人名為李裴,是逍遙宗的金丹修士,是專門派來鎮守臨鎮的。」
余晚一聽,還真是逍遙宗的修士,看來此地界對於「真人」的尊稱同修真界一般,也用於對修為是金丹的修士尊稱了。
「你們也是逍遙宗弟子?」余晚盯著三人五大三粗的樣貌,一臉狐疑的問道。
她質疑是因為,都道逍遙宗不分男女,各個皆都自帶神仙般的顏值和氣質,這仨活脫脫就是三個魯智深的造型啊,沒仙氣不說,還帶著一股彪悍的匪氣。
這樣的三人,她怎麼也不相信他們是逍遙宗之人啊
「這這小仙子也太看得起我們了,我等不過是混跡臨鎮的無名小卒而已,哪裡能入那逍遙宗的資格,小仙子說笑了。」
那帶頭大哥此時因著余晚金針的平靜,疼痛也稍微減輕了一些,他這才稍稍能坐起身子,雙手撐地支撐著微躬的上半身道。
「那逍遙宗內可是靠吸收靈氣,來修行晉階的?」余晚問道。
「這這小的們哪裡會知曉,小的都未入過逍遙宗,更是無從得知了。」
那帶頭大哥話剛落,抬眼就見余晚眼神微眯得看向他,那眼神讓他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立馬開口補充道:
「其實,這逍遙宗內部確實不知曉有無修魔氣的,不過逍遙宗多數還是以修靈氣的為準。
哪怕是我等這樣的小民,在逍遙宗地界,基本也是修靈氣的。」
余晚聽完所若有所思起來,看來之後她在此界用靈氣也不會顯得太過突兀了。
只是,余晚對魔淵森林內魔靈兩修,能這般共存,且未被對方消滅殆盡,二者的比例雖不算均衡,但能如此和諧共存,還真是詫異的緊啊
隨即她又問道:
「那逍遙宗具體在何位置?離此處有多遠?」
「逍遙宗宗門往北行個千里便能見到了。」那大哥連忙老實交代道。
「你等對魔宗可有了解?」余晚眼帶神識的看向三人。
原本余晚不打算問他們三個這常年盤踞此處的地頭蛇,關於魔宗之事的,可比起他們,自己知曉的更加匱乏啊
「不知小仙子想要了解什麼?只怕太深的信息,小的也未必能知曉啊」那大哥弱弱辯解道。
余晚不由抬眼瞟了一眼那大哥,看得他是渾身發毛,讓他身子本能的往後縮了縮,隨即便聽到她冷哼道:
「哼,遠的不說,我且問你,之前酒館裡提及的魔子廖星夜究竟是何人?為何會有化神仙君來救他?就此事你等可知曉?」
即便余晚知曉大致實情確實是她聽到的一般,可為了再次確認自己心中所想,這才對那人再次提問。
「這具體情況小的也不知啊,不過,廣為流傳的就是同酒館裡人說的一樣,據說是現任魔宗宗主同那玉仙派聖女所生的庶子。
聽說多年前曾藉助魔族聖物逃出了魔淵,之後入了修真門派認了一個師尊,那場魔宗內挑戰魔主之時,就是他那師尊。」那人答道。
「哦?!那最後誰贏了?那你可知他那師尊姓甚名誰麼?」余晚蹙眉問道。
「這個對於他那師尊的名號小的還不知,也並未聽人提起這檔子事,不過他那師尊修為據說已經是化神境界倒是真的!
以他這等實力,與那同為化神境界的魔宗相比,二者不分上下啊
當時他們具體是誰贏了?還未得以考究,畢竟當時是那魔子師尊還兼顧救人,不能盡心奮戰,多以帶人逃離魔宗為主,最後還是被他帶著那魔子逃離開來了。」
余晚聽罷,沉思了一下之後,隨即問道:
「那魔宗宗主除了庶子廖星夜之外,可還有其他子嗣?」
「有,當然有了!」
「不過據說魔宗宗主還有個宗主夫人,修為已是元嬰境界,她為魔主生了兩個弟子,一個是嫡子廖星樊,如今修為聽說已經進入金丹之境了。這另一個便是嫡女廖星染,修為是築基境界。」那大哥解釋道。
余晚聽到這,大致的消息也算有了認知,若那魔子真是自己家大師兄的話,只怕大師兄這庶子的身份,從小這日子怕也不好過的吧?
「對了,那庶子的娘親呢?如今可還尚在?」余晚問道。
「這個應該是尚在的吧,自那玉仙派的聖女入了魔宗以後,也未曾聽到她命隕的訃告。
畢竟當時這聖女入魔宗,在當時可是轟動整個魔淵一時呢,讓這玉仙派聖女成了魔淵家喻戶曉之人,她若不在的話,只怕也會有流言傳出吧」那人道。
余晚見自己大致想要知曉的都知曉之後,也不再細問,以這三人的實力,只怕知曉的也不過是這類表面的情況了。
至於離開魔淵地界,只怕還得再尋他人詢問一番了,或者在這地界中,儘快找到自家師尊就更好了,既然師尊既然能入這魔淵森林地界,那他也應該有辦法,出了這地界的。
不然最壞最壞的結果,便是她拿出屠魔刃劃開口子離開,可這樣的話,就是將屠魔刃暴露與人前了,而這也是最糟糕的決定了,不到萬不得已,余晚可不想走這條選擇。
她抬眼看向幾人,眼神更是透著冷意道:
「好了,為了杜絕之後你們給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我只能送你們上路了,對不住了。」
說完,余晚手腕一轉,三枚金針自他們體內,紛紛立即衝擊亂竄,直奔著他們的識海便刺了過去。
而這突如其來的攪動和刺痛,讓原本剛剛緩過疲乏之感的三人,再次陷入了劇痛之中。
在識海被破之時,三人滿眼都是驚恐之色,一剎那便陷入腦死亡之態,隨即她直接揮出一道凌厲的火靈氣,擊在了三人身上,轟的一聲,紅焰烈火將三人焚了個徹底化為灰燼,獨獨留下了那三枚金針。
余晚收起金針,撤去隔絕結界,神識探查了附近氣息,並無異樣之後,她這才邁開步子,繼續奔著南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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