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聞言,被怒意壓制的理智逐漸回籠:
「如此說來,父皇封他晉王之意,難不成是明捧暗貶?」
秦國公:「薛高兩家事發後,陛下雖對你不滿,朝堂上也對你多有冷臉,卻未有實質性懲罰,可見陛下是惱你,卻未有換儲位之意。」
說到此處,秦國公嘆氣道:
「之所以在這個關口,給幾位皇子封王,還封出一個晉王之位,一則是為了敲打你,二則是為了讓楚承曜成你你的磨刀石。是我們都小瞧了陛下收回食鹽的決心,才落得今天這個局面。」
太子眼中希冀再度燃起:
「外祖父,您是說……父皇並未有換儲的打算,而是因食鹽一事對我失望,想在我頭上高懸一把利刃?」
秦國公:「正是如此,多年前陛下將刑部給楚承曜,也是此目的。只是當年,因為顧家那個外孫女受傷,楚承曜被顧林兩家聯手打壓,才未能成氣候。」
秦宗良:「去年之前的幾年裡,國公府也算順風順水,雖被陛下敲打,面上守規矩伏低做小,心中卻是不以為意,才沒重視鹽稅一事,造成如今局面。孫兒以為,實該痛定思痛當斷則斷,往後行事當目光長遠。」
一番話雖將錯全攬在國公府頭上,可在場三人都是聰明人,話中的暗指,誰又能聽不懂呢。
秦國公看向長孫,滿意的點頭。又轉眼看了眼太子,眼中含義不言而喻。
太子面上帶著兩分訕訕之色,鹽稅一事,確實是他太過自信,明知父皇在查,也私下找他問過話。他卻只是讓薛高兩家注意些,沒徹底乾脆的制止,才因小失大……
說起來,當時外祖父和表哥都是提點過他的,是他自己沒重視……
畢竟外孫是儲君,秦國公也沒讓他太過尷尬,贊同完秦宗良的話後,便轉了話頭:
「惠寧的身子如何了?」
提起太子妃,太子眉間就泛起煩躁:
「有太師守著,還有蒼聖山的神醫醫治,身子較之前好了不少。」
秦國公:「現在最快穩定地位的法子,就是生下皇長孫。就算惠寧的身子比以往好,想給你懷上子嗣也是不易。既然短時間內,太子妃也換不了人,嫡子生不了,總該想其他法子才是。」
太子:「可是……未有嫡子先有其他子嗣,於禮不合。」
秦國公:「非常時期自該用非常手段,昨日宮宴你們也都瞧見了,陛下身子已大不如前,此時行事若還中規中矩,儲君之位怕是……」
太子:「我雖有侍妾,卻還未有側妃…」
秦宗良笑臉純良:「殿下,您的身份,想找個有助力的側妃,還不是易如反掌?」
太子不解道:「聽你這話,像是有了人選?」
秦宗良正欲說話,門口的薛忍敲門而入,恭敬給幾人行禮道:
「世子,您讓盯著長公主府,方才傳消息回來了,說是長公主生產了,誕下一個女嬰,母女平安。報喜的人,這會兒應該已經進了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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