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武有些受不了了,指著紀博士怒喝:「讓我們給你護駕,你妄想!」
他從軍人轉到地方,幾十年來,從事的都是打擊罪犯,讓罪犯聽到自己的名字都聞風喪膽,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罪犯會囂張到讓自己給其親自護駕,簡直是欺人太甚。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呵呵……。」紀博士發出輕蔑的冷笑,朝高安良道:「政委先生,很抱歉,既然你們不配合,那也就別怪我不配合了。」
「撒旦先生,您稍等。」高安良無奈,只好走過去將梁正武拉到一邊,好言勸道:「老梁,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但咱們都是年紀一大把的人了,不再是意氣用事的年輕小伙,這個時候,是你個人的榮辱重要,還是雲州百姓,在泛米亞的代表團,還有你的兒女重要?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這,我……。」梁正武老臉抽搐,最後一聲哀嘆:「好吧,我認栽了,奇恥大辱啊。」
仰起頭,看著頭頂灰濛濛的天空,梁正武老眼濕潤了,那是屈辱的淚。
……
之後,梁正武親自帶隊,一幫警察護駕,招搖過市,浩浩蕩蕩地直奔火車站。
過往的路人看到這支隊伍,紛紛駐足圍觀,還以為警察護送的肯定是什麼大人物。
梁正武在雲州比較有名,很多人都認識他。
看到赫赫威名的梁老大坐在領頭那輛車的副駕駛座上,有人驚呼起來:「粱廳長都親自帶隊了,肯定是上面的中央級別的大領導啊。」
然而,他們哪裡知道此時梁正武心裡的苦和屈辱。
十分鐘後,車隊到了火車站。
火車站本就是人流密集的地方,車隊一到這,圍觀的人就更多了,紛紛圍過來看熱鬧。
下車時,警察不得不先下車設置警戒線,將圍觀群眾擋在外面。
梁正武親自給紀博士開門,然後在眾人的圍觀中,「恭恭敬敬」地送紀博士進站。
這下圍觀的群眾們更好奇了。
「咦,那不是赫赫威名的粱廳長嗎?」要命的是,有人認得梁老大:「那位戴著眼鏡,臉上還貼著狗皮膏藥的人是誰啊,這麼牛逼,竟然讓赫赫威名的梁大廳長恭敬成這個樣子?」
這會的梁大廳長哪還有廳長的氣勢和威風,完全像電視裡演的那些二狗子漢奸給太君帶路似的。
梁大廳長在雲州打下的威名那可是眾人皆知的,已經被雲州的百姓傳得神乎其神。
然而,傳說的東西看來都是不靠譜的啊,見到了真人,現在的模樣簡直毀滅了他們的三觀。
「那真是粱廳長?你沒看錯吧?怎麼感覺跟電視裡的漢奸似的。」
「錯不了,我親眼見過他,可有些不一樣啊,前面那位肯定是個大領導。唉,還以為他一身正氣,靠本事升廳長的呢,原來也是個靠巴結領導和阿諛奉承上位的啊,嘖嘖……。」
有人噓唏不已,帶著失望。
梁正武聽著周圍的議論,心在滴血,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強忍著這種屈辱,一路「恭敬」地將紀博士送到列車門口。
上車時,紀博士回頭拍拍他的肩膀,鼓舞道:「粱廳長,表現不錯,呵呵。你銬上我的時候我就說過,你會後悔的。」
梁正武臉皮狠狠一抽,眼裡閃過一絲怒色,但卻不敢有半點發作出來,只能咬牙強忍。
看到梁正武那憋屈的樣子,紀博士很開心,他突然湊上前一下,附在梁正武耳旁道:「粱廳長,你剛才砸了我一下,這一下我得還給你。」
「你說什麼?」梁正武臉色一變。
「砰!」一聲,紀博士握緊的拳頭突然轟在了梁正武的眼眶上,打得梁正武眼前金星直冒。
一聲痛叫,梁正武捂著眼睛急退幾步,抬手指著他,憤怒無比:「你……!」
「幹什麼?」旁邊的警察反應過來,紛紛怒吼,有人乾脆拔出搶,黑洞洞的槍口指著紀博士。
紀博士一攤手,猖狂大笑:「別擔心,我和粱廳長禮尚往來,還了剛才他砸我一下而已,現在扯平了,沒事了,大家ok。」
別說梁正武了,一幫警察肺都氣炸了。
紀博士無視警察們的憤怒,帶著陰笑望向旁邊怒目而視的小葉:「這位美女警官,你給我的一拳還沒扯平哦。」
小葉俏臉一冷:「你想怎樣?」
「呵,別緊張。」紀博士陰陰一笑:「你是女士,還是美女,自然不能用這麼粗暴的手段,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再還我不遲,拜拜。」
「不會有下次,你這種人渣敗類,看到我就噁心。」小葉狠狠地道。
「放心,我保證,我們會很快見面的,哈哈……。」紀博士大笑著一揮手,終於踏上了前往貫江市的專車。
看到列車轟轟離去,想到剛才受到的屈辱,一些警察受不了,狠狠地踢著鐵軌,嘴裡大罵,以發泄自己胸中的憤怒和憋屈。
梁正武一咬牙,從牙縫裡低吼一聲:「走!」
「是。」警察們無奈,只好無精打采地跟著這位大佬離去。
還沒出站台,梁正武的手機突然響起,拿出來一看,當看到是余飛的號碼時,。讓他渾身一震,趕緊招呼其他人先走,自己選了一個無人的角落接通電話。
「余飛,你小子現在在哪,我告訴你,你坐的那趟飛機有危險,你一定要小心。」沒等余飛說話,梁正武就急吼吼地道。
「你說晚了,我早知道了。」余飛淡定的聲音傳來。
「額……。」老梁尷尬了。
「你那邊情況如何?」余飛問。
老梁反應過來,哀嘆一聲道:「別說了,恥辱,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啊。」
接著,他便將剛才的「恥辱」事件大致說了一遍,聽得電話那頭的余飛直皺眉。
「老梁,想洗刷這個恥辱不?」余飛冷冷地問。
老梁精神一振,急問:「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快說。」
「你現在馬上出發,以最快的速度秘密趕到貫江,聽著,必須是秘密。」余飛鄭重強調一遍:「到了那裡後,等我電話。這事你可別再辦砸了,否則,你可就坐實『豬隊友』之名了。」
「額,我……。」老梁老臉一紅,心裡更憋火。
又是豬隊友,撒旦之手欺負他,連余飛一個小兵也欺負他,他發現,自己可能是史上最悲催的廳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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