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三人選了良辰吉日離開了李府,這一路三人各騎一馬,又有一頭大走騾拉著一輛車,車內裝著三人日常換洗用的衣物箱櫃等物。
一路上三人你一言我一語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傍晚時分三人來到了遼東府,找了一家客暫時安頓起來。李凱、李夢要了一間上等房,玉兒姑娘單獨要了一間,店小兒將車上的箱子等物一一搬近房間。
這邊李凱、李夢正在收拾東西,只聽隔壁玉兒大叫一聲,二人急忙的跑了過來。
話說玉兒姑娘剛剛進房收拾東西,一打開箱子,突然從箱子裡躥出一個人來,要說鬼嚇人不怕,人嚇人嚇死人。玉兒雖是千年得道的狐仙,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大喊了一聲。待玉兒仔細一看,這箱中之人竟是李府的秋水姨。
秋水從箱子裡跳了出來,大聲說道:「這一路,可要了我的命了,差點沒憋死,姑娘,快倒點水來給我喝」。秋水伸了伸懶腰,又突然捂著肚子說「不行了,姑娘,茅廁在哪裡,可憋死我了」還沒等玉兒醒過神來,水姨已一溜煙地跑向了門口,正好與聞聲趕來的李夢、李凱二人撞了個正著。
二人如同白日見鬼了一般,大聲驚叫道「水姨!」秋水也不理二人,捂著肚子從二人身邊穿了出去。
二人傻傻的看著玉兒,玉兒看看二人笑著說道:「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一盞茶的功夫秋水搖搖擺擺的走了回來。
三人看見秋水回來,忙讓座問道「水姨,您老人家怎麼跟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啊!」秋水一口茶還沒喝進去,就噴了出來「呸、呸、呸,什麼老人家,我哪裡老了!啊!哪裡老了!」搞得玉兒一頭霧水不知如何作答。
李凱抿著個小嘴在哪裡笑著,只聽李夢說道:「我正值二八年華的秋水姨,您是怎麼跟來的,這是怎麼回事啊,您能否給我們個答覆,我的秋水姨」。
說著竟涎皮賴臉的耍萌賣乖起來。看的玉兒直笑,李凱直說渾身起雞皮疙瘩。
原來聽聞李凱、李夢二人要出遠門,別人還可,只是這秋水實是放心不下,秋水一生未嫁,早已把李府當做自己的家。李凱、李夢二人一手由秋水帶大,其感情之深自與別人不同。看著自己帶大的兩個孩子即將遠行,秋水心裡實在不是滋味,三番兩次的找佟夫人要跟了他們兩個去,佟夫人也本有此意,怎奈李員外執意不同。這斬妖除魔非同兒戲,秋水區區一凡人,要文不能文要武不能武,實在過於危險,故而屢屢勸說秋水讓她放心在家。
秋水見狀也無可奈何,遂心生一計,在三人出門當天,自己躲在了行李箱內,給佟夫人留了一封書信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和三人走了。聽完這些,李凱笑道:「我就知道,水姨最疼我們了,呵呵呵。」
秋水一把將李凱拉了過來,又是摸頭又是捏臉的,李夢笑道「等著水姨給你洗內褲吧,呵呵呵」搞得李凱一臉緋紅。李凱不好意思的說道:「餓了,下去吃飯吧!」
三人來到樓下,還不到八點,偌大的飯廳已空無幾人,四人要了幾樣精緻小菜,一邊吃著一邊和店小二聊著。只聽李凱問道「小二哥,這遼東府可有什麼好玩的好看的好吃的啊」。
小二回答道:「這位小爺,要說這遼東府好玩的可多著哪,出了城往北走十里地的樣子有座石子山,那裡的風景可是我們遼東府的一絕啊。要說這好吃的嗎,那可就數我們店的幾樣招牌菜了,這位小爺不是我和您吹,要說吃的,我們店要說第二這遼東府沒人敢說第一.......」。
小二還要繼續,李夢忙阻止道:「得得得,別自賣自誇了,去把你們店裡的好酒打一斤來給小爺,你們遼東府哪裡的姑娘好看給小爺說說,呵呵呵!」
玉兒聽說瞪了李夢一眼,秋水姨笑道「小二哥,別聽他渾說,上幾盤你們的拿手好菜來也讓我們嘗嘗。」
只聽小二笑道:「好嘞,公子哥,不滿您說我們這的姑娘漂亮著哪,只是晚上都沒客人了,嘿嘿嘿」。
只聽老闆娘在旁邊笑罵道:「爛了舌頭的小崽子,沒事的嚼舌根子,還不快上菜去。」
李夢轉過神來看了一眼,只見這老闆娘三十上下的年齡,苗條的身段俊俏的臉盤,惹得李夢不僅多看了兩眼。只見老闆娘走過來說道:「幾位客官,別聽小孩子瞎說,好好在我這住著,晚上別出去,關保你安安全全的,晚上可別出去亂走。」
玉兒問道「這位大娘,正想問您,傍晚來時看著這周圍還繁花似錦的,怎麼沒頓飯的功夫街上就沒人了呢。」老闆娘看了看外邊說道「姑娘,快吃菜吧,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聽大娘的話,晚上別出去亂走就是了。」說完徑直的走開了。
四人已經勞乏了一天,也沒有出去逛的心情了,吃了飯早早的睡覺去了。第二天一早,李夢和李凱還在夢中,就聽見門吱吱的響,李凱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只見一雙碩大的眼睛直盯盯的看著他,嚇得李凱媽呀一聲從床上跳了起來,聽到李凱的叫聲,李夢一個翻身將龍吟寶劍抽了出來,只聽一個女人的罵道「要死的孩子,嚇死我了,怎麼一驚一乍的。」
李夢這才看清楚,原來是水姨。一見是水姨,哥兩個一下又鑽到被子裡,原來剛剛聽到李凱大叫,李夢也沒顧得上穿衣服,光著身子就跑了出來,這一發現是水姨,忙不疊的躲進了輩子。
李凱抱怨道:「水姨,嚇死人要償命的,沒見過您這樣的,一大早晨裝神弄鬼的嚇人。」李夢接著說道:「這麼大歲數了,也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只聽水姨罵道:「還授受不親,從小你是老娘帶大的,哪裡沒見過!」說到這,只聽門口傳來了呵呵的笑聲,不知什麼時候,玉兒姑娘正依著門口看這娘三鬥嘴。
李凱畢竟年紀還小,道沒想什麼,只見此時的李夢早已一臉的緋紅,心裡暗想,這下糟了,這死丫頭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小爺的玉體就這麼被這一老一少兩個給「玷污」了,蒼天啊,還我清白……李夢還在這裡胡思亂想,只見水姨走了過來,一把掐住李夢的耳朵喊道,還不起來。李夢抱怨道:「我到想起來,你和玉兒倒是先出去啊」秋水罵道:「就你事多」拉著玉兒姑娘走了出來。
待李凱、李夢二人起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四人草草的在客棧吃了點東西就出去逛了。這遼東府不愧是大唐黑水都護府轄內的第二大城市,比起四人生活的李家窩堡不知要繁華上多少倍。一路車水馬龍,華蓋麗服,到處是來往的商販和沿街的叫賣聲,有賣古董的、胭脂水粉的、首飾的、字畫的、風箏的、香囊的各種物品不一而足,過慣了恬靜生活的四人面對這一片繁華竟不知從何逛起。水姨拉著玉兒直往一家家首飾店和水粉店裡面跑,李凱和李夢二人是拉也拉不住,只好尾隨著二人,當起了拎包的小二。
二人走著,只聽水姨問道「你說這遼東府白天如此熱鬧,怎麼晚上竟那樣的安靜,昨天晚上你們聽到有人敲鼓了沒」。
三人齊道沒有。李夢笑道「水姨,您不是老了產生幻覺了吧」。秋水氣的回手給了李夢一巴掌,說道「我真的隱隱約約聽到敲鼓聲,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白天還這麼熱鬧怎麼晚上路上一個人都沒有,老闆娘還不讓我們出去,我就覺得這不對勁」。
三人一想昨天老闆娘說的話,是覺得有些不合常理,三人正想著,只見前面亂嚷嚷的一片吵鬧聲,幾個黑衣大漢拿著大棍驅趕著人群,路人躲閃不贏。
只見一瘸腿老漢,衣衫襤褸,右手住著個破爛樹枝,左手拿著個黑黢黢的瓦罐,臉上的鬍子已經粘在了一起,一臉的灰土已經看不清楚這老漢的具體面容。
老漢見這幾個黑衣大漢過來急忙閃開,可終究是腿腳不便未曾躲得開來,一個黑衣大漢猛地朝老漢就是一棍。
只聽得當的一聲,黑衣大漢手中的棍子被磕飛,震得這黑衣大漢連連退了兩步。大漢定睛一看,不知何時面前多了一位白衣少年,大漢哪裡吃過這虧,罵罵咧咧的從腰中抽出一把亮晃晃的大砍刀,朝著前面的白衣少年就是一刀,只見這少年不閃不躲,一柄九環錫杖直接迎了上去,又是當的一聲,大漢手中的鋼刀竟生生的折斷,這大漢還沒緩過神來,少年手中的環杖早已打向黑衣大漢的小腿,大漢一聲大叫,跪在了地下。
這突如其來的衝突,嚇得兩邊的路人跑的跑,躲的躲,倒是那個瘸腿老漢,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土,朝著李夢抱了抱拳,一瘸一拐的走了。
這邊又跑來了七八個大漢將李凱、李夢等人圍了起來。這時只見後面的八抬大轎中,一個道人模樣打扮的中年,拉開轎簾,說了聲:「算了,回府」。
正當此時,玉兒懷裡的寶寶如同見了仇人一邊衝著轎子一頓猛叫,玉兒似又所悟,抱著寶寶急急忙忙的躲了開來。待眾人走開,李夢、李凱竟像未曾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笑嘻嘻的拉著玉兒和秋水又朝前走去,只聽玉兒說道「哪裡來的道士,這番大的架子,剛剛寶寶一直朝他猛叫,想必這其中有所蹊蹺。」
李凱、李夢二人點頭稱是,四人一路議論著剛才的道士,一路逛著這繁華的市井,不知不覺中,四人已走到了這遼東府最繁華的大街。只見這裡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一片繁華景象,街的正中,長長的排了三條百米來長的長隊,三人好奇忙走上前去觀看。
只見這長隊的前方,三間百十來平的大商鋪門口坐著三名小道,像模象樣的在哪裡畫著符篆,旁邊是幾名大漢在哪裡維持著秩序,還有三名中年模樣的道士在三名小道士旁邊負責收銀子,頓飯的功夫,只見三人前面的錢箱已堆起了滿滿的雪花白銀。玉兒三人看了一眼這符篆,就知道這都是騙人的,這符篆根本一點靈力都沒有,哪能起到什麼驅鬼辟邪的作用。大漢看三人在旁觀看,走上前了不耐煩的說道「去去去,要買那邊排隊去。」
李凱剛要發作,玉兒一把拉住了李凱,笑呵呵的走上前福了兩福說道「這位大哥,小女子久聞這遼東府的符篆靈驗無比,可不知這符篆怎麼個賣法,大哥能否告知一二。」
這大漢一見玉兒的模樣,早已沒了三魂七魄,直勾勾的看著玉兒,咽著口水哪裡還顧得上回答玉兒,玉兒見狀又喊了一聲大哥,這大漢才回過神來,一臉橫肉淫笑著說:「還是小娘子說話好聽,這符篆啊黃色的一兩銀子一張有效期一年,這紅色的一兩八可管兩年,這紫色的二兩五可管三年。要不要來幾張,保你全家平安。」
玉兒說道「謝謝大哥了,可惜我們出來的匆忙,身上未曾帶夠銀兩,明日再來叨擾大哥吧」。大漢賤笑著說「好說,好說,哪小娘子明日再來找我,不用排隊了,哥直接給您拿兩張。」玉兒聽著拉了李夢笑嘻嘻的走了。
四人逛了一天的街也著實的累了,吃了些當地的名小吃後便返回了客棧,正當四人在玉兒房間聊著今天遇到的怪事,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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