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的長坤殿內,方丈和蔣界尊三人在談著話。
蔣界尊:此次前來拜訪我已事先送來拜帖,看來方丈是很忙了。
慧持:阿彌陀佛。貧僧在南北各建分寺院,老衲的確諸多事宜在身,實不是有意怠慢。還請蔣施主海涵。如果蔣施主有什麼話不妨說吧,老衲正在聽。
蔣界尊:哈哈,大師一定是有事情,我又怎麼會不知道或不相信。
蔣界尊拍拍手,金祖名拿上來一個盒子,打開一看,是一柄身色赤紅中帶有金黃,自發著刺眼光芒的大刀,此刀長三十二寸,寬厚質堅,似無堅不摧之樣。方丈一看大驚,見它有發光之能,便知道此物是許多人都覬覦的韓明龐刀,韓明龐刀是鄰邦的大族進貢天朝的神刀,由可以發光的器物所鑄成,故自身帶光,此刀威力無比並且其光柱可以混淆敵人的視線,敵人往往因為發現不了刀的真實落點而被擊敗於刀下,此刀砍人,人受傷處會有一處黃色刀叉記號,十年內都不會消除。這是一把與佛家相衝的刀,刀一出現便預示著有佛寺將會遭殃,這是鑄刀者的預言,誰都知道這預言,而這降界尊偏偏不懂一般拿到慧持面前還要將此刀送與東庭寺。
蔣界尊:我會無意間獲得此物,送刀之意只是想請方丈可以把北邊的寺地賣給我會,我會好好利用此地,並且,酬金方面,我會給夠東庭寺香火錢的。此刀乃稀世寶物,若能得知再有金錢為後盾,難道方丈回歸絕崖寺的心愿會不能完成嗎?北地又有什麼重要的。
聽得蔣界尊講到絕崖寺,講到自己的心愿時如此有把握。而今又不知從哪裡帶來這把韓明龐刀,心裡已經生出了許多疑問和戒心,他相信來者不善,蔣界尊的要求要如何回應,方丈十分遲疑。
蔣界尊:方丈,你我同屬年近半百的人,想事情往往瞻前顧後考慮周到,這理所應當,何況東庭寺風光無暇,我女兒也不想急著回家,我們可以在此等候一天,希望得到方丈肯定的回答。
方丈:蔣施主身為一會之長,想不到這麼孤陋寡聞。送此刀給我寺,不知是合用意,但單憑這一點,我和蔣施主就不會再有什麼交易了。明日我會派人送你們下山,請會長與會中眾人早些安歇吧。
蔣界尊:方丈真不考慮?這刀我可帶來了。
方丈:老衲希望施主只是無心之舉帶了此刀來。素聞江蘇遮許州會是一個了斷塵俗恩怨的幫會,不想卻要我那佛寺小地有何意義。難道閣下不是無知,而是故意帶來此刀?那想必和我寺的北地沒有關係吧。施主何不直言呢?
蔣葵麟:方丈實在太愛多想,這倒不像一個出家人的心思。我等人上來山上就是為送刀換地,別的心思確實一概沒有。那我不怕向方丈直言,你可知你建寺之地在六百年前是何地?那是一間月老廟,當時的一家很靈驗的月老廟,所有有情人都被那兒的月老保佑成就了美好姻緣。我會以包辦婚姻為主要經營對象,而佛寺又是清戒女色的聖潔之地,那土地之於我和貴寺的意義是怎樣,我想自不必說了。方丈何必與我爭呢?若是方丈想在北地建寺,不妨用我那接近溪山北坡下的地,地寬闊清靜,大於十倍,我將雙手奉送地契,只因那塊古月老廟的地對我們實在太重要了。
方丈見女孩不像說謊,又可解決自己的需要,便說要再想想。蔣葵麟把刀盒關上。
蔣葵麟:既然貴寺不喜歡這刀,那便盡可將其掩埋也好、毀壞也罷,我會斷不會再收回了。我們不知方丈為何對這寶刀另眼相看,相信方丈不會責難不知情的人。至於這把刀的故事,我們知道得並不多,只是得到了,見是一寶物便送與貴主。
方丈:慧許,將此刀放入我房去。
慧許遵命抱刀候在後頭。
方丈:這刀,我先保存好了。明日我會給各位答覆。
慧持在自己的房內想著剛才的事情,連夜派修繼去查是否有月老廟之說還有江蘇遮許州會的事情。修繼不需要跑到江蘇或是北地去,只需要到山下的巧兔行去,那裡什麼消息都能得到。巧兔行,這是家以賣兔肉菜為營生的連鎖餐館,同時更是一家信息收集部,它收集信息的據點有大店一百多家,小分會一千二百三十個,大店是明商暗探,小分會則是隱藏在極隱秘的地方甚至是不斷流動的。誰是巧兔行的大老闆,說法很多,這是由朝廷戶部官員分管的一家店,它的訊息誰也不知道,不過有很多人猜測其老闆就是戶部官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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