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清染替補葉箏參加競賽這事,也就在一班掀起了點風波。
葉箏聽到被替補,趴在書桌上偷偷哭了一場,內心裡還埋怨上了清染,上課時偷偷剜了清染好幾眼。
葉箏很看重這場比賽,不然當初也不會想著主動報名了。
溫時宜還有幾個成績不錯的女生和葉箏關係不錯,畢竟都在成績好的那一列。
下課時,溫時宜她們坐在葉箏旁邊,也不知低聲在勸她什麼,視線還會時不時從清染這邊划過。
葉箏低著頭沒有說話,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阮軟向那邊看了一眼,皺著眉走到清染這邊,她一屁股坐在謝映安的位置上,也壓低了聲音:「染染,我最近突然覺得時宜有些老好人。」
清染還在解題,沒空搭理她,只疑惑的「嗯?」了一聲。
沒有謝映安在,阮軟也沒什麼顧慮的,直接打開話頭:「你看,葉箏哭她也跑過去安慰,其實說白了,自己『績』不如人被替換掉不是也很正常嗎?有什麼好哭的。」
「我也覺得。」後桌的鄭春茗突然穴話進來。
阮軟被嚇了一跳,不過鄭春茗居然有跟她一樣的觀點,真是意外之喜。
依阮軟自來熟的性子,沒兩分鐘就側回過頭跟鄭春茗聊了起來。
鄭春茗自來熟程度雖然不如阮軟,但也沒差多少,她半跪在凳子上,傾身湊過來:「有哭的功夫,還不如多做兩題,看人家清染,上課學習,下課也在學習,人家成績好也是人家努力後的結果,再看看她一天在做什麼?還有臉哭?」
鄭春茗毒舌功力顯然比阮軟更甚。
阮軟冷笑:「沒辦法,樹不要皮必死無疑,可能人不要臉皮,可是能天下無敵。」
鄭春茗性子也直:「就是我弱我有理唄,你有能力有怎樣?我可是有眼淚的哦,嘔!」
說道最後還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可見對這類人的厭惡。
阮軟和鄭春茗兩人笑做一團。
清染剛好做完題,她放下手裡的筆,轉了轉酸痛的手腕,疑惑的看向阮軟和鄭春茗。
「怎麼了?」她被笑意感染,也跟著笑了起來。
秋水盈盈,一笑傾城。
阮軟和鄭春茗互看一眼,內心哇哇哇叫成狗。
臥槽,*宵苦短日高起,帝王無錯啊?
這,這美人一笑,別說男人了,就是女人誰他媽扛得住?
短暫的十分鐘休息很快過去。
這十分鐘,成就了阮軟和鄭春茗的一段友誼,實在讓清染嘆為觀止。
所以說,女生啊,有共同話題是多麼重要。
一上午很快過去,中午吃飯她和阮軟的隊伍又增加了鄭春茗。
午休時間,清染都會趴在桌子上睡一會,這樣下午精神才會好些。
但今天,顯然她並沒有午睡的機會。
葉箏這個平時腦子還算不錯的女生,今個也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的風,跑到清染書桌旁就開始哭哭啼啼。
「李,李清染同學,」一句話沒說完,她落下好幾行眼淚,那陣容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這……場競賽對你來說可能不算什麼,可是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葉箏抽抽噎噎,一說三頓,半天也沒說一句完整的話出來。
班級里坐在位置上的為數不多的同學,紛紛好奇的看了過來。
清染蹙眉看著她。
葉箏故作堅強的平復了幾次呼吸,一副打不倒的小白花模樣:「李清染同學,我承認這次考試你是比我優秀,可是之前很多次摸底考試的成績,你都不如我,我,我成績一直都很穩定,而你的成績……」
她意有所指的頓了頓,又接著說:「我這段時間為了這次的競賽一直都很努力,突然被換掉我真的有些接受不了,所以你能不能跟老師說一下……」
說一下把這次名額讓給她。
清染險些被氣笑了,她雙臂交疊放在抱枕上,側頭看向葉箏:「為什麼要我跟老師去說?既然你這段時間那麼努力為什麼不說給老師聽?說給我聽有什麼用?」
葉箏被她三連問的哭泣都止住了,愣愣的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黃千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用不高不低的聲音說了一句:「傻逼!」
黃千愈自認聰明如她在口舌之爭上都不是李清染的對手,這些傻逼到底誰給她們的勇氣還敢往槍口上撞?
像是為了彰顯友誼一樣,幾個平日裡跟葉箏玩得不錯的女生,都走過來安慰葉箏,還不時用譴責的眼神看向清染。
清染:「……」
懶得搭理她們。
就像黃千愈說的一樣,一群傻逼。
阮軟和鄭春茗也走過來站在清染
書桌旁。
鄭春茗雙手環保在胸前,對著阮軟挑了兩下眉頭:「樹不要皮。」
阮軟嘿嘿一笑接道:「必死無疑!」
葉箏臉色瞬間變得通紅,眼淚更是不要錢一樣往下掉。
溫時宜將手裡的遞給葉箏紙巾,不滿的看著阮軟一眼:「阮軟,不要這樣子說好嗎?」
阮軟一愣,半天才找回自己的面部表情,她冷哼:「呵,剛剛葉箏逼迫清染幫她找老師說情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讓她不要這樣子說呀?」
溫時宜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溫時宜一旁的一個帶著黑胖眼睛的胖女生接話:「阮軟,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行嗎,幹嘛要多管閒事?」
鄭春茗抬起下巴替阮軟懟過去:「胡桃花,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了嗎?做好你自己的事情,還會這個身材?」
靠!清染和阮軟大驚的看向鄭春茗。
怎麼就上升到人身攻擊了?
鄭春茗安撫式的拍了拍清染的肩。
果然那胖胖的女生氣得抖著唇捂臉走了。
鄭春茗這才用氣音告訴清染:「我曾經的髮小。」
清染看向葉箏,臉上已有不耐:「你心中要是覺得不服,可以去找班主任,這事我做不了主,我全權聽從班主任的安排。」
葉箏咬著唇,到底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謝映安被蘇琛和李策他們叫去打球了,到快上課的時候才回來。
他敏銳的察覺到班級氛圍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對。
清染午睡時間被那樣一打擾,就沒有休息,下午第二節課的時候,開啟頻頻犯困。
謝映安看過去幾眼,目光里有了一絲瞭然。
有人趁他不在,又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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