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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李嶺走出審訊室,摘下手套扔進了垃圾桶里。一窩蟻 www.yiwoyi.com
從褲兜里摸出一根煙。
小胡連忙走過來點上火,「李隊,您太厲害了。」
十分鐘,對方什麼都給交代了,若不是親眼所見,實難相信。
李嶺並沒有點上煙,徒手把火滅了。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小胡只覺得頭皮發麻,那眼神平靜中帶著一種莫名的威壓。
李嶺點了點對面牆上掛的牌子,抬步離開,一邊走一邊說道「小王,聯繫科技處李中隊,兩個小時內,我要看到結果。」
小胡下意識看向對面牆上的掛牌,上邊寫著禁止室內吸菸,違者罰款二百……
小胡臉一下子綠了。
李嶺忽然回頭,勾了勾唇「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小胡乖乖的從錢包里抽了二百人民幣放在了牌子下的箱子裡。
所有警員迅速進入狀態,大家各自忙碌著,小胡抬頭一看,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到自己。
李嶺摸著煙,給木子打去電話「人怎麼樣了?」
木子回道「已經處理過傷口,沒什麼大礙,冉騰霄二十分鐘前剛剛離開。」
李嶺看了眼腕錶,「從醫院到局裡,不堵車,二十分鐘足夠了。」
這時窗外傳來汽車響動聲,李嶺朝窗外瞥了一眼。
這是來興師問罪了。
局長辦公室的門打開,一個矮胖男人匆匆走出來。
小胡連忙喊道「宋局。」
宋局心不在焉的點頭,問道「李嶺呢?快把他叫出來。」
宋局帶著人匆匆出門迎接,「冉先生,勞煩您親自跑一趟,您放心,冉小姐遇襲事件,局裡和上層領導高度重視,務必儘早破案,給您和冉小姐一個滿意的交代。」
冉騰霄被請進了局長辦公室,好茶好水的伺候著,宋局招手讓人出去,吩咐小胡,壓低聲音說道「快把李嶺給我叫過來。」
小胡瞥了眼門內,被宋局狠狠剜了一眼,趕緊轉身跑了。
那位就是傳聞中的霄爺,連宋局都得小心伺候著,真是好大的架子。
「宋局長,我喝完這杯茶,要看到結果。」
冉騰霄端起面前的茶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宋局心口「咯噔」一跳,有些為難的說道「這個我保證不了,還是等李嶺給您說吧,這件案子是他接手的。」
宋局決定當個甩手掌柜。
他在江州混了十幾年,深知一個道理,在這個地界要想平平安安的活著,冉家就絕對不能惹,否則別說青雲路了,能不能活著都不一定。
沒等多久,局長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宋局立刻坐直了身子。
「進。」
他以為進來的是李嶺,沒想到還是小胡。
「宋局、李隊說他要忙案子,沒時間見人,還說……。」
宋局臉色微沉「說什麼?」
「還說如果想知道案子進展,那就等著……。」
宋局心底暗罵了一句,不敢回頭去看冉騰霄的臉色。
「這個李嶺,架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說著就要起身。
「啪」冉騰霄放下了茶杯,宋局下意識心一顫,腳步頓住了。
「我相信李隊是個敬業的人,那就給他一點時間吧,希望結果別讓我失望。」
——
二十分鐘後,警隊出動,警車在夜色中呼嘯而去。
葉劍走過來壓低聲音說道「謝強因賭博欠了一屁股債,為餬口在城北夜市攤租了個攤位賣炸雞,差不多有半個多月了,但收益太低,入不敷出,前幾天他老婆又跟人跑了,倒是符合報復社會衝動殺人的條件,但是剛才李嶺審問出來,就在今晚八點半,有人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在明鏡路過攤位的時候,營造出衝動殺人的跡象,事後會將所有債務一筆勾銷,並送他出國,剛剛技術處破解出謝強的聯繫人,定位到地址,李嶺已經帶著人去了。」
「八點半?」冉騰霄眯了眯眼。
八點半的時候明鏡剛剛到達夜市攤,能在短短半個小時內策劃出這一切,可見對方一直監視著明鏡的一舉一動。
而這個謝強、也不止這麼簡單。
「對了,這個謝強還是祝湘湘的表舅。」葉劍補充了一句。
冉騰霄擰眉,目露深思,想到什麼,他面色忽的一沉。
「遭了!」
葉劍心一跳,下意識追問道「怎麼了?」
冉騰霄劍眉緊蹙,沉聲道「賭博。」
葉劍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想通之後,面色忽然一變。
冉騰霄起身大步離開「去博金來。」
宋局眼看著冉騰霄頭也不回的匆匆離開,把人送走後,哼著歌回來。
——
這是博金來第一次迎來警察,足以引起大震盪。
還以為是警方開始嚴厲打擊賭博,一群賭鬼猶如無頭蒼蠅般亂躥。
蠍子走出來穩住局面,沉聲問道「我們賭場掛牌營業,沒有違反任何法規,不知幾位警官所為何事?」
官方下發的賭牌,全國只有三塊,其中一塊就掌握在冉家手中,這才是冉家最大的依仗。
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怕。
李嶺掃了一眼,這賭場倒是挺乾淨,空氣里還飄著薰香。
欣賞了一圈,他慢悠悠的說道「誰是謝春。」
蠍子擰了擰眉,心底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往前走了一步「我就是謝春,不知警官……。」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李嶺揮了揮手「把人帶走。」
立刻上來兩個警察一左一右扳住蠍子的雙臂,下一刻,他的雙腕被手銬銬住。
謝春臉色立刻變了,沉聲道「警官,我究竟犯了什麼罪?」
賭場瞬間譁然,大家面面相覷,被這一幕搞懵了。
李嶺勾了勾唇「今晚九點,冉家大小姐在城北夜市攤遇襲,兇手謝強交代,今晚八點半有人聯繫他指使他殺害冉小姐,根據信息技術分析,聯繫謝強的人,就是你。」
謝春愣了愣,信息太多了,他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警官,您一定是搞錯了,我根本就不認識謝強,更別提指使他殺人,且殺害的人還是冉家大小姐,簡直是無稽之談。」
「你的解釋還是留到警局說吧,帶走。」李嶺揮了揮手,兩名警察立刻強制將謝春帶走了。
謝春走出博金來,迎面撞上了冉騰霄,他激動的開口「霄爺……我是被冤枉的。」
葉劍吃了一驚,「蠍子,怎麼會跟你有關係?」
冉騰霄眯眼盯著走出來的李嶺,四目相對,李嶺笑著挑了挑眉。
冉騰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李隊長,這就是你給我的結果?」
「抱歉,按規章制度辦事。」
「如果今天,人你帶不走呢?」冉騰霄沉聲說道。
話落落地的瞬間,一群黑衣人自他身後冒出來,嚴陣以待。
李嶺冷笑了一聲,「我李嶺可不是被嚇唬大的,知道阻撓警方辦案是什麼後果嗎?你可以試試。」
李嶺拔出腰間的手槍,熟練的上膛,槍口指著冉騰霄的腦袋。
微微挑眉「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槍快,不過我奉勸你一句,現在是法治社會,你那一套黑社會作風、不行了。」
葉劍沒想到這個李嶺膽子這麼大,敢在霄爺頭上動土。
他調來江州沒多久,便一直在外邊辦案,最近才剛回來,一回來就跟霄爺對上了。
簡直膽大包天。
上一個敢拿槍指著霄爺腦袋的人,墳頭草已經三尺高了。
「我的人,我自然相信,他是不會背著我做出這種事情,一定是居心叵測之人的陷害,李隊長明察秋毫,我相信定能還他一個清白。」
蠍子立刻說道「對,我是被陷害的,我根本就不認識謝強,更沒有給他打過電話,大小姐是霄爺的姑姑,我瘋了才會讓人殺她。」
「到底是不是陷害,調查了才知道,帶走。」
李嶺頭也不回的離開。
警車呼嘯而來,又呼嘯而去。
冉騰霄沉默的站在原地,臉色陰沉,眸底似乎醞釀著巨大的風暴。
「借刀殺人、禍水東引……好、真好啊。」
冉騰霄忽然抬頭,盯著夜色中閃閃發光的招牌、上邊的三個字代表著多少人一夜暴富的夢想。
博金來。
她真正的目的、原來是賭牌。
戰局已經打開,這條路,一不小心便是萬丈深淵、粉身碎骨。
既如此、那就奉陪到底。
殺個你死我活。
——
明鏡服了藥物躺下休息,曲飛台給她掖好被角。
「一個月前你照顧我,現在輪到我照顧你了。」
明鏡閉上眼「謝謝。」
小花光明正大的打量著他,見他在保溫杯中倒了溫水放在床頭,滿意的點點頭。
是一個溫柔細緻的男孩子。
曲飛台伸手摸了摸明鏡額頭的溫度,還好,沒有發熱,這才放心的躺在沙發上。
時針悄然指向午夜一點。
小花抑制不住困意,頭一點一點的,終於支撐不住趴了下來呼呼大睡。
明鏡睜開雙眼,眸光漆黑深亮,毫無困意。
一點半的時候,曲飛台再次起身,走過來試了試她的溫度。
見到她還沒睡,拉過椅子坐過來。
「傷口太疼,睡不著嗎?「
明鏡搖頭。
「是在想兇手嗎?」
明鏡笑了笑,輕輕搖頭「善惡到頭終有報,對我來說,只是皮肉之苦罷了,我很開心。」
如果她沒有救那個女孩子,滾油落在女孩的臉上,她的一生就毀了。
一切因她而起,豈能再造惡業。
曲飛台盯著她明亮清澈的雙眼,敗下陣來。
「你真是我見過的,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孩,但是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傷害自己的身體了,你是人,也會疼的。」
明鏡溫柔的笑了笑「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曲飛台點頭「好。」
夜色靜靜流淌,四下靜謐無聲,除了打鼾的小花,整個世界安靜的只剩下他和她。
「釋尊有一次外出,遇到一隻飢餓的老鷹在追捕一隻可憐的鴿子,釋尊慈悲心起,救下了鴿子,老鷹怒火中燒,釋尊救了鴿子,便是斷了它的生機,這就是真正的慈悲嗎?」
「釋尊說我不忍心你傷害這隻無辜的鴿子,又不想你白白餓死,有道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於是釋尊取出一個天平,一邊放鴿子,一邊放上從自己身上割下來的肉,鴿子雖小,但無論釋尊割多少肉,似乎都無法承托起它的重量,當釋尊割下最後一片肉時,天平終於平了,天地風云為之色變,真正的佛祖誕生了。」
少女輕柔的聲音在夜色中輕輕流淌,溫暖了心扉。
曲飛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苦澀一笑。
「一個悲憫蒼生的活佛,我何其自私,要將她拉入凡塵。」
明鏡屈指點在他的眉心,輕聲道「心魔皆因執念起,心生種種法生,心滅種種法滅,過去的已經過去,放過她、也放過自己。」
曲飛台閉著眼睛搖頭「不……。」
終此一生,他也無法原諒自己。
明鏡柳眉忽然輕蹙,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曲飛台趴在床邊,漸漸陷入睡夢之中。
明鏡撩起袖子,只見那白皙細嫩的肌膚之上,浮現出點點紅疹,並以極快的速度蔓延開來,密集的令人頭皮發麻。
明鏡抬手捂著心口,額頭上沁出細密的冷汗,打濕髮際線,黏在了一起,小臉越發蒼白羸弱。
少女臉上的笑容有一種破碎般的悽美,她喃喃道「連你也要跟著我……。」
她倒在病床上,蜷縮成一團,任憑鑽心的奇癢將她包圍。
恍惚的意識中,仿佛回到了在孤兒院的時光。
小黑屋的門打開,少年逆著光走來,朝她伸出手「跟我走吧……。」
她伸出了那隻爬滿紅斑的手,被少年牢牢握住。
她以為是救贖,卻不知、那是另一個地獄。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很急切很心疼,她艱難的睜開雙眼,「薄醫生……。」
薄玉潯一邊狂按急救鈴,一邊雙眼通紅的怒吼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對抗生素過敏?是會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少女眼神渙散,口中喃喃著什麼。
薄玉潯湊近了聽,「我不是江雨……所以沒關係……。」
薄玉潯只聽了個大概,他一邊實施急救,一邊大聲說道「你不能睡,不能睡……你還欠我一頓飯。」
「小妹……。」薄玉潯雙眸沉痛,似乎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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