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慶聽到聲音茫然抬頭。
卻發現自己的妻兒也被抓住了。
絕望間不知哪裡又生出了力氣,險些掙脫了束縛。
聽到馬曲喊跪在地上的人餘慶。
兩名婦人望去,頓時臉色煞白,淚水不斷滑落,險些跌倒在地。
而那名抱著孩子的婦人感覺渾身無力,手臂一滑,孩子落到了地上,緩過神來,急忙拉住孩子的手,死死的將他抱在懷裡,無助的哽咽著。
「放了我的家人」餘慶如野獸般嘶吼。
「求求你,放了我的家人」餘慶懇求著。
「求求你」
「放過她們?」馬曲緩步走到餘慶面前,撿起地上沾滿鮮血的匕首。
匕首指向周圍的人。大喊一聲。
「你有放過他們的家人嗎?」
馬曲面帶殺機,一步一步走向兩名婦人。
「不要啊…求求你放過他們…」
餘慶大喊著。
周圍的人全部都無動於衷。
而蘇小蠻只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切。所有的一切當然是經過她的首肯。
馬曲緩緩的舉起刀,餘慶在一旁痛苦的大喊,而兩名婦人則是跌倒在地,絕望的閉上了眼。
此刻王陽在忍受不住。推開擋在前面的眾人,雙目緊盯著蘇小蠻。
「小蠻」
蘇小蠻自然是明白王陽的想法。
「你若是看不過去可以先離開」
「小蠻」
王陽還要開口,卻被蘇小蠻直接打斷。
「動手」
只聽噗嗤一聲。
王陽感覺自己臉上有些溫熱。
只見馬曲手中的刀已經狠狠插進了一名婦人的心口。
鮮血飛濺的到處都是。
「呃」
那婦人眼中的神采漸漸消失。
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馬曲,你...」
王陽擦了擦臉上的血跡,這才反應過來。
嘆了口氣。
「小蠻」
王陽眼中閃過哀求之色。
蘇小蠻冷笑一聲不為所動。
「再殺」
「撲哧」
王陽不忍的閉上了眼。
蘇小蠻一動不動的看著王陽,看到他滿臉痛苦之色,蘇小曼也覺得心裡有些難受。
蘇小蠻站到在王陽面前,語氣緩和
「王陽,其實我很討厭殺人,其實我可以放了她們,也並不害怕她們報仇,因為對於我來說她們就像螻蟻一樣,隨手可滅」
蘇小蠻臉上帶著絲絲的笑意。
「看,這麼大點的孩子他能記得什麼?」
蘇小蠻溫柔的撫摸著孩子的小腦袋。
王陽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過蘇小蠻突然話鋒一轉。
「我師父曾經對我說過這樣一句話。我到現在一直牢記在心裡」
王陽一愣,下意識的問道。
「什麼話?」
「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還沒等王陽反應過來。
就聽見「嘭」的一聲。
蘇小蠻纖纖玉手之下,那孩子的腦袋,如同西瓜一樣爆炸開來。
鮮血,腦漿,噴的王陽滿臉都是,甚至嘴裡都有。
而蘇小蠻亦是如此。
「這就是今天我要教給你的道理。」
蘇小蠻說道,依舊是柔聲細語。
「王陽,想在這個世道上活著,憐憫是最應該丟掉的東西。」
「撲通」孩子嬌小的身軀倒在了地上。
王陽好像出神一般,傻愣愣的跪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小孩子的身體不斷的抽動。
周圍的人都已經散去。而王陽跌坐在失神了許久。
鮮血順著地面染濕了他的衣服。而他都渾然不覺。
「看好他!」蘇小蠻深深看了王陽一眼,轉身對著馬曲吩咐道。
「好的」馬曲低聲應道。
「哎」馬曲嘆息一聲。
馬先生為人和善,但顯然沒見過這個世界的殘酷,冷不丁看到,心裡有點接受。
而此刻王陽才覺得原來這個世界是這麼的殘酷,這個世界可不會管你是女人,還是孩子。
餘慶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失去了呼吸。
直直的跪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圓。
也不知道他死之前心中到底是怨恨,還是悔恨。
王陽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
感覺頭暈目眩。
「王先生」馬曲急忙上前扶住王陽。
王陽擺了擺手,示意不要緊。
「我先回去了」王陽強忍著暈眩之感向寨子裡走去。
「哎」馬曲一拍大腿,希望大當家和王先生不要起什麼芥蒂才好啊。
王陽感覺自己好像是發燒了。
這個人暈暈乎乎的,就好像漂浮在空中一樣。
腦海中不由的回想起曾經與蘇小蠻相遇的 一幕幕。
「這塊石頭是我給你的信物,收下它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後被人欺負了,記得報我的名字,我叫蘇小蠻」
「哎呀,打人不打臉。」
「喂,今天這隻兔子這麼腥」
「奧,沒有水了,我就簡單泡了泡」
「水呢?」
「洗臉了啊」
「你一天洗幾次臉啊?」
「三次」
「你有病啊,每天洗這麼多次。」
「你好好看看,這張臉難道不值得呵護嗎?」
「大當家,今天我給你唱一首新歌,叫我的夢。」
「我的夢?」
「對,你別說話了,我要開始唱了。」
「好好好,快唱」
「不唱了,說了不讓你說話,醞釀的情緒都沒了。」
「你唱不唱」小拳拳警告
「唱唱…一直的一直的往前走…」
…
或許自己是時候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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