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養靈人 第五章 隔閡

    土子話一出口，場面一時間像凝固了一般。.19luu. 手機19樓不知道這段凝重的安靜持續了多久，伏澤最先反應過來，瞪大眼睛吼道：「你話給我心，觸犯禁忌這種話能隨便亂嗎？我還有五年修行圓滿，現在怎麼可能成人形，你什麼瘋話？」

    土子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懷疑，聲音異常冰冷的道：「你自己低頭看看吧，雖然還沒有完全成型，不過這個模糊的輪廓，我想除了人類應該沒有這樣的生物了。」

    伏澤對土子眼中的懷疑非常不滿，立刻低頭看自己的身體去確認，當它看到兩條直立的後腿和精瘦的腰腹的時候，差驚叫出來。

    情況已經一目了然，連伏澤自己都無法解釋它為什麼會擁有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的外形。

    土子還是有些不信任的問道：「靈在修行中有一項絕對不能觸碰的禁忌，我想你是知道的吧？」

    伏澤現在已經完全沒有精力去理會土子對他的態度，無力的搖搖頭：「別了，那項禁忌沒有任何一個靈會不知道。只是，我發誓，我沒有觸犯禁忌。人間修行千年，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堅持自己的修行，從沒有越雷池半步。我沒有！」最後這三個字，伏澤得異常痛苦。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它不知道。

    相識以來，土子還是第一次看見伏澤這麼低迷，從前總是在他面前擺出高傲的姿態，那份上古神獸的優越感，隨處蕩漾，簡直讓人看見就想揍它一拳。可是，現在卻變成這樣一副模樣，土子一時還真有些不忍。

    「你也別琢磨了，既然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原因，那麼還有一種可能。」土子安慰道。杭州19樓濃情

    伏澤眨巴著眼睛，激動的問：「什麼？」

    土子儘量放鬆語氣的解釋道：「你知道狐狸的修行吧？它們可以在修行過程中幻化人身，有可能你們上古神獸跟狐狸類似，在修行的過程中，會逐漸形成自己的人形化身。你也看見了，你的人形並不完整，沒有任何實感。不像你的獸身，一出來就是實實在在的神獸，連每一片鱗片都看得清晰。所以，可能你是特別的，畢竟是罕見上古神獸嘛。」

    土子越語氣越輕鬆，不過雖然嘴上這麼，他心裡可是沒有一的輕鬆。

    要知道，按照靈的修行律條和規律，除了狐狸以外，靈在完成修行前是沒有人形化身的，只能以真身出現。比如土子，他在修行完成前一直都是以白色犬類動物的姿態生活，即使是靈脫離了真身那也是犬身，只有修行完成後，靈才能完全與真身分開幻化成人形。升天受到洗禮後，可以在靈界生活也可以到人間遊歷。靈與人的接觸很寬泛，沒有太多限制。不過靈是不老不死的，所以靈和人不能結合。

    伏澤在修行完成前可以脫離真身也就是玉，但是脫離出來的靈體也一定是金毛犼，就像那一晚大戰地縛靈女鬼一樣。所以，伏澤如今以半透明的人形靈出現，這在靈界是土子從來沒有聽過的事情。而且，靈只有在修行成功後才會擁有自己的人形身體和樣貌，在此之前是沒有人臉相貌的。伏澤此刻的摸樣是個少年臉龐，很是清秀，完全就是成功的人形了。

    經過土子的一通安慰，伏澤多少釋然了些，雖然無法得知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它沒有觸犯禁忌，這一它絕對確信。它盯著土子半天，誠懇的問道：「你願意相信我了？」

    土子苦笑了一下，什麼都沒。杭州19樓濃情 .19luu.

    伏澤也不再追問，而是好奇盯著自己透明的手看，看了一會之後，它猛然抬起頭，一本正經的問道：「土子，我有五官嗎？」

    土子一愣，隨後沒忍住咧嘴笑了，他湊到伏澤臉跟前，借著月光仔細辨認後：「有，不過很模糊，少年模樣。」

    伏澤忍不住好奇的摸著自己的臉，這時一直在一旁插不上話的覺妄道：「伏澤出現在我夢裡兩次，都是少年模樣。」

    土子和伏澤都是一陣氣惱，伏澤大吼道：「你早就發現我是人形，那為什麼不告訴我？」

    覺妄根本聽不到伏澤的話，只是一本正經的看著土子，土子想了想對伏澤：「你也別怪法師，他連靈都看不到，怎麼可能會知道靈修行的規律呢？」

    雖然伏澤也明白，可是就是心裡發堵，忿忿的道：「沒用的和尚。」

    土子知道伏澤是心情不好，拿覺妄亂發脾氣，所以自然不會特意去告訴覺妄。想了想道：「我想，我們還是找機會去一趟你前宿主那裡，或許他會知道些什麼。」

    一聽這話，伏澤眼睛登時就亮了，歡快的問道：「真的？什麼時候回去？」

    土子一愣，伏澤用的竟然是「回去」，本以為被前宿主拋棄後，跟在這麼善良單純的和尚身邊，伏澤早已經把覺妄當成它的歸宿了，卻沒想到，並不是這樣的，原來在伏澤的內心深處，並沒有認可覺妄。

    果然，無法見面是最大的障礙吧。土子在心裡偷偷的嘆息，可是這話卻怎麼都不出口。

    見土子複雜的表情，覺妄擔心的問道：「伏澤沒事吧？沒有觸犯禁忌對不對？」

    土子頭，伏澤剛剛還罵覺妄沒用，現在又因為覺妄的一句關心話，立刻心情大好。笑起來也溫和幾分，：「雖然你很沒用，不過看在你這麼關心神的份上，就不怪你了。」

    土子洒然一笑，：「法師，你的關心讓你的玉靈非常感動，此刻正痛哭流涕呢。」

    伏澤立刻跳起來打過去，嘴上吼道：「扯謊，誰哭了？」

    覺妄卻當了真，輕輕皺了下眉，：「莫要哭，無論事情有多艱難，我們一起努力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伏澤見覺妄當真了，更加不好意思，追上去就開始猛捶土子。一番鬧騰，本來凝重的氣氛終於緩和下來。土子拍拍自己早就餓癟了的肚子：「晚飯耽擱到現在，本仙得去找好的祭五臟廟。」

    話剛完，一抬頭就看見巷子口正對著一家飯店，土子一溜煙的鑽了進去。覺妄跟在後面，這些生活上的瑣事都由土子決定，他不甚在意。

    伏澤聽吃飯便開心的盤腿坐上覺妄頭，覺妄一進門，它就樂顛顛的撞門框上了。不過對於伏澤來也不是什麼災難，只不過從門框穿過去了而已。但是用它自己的話講，「我想像了一下真骨頭真肉的撞上去，真疼。」

    伏澤在很多事情上都是靠想像去理解的，比如疼痛這種觸感，到並不是他沒有痛感而是人類常碰到的疼痛他碰不到。舉個例子，人會在的時候學走路或者學騎自行車的時候摔跤，流血哭泣。伏澤曾經看著他前宿主的時候因為摔跤而嚎啕大哭，嘴裡著疼，於是它就學著宿主的樣子摔一跤，然後想像一下，舔舔宿主的手，確實會挺疼。

    需要它去靠想像理解的事情很多，目前就有一個吃飯。

    土子走在前面，服務員很熱情的過來問：「吃宵夜嗎，請問幾位？」

    土子大咧咧的：「兩個半。」

    完直接上樓扔下愣在一邊的服務員，過了一會服務員帶著恍然大悟的表情笑起來，心想，兩個半的意思原來是夫妻倆帶著孩子，把孩子戲稱半個人，這個爸爸實在是幽默。

    於是服務員在看見隨後跟上樓的覺妄時，徹底凌亂了。

    伏澤把腰搭在覺妄的肩上，腦袋衝著覺妄身後的服務員，困惑的歪歪頭，為什麼服務員在看到他的宿主以後表情會這麼複雜？

    土子見半透明的伏澤掛在覺妄肩上游來盪去的，到活活像只鬼，忍不住笑著道：「我伏澤透明，你別像孤鬼野鬼好容易纏上個趕考書生一樣行不行？你這是掛法師肩上，你要是趴法師背上那絕對就是聶倩與寧采臣的現代版啦。」

    伏澤翻身落地，一巴掌拍在飯桌上大喝一聲：「神我是雄性。」

    桌子被伏澤一拍，紋絲不動，連灰塵都懶得理伏澤的掌風，這一下更讓土子撿笑話了。拍著大腿哈哈大笑，還連桌子都覺得伏澤可憐。伏澤氣得團團轉，無奈自己的修行期比土子長，修成遲，只能淪落到被欺負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