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馳,等車子穩穩的停在醫院門口的時候,蔣越齊直接打開車門,抱著顧暖跑進了急診室。
梁城伸出來的手尷尬的縮了回來,自嘲的一笑然後趕緊鎖上車子,緊隨其後跑了進去。
這個時間人不是很多,大多都是來輸液的,他眼睛轉了一圈,視線里已經沒有他想要尋找的影子。
他擦擦額頭上滲出來的汗,喘著氣走到問診處詢問,「您好,剛才進來的兩個人,男生大約跟我差不多高,大約16歲左右,抱著個女孩子……」
他的話還沒說完,低著頭的小護士聞聲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對著電腦噼里啪啦敲打一會兒,很快列印出來一張費用單。
「吶,把錢交了,從這裡出去左拐。」
梁城看著從窗口裡飄出來的白色單據,拿起來一看,是住院單。
小護士見他沒有動,抬起頭來詢問,「怎麼了?還有事?」
梁城趕緊捏著那張費用單去了繳費處。
人少手續辦理的很快,他剛要走,後面就來了兩個男人,一瘸一拐的格外的顯眼。
那倆人身上全是土灰,其中一個男人頭上纏著繃帶,血已經染紅了一角,兩個人雖說都帶著傷,但眼神里流轉的匪氣讓梁成有種莫名的感想。
不像好人,這個點出現在這裡,不知打是巧合,還是就是他所想的那樣。
兩人拿出費用單遞到了窗口裡,然後另一個男人從口袋裡拿出一沓錢,抽出幾張紅票子之後,隨即就開始罵罵咧咧。
「媽的,出師不利,都說今天不適合出手,我都查了老黃曆,不易出行,現在好了,錢沒有,還落了一身傷!」
另一個捂著腦袋剛開始一聲不吭,等那個話嘮的男人說夠了的時候,他惡狠狠地講,「哼,老子做過這麼多的事也沒這麼窩囊過,不過你挺仗義的,見我落了難也沒扔下我跑了。」
倆人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通,梁城聽了一兩句之後就有點心煩,隊伍越來越短,那兩個男人拿著單子正要拿走,其中一人手裡的手機開始響了起來,音樂聲不斷的響著卻沒有一個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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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暖在護士給她扎第二針的時候她就醒了,針扎的疼,頭也疼,她渾身都在疼。
「你到底會不會,不會就叫別人來,你這扎一下拔出來,都回血了,你這是拿人當試驗品了還是怎麼地!」
顧暖只覺得頭更疼了,她沒想到真的是蔣越齊把她送到醫院來的。
「對不起,對不起,這一下肯定會好的,你剛才一直盯著我,我緊張,所以才……」
護士努力的給自己解說著,臉色憋得通紅,一臉肅然的拿著那根針又要往她手背上扎。
顧暖趕緊把手抽了回去,然後遞上左手背,小聲說,「我這手背的血管都扎的發紫了,還能下的去手/」說完遞上樂另一隻手。
兩人沒想到顧暖這麼快就醒了,一人驚喜一人羞愧。
「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這次肯定會好的。」
果然醫生就是一個需要膽量,魄力,不斷嘗試的職業,明明還一臉愧疚的護士,這回信誓旦旦的把膠皮管往她手腕上一綁,不停地拍著她的手背,然後把微涼的針尖貼著皮膚,手一推,順利扎進了血管里。
「好了,等會我在過來幫你換藥瓶。」
護士走後,蔣越齊卻一改方才的緊張,站在離病床幾步遠的位置一臉的陰鷙。
顧暖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她也不再說話緩緩的閉上可眼睛。
她在心裡默數了不到十個數,蔣越齊就忍不住開了口。
「顧暖,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顧暖還是閉著眼不說話,而蔣越齊卻處在一種極為矛盾的思想中掙脫不開。
「你不用再裝了,我知道你沒睡。」
顧暖緩緩睜開眼,頭頂上白色的牆漆像是要壓在她的頭上一般。
「蔣越齊,謝謝你幫了我。」
蔣越齊勾唇一笑,但眼神里卻敷了一層寒冰,他上前幾步居高臨下的站在顧暖的床頭,猩紅的雙眼緊盯著顧暖的一絲一動。
「不用,就憑我喜歡你,我也不會放任你讓別人欺負。哪怕是你利用我!」
說到這裡蔣越齊坐了下來,伸手拿起藥膏幫她擦著紅腫的臉頰,手指輕柔,眼神里的戾氣也已經消失了大半。
「梁婉蓉一直不知道我喜歡的人是你,今天你刻意的打電話給我,讓你暴露在梁婉蓉的視線里,然後我來救你。我報了警,很快所有的一切都浮出水面。顧暖,你來告訴我,你這麼做想要什麼?」
顧暖細細的聽完這一些話,然後把視線從白花花的牆面上移開,對上蔣越齊的視線,冷漠的說,「我說我恨梁婉蓉,我想讓她身敗名裂你會信嗎?」
她這幾天早就覺出來有什麼不對勁了,梁婉蓉在酒吧里打架,再是蔣越齊的莫名其妙的跟她成了陌生人,然後這幾天下課古策一直沒跟她一起回家,然後就有幾個不認識的人在她身後尾隨著。
著一些很容易就能分析出來,古策見過她跟蔣越齊見過面,而梁婉蓉跟古策在前世的時候就狼狽為奸的互相勾結。所以她能這麼快的被報復,這其中恐怕也有古策的功勞。
所以在梁城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就想到了這麼一個計劃。
打電話給了蔣越齊,讓他來顧家接她出去一下,而古策一般都是在這個時間回家,所以跟來接她的蔣越齊碰到了。
再然後她走了,然後不放心她的蔣越齊出來找她,古策給梁婉蓉打了電話,在後來就出現那一撥經常跟蹤她的人。
再然後,她就出現在了醫院裡,這裡面要是它沒有算錯惡化大體就是這個樣子,所以蔣越齊說的也沒錯,她確實利用了他。
但最讓她最為惱火的是,她還是失算了,沒有當場抓到梁婉蓉,還把她自己給弄成了這樣。
她碰了一下臉,隨後疼得呲牙咧嘴的,然後瞅了一眼還在為她塗著藥膏的蔣越齊說。
「你要是生氣就別管我啊,讓我在那自生自滅就好了。」
蔣越齊聽後黑黝黝的大眼裡盛滿了憤怒,他沾滿藥膏的手指狠狠的掐在了她的臉上。
「不管你我還是蔣爺嗎?顧暖你就給我嘚瑟吧,不就是仗著我喜歡你,一個勁兒的壓迫我。」
顧暖臉上疼,但不知道為何心裡卻湧上了一股暖意。
蔣越齊看著她嘆了口氣,隨即笑著說,「好歹沒出什麼大事,你放心這件事不能這麼草草的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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