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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沛霖!你給我出來!」
禎打倒了兩個門子和幾個守兵,徑直闖進了大都督府。
只不過,她走的那道門是個偏門。說來也巧,這是離甘沛霖的院子最近的偏門。
府衛瞬間將禎圍住,亮出了兵刃。
「哼。」禎冷笑了一聲,一臉鄙夷:「本公主是皇上御賜給你們主子的夫人。看你們誰敢亂來。」
留蘭才趕回府,還沒顧得上去見燕子顯擺顯擺,就看見了這一幕。
禎公主明明在酒家用餐,她明明在菜餚里撒了些巴豆霜,怎麼她反而比她還快的找到了偏門?
難道是敖珟給禎公主指的路?
留蘭心中一凜,很是不痛快。他到底想幹什麼?這是要幫大小姐,還是要害大小姐?
「甘沛霖,你給我出來!」禎絲毫不畏懼面前這些酒囊飯袋,臉色沉冷的吼道:「你別以為做這些手腳就能阻止我。我和你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什麼事?」燕子緩緩走出來,不疾不徐。
戍衛見她來,便讓開了一條路。
「甘沛霖在哪?」禎公主上前一步,冷眸瞪著燕子。
「我們夫人正和主子享用午膳,沒功夫見客。」燕子瞟了一眼留蘭。
留蘭便趁勢退了下去。
「你別走,站住。」禎凌空躍起,朝著留蘭過去。
燕子也沒客氣,隨著她起身,在半空中交起手來。
這一交手,燕子發現了一件事,這位公主的功夫並非花拳繡腿,反而蒼勁有力。就算她積極應對,也沒能占了上風。這樣一個人,若留在大都督府,恐怕遲早對夫人不利。
那要怎樣才能讓她心甘情願的離開?
「夠了。」姜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人後。
一聲呵斥,燕子瞬間收手,並且巧妙避開了禎揮過來的拳頭。
「姜域,你可算是出現了。」禎有些生氣:「你那位好夫人,竟然讓人亂之路,害得我在街上打轉,好不容易才找到這裡。這也罷了。」
禎指著一旁的留蘭道:「這婢子是你夫人的人吧?她居然尾隨我,在我飯菜里下藥。我再不濟,也是辰國公主。辰國如今還沒有歸順你朝,就算是你們的皇帝見了我,也得給些顏面。這婢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做出有損兩國邦交的事,你還不趕緊捆了她,送去刑房問責。」
「她是我夫人的人。」姜域凝眸,道:「怎麼也輪不到你來處置。」
「姜域,你……」禎有些生氣,攥了攥拳頭,稍微忍下,才又跟著道:「你昨晚不是這樣和我說的。為什麼才一晚而已,你就變了。」
甘沛霖本來是不想出面的,但她聽見禎提到那晚,不自覺就走了過來。
「甘沛霖!」禎的怒火騰一下燒起來,一雙圓圓的眸子,像是被憤怒點燃。「都是因為你!」
「怪人須有禮。」甘沛霖徑直走到姜域身邊,故意和姜域挨的很近,微微揚起下頜看著禎。「你說都是因為我,那我倒是要問問禎公主了。你與我夫君是何時相識,又是何時締結良緣?」
「十日前,我入皇城的那日,就是姜域出城相迎。」禎揚起下頜,氣勢上絕不想輸給甘沛霖。可是當她看見,甘沛霖坦然的與姜域並肩而立,那種嫉妒,當真是像千萬隻小蟲子一樣,啃咬著她的心。「昨晚,我和姜域……」
「公主。」姜域打斷了禎的話。
「夫君怎麼不讓公主說下去?」甘沛霖不明所以的看著姜域:「是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嗎?」
「自然不是。」姜域坦蕩道:「你想知道,犯不著從別人嘴裡說。我親口告訴你。」
禎目光里還是含著一絲期盼,皺眉看著姜域。
「夫君請講。」甘沛霖溫眸以待。
「昨晚從宮中回來,遇上被歹人襲擊的禎公主。是我出手相助。」姜域凝眸:「僅此而已。」
「什麼叫僅此而已?」禎果然還是失望了:「他們想要我的命,差點打斷我的腰,是你替我接骨。我……我什麼都給瞧見了,我說過,你若是不負責,我就死在你面前。可是你執意救我,不就是默認了這件事,再後來,你不是還……一親芳澤。」
「公主。」姜域沉眸看著她:「你不要亂說話。」
甘沛霖輕笑了一聲:「轉過身緩緩往房裡走。」
「沛霖。」姜域追了上來。
「我以為你的手只會殺人,沒想到救人也是一把好手。之前救了沫初雪,如今又救了禎公主。下回不知道還要救誰。若每救一個就要帶進府一個,那你最好再請皇上賜幾塊地蓋上宅子,要不遲早住不下。」
「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姜域的手握住她的小臂,微微用力:「事情還有隱情。」
「姜域。」禎公主大步流星的上前,硬是將姜域握著甘沛霖的手給扯下來:「我才不管有什麼隱情,總之你們的皇帝金口許諾,讓我做你的平妻。這大都督府有一半是我的。我都不介意和她分享一個夫君,你怎麼可以用隱情來打發我?」
甘沛霖轉過身,看著禎看姜域的眼神,不禁勾唇而笑。
「你不介意分享,我就要把夫君分你一半嗎?你憑空而降,剛邁進這大都督府,就要走一半,會不會太貪心了?」
「你沒有資格跟我講話。」禎豎起眉頭,語氣強硬:「我是辰國公主,是金枝玉葉。你不過是大司馬的女兒,是臣子之女。我是給足了姜域面子,才對你留情面。否則,若在辰國,臣子之女敢這樣頂撞公主,早就被拖下去五馬分屍了。」
「你也會說了,那是辰國。」甘沛霖微微一笑,並不動怒:「可這裡,是大都督府。」
「你……」禎暴跳如雷,身子都在顫抖。
可甘沛霖卻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氣的她渾身發抖,竟然還能笑的那麼清澈。「姜域,總之我是跟定你了。你若是虧待我,辰國不會放過你,我皇兄更不會。」
「來人。」甘沛霖見姜域不吭聲,便替他拿主意:「給公主收拾一處安靜的居所,指派功夫了得的人過去伺候。以免公主再遇刺,有什麼閃失就不好了。」
「是。」燕子恭敬上前,朝甘沛霖行禮:「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挑最合適的人,好好的伺候公主。」
「公主,請吧。」燕子轉而朝禎行禮:「奴婢這就帶你去你的院子。」
「我哪兒也不去。」禎知道她們沒安好心,臉色自然清冷:「既然是平妻,她在哪裡我就在哪裡。這個院子就挺好的。我要和她一人一半。」
「這個院子,只有夫人可以住。」姜域沉冷的聲音,不容置疑:「公主最好不要故意生事。」
「你只護著她,就不護著我麼?」禎咬著牙,眼眶都紅了。
「來人,給公主帶路。」姜域對一旁的陸垚示意。
陸垚親自過來,平和的拱手:「公主請。」
「我若偏不肯呢?」禎含恨瞪著姜域。「你要知道,在辰國,沒有人可以違拗我的心意。」
她的話音還沒落,燕子已經將軟索套在禎身上。
兩個婢女迅速上前,一左一右的牢牢縮緊軟繩,將禎套住。
「那就別怪奴婢們動粗了。」燕子笑吟吟道:「在辰國如何,與在大都督府如何是兩碼事。公主若覺得這裡不好,盡可以馬上回辰國,沒有人會挽留您。但若您執意,非留下不可,入鄉隨俗,那就依足這大都督府的規矩。在這裡,主子的指令就是規矩。夫人的心意才不能被違拗,您啊,還是省省力氣。」
燕子話音落,婢子們便跟著陸垚,死命的扯住禎公主往外走。
「這動靜太大了。」甘沛霖有些擔心:「宮裡那邊只怕要揣測。」
「不會。」姜域篤定的說了這兩個字。
燕子即刻會意:「主子放心,這件事沒有人敢傳出去。」
燕子趕在姜域面前打包票,就說明她有非常的手段。甘沛霖雖然沒問,心裡卻總有些不踏實。
這姜域,時而天真的像個孩子,時而又陰狠的如同魔鬼。對著她的時候能含情脈脈,轉頭又對別人殷勤備至。
她沉了口氣,有些怪自己心智不堅定。
一想到為什麼要留在大都督府,為什麼要潛伏在姜域身邊,她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
「我要去沐浴更衣。」甘沛霖說完,便自顧自的離開。
留蘭趕緊跟上去服侍。
姜域被留在這個院子裡,連同府兵,好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你們各回其位,各司其職。」陸垚去而復返,安頓好了戍衛才道:「主子,夫人好像很生氣。奴才剛才進來的時候,聽見她吩咐留蘭……」
「什麼?」姜域轉過臉看著陸垚,皺眉問。
「她吩咐留蘭,冰水沐浴。」陸垚擔心的不行:「夫人身子本來就弱,這怎麼承受得住。」
「我去看看。」姜域心想,她要賭氣也不該拿自己的身子。可是走到內院,就被小婢子給攔住了。
「你們好大的膽子。」陸垚忙不迭上前訓斥:「誰讓你們阻攔主子。」
小婢子都快嚇哭了,連忙跪地道:「夫人說如果膽敢放主子進去,她……她就馬上收拾東西離開大都督府。奴婢們可擔不起這個後果,請主子三思。」
姜域嘆了口氣:「哄她,比作戰還難。」
陸垚連連點頭:「主子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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